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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年,九月十九。
宜,打扫,理发,沐浴,土葬,祭祀,入殓,移柩,破土。
忌,结婚,会友,出行,搬家,乔迁,赴任,作灶,收养。
按照传历来说,今日不宜会友。
但,来的真的是朋友吗?
来的各大势力各个都是枭雄豪杰之辈,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莫说是朋友了,他们能不打起来,那都得感谢上苍了。
那么,这自然也就和忌讳沾不上边了。
燕国国都航空港处,此番双雄会的主要嘉宾,秦舞阳,荆轲,唐宋,章北海一行人正要出发。
这一次现场的氛围格外肃穆,甚至可说是悲怆,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趟是必死无疑,但是没得选。
秦舞阳眼神扫过自己妻子,终于忍不住道,“你留下吧!”
龙子清摇头并不想留下。
眼看着夫妻俩就要泪眼蹒跚上演苦情剧,背后地方的荆轲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下一刻,荆轲缓缓抬起来头,双瞳的目光变得玩味戏谑起来。
这,这还是荆轲吗?
当然不是!
刚刚秦风才忙完一切,回到了荆轲体内。
荆轲和秦风有过约定在先,秦风回来就给秦风身体主控权,故而秦风一遍活动着身躯关节,一遍朝着自己老爹老妈吹口哨,“亲一个啊!”
这一句话出口,瞬间在场悲情氛围就被打破了。
秦舞阳回头看向了吹口哨的荆轲,这是我那个悲伤的老弟吗?我老弟是不是中邪了?
和荆轲挨着的章北海也急忙的拉住了荆轲,“清醒一下!”
可秦风玩味对视章北海,双方四目相对,眼神交融的瞬间,章北海后退了数十步,“你,你是——”
秦风打断了章北海的话语,“我是荆轲!”
章北海很快回过神来,“对,你是荆轲,你,没事吧。”
秦风道,“这一艘飞船太挤了,不用上来这么多人,你,还有龙子清女士,麻烦下去吧,这一趟,我和秦舞阳先生就够了。”
龙子清顿时恼怒,想要喷秦风。
好在章北海反应神速,一溜烟冲了下去,急忙道,“荆轲说得对,按照荆轲大人说得来!秦夫人,麻烦回去吧,老秦,唐宋你们赶紧上船出发吧,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不去了……”
此刻一边垂头耷脑的龙宝宝听此,喜色满面,“太好了,我也不用去了……”
“你得去!”
荆轲抬起手来,一把手抓住了龙宝宝的尾巴,生生给它拽上了飞船。
下一刻,航空港内飞船发动,反应炉轰鸣作响,飞船起飞。
龙子清很想上船,可被章北海留在了港口,只能眼巴巴看着飞船渐渐远去。
此刻,飞船之上,唐宋,秦舞阳,荆轲三人对视,中间带了一只龙宝宝。
三人对视之中,氛围变得格外僵硬。
首先是唐宋,唐宋看着这个性情大变的荆轲,有一种陌生感,甚至怀疑荆轲被夺舍了。
但是又考虑到身侧的秦舞阳也被夺舍了,也就是说,在座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
唐宋思忖片刻,起身道,“我去给大家搞一点饮料!你们要喝点什么?”
荆轲笑道,“冰水。”
秦舞阳道,“老酒。”
“好嘞!”唐宋道,“我这就去准备!这到鸿门至少五个小时,你们闲聊着。”
龙宝宝看唐宋溜走,急忙也跟了上去,“等我一下!”
一时之间,会客厅里剩下了荆轲和秦舞阳,亦或者说秦风和王仙芝。
秦风看着自己老爹,笑呵呵道,“之前你问过我,说我至少有三句话要给你讲,现在你要如愿了!我现在至少有三句话要给你讲。”
如此诡异一句话,秦舞阳哪能听懂。
可是秦舞阳体内的王仙芝却是能听得懂。
这是王仙芝和秦风第一次在诸天监狱典狱长审讯室里的对话,只有俩人知道。
秦风这么一句话,毫无疑问是在向对方通报自己的身份,我是秦风,我从诸天监狱回来了!
这时候,王仙芝作为典狱长再不露头,那就说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舞阳周身气势大变,双瞳紧闭,声音低沉,“你居然敢越狱!你知道这是什么下场吗?整个古拉格都会被连坐!”
“又在吓唬我,有意思吗?”秦风身子后倾,靠着靠背,“连坐的前提是诸天战场还存在,诸天监狱还存在,执法队还存在,你还是典狱长,而且你还要能在黄金法庭上告赢我,要不你拿什么实行连坐之罚?靠你的两张嘴吗?王!仙!芝!”
王仙芝听着秦风的话语,阴沉一笑,“你很自信嘛,小子!对比上次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这次的你,居然主动出击。”
秦风道,“自信建立在全知全能的基础上,如果我不能知道的比你多,我凭什么自信?”
王仙芝道,“你知道的比我多?说来听听!”
“不要用这种侮辱智商的方式来套取我的情报。”秦风道,“我秦风的情报,那都是需要真金白银买,才能给你的!你靠着一句激将法,就想从我嘴里套话,多少有点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