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伍容恒只扫了一眼,就神色漠然的收回了视线,直视前方。
绣着荷花的帕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马蹄扬起风沙,一切又恢复原样。
伍容恒的冷漠让我身子一退,不愿再看窗外的骑兵队伍。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难过。
随后又默默安慰自己:也许刚才匆匆一眼,他没有认出自己罢了。
从聚香楼回高府,已是下午。
我回闺房小憩,却发现床榻上又出现了一张纸条——
我脸色唰地一白,整个人如遭电击。
之前帕子掉落之后便不知去向。
被那个留字条的登徒子捡去了吗?
一种更荒唐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的手帕是先掉落在伍容恒的肩上,那个人,不会是他吧?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是昏了头。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呢。
回忆起今日四目相对时,他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心头一阵泛涩。
两人明明也曾暗许终生,却在旦夕间再无瓜葛。
到底是世事难料,还是人心易变。
我也曾想过去找他,问问他为何不告而别,是否心里还有自己……
可现在再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我早已被母亲定下了婚约。
若无意外,月底我便要嫁给小侯爷韩泽庭。
想到这里,我不由叹气。
纸条上的墨迹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我的掌心。
我将纸条烧毁后,又去净了手。
揪不出登徒子是何人,我这整天都心神不宁。
夜深,倦意来袭。
我再三检查好门窗关闭严实后,才上榻入眠。
半梦半醒间。
我感觉身上又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指腹粗砾,在我腰间不断作乱,柔软的身体被逗弄的泛起一阵颤栗。
我努力想推开那只手,却又有种欲拒还迎的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