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今天感觉很紧张呢,莲,是跟我生疏了吗?”
他勉强地揪着地毯,上面的羊绒纺线险些被拽下来。青年用力地弯了弯唇角,黑眼睛由下而上地去看人,以防被中年男头顶的反光晃得胃里恶心。
“哈......哪有的事啊......石川先生......”
“......我今天下午可是专门......专门推掉了学校里的事务......”
他真想往那个浪费发胶的秃头上唾一口。
「1」
学校的事务倒是无所谓,不管怎么样加藤家都能让他毕业———更何况文学院本来就不是他真正的第一意向,反倒是那个来自乡下的大一生......
额发的遮掩下,加藤莲快速地皱了下眉,把那张稚嫩的脸从脑子里挤出去,让自己专注于当下的境遇。
石川南,能在四十五岁左右从地方公务员升至警视正,在樱田门里也算晋升速度较快的了,大概和他年轻时在一课外勤时的旧伤脱不了干系。莲知道对方的脾性,却依旧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冲着他胯间那根因此再也立不起来的东西。
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幸灾乐祸的余力,毕竟这就是当下处境的重要源头。
和其他人不同,提早阳痿的警视正比起亵玩和折磨,更喜欢以“观赏”的方式去对待面前的青年。他远没有到要嫉恨年轻肉体的年龄,倒也不会像真正的老男人一样用性玩具和鞭子伤害对方。
不巧的是,加藤莲最痛恨的却是他的那种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有的肌肤都暴露在赤裸裸的目光下,青年咬着牙,又努力把跪坐的大腿分开一点。现在他宁愿穿上着某些恶趣味的服装,或者让对方直接扑上来像公狗一样耸动,这样仿佛在经受侮辱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加藤莲”这个外壳。
“真漂亮啊,莲,这张脸,还有你的身体,不管看多少次都......怪不得你每次都很难约。”
真是词穷到了极点。
男人粗大的指关节抹过嘴角,加藤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撑着笑脸,熟练地用舌尖卷过去。
「2」
都市里的天气也远不及山中那样温和,即使入秋,日光在下午依旧强烈。姬野捋下手腕上的皮筋,把长发高高束起。
她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了短袖,虽然算是歪打正着。
天气预报总是单一的,这是姬野进城后的第一课。更何况那些彰显温度的数字对初入社会的狐狸来说,算得上是相当陌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和尝试才能读懂。
第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麦茶永远会烫到嘴唇,第一口冻得发硬的冰棍总会粘住舌尖。
———就像人的心一样。
跨院系的前辈似乎把那份无理取闹延续了一周多,故意要为难自己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才突然说明了相关安排。所幸法学院大一生的课表还相当空旷,她感兴趣的社团也尚未开始招新,便用善后人的事宜代替了回“家”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天的时间远比前两次要早一些,正好让她错开了晚高峰的地铁。姬野看着相当空旷的车厢,立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把书包小心地护在了怀里。
拉链开了一个小口,隐隐有浓郁的酱汁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年轻的善后人还没来得及吃下午饭,今天中午在食堂打包的咖喱又相当合口味。便当盒里装得满满当当,她打算一会儿完事后慢慢吃。
房间门打开的那一刻,姬野更加笃定了自己计划的可实施性。
微冷的空气里罕见地没有那种腥膻味,只有酒店香氛———虽然后者对她而言也相当刺鼻。她环顾四周,看见青年窝在扶手椅里,衣着是罕见地齐整,甚至严实地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