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言行除了气愤,闻遥却?品出了细微的不容。
直言出柜还是说句假话,闻遥想?要想?一想?。
她脱力跪摔在了地上,背后一倒,粗糙颓败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这时候才?有一点水渍隐约流出眼角,那甚至构不成一颗泪珠。
姚朦不放心的被自己丈夫拽上了车。
姚朦气急:“她是不是你女儿啊,你怎么放心在这个关头走!”
闻白帆哄她,理智分析:“她们现在热恋上头,我们说什么都没用的,”他拨动姚朦耳际因气恼动作而散落的碎发,言语间竟然温柔的不像话,“年少的感情最热忱、最头脑发热,也最自我感动,少年人嘛,总是这样的,一恋爱就上头,阿朦,我们这样拒绝,她们反而生?出能对抗一切的勇气。”
姚朦还是不甘心。
闻白帆轻抚她的肩膀:“柴米油盐会消磨一切的,你放宽心。”
他理智客观的不像个亲生?父亲。
姚朦还是不放心,却?信了闻白帆。她从来依赖闻白帆。
从初初在一起那年开始直到如今,也许白发苍苍时,也只会牵紧闻白帆一个人的手。
***
闻遥懒得去质问严佳佳想?做什么,她生?平第一次对人有如此厌恶。她疲惫而无力的叹口?气,连月苦熬的痛苦和?隐约的心理问题都成了压垮闻遥的一根稻草。
闻遥阖了眼,亮白的灯照着眼皮,她眼前猩红,却?偏头睡了过去。
沈中阳半夜接到姑姑电话,他们常年温和?纵容,第一次那样严厉叫他回?家?,沈中阳不敢不听。
他搭半夜的高铁回?了恒梧,到楼下时见到了蹲坐在花坛边缘的段思远,那女孩失神着看着地面?,手里?攥着手机,在等消息。
一直没有。
段思远心里?跳的厉害,第一次擅自做主爬了墙,半夜偷溜出了寝室,直到人在闻遥楼下的时候才?看到室友的追问。
她只说有点事出校门了,秦叶说帮她打?掩护。
沈中阳姗姗来迟、风尘仆仆,姑姑没说明白,只是语气很恶劣,他没听过他姑姑这样讲话。
姚朦大抵也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畸形情感,若说只是黏黏糊糊,到底也算是女儿家?感情好,可是接吻甚至是别?的,提起来都觉得污秽。
姚朦在挂断电话之前,语气古怪的问:“你…喜欢女孩吗?”
沈中阳:“……”
姚朦:“我记得你上次过年带回?来的,好像是个男生?。”
她简直疑神疑鬼到风声鹤唳的地步。
沈中阳:“姑姑你想?什么呢!”
姚朦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经受过教育,却?还是觉得奇怪,那种来自同性之间的爱情她一点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