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次日一早。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凌乱的大床上,被子底下伸出了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往旁边空荡的地方摸了摸。
……什么也没摸到。
翟未困倦地睁了眼,躲了下刺目的阳光,然後撑起身子,目光在床上寻找了一遍。
人呢?
翟未神情复杂地反应了一会儿,然後皱了皱眉,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後,他随便围了条浴巾出来,赤着上身回到床边,拿起了烟灰缸底下的便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字迹工整且简约――
【谢谢】
……
此时此刻,楚末正待在警察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人拆解过一样,微微一动,腿心处最私密的地方就传来了极其强烈的不适感,过度使用的阴穴又红肿又疼痛,让他连转身都极其艰难。
而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楚末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和恨意,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他缓了一会儿,拿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试图把身後的付绅砸死。
但幸好的是,他砸人之前转头确认了一下,这才避免了一场误会和悲剧。
想到这里,坐在警察局办事厅椅子上的楚末轻轻吐了口气。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非常模糊,但他知道自己在走廊里对邻居求救了,还在对方拒绝後,死皮赖脸地爬到了人家的阳台上。
邻居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但既然他能出现在对方床上,就说明对方还是出手相助了。
冰冷的椅子上,楚末轻轻动了动坐着的姿势。
昨晚邻居肏得太狠了,到现在他都觉得阴穴里有异物感。
也不知道邻居看到他那畸形的地方时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惊讶又嫌恶的吧,楚末面无表情地想着。
“楚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警员的声音把楚末唤回了神,他抬头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对方走进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坐着两位女警官,看到进来的是个男性,她们脸上划过了一丝诧异。
因为给的消息是报警人遭到了上司的尾随和强奸未遂。
她们下意识以为是一个女性。
楚末坐到了桌子对面,他容貌优越,神情像是天生带着冷淡,薄薄的唇不知为何苍白无比,上身穿着高领毛衣,严严实实遮住了脖颈处的皮肤。
“你就是楚末?”一个女警官问。
楚末点头:“是我。”
“根据你的描述,昨天下午六点到九点之间你参加了公司组织的聚会,十点左右你乘坐出租车回到家,在自家小区单元楼下,你遇到了并非住在那里的付绅,也就是你的上司,对方在聚会期间对你下了药,以至于你在被对方追上来之後无法呼救也无法逃跑,然後被其带入自己家中进行侵犯,後因被邻居发现,付绅逃跑,你才没有遭受毒手,对吗?”
楚末再次点头:“对。”
“好,你刚才说,你出门前没有处理案发现场,对吧?”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我们会安排两名警员前往案发现场采样取证,现在你把住址说一下。”
楚末平静地念了一串文字。
一直不说话的女警官记了下来,转手递给了身後的协警,并让他出去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收集一些更多的证据。”负责问话的女警官继续道,“照你所说,你坚信付绅是对你下药,你才会身体不适,那请问你有在12小时内进行药物检测吗?”
楚末身体一僵:“没有。”
“嗯,如果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要保留这项证据也不要紧,不过根据你的描述,我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在你的记忆中,付绅是几点离开的?”
楚末皱了下眉:“大概十二点之前。”
“大概?很不确定吗?”
楚末:“不,我只是不确定具体时间,但很确定没到十二点,因为我家楼下有个人家里摆着一个年代钟,每到十二点就会敲几次,声音会持续很久。”
女警官点了点头:“那如你所说,付绅在昨夜十二点之前已经离开,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报警,中间的七八个小时你都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末表情顿了一下。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他在邻居床上被压在被子里肏得喘不过气。
“楚先生!”女警官见他走神,警告道,“现在是录制环境,你要对自己的言行完全负责,明白吗?”
楚末回神,点了点头。
“昨晚十二点後,我一直待在邻居家里。”
女警官道:“也就是昨晚发现异常情况并对你进行帮助的那个邻居?”
楚末点头:“对。”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楚末摇头:“他刚搬来不久,我不认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女警官点了点头,旁边的同事一直在记录着。
“那按你所说,你为什么要在邻居家躲过最佳报警时间?”
楚末道:“我害怕付绅还在那边等我,不敢出门,更不敢下楼。”
女警官紧接着问:“为什么不选择在家里报警?”
楚末沉默了一下。
女警官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楚先生,请回答。”
楚末张了张嘴,平静道:“当时身上不太好看,精神也有点不好,浑噩了很久,不自觉就天亮了。”
女警官一愣,就连旁边一直在记录东西的女警官也抬起头看向了他。
“那你的邻居呢?”女警官又问,“就算当时的你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那你的邻居没想过帮你报警吗?”
楚末眨了下眼:“他大概不想惹麻烦,起初在走廊我就故意敲错门找他求救,但他好像以为我和付绅是玩仙人跳之类的,所以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女警官再次捕捉到奇怪的地方:“这么说的话,你的邻居又是怎么发现你是真的陷入危险之中呢?”
楚末淡声道:“我家阳台和邻居的阳台挨得比较近,我想办法打伤了付绅,从阳台跳到邻居家去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报警?”
楚末抬眼看她:“我说了,他大概不想惹麻烦,至于具体原因我当时并不清楚也没办法搞清楚,而且我对他最後能伸出援手本来就已经很感谢了,希望警官您能尽快惩治恶人,而不是抓着无辜的人问来问去。”
女警官皱了下眉,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几句,然後让楚末跟着男警员去做了伤情和药物鉴定。
在楚末做好鉴定重新等在大厅里的时候,一位中年男警察走过来通知他,付绅人是查到了,但早已坐着凌晨的飞机去往了国外,这个案子的处理时间会延长一些。
楚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起身离开了警察局。
……
其实这个结果正在楚末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