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中吆五喝六正来劲的是乱蝶。别看他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皮肤跟煤炭一个颜色,可生生这么一个‘冬瓜’特招女人喜欢。不,是他爱招女人喜欢。平日里,红翠见他都躲着走,生怕他色迷迷的眼睛老在自己的裙子下面转悠。
老四名叫醉春。听这名字就知道酒肉不忌。红翠说,他还长得像个男人:个子七尺有余,浓眉大眼,硬杠杠的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但这一个准男人偏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照他的话说,平生只有一个婆娘,那就是——酒。
“咱们的公子咋还不出来?羞答答娇滴滴跟个娘们似的。对于男人来讲,他是不是长得太秀气了?”乱蝶的练操时间已经结束。他舒服地躺在树下的长椅中说。
醉春呵斥说:“公子是你乱说的,趁早闭上你的臭嘴,小心红翠那丫头出来扇你的脸。”
也是,红翠可不是好惹的。他们知道,红翠可是公子的人。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名分,不过将来肯定是要扶成姨娘的。他们早见识过红翠那张嘴,那绝对是石听石崩、鸟听鸟落的境界,不是他们几个秃头和尚能抵挡的。
这么晚了,他们还不出来干嘛呢?乱蝶这么寻思,难道昨晚上玩晚了?俊公子就不是男人了,见了女人都一个德行。再说红翠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生在宜春院、长在宜春院,什么事没见过?见了男人跟猫见了鱼一样,能饶得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公子?不把他生吃了才怪呢。
“二魔头,你偷懒呢?告诉我,昨晚上我给公子熏的童子鸡是不是你吃了?你这大盗,不光盗女人,还盗鸡啊?”
一声呵斥,红翠跟着公子出现在演武厅内。看见公子,乱蝶急忙从椅子中爬起来,小心地侍立在一旁,恭敬地问候公子早。
他们三个早侍立在一旁等公子训话。艾公子雍容地走过去,红翠紧跟在后。从乱蝶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扯住红翠的衣角,色迷迷地问:“昨晚上和公子干嘛了?”
红翠甩开他的手说:“拿开你的脏手。干嘛,能干嘛?睡觉了。不对,我的童子鸡呢,是不是你吃了?”
他笑眯眯地看了醉春一眼说:“我也是童子啊,你不知道吧?不过你那鸡我没吃,那家伙吃了。”他的眼睛瞥了醉春一眼。
乱蝶的声音很低,不过醉春已经听见了。他狠狠地瞪着乱蝶,挥了一下拳头示意他闭嘴。
公子站立在演武厅正中间。暗香驱步向前,请示说:“供奉内务府的绸缎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送走。我选了几个老实可靠的小厮,路上无事的话,月底就可以到达京师。”
公子点点头,对红翠说:“你陪我上街走走。”
听说要上街,红翠自然不亦乐乎,但四大侍卫就不愿意了。暗香趋身凑上去低头小声说:“公子上街身边无人不行。我看还是我们一起陪公子走一遭吧。”
乱蝶也附和说:“对啊,对啊,今天可是水西门街的庙会呢,怎么着我们几个也得去热闹一把。”说得好听,其实他另有一番打算,什么热闹啊,他是奔着庙会的女人过去的。大家都知道,庙会的时候会有好多俊俏姑娘小姐出来。不能摸摸,看着也养眼。
暗香说得冠冕堂皇。公子没什么好反驳的。他微微点头,首先迈出演武厅,然后是锦绣堂大厅,最后是大门,大门外就是水西门闹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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