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历史背景架空。
正经版:“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不正经版:简皇后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上。
正文:
北凉皇城
“罢了罢了!朕放你走便是!”只见自称朕的那位似乎如重释放一样,将手中迟迟未下的白子扔进了棋奁里,完全不理坐在他对面的人,起来转身就走,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么多年记仇的毛病一点没改。”哪还有身为皇帝的样子。
而被骂的那人就是执黑子的那一方,暗紫色的朝服倒是将他的冷冽削弱了几分,“朕不就是想看看他的模样。”玄帝拿起已经晾到不热不冷的茶的开口。
“陛下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臣定当竭尽全力。”等玄帝坐到一旁喝茶的时候,“啪”一声那人将边说边将手里的黑子落下—执黑子者胜。“但陛下,一连三日从辰时到酉时一直在食鼎楼用膳,只微服私访这一个地方…”
“那朕怎么知道哪个是,让你带他来见朕,你又不肯。朕只能自己找。”玄帝不讲理的开口。“你别跟朕整那些没用的…”玄帝说完一顿,饶有兴致的开口,“不会是你没追上人家吧。”
“哈哈哈哈…”
“还能有你邵大将军得不到的人?”玄帝一看对面人难得的僵硬表情,心情瞬间好了不少。“那朕怎么都得见见这人。”被玄帝调侃打趣的人难得表情有些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彼时刚经历完十年匈奴动乱,先朝大秦帝国先帝早逝,可先帝常年为统一征战,然只有尚在幼学的一子可以延续血脉。举国上下便也自然由幼帝的生母李皇后代劳,李家世代均为皇室的伴读,为皇室效劳理所应当,但治国不单单只是批几本奏折之简单,好在李家凭借身处高位多年不倒的本事,也算在摸索中保住了大半的领地局势。但到底李家经验不足,还是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起了谋反之心,挑拨外围匈奴加入混战,重新建立了新的帝国。
所以现今天下东南西北各一国,北有北凉,南有南临,西有西齐,东有东晋。除却北凉是先朝的前身,其余三个均是当时战乱时叛变的宦官建立起来的,但李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当初由着那些帝国建立没管,也是因为当初怀了孕,所以李玄还有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弟弟—李玉。李玄也是争气的,丝毫不逊于当初的先帝,在李皇后操劳过度,念旧成疾的时候,接过了这项重任。但或许是李皇后知道了这份江山没有在她这断送,不出半月就病情加重,突然一夜不起,第二天都没撑住就去找先帝了。
李玄也没有辜负李皇后和先帝的众望,在将李皇后和先帝合葬,安排好一切之后,才拿着先帝生前的嘱托,彻底登上皇位重新称帝,改国号为北凉,称玄帝。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饶有超过当年大秦鼎盛之势,也只有东晋可与现在的北凉所抗衡。
玄帝真名李玄,为什么随了母家的姓,也是先帝的意思,因为大秦只有这一位李皇后,先帝和李皇后年幼便在一起,即使继承了皇位,依旧没忘了当初答应自己妻子的约定,此生只有她一人,为了李皇后遣散了遗留下来的后宫,推崇一夫一妻制。当初李玄出生的时候先帝便不顾众多大臣的反对,让李玄随了李家的姓。
“朕希望他别被皇室玷污。”先帝握着刚生产完躺在床上李皇后的手,哑声开口。他身在皇室,太知道这里面的血雨腥风,坐上今天的位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只是九牛一毛。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遭受他同样的境地,这皇室不干净,连姓氏也是。他可以,但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如此,更何况那是他心爱之人拿命堵为他生下来的。具体的李皇后也忘了,只隐约记得当时先帝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就道:“睡吧,有我在。”不是朕,是我。
李玄也深受先帝和母后的影响,自小便也只一生一世一双人,只立一位皇后,但从他上位之后,皇后之位便一直空着,底下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法设法想将女儿送入宫中,巩固自己在朝堂的位置,只不过李玄从未搭过这茬,但那些人反而变本加厉,最后李玄忍无可忍,直接放言赐婚给他不对付的对家,此话一出,立后之事便也暂时搁置,没有人敢触霉头。
再说被玄帝调侃的邵大将军,本命邵群,为邵家小公子,邵家世代武将统领,为皇帝效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李玄有记忆以来,邵群就常年伴在他身边,一来是保护他,二来李玄也清楚,其实先帝也算是对邵老将军的压制。李玄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邵群的时候被他的冷淡打击不少,但后来发现邵群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但武功和学识,李玄知道,邵群不比他差半点,甚至略高于他。
历代上位的皇帝都会将知情人杀无赦,以绝后患,但李玄不仅没有,甚至封了邵群一品大将军,为皇室武将的最高统领。通俗来说,除了玄帝,唯一一个见邵群不用行礼的怕是只有李玄的亲弟弟李玉了。也有人问李玄这么做属实不妥,毕竟邵群但凡有了一点点的心思,起兵谋反并且成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但李玄丝毫不担心。只是笑着开口和李皇后留在他身边的人道:“他想称帝的话。”
“早轮不到我了。”
那心腹一震,显然没想到这是从当今圣上嘴里说出来的话。那时先帝的驾崩的消息刚传来,正巧他和邵群在山上打猎,那帮人自然想趁乱直接解决了他,李玉因为在宫中逃过了一劫。所以最后兵力全都到了他这…李玄清楚,在那种境地下,邵群只身而退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但邵群没有,甚至为他挡了致命的一箭,以至于邵群的身上依旧有那道狰狞的疤…好在李皇后派的人及时赶到了,但李玄清楚,如果没有邵群,单单凭他自己根本撑不到救兵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臣的职责。”李玄永远都忘不了后来他问邵群得到的回答。这话倒是不假,邵家世代都为皇帝前仆后继,只听皇帝一人命令。但李玄清楚,邵群只是没有称帝的心思,否则再加上邵家的实力,完全可以有现在的第五个国家。但邵群没有,还调出自己的精兵时刻护在李皇后和李玉身边,在他登基之后,从不逾越,只有在他问的时候,邵群才会给出一些见解。
“陛下。”邵群脸上难得的无奈,“行了,就你我两个人,别弄那些虚的。”
“你和我说说,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建议。”邵群一听这话才懒散的坐在一旁,好笑的开口,“杨家昨天还找我,让我替自家女儿说说好话,人家姑娘心系你多年,也不见你给个回音。”此话一出,李玄脸瞬间变了,“那老头子又找你了?”
邵群挑眉,喝着手里的茶,表示默认。
“我就元宵灯会见过她一面,哪来的心系多年。”李玄无奈开口,邵群放下茶,“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迎娶帝后。”
“先前还能有国务繁忙的借口,可现在南临和西齐已经收了回来,太平这么久,自然有的是时间考虑自家的前程。这么能稳固的朝堂地位的位子,一举两得。”
李玄颇为无奈,他不是不喜欢杨家姑娘,不然不会由着杨老一直撮合,但只要东晋一天不收回来,他就没一天安稳的,更何况东晋的形式复杂,想要彻底毫无悬念拿下也是可以的,就得动邵家的五千精兵,但速战速决才是决胜的关键,不然就算精兵也耗不起可能一连数日的作战强度,就为了这事,他和邵群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只有兵分两路从外围将东晋围上才能在最短的时间结束这场战争,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邵群带一队就不必说了,问题就在另一队谁带。
挑了整整一个月,只有他自己带是最合适的。因为那些人都是他和邵群一起选出来的,他了解也熟悉…皇帝亲征也不是不行,但过程就复杂了,所以便延续到了下个月。
“你别转移话题。”
“现在说的是你心系的简美人。”玄帝又道。
一提简美人,邵群一顿,轻笑出声,“你得到的情报是简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玄一愣,“啊。”
密探打探的消息就是简家有一位生的极漂亮的美人,神仙怕也不过如此。
“简美人。”
“食鼎楼的掌柜。”
“他姓简,食鼎楼只是他的底下的一个铺子。”只不过这铺子是北凉最火的一家罢了。
“简?”
“简家?”
“嗯。”
“不对。”李玄猛然醒悟,邵群不说他还没想起来,简家只有两位公子啊,哪来的美人,至于为什么一个商户人家李玄门清,是因为北凉的粮食最大收购商就是简家,最出名的便是简家的大公子—简隋英。传闻生的比女人还要媚上三分,但最让人震惊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有着绝对的商业头脑,将简家在一众的粮商中脱颖而出。但此人风流成性,为青楼常客,最主要的便是只喜好男人,所以至今尚未成婚。
简家因为只有指望简隋英才能衣食无忧,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简隋英胡来。
同性可以完婚也是在先帝上位之后才颁布的,李玄才反应过来,光顾着美人美人了,但这美人不一定是女的啊,他说他怎么蹲三天一点影都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合着是一开始就弄错了。
“你!”
“简美人是简隋英?”李玄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嗯。”
“你…”李玄欲言又止,虽然他并没有见过简隋英,但能让邵群这个闷葫芦穷追不舍的可见这个简隋英多不一样。他不放邵群走让他陪着下棋也是有套话的意思,虽然话是问出来了,但李玄感觉很复杂。
“他不一样。”邵群知道李玄的意思,自然也知晓那些传闻,但邵群永远都不忘不了第一次见简隋英时候的样子,当时简隋英只是顺手帮他捡了掉在地上的玉佩。
就那一个笑让他愣在了那里,还是简隋英叫他,他才回神。
“多谢。”邵群拱手道。
简隋英摆一摆手,“小事。”然后就和下人走远了,一直到出了巷子,邵群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他手下的小周叫他,他才回神,“公子!”在外面的时候,邵群就不让他手下的人叫他将军了,因为麻烦。
“走吧。”邵群才转身淡淡道。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会儿。”
“给我查简隋英。”邵群又道,他还是没从简隋英那个笑里回过神,他好像知道邵老将军当初和他讲和邵老夫人相识的感觉了。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当时邵群嗤之以屁,心想至于吗。结果现在…邵群边走边喃喃道刚才从简隋英那知道的名字。
“是。”
等李玄回过神的功夫,邵群已经到了寝宫门口。“你干什么去!”
“追邵夫人。”李玄看着早已消失在门口的人,无奈的摇头笑。
食鼎楼
“公子!邵将军来了!”底下的小二早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这位北凉镇国唯一一个大将军天天往他们这跑,他们私下早传出无数的版本,而他们家公子的态度倒是不冷不淡的,大有让邵将军知难而退的意思。
只见从楼梯那缓缓走下来一抹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似乎一个手就能握住的腰,但仔细看的话,那人却比周围人整整高了一头,再者就是那张美的犯规的脸…
“隋英!”邵群冷淡的脸在看到简隋英的时候,高兴的表情掩都掩饰不了。“我给你带了南城你最爱吃的那家绿豆糕。”邵群手上正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隋英:“你…”
“刚做好还热乎的。”邵群又道。
简隋英欲言又止,过了几秒转身,邵群得逞的一笑,跟着简隋英上了楼。
“堂堂一个镇国将军天天往我这酒楼跑。”简隋英懒散的靠在定制的软椅上,“看来最近真的很太平。”邵群不以为意,只是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摆到简隋英那边。
“趁热吃凉了口感不好。”
“邵将军。”简隋英一手杵着桌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邵群听着这称呼抬头皱着眉,“都说多少次了。”
“叫我名字就行。”
“这不符合规矩。”
简隋英看着邵群委屈的坐在那,跟个大狗狗一样,忍不住轻笑,好笑的开口,“嗷。”
“不叫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邵群才高兴的将椅子搬到简隋英旁边,“你干什么?”简隋英边吃着热乎的绿豆糕边悄悄的观察坐在旁边的邵群,这么多年追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当然知道邵群对他的意思,他也是喜欢邵群的,尽管现在同性结婚可以,但一想到自己从小的特殊体质…简隋英就立马放弃了这个幻想,谁会想要他这么一个怪物。
所以简隋英在邵群刚开始追他的时候,就明确的拒绝了他。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在你身上的时间都不是浪费。”邵群一本正经的回答。
简隋英本以为他这么拒绝过几次之后,邵群自然会自讨没趣的放弃了,但谁成想邵群这么一追,就是三个月,天天从他这酒楼呆到打烊,没时间过来也是送他爱吃的糕点,或者是别的山珍海味,有的一看就知道那只有宫里才会有…这可给他们酒楼里的人高兴坏了,因为邵将军出手阔绰,人人有份。
等糕点吃的差不多,简隋英打了一个饱嗝,“吃饱了?”
“嗯。”
“擦擦手。”邵群递给他一块干净帕子,简隋英自然的接过,擦完才反应过来,好像不知不觉他早已经习惯了邵群的存在。但他…
“邵群。”简隋英抬眸看着给他擦嘴的邵群缓缓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传闻都是真的。”简隋英又道,虽然他是简家的掌门人,但只要稍微留心都知道,那只是表象,简家上上下下都不喜欢他这个怪物,只是碍于简家的脸面,才没有公之于众。简隋英心里清楚,所以在弱冠之年的时候,便自立了门户从简家搬了出去。
凭着他自己一个人,才有了今天北凉生意最火红的食鼎楼。而简家因为没了他,生意大不如前,是简东远求着他,他才接了过来,但简隋英心里清楚,但凡简隋林那个婊子的儿子有一点能力,这简家都不会给他。
不过时间久了,简隋英倒也不奢求小时候一直想要的了,过一天是一天,高兴就完了,想那么又没有用。但邵群的出现…让简隋英尘封了十多年的心再次动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邵群坚定的开口。
简隋英一僵,他真是不懂了。
也不知是邵群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炙热还是他也想放任自己一回。
简隋英不想忍了,就算…就算邵群会在今天过后远离他,他也欣然接受,正好将他快飘上天的心拉回现实。
“隋英…唔”邵群一顿,只感觉到唇边一凉,这三个月他不是没找机会想方设法的接近简隋英,但简隋英似乎有预感一样,每一次都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想离简隋英近一点,都是最近才被简隋英默许的。到手的便宜为什么不占?邵群一高兴直接一把抱起简隋英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禁锢着简隋英的腰,一手把着简隋英的脸颊接吻…
“唔…嗯~”简隋英没想到邵群力气这么大,他想逃逃不了,况且这是他的初吻,只是刚才看着邵群,他就是想这么做…一直等他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邵群才松开他,却也依旧一手揽着把他抱在怀里,不让简隋英逃一点。
“隋英,是我想的意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隋英抱上他的脖子开口,“嗯。”
“我答应你。”
“唔…”简隋英抱紧了又吻上他的邵群,又是一吻结束,简隋英能感觉到邵群的那越来越热的地方是什么…也能看出邵群眼里的情欲,邵群也看出简隋英眼里的失落,急忙想解释,“我不是…”
“是它自己不听话。”邵群急忙把简隋英抱起放到一旁的软榻上,“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追的你。”
简隋英看着邵群的样子,轻笑,他当然知道,不然他这酒楼里的美人邵群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伸手道:“过来。”
邵群才上前,还没等站稳,便被简隋英扑了个满怀。“邵群。”简隋英做了这么久一直想做的事,他双手搂上邵群的腰,把头埋进邵群的脖颈,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要我。”简隋英轻声开口,他感觉到抱着的人僵在原地,可那处热源不减反增,他知道邵群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