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师妹封芽终于可以穿着入室弟子的练功服跟在高柔身后去练武场了。高柔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不时要说一句,“小师妹,叫一声六师姐听听。”
封芽在后边翻着白眼,软糯糯地叫着“六师姐”。自打前一日拜师礼之后就被高柔缠着左一句六师姐右一句六师姐地叫着,真不知道这位六师姐是有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让人叫她六师姐。
两人进了练武场,跟大师兄打了招呼又跑到二师姐面前报到。结果别人都被分配了各式各样的练功任务,就她们俩要蹲在角落里练马步。
“六师姐,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要蹲马步?我在家里就只在犯错的时候会被罚去蹲马步。”
“你刚入门当然要先从蹲马步练起,下盘练稳了,才能学入门拳法。”
“那你呢?六师姐,你都多久了,还跟我一起蹲马步?”
“我不同,我白天不用练功,所以晨练先蹲小半个时辰马步再练别的。他们晨练练功法和拳法,吃过早饭才练基本功,下午其它人自由活动,入室弟子去内院由我娘亲自教导练武。”
“那六师姐每天只练一个时辰功,岂不是这里功夫最差的那个?”
“你!!!”被当面打脸,高柔差点炸了,声音拔得老高,人也站起来了。
封芽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刚想说自己难道说错了?
那边听到动静的二师姐已经发话了,“你们两个每人举个石锁继续蹲。”
“二师姐~~”高柔拔高声调刚要表示不满。
“再废话就每人再加半个时辰。”
两人脸色白了白,起身一人找了个最小的石锁,缩回角落继续蹲。
十来斤的重物举在头上,没一会儿两人的胳膊就酸胀得难受。
高柔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害我受罚。”
“六师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刚刚要不是你站起来大喊大叫的,我们能被罚吗?”
“还不是因为你说我功夫最差。”
“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
“小声点儿,不要连累我挨罚。”封芽又想翻白眼了。唉!比之现在,在家被大哥和教练罚的那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会儿倒是庆幸以前在家也没少挨罚还算有点底子,不然这会儿不是被这十斤重的石锁砸破了头就是砸断了腿。
季总镖头来到后院扫视了一圈,看见角落里两个举着石锁还在那拌嘴的丫头暗自好笑,也不理会二人径自在场内巡视,时而指点两句,时而矫正一下错误,时而示范一下动作。
两人看见了季总镖头,也停止了拌嘴咬牙维持姿势。
两人双手微颤,趁着季总镖头在给人讲解动作的时候,封芽小声地问高柔:“六师姐,这个时间怎么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把石锁放下来?我快坚持不住了。”
“这个要看二师姐心情,二师姐什么时候叫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石锁放下来。”
“要是我不小心把石锁掉下来会怎么样?”
“那恐怕二师姐的心情会很糟,让你再举一个时辰都有可能。”
“六师姐你可别吓我,我真举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