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张智宇在翻找药品,食物的同时也在找着自己发给孙浩文的设计图,以及有关孙浩文行踪的蛛丝马迹。他先是侵入了孙浩文的电脑系统,接下来是卧室及档案室,图书室,然后是搜寻所有房间的抽屉和夹层。从小建立的反射系统让他本能地认为孙浩文孙浩文的失踪没有这么简单。
孙浩文是一个成员的儿子,在那个建筑中的孩子们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孙浩文的父亲是法国人,孙浩文长着一张欧洲人的面孔,他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他却从不锻炼肌肉。张智宇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的体型。孙浩文的皮肤很黑,张智宇认为他的母亲是非洲人。孙浩文喜欢制作玩偶,只是那些玩偶都货真价实,都是由各种尸体来制作,那些肉体与机器融合在一起,诡异至极。张智宇16岁那年在前往中国的飞机上,孙浩文的行为一直印在他的脑子里,他记住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孙浩文用力从手腕上扯下被子弹击穿的手掌,他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痛苦的表情,他血肉模糊的手腕,飞机外纯洁的天空,孙浩文尝试抵挡子弹的玩偶盒子,盒子粉碎后飘飞的玩偶......这一切组成了疯狂而又哀伤的画卷。
“哀伤?哀个狗屁。”张智宇骂骂咧咧地说道,“但确实如此。“每想到这个画面,张智宇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死亡的安宁?。
第二个是孙浩文用力将凸出的手臂骨插进叛变成员的眼睛的画面。成员脑壳碎裂的声音,孙浩文愤怒而又痛苦的怒号,子弹爆裂的粉碎声,伤者痛苦的哀叫......这一切组成了痛苦而又绝望的交响乐。就是那次交战,除了张智宇与孙浩文外的孩子都死在了叛变成员无情的枪口下,而孙浩文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平安落地以后,静静走下客机,无视了匆匆赶过的医护人员和警官。两人的身体感受着叛军的风干的鲜血,在如血的落日下,孙浩文望向夕阳,露出痛苦的微笑:“你当一切真正的结束以后要做什么?”
“什么?”张智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嘲笑他说,“去贫民窟里安度晚年?中二的傻逼。”
“当一切结束以后,”孙浩文丝毫没有理会,望向天边被夕阳映红的云彩,动了动嘴唇,“我想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什么都没有,信息库,存储记忆,关于那两天,关于这12年,除了那视频外,什么都没有。整个系统,就像被清洗了一番,清洗地非常彻底,漂亮。这让张智宇越发担心。
“你是想老死在这里,还是去市区看看?”王健宇出现在门口,对着呆呆地望着那则视频消息的张智宇说道。东西基本都是他搬走的,但他却毫不喘息地问向张智宇。
“你知道吗?”张智宇转过身来,用力拎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们应该待在这里,等到一切过去,军方到来。”
“我理智的告诉你,你的理智是狗屎。”王健宇用手肘处擦了擦嘴唇,“你以为你会那么幸运吗?等过几个小时,这些蜥蜴会反应过来,弄些像样的武器。即使你有病毒赐予你的新躯体也没用。蜥蜴们早就3个一帮组成团队了,你呢,你干掉了许多,它们就会像失去儿子的母亲,疯子般攻击你。市里什么样?你知道吗?未知的就是他娘的希望”
“什么新躯体,还有我更习惯叫它们僵尸。”张智宇说道,“市里可能早就像电影中一样了?希望你妈了个逼。”
“噗,”王健宇咧了咧嘴,然后迅速保持了平静,“好的,我马上让你明白。”他放下自己所拿的一堆补品,走向张智宇。
张智宇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
“你她妈要干什么!”他看到了王建宇背在身后的左臂已经咧到耳边的狂笑,但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一把刀就狠狠插入了他的身体。
张智宇喷出一口浓血,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然而伤口并没想象中那么疼,王建宇退后一步,满面笑容。紫黑色的血液从刀柄四周潺潺流下。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