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惊奇了下,情绪都被宋小栀搅乱了,一下子没接上。
今天这么乖?
宋见栀手绕到自己腰窝,握住了明绪暗中作祟的手。
她敛眸,遮住眼底羞意,将那只有力而漂亮的手引导到另一个地方。
在这个聆听了对方心意的夜晚,宋见栀很大方地道:“只要不……都可以的。”
明绪手指下意识蜷缩,她按捺住滚烫而炙热的欲念,舌尖狠狠舔过牙根,低哑道:“只要不什么?”
宋见栀羞恼地瞪了她一眼。
眼睛又出水了。
明绪伸手,顺从心意地,指尖从她眼下抹过,微微用力,便在白皙幼嫩的脸上划出了红印。
像哭过一般,楚楚动人,娇媚潋滟。
明绪满意道:“很漂亮。”
宋见栀张口就要指控明绪动手动脚,满足自己私欲。
却听明绪轻巧而暧.昧道:“不是说,都可以吗。”
宋见栀一时哑然,她目光触及到明绪的,见她一双如星湖的眼已被自己搅乱,显出眼底拖人沉沦的幽深淤泥来,又觉出几分快感。
还不是——喜欢自己么。
想要自己么。
宋见栀内心得意洋洋,努力压制住想要上翘的唇角。
她眸子无措而狡黠地转动着,像被惊到的小兽,在猎人面前浑身发软,走也走不动,只能——
做一个猎物。
任她施为。
第092章
卧室的小阳台门窗未关严实,冷清的月下,一缕夏夜的风挤了进来,裹挟着未散尽的暑气,四溢散开,整个卧室里空气的温度随之上升。
烫得人脚趾蜷缩,足背绷紧,手指无助地抓紧手下的物什。
是暗色的床单,还是另一具温腻的身体。
明绪如在修习花艺的女人,审视着手间那散发着缕缕馨香的花枝,慢条斯理地,将碍事的外层花瓣一一剥去。
这样,才能将里头的美景看得更清。
指腹下的人,像白蜡般,白得晃花人眼,指尖流连处,又滑又腻。当热烫的风席卷而来,白蜡做的女人便因热度的陡升,软哒哒,化成了水。
滴到人身上,人痉挛般一颤,丰腻的蜡珠不管不顾地粘连,附在肉上。随着修长肢体的摆放,乖张横行,行侵犯之举,在白如玉的人体上流连忘返,画出斑斑点点的蜡痕。
宋见栀脊背一塌,低低抽泣。
宋见栀像猫。
可爱起来像,这时候也像。
像猫一样,她的脊背富有弹性,且有力度,优雅得像人类工程上最美的桥梁。但生物的美学永远比冷冰冰的建筑更美一分,那是活物独有的气息。
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肉,每一个瞬间,都在呼吸。
人为这份美而着迷。
现在,明绪手下这座生物的桥梁,已然因主人的过于敏感微微塌陷,并在客人到访时发出不堪抚弄的颤声。
像下一秒,欲就会在自己掌下破土而出,致命而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