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不能穿了?”
“肯定不能穿了啊,都一天了,还坐了飞机,我已经扔你家垃圾桶里了。”陆悦扬故作无辜地说道:“要不我只能委屈委屈就这样了。”
安音璇妥协了,拿了一条还没来得及拆标签的新内裤给他,但主要size还是自己的size,于是这条内裤绷得紧紧的,效果跟不穿也无甚差别。
他累了,随便吧,你裸奔也无所谓。
“我去睡了。”他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陆悦扬嘱咐道:“别关门,我害怕。”
“……”手痒是怎么回事。
除了玄关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家里漆黑一片,陆悦扬躺在沙发上,突然问道:“肖权说陈郡山在亲自监督你录歌?”
“嗯。”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你跟他,我是说陈郡山没怎么样你吧?”
“嗯。”
“他怎么突然想通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质问你,我就是关心你,你没吃亏吧?”
“嗯。”
陆悦扬一下坐起来,光着脚气势汹汹向卧室走去,谁知小拇指磕在了茶几腿上,疼得他嗷嗷跳脚,黑暗中不知又碰到了什么,叮铃咣当一阵响声,这时灯亮了。
安音璇站在卧室门口,陆悦扬坐在地上捂着脚丫子,周围散落着几本安鋆的书。
陆悦扬追问道:“‘嗯’是什么意思?‘嗯’是他有没有欺负你?‘嗯’是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没有。”安音璇最不屑于解释这种事,但他还是想在陆悦扬面前说清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说这一次,我跟陈郡山是共事关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可能有别的。”
陆悦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也顾不上脚趾疼不疼,说道:“我信!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反正你现在就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对于这孩子气的告白,他心软了下来,转身说道:“我弟弟晚上不回来,你到他床上睡吧。”
陆悦扬马上屁颠颠地跟了上去,房间再度恢复了一片黑暗,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忍不住道歉:“上次我话说重了,你别生气。”
他那天一气之下把“小音符”从楼上扔了下去,然后生生在草丛里找了一晚上才在一颗小树上发现。他手上全是泥巴,坐在地上捧着“小音符”如获至宝,那时他就想绝不能跟安音璇生气了,后悔的还是自己。
“嗯。”安音璇淡淡地说:“晚安。”
第二天一早,安音璇是被热醒的,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那人缠在他身上,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毛绒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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