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饶有兴致地问道:“那这一次你也要站在我对立面吗?”
这态度让安鋆不舒服,回答不出一个字。
如果傻里傻气的,从不了解,便不会有心理负担,但他这样一知半解又无法反抗,就要承担巨大的精神压力。
人与人本就不会站在完全相同的立场上,只会因时局不同暂时同仇敌忾罢了。
安鋆把烟掐了,说道:“那我们换个角度,难道不是你扶持肖权坐上了现在的位置,还是说你想借机找个更听话的傀儡?你一定有什么理由必须要动肖权。”
“你的假期就剩几天了,还是放松地陪陪家人和朋友,你去L市之前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兑现。”
他说过要拿回A国分公司的执行权,而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准备了那么久,他等的契机近在眼前。回燕城才一周,又招惹上了陈郡山这朵烂桃花,剪不断理还乱,一个个变动接踵而至,让他极度焦头烂额。
燕城的初秋天气变幻莫测,待大雨将至时,气压降低,动物躁动,总会让人胸口阵阵憋闷,忧虑又不安。
香江的半山别墅中,安音璇是被窗外枝头的鸟儿叫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表,才六点。洗漱之后,他换上休闲装去了后花园。
昨日的绣球花染上了滴滴露水,天色还未大亮,这个季节的香江已经凉爽了起来。
“起那么早,昨晚睡得还好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安音璇回头向上指指,说道:“睡得很舒服,早上我听见它在唱歌。”
温蕴仪顺着看上去,那鸟儿又是一通乱叫,她说道:“这是Stefani。”
“她有名字?”
“还有一只,叫Jones。他们每天出没的时间不同,Stefani是早上,Jones是中午,好几年了,所以我给他们取了名字。”
安音璇好奇地问道:“怎么分辨?羽毛颜色不同?”
温蕴仪指指耳朵,说道:“长得一样,叫声不同。”
两人干完活已经八点了,回到餐厅,帮佣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温蕴仪洗了手落座,说道:“早晨要吃得像皇帝,一天才有力气。”
安音璇点点头。
钢琴师上午到了,温蕴仪先听安音璇唱,纠正了一下发音,练习了许久。在这期间温蕴仪始终耐心地指导他,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换气的点在哪里,让他想起了沈美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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