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陆悦扬心里泛着苦涩,安音璇确实是太狠了,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他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酒瓶,问道:
“这酒到底有什么不同?酒精纯度高?”
调酒师解释道:“酒精纯度比一般鸡尾酒高三倍左右,也就是一杯顶三杯,但很多酒量在十几杯左右的人为什么还是会一杯断片?原因是里面添加了咖啡。咖啡因能麻痹人的醉意提醒机能,于是人们越醉越清醒,在这种状态下出现了记忆损伤。”
原来是加了咖啡,怪不得他之前兑了很多种烈酒都没有一杯倒的程度。见酒保要开始调FL给他,他最终还是摇摇头道:“算了,雁岚驮不动我。”
一曲唱完,白雁岚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这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用自己的特点,又结合了歌曲原本的风格,唱出了全新的感觉。
杨忧容使劲儿鼓掌,手都拍红了,说道:“很好听,真的很好听!”
白雁岚放下话筒,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一首只有在此情此景此地才能理解的歌。他又想起了安音璇,比起这里,AceLouge的环境也许要好上许多,在那场圣诞前夜的生日宴上,他耀眼夺目,而安音璇渺小暗淡。
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安音璇望而不及的,轻松说出口的每一个愿望,都是那人付出很大努力也未必能达成的目标。
没有极大的落差,安音璇就不会那么不服输,所以当年他会落败,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结局,不过现在他已经释怀了。
白雁岚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说道:“我想这次陈郡山能满意了。”
杨忧容在一边吐槽道:“这回陈老师对咱们要求比平时还高,感觉一句感情唱不到位都不行,段殇真是他心里的执念。”
陈郡山与段殇的故事他略有耳闻,一段短暂而懵懂的情感竟可以让人铭记一辈子。陈郡山的心里住着段殇,这一点绝不会变,不管过去多久,以后遇上什么人,心中的剧场里那一个特殊的席位都会是留给那个人的。
他下意识向陆悦扬的方向看了看。
“我刚刚想象了一下没有被包场的荷花池应该是什么样。”外面已经很冷了,酒吧里却热得让人直流汗,他那袖口蹭了蹭额头,说道:“我觉得段殇一定发现了。”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杨忧容一头雾水,问道:“你说发现什么?”
白雁岚手指了指后脑勺,问道:“对了,你这没什么事儿吧?”
杨忧容窘迫道:“那天你们在办公室打架,我也没劝,还添了乱,实在不好意思。”她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拉偏架。
白雁岚也挺不好意思,道:“我才要跟你说对不起,把鞋扔在你脑袋上了。”
杨忧容赶紧摇摇头道:“你能有多大劲儿,我壮着呢。”
两人都有些尴尬,白雁岚道:“我去下洗手间。”
见他身影消失在转角,杨忧容穿过几个卡座,走到吧台要了一杯酒,从吧台能一览整个荷花池的全貌,场地不大,安排很紧凑,色调很昏暗,只是此时此刻没有了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