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安音璇会反应那么大,声泪俱下地控诉出合集是不是嫌自己不红了。这有一定道理,没有一只股票可以永远在高点,从低点到峰值再回落,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周期,艺人也是一样。
陈郡山想出了权宜之计——噱头。
至于噱头,有什么能比最令人意外的合作更合适呢,这么些年过去,最懂受众心理的仍旧是陈郡山。
而他就是不死心。
于是他把白雁岚的一首曲子交给了安音璇,却没说是谁写的,安音璇自然就默认了这是他写的新歌,哪知道这只是踏入陷阱的第一步。
帝都医院的体检中心,安音璇戴着耳机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张谱子在认真聆听。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轻轻摘下他的耳机,他抬头问道:
“结果怎么样?”
周寒坐在床边,说道:“下降了一些,但比去年的幅度要小了。”
安音璇伸了个懒腰靠在枕头上,说道:“去年我只出了几首单曲,巡演场次也少了一半,我可能是糊了。”
周寒被他逗笑了,说道:“能长盛不衰的艺人太少了,可能有一天你真的过气了,你的粉丝也不再追星了,但到时你的歌还是能被不认识你的人唱起,也不错。”
“我看我要是糊了,第一个高兴的就是你。”他不忿道:“要不是你去年带我去岛上待了一个月,又去看了半个月球赛,有这时间我能干好多事了。”
“都怪我。”周寒给他顺毛,拿起床上的谱子问道:“新歌?”
他点点头,说道:“陈郡山刚给我的,只是……”
“怎么了?”周寒以为他又写不出歌词了,谁知他蹙眉道:
“这首歌很奇怪。”
“不好听?”
“很好听,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若有所思道:“我跟陈郡山合作那么久,他什么曲风我很了解,即使大部分人都觉得我的歌各有千秋,但在我看来都有一致性。这首却不一样,就好像,怎么说呢,他被附身了。”
周寒觉得他的形容太过玄幻,说道:“可能被安鋆逼出毛病了,曲风也就转换了。”
提起这事儿安音璇就糟心,气鼓鼓道:“我管不了他!正经人不找,偏爱吃苦受累,天天不是在捉奸,就是在去捉奸的路上,我看他是有劲儿没处使,乐此不疲。你应该多安排点活儿给他,让他闲得没事儿干。”
陈郡山本性难移,又加上工作的特殊性,改是不可能改的,只是敢不敢和能不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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