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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有风拂过的地方,带着入秋的凉。
我却不觉得冷,甚至热得有些头昏脑胀。坐在路口看着人来车往,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到可以感觉他的声音,可以记住每一个细节,可以随时随地想起。
连暂时都没法忘记,又让人难过得要命。
我盯着屏幕上打了上百次都没通的号码,弹窗也显示出快要停机的字样,但还是摁下了呼出键,满怀希冀地等待这根“稻草”能偿我所愿。
可惜,最后一根草也没能救活骆驼,我的目光随着屏幕黯淡下去。
下意识在兜里找烟,却半天都没摸出东西来,这才想起前段时间为了给柯竹升戒烟,自己也跟着没有再抽了。
恍恍惚惚的,明明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潜意识里却觉得应该这么做。
我跟一只没人要的野狗似的,柯竹升只要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要我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是要我的,他都是信我的,就像我对他那样。
跟柯竹升好好相处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做梦般,美好得不太真实,短暂得太过虚幻。
最后收场难堪。
缓缓站起身,挪步向前,后穴的撕裂和腿上复发的创口已经疼得没了知觉,可也是那么清晰刻在脑子里,让我每走一步都在提醒自己,这是代价。
一个变态喜欢上疯子的代价。
不是所有的相互吸引,到最后都能凑在一起。即使拼了命也要尝试,得到的也不过是个分崩离析。
柯竹升走的时候,我说喜欢他,他却说我恶心到他了。
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一直再回避我的问题,他到底没有说喜不喜欢我。
所以我要快点找到柯竹升,我要把他关起来,我要他亲口承认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揉了揉发热的眼睛,这些疯狂又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耳边叫嚣,心底却越发荒凉。
突得眼前一暗,意识模糊地向前倒去。
路旁的一辆小车里,坐在副驾的男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路口的方向,发现那人出了状况,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外探出,想要下去,却被旁边的人摁住,低声警告他:“你如果被他看到,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见他还是想走出去,说话的人扯开口罩,露出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一双桃花眼此刻却极其阴毒看着他,难得爆了粗口道:“柯竹升,你还记得这张脸吗,他关了你三个月!还想把你变成他的狗!你他妈记得吗!”
柯竹升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住了胃里的恶心,向窗外那边缩成一团的人望去,眉心紧皱着,化不开的忧虑。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有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扶他。
他们对着他指指点点,大概以为是个不学好的年轻人,喝醉了酒,躺在路边。
只有柯竹升知道,那人是被气极了的自己弄出了血,还伤了腿,现在躺在那儿,烧得神志不清,也没有人管。看起来比平时都可怜,也没人在意。
那他这是干什么呢,他在意吗,柯竹升莫名其妙想问这个问题。尽管他还没意识到这是那人惯用的口气,但只要清醒的时候看到那人受伤,每每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总会闷得慌。
对他,就是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如果说经历了那件事,导致他对走后门的人一律归为变态,更是深恶痛绝。但是对于这个跟自己还有点血缘关系的变态,他不仅没有反感,甚至还自甘堕落得和他上床,一遍又一遍,每次他都应该拒绝,都有理由拒绝,可是他一次也没有,他的身体似乎很喜欢他,就像有瘾了一样。
可能在变态身边待久了,自己也会被影响到吧。柯竹升疲倦地想,眼睛却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手握成拳,手心越收越紧,犹豫不定。
“你想看的也都看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出来了,万意已经知道你在这儿,不立马找你,估计又遇上了什么‘新奴隶’,一旦他反应过来,我就是再想保你也保不了了。”见他还算清醒,漂亮男人收起眼底的阴厉,语气渐缓,又道:“我会叫人来帮他,照片我也会全部找回来,你不用担心。”
说罢,便一踩油门,不顾他的意愿,飞速开走了。柯竹升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点,突然觉得心跳停了停,又飞快地跳了起来,胸口空了一大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晕乎乎地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浇了个透顶,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急速流下,流到鼻尖,带来一股强烈的酒意。
随后,有人拽住了我的头发,手却很温柔得在我脸上抚摸。
我想睁眼,却睁不开,只好嗡动着嘴唇,问:“柯竹升?……”
那人尖锐的笑声在我耳旁响起,更加用力地把我的头向后拽,贴着我的脸说道:“是啊,你就是柯竹升的玩意儿啊,也陪我玩玩,好不好呀。”
“你跟我的奴隶玩了这么久,我要怎么玩你好呢。”他笑嘻嘻地揪着我问,然后,松
', ' ')('开了手,任我磕在地上,闷得一声响。
“不如就让奴隶玩奴隶吧,有趣,真有趣!”他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旁边是有人,还是自言自语。
我再次晕了过去。
良久,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传来,意识虽然没有完全清醒,我却能睁开眼睛。
周围全然陌生的环境,手边还放着一个吊瓶,正给我输液。
我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也不知道我在打什么药。心里突突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酥麻感源源不断地从手臂输送到全身,这种诡异之感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兴奋,脑子却愈加混沌。我抬了抬头,想起身,脖子上莫名出现的锁链又把我拉了回去。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呀,醒了。”
我转过头去看,先入眼的便是一个勃起的阴茎正往着一个看似昏迷的男人嘴里送去,那个男人脖子和我一样套着锁链,头因为前面的阴茎不断撞击而左右乱晃,而他动一下,我的脖子就勒一下,看样子我是和他绑在了一起。
“怎么了,没看够吗,我的比柯竹升大吧。”那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引的我向上看。
在完整的看到那张脸后,我不由得惊了惊。
一张和万全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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