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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我被几个女同学轮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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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候读初中时,因为家离学校比较远,所以一般都是住到学校里,到星期六下午才回家。那时候,学校规定男生不准进女生寝室,女生也不准进男生寝室,因此,女生们在寝室里就毫无顾及。

8pt,y"I$]5a7?3M,O6p记得是我上初二的时候,有一个晚上下午,我喝了点酒,因为不胜酒力,所以在回寝室的路上,我迷迷糊糊中走错了,走进了女生寝室。}*~*l(︿v*A$]8}

也不知道为什麽,那天看门的大爷也不知干什麽去了,我就这样进了女生寝室。因为夏天很热,我想到洗手间冲凉,刚到门口听见里面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我才意识到我走错了,可是难得进来我也不愿就这样走了。._*{8X(Tc+|)h

於是我躲在一边偷看起来,里面一共六个女生在洗澡。我仔细一看,我都认识:是小娜、张月、胡芳、刘文静、吴颖和张爽。我更来劲了!!因为张爽和吴颖是学校男生公认的校花,身材一级棒!我隐约的看见张爽的小乳头正对着我,阴毛也隐约可见,她那粉红的乳头太漂亮了。这时小娜也转了过来......啊!!原来她的身材更美,乳房大而挺,乳头小的可怜......

(E"H8?4q8Z!P3D就听刘文静说起今天她们的身材发育的变化,她说的津津乐道,身体也摇摆起来,张月也随声附和,我的眼睛感觉不够用了,也不在听她们说什麽,只顾看了。我的大鸡吧也大了起来,突然间没有了水声,我仔细一看,原来刘文静正用手抠自己的小逼呢!!还不停的喘息,声音越来越大,张月也开始抚摩自己的乳房。当此之时,房间里充满了淫荡的气氛,只见胡芳的小口开始吸小娜的乳房,吴颖也抬起腿来露出小穴让张爽来舔。因为浴室内有太多的水气,我看的不是很清楚,这个着急呀!!我就想站在窗台上来看......可是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被张爽听见了,她吐出吴颖的小逼开门出来,我躲不开了,被她撞了个正着,我还真不好意思呢......谁知张爽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看出来她是让我进她们寝室,我赶快进去了,没两分钟,她们六个都回来了,都是一丝不挂,看见我谁都没感到惊讶,看来张爽和她们都说了,我只好等着我被审判了。这时张爽开口说话了,她问我你看的过瘾吗!?我不敢说话,低下头。胡芳拉着我说走,找老师去。我吓坏了!!想着一定是要被开除了......刘文静说好了,姐妹们,别闹了。又对我说我们不告诉任何人,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件事情。我连忙说没问题。-w!W%g.D/K

文静说:"其实也算便宜你,今天你要让我们姐妹几个开心了,我们就放过你。"这样的要求你说我怎麽能不同意呢!

.6g#c*W7q.V8I3m,k/w4{$H#hP,D-_

"B6G.P%I#}#e2|9U於是我们就穿着她们的衣服,头上裹了条毛巾,骗过了看门的老头,进了她们的宿舍。刚进门,她们就迫不及待了。六个人上来脱我的衣服,我就像被强奸的一样,不一会,我们七个人都一丝不挂了,看着张爽她们迷人的身体,我鸡吧开始肿胀起来......我性慾来了!5{$_.H(F/-e;P"{

问到你们谁先来,刘文静说我来,说着把她的大逼抬了起来。其实刘文静的身材差的很,长的也不怎麽样,可惜没办法,我只好乖乖得用嘴巴去舔她的大逼。我刚一舔到尿道口,她就一股阴精从阴道里流出来......我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开始抖起来,她向我叫到:"阿风,你躺下。"我只好躺下。刘文静又把大逼放在我嘴上,我只好又吸了起来。一股股淫液就这样流到我的嘴里,我没心情看她的逼,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她。这时有人把我的阴茎含在了嘴里,我透过文静的逼一看,是张爽在为我口交呢,一下子我就兴奋了起来!!胡芳和小娜也走了过来,把逼放在我旁边。我赶紧用手去抚摩,好逼!一摸我就感觉到这两个逼要好的多:柔软、细腻、阴毛不多也不少。张月和吴颖也走了过来,与张爽一起抢起我的鸡吧来含。.]/i%D5q.K*F5V.x,j7

好爽呀!!!我的舌头不由自主的顶住文静的阴部,来回的柔戳,弄的文静淫液不断~~不久,文静高潮了,射在我嘴里好多阴精。张月过来了,她把小逼放在我的嘴上,我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逼太美了!属於桃花穴,小阴唇被紧紧的包在里面。我用舌头挑开她的大阴唇,粉红的小阴唇漏了出来。太美了!!!阴蒂红的娇艳欲滴,我忍不住把它整个含在口里,细细品嚐。两只手也插进了胡芳和小娜的逼里,弄的她们直打冷战,我更加放纵的用手指在里面来回转动,张月和吴颖更抢着我的大鸡吧不停的搜括。而我也开始用舌头来玩弄张爽的尿道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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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张爽的淫液直流,屁股来回摆动,弄的我眼睛上都是她的淫液,几分钟後张爽也高潮了。2V;P].O;y7D2︿5t/s

下一个是张月,她的逼狭长、毛很少。阴道口包裹不严,可以清晰看到里面,一会儿她也流了很多阴精。6w:~;h0A7~.Zy"cE4[]

接着是胡芳和小娜,这两个被我手指插了半天的逼,不一会就被我的舌头征服了,害的我都没来得及细看她们的逼究竟是什麽样。最後轮到吴颖了,她的小逼也流水了,看来等的着急了!!一上来就自己拔开大阴唇,我用舌头舔她的小阴唇,又舔了阴蒂,最後把舌头放进了她的阴道里。吴颖高声喊着要我用力,在我几次努力之下她也满足的升天了。

4t.B2e/k*D)K+A,m这回她们把决定权给了我,让我选做爱的顺序。我知道我快要射了,所以我还是先和文静做了爱,这个我实在不愿意细说,痛苦的回忆。.G!{])[!o0y,T

总之,不到五分钟我射了。

,x2|%}.t2X张月过来用舌头舔我的尿道口,张爽天我的屁眼,胡芳把小逼又放在我眼前。不一会我又能战斗了!我拔开张月的大阴唇,仔细观察了一会。张月不耐烦了,我只好放弃了这美丽的阴部,挺起阴茎对准她的阴道插了进去。说实话,我本不知道张月是处女,我刚一进入,她就受不了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阴道口也流除了处女之血。她起来了,用纸巾搽拭着,我看了很心疼,本想过去安慰安慰她。可是张爽又抓住了我的阴茎,并用口吸起来,本来经过刚才的意外之後,软下来的阴茎立刻又硬了。我问她们还有哪个是处女,也好插入时注意:原来胡芳和小娜、吴颖也是处女,我不禁偷偷开心,面对张爽的小穴我说不出的怜爱,她的阴部应该是这六个女人中最漂亮的!尿道口很小、阴蒂很红、勃起时还很长呢!!我把她的阴蒂放在口中仔细玩味,只看见阴道处如细小的泉水一般漫漫流淌着爱液。看来她的要求很高,不过也相应的容易满足。我爬在她的身上,把鸡吧对准她的小口让她帮我口交,我也帮她口交。一会我放开了阴蒂开始亲吻她的尿道口,刚开始她身体就一抖,当我再次亲吻时她竟然不自主的尿了!尿到了我的嘴里!!%H2y:,t,b7k,|1$r

我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一定没有人亲过她的尿道,不过我也没说什麽,还细细的品味她尿的味道。

8}2Z,w/K-o9lk/N谁知道这下可坏了,张月在那边叫道你都把我弄出血了,也要喝我的尿。我没说话,好在别人没有这样的要求,在我舔过了张爽的阴道後,她再次兴奋了,轻轻的咬了我的阴茎。/H;D-Z0O+y,@"|

我忙转过身来,用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就插了进去!!!她的阴道很紧,看来性生活也不是很多。阴道里面热乎乎的,紧紧的缠着我的阴茎。我说不出来的舒服,狠命的干了起来,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感觉张爽高潮了三次了。每次高潮时她的阴道收缩的很有力,缠绕我的阴茎很紧,嘴里还说让我不要动......三次高潮之後张爽臣服了,要我换人,我不答应,说道我还没射呢!!?张爽求我说大不了以後你什麽时候想要我就什麽时候给,现在饶了我吧!我的好老公。我满意的一笑,於是放了她。张月这时候缓过劲来又来到我身边躺下,我说既然你是处女,你的阴道又很浅,你还是坐在我身上。我也坐着,这样你不会太疼。她笑了笑顺从的坐在我的身上,我把阴茎放了进去,没敢放太深。虽然我不是很舒服,但我感觉张月还是很满意的,她的屁股在我身上不停的移动,慢慢的我的阴茎都被她的阴道吞了进去。看着她发骚的样子我好生得意,就这样抽插了几分钟,我发现我错了。#I2t-ai+l3Z1

张月的阴道深的很,於是我躺了下去,张月这下可是放开了,屁股一抬一放的,一会把我的阴茎吐出三分之一左右一会又全吞了进去。而我并没有碰到她的子宫,於是我抬了抬屁股,张月往下一坐,啊了一声!!我感觉到我的鸡吧顶住她的子宫了,她开始出汗了!!我翻身上马把她压在身下,不停的操她、她也不停的呻吟,轻声说道操死我吧!!!我更来劲了,在不断的抽查中,她高潮了一次。+o%~H9b5t,O+g+}/Y

本来我们还想再干一会,可是胡芳等不急了,自己在那揉乳房,看着她那32B以上的大奶子,我急忙把阴茎从张月的阴道里拿出来啊!原来外边这麽凉快,我的阴茎上还有一丝血。原来刚才张月的处女膜没有完全破裂,现在可是......我走到胡芳那里,亲吻她的乳房,含住她的乳头、亲了几下,她就忍不住了。把我按在底下,没等我细看她的阴部就要上马。我可不干,因为我最喜欢欣赏女人的阴部了,特别她还是处女,我把小娜和吴颖也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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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两个也躺下,於是三个处女的逼就完全的展现在我眼前了,都是那麽漂亮。我让她们每个人用手分开大阴唇,我仔细的看她们的小阴唇及尿道、阴道和阴蒂。三个粉红的小穴各有不同,因此我知道了她们都是处女,我就更加仔细的看她们的阴道口。!F-a+B3V.B%T1"l:c

胡芳的阴道口很紧,在我的指挥下她们自己分开阴道口。胡芳的处女膜很深,不仔细看很难看见。小娜的处女膜颜色较深,看起来像做手术後补上的,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处女,不过我没有问。当处女干吧!吴颖的处女膜则是清晰可见、薄薄的、晶莹剔透,我还是头一次这麽仔细的看处女膜呢。而且一看就是三个,在我正看的起劲的时候,吴颖的阴蒂勃起了,我知道她想要了,於是我不在看了,对准她的处女膜轻轻的插了一下,没出血。我慢慢的把阴茎放进她的阴道里,虽然很慢,但还是出血了。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开始一点点的抽插,吴颖开始有感觉了,身体随着我的节奏不住的摇摆。我把鸡吧拿了出来放进了小娜的阴道,她没有说疼就这样破处了。在插了几下以後,我又插了胡芳,她的阴道最紧、又很润滑,插起来不费劲。吴颖又求我插她,我说每人三十下再换,就这样三十下後我再插吴颖。我正插的起劲的时候,张月和张爽躺在了我的头部,两个刚被我插过的小逼很平整的放在我的眼前。我不失时机的亲吻她们两的小逼,边操着那三个小逼,没被操的怕我不记得插了几下,还帮我查着数,就这样三十下换个人,嘴上还要不停的亲吻两个小逼。兴奋的我禁不住又射了,射在胡芳那,小娜和吴颖赶快过来抢我的精液,看着她们吃得开心,我当然很满足。.V6z.u,(4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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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4m,C_3g-R-T不过我也知道小娜并没有高潮,没办法了。我正入神时候,一股尿液再次尿到我的口里,原来是张月,看来她说话还真算话,我舔了舔她的尿道口,把尿液喝了下去,我们六个人都躺在了地板上。这时才想起了文静,原来文静来月经了,我真开心,问道一会你还要肛交吗?文静很不好意思的说免了吧......不然弄大家一身多不好,不过我要为你口交。我只能答应了。到了晚上,我才偷偷溜回了男生宿舍。在那之後的一年多时间里,直到毕业之前,我和她们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但一起做爱的这是唯一一次。我真怀念那时候的点点滴滴......z7g.O,xJ8a*A

现在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原因,我们几个都天各一方,直到前几天,才得知除了吴颖和张爽以外另外四个都不知下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吴颖及张爽再爽上一把呢......

张楚出了医院大门,只在门口犹豫了二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往诗茗那里去了。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张楚的爱人诗芸正躺在医院产房里等候分娩。诗芸听医生说她今夜里不会生下孩子,就叫张楚回去休息,别在医院里守着,明早再来。张楚起先不愿走,担心诗芸夜里万一生下小孩,她身边没有人照顾。後来,诗芸叫值班护士来说服张楚,让他回去休息,张楚这才回去。此外,张楚也觉得他在医院走廊里坐着,反而让诗芸休息不好,诗芸肯定舍不得他坐在那里熬夜,心里会念着他。

张楚这刻坐在车子里,望着窗外马路上的霓虹灯,心里突然一热。今夜,似乎成了他人生的一个分水岭,明天,他就成了一个父亲了,张楚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

车子到了诗茗住的楼下,他付钱下车後,就往楼上走。到了诗茗宿舍门口,他掏出钥匙开门,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去,想不惊醒诗茗,可进到房间里,还是惊醒了诗茗。诗茗知道是张楚来了,刚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张楚已走到床边上。张楚在诗茗身边欠下身子,想给诗茗一个吻,诗茗却一个呵欠,伸手一勾,就把张楚揽倒在她的怀里。诗茗一边「嗯嗯」地吻张楚,一边手在张楚的身上抚摸着,顺带把张楚衣服的纽扣也解了下来。张楚爬上床时,身上已是一丝不挂了。

张楚和诗茗一阵亲热过後,诗茗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问起她姐姐生产的情况。张楚告诉她情况後,诗茗在张楚的腰上揪了一把,说,你现在还有心到我这里来?诗茗尽管嘴上这麽说,可她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但张楚听了诗茗这句话,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毕竟生小孩是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所以诗茗这样一说,他也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他想到这里就对诗茗说,我本来也不想来的,怕你心里这个时候拨不去。诗茗听了这话当即一掌就把张楚从身上推了下来,并把身子背过来对着他,说,你原来是怕我生气才来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张楚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连忙为自己辩解,说刚才的话只是顺着她的话说的,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心里一直想着她等等,直说到诗茗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搂住他的腰,吻他,张楚才住了口。

张楚一觉醒来,已是早晨七点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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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慌得赶紧起床。诗茗似乎还没睡够,身子倦在张楚怀里都懒得睁开眼睛,一只手搭在张楚的胸前似乎梦境酣意正浓。张楚坐起来把诗茗的手从自己怀里拿开,跳下床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套衣服一边问诗茗今天什麽时候去看诗芸。诗茗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半寐半醒地「嗯」了一声,然後还是只恋睡觉,也不回答张楚。张楚心里这刻全念着诗芸躺在医院里,心里开始犯毛,他不知道诗芸昨晚的情况如何。诗芸本来按预产期还要迟个一二十天才会生产,现在提前到来让张楚全没了主意。他丈夫娘也就是诗芸诗茗的母亲,今天要从老家山东过来,张楚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好,落话给丈母娘说。所以,他渐渐地就有些急不可待起来。他穿好衣服後,也顾不得漱口洗脸,抬脚就往外走,刚走到房门口,诗茗突然坐了起来,裸着身子,对张楚说,你就这样走了?张楚听了,赶紧走回去抱了抱诗茗,又吻了一下诗茗的头发,一边还把手伸在诗茗的胸脯上,在她的两只乳房上揉了一把,然後才说,我必须走了,你姐姐万一在医院里生了就糟了。

张楚出了诗茗的宿舍门,下楼拦了一辆的士,就往医院赶去。诗茗三个月前才离的婚,她离婚前,与本厂里的一个研究员的婚姻关系仅存在四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她结婚是因为张楚,离婚也是因为张楚。张楚和诗芸是大学同学,他们在大学里就恋爱了,一直爱得热热闹闹,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他们毕业後又一起留在南京工作。诗芸分在一家科研机构工作,张楚则在某局机关上班。诗芸第一次把张楚带回山东青岛老家时,是个伏天,诗茗刚从北方某工业大学毕业出来不久,在家准备休息几天,然後也到南京某工厂报到上班。她在家和张楚一起待了几天,竟被张楚迷住了。张楚是南方上,长得有些帅气,南方男人的那些温柔、细致和浪漫的性格,在他身上只嫌多不嫌少。此外,张楚还能弹得一手好吉它,每次晚上她和诗芸一起坐在小院子里,听张楚弹「爱情是蓝色的」或者「我就是喜欢你」吉它曲,诗茗就有些情不能禁,心里像搅和的一池桃溪水,漾得慢板。尤其当张楚那肉质的富有性感的手指在弦上一个有力的划拨时,诗茗神情就像呆了一般,心里会痴痴地想,那手指在身上划拨时是什麽感觉。

这姐妹俩单从长相上讲生得没有多少差别。诗芸在学校里读书时,曾被市里的时装模特队看中,照片还在时装杂志封面上登过,若换上诗茗,也是一样的光彩照人。但诗芸比诗茗在性格上要温柔些,诗茗为人有些敢做敢当的山东人的性格在里面。此外,她身上比诗芸还多一层泼辣子劲,浑身都张扬出一股青春的活力。诗茗既然迷上了张楚,又因着他是姐姐的男朋友,所以,诗茗在张楚跟前,有时表现出一丝亲昵的动作就放得有些大胆,一瞅见有机会,就给张楚倒杯茶或者削个苹果梨子什麽的,吃饭时,也是跟诗芸抢着给张楚盛饭添菜。张楚一开始没敢往其它方面多想。第一次大家见面,只当是诗茗对他接受的一种姿态,当着诗芸的面,也和诗茗说些愉快话,或者谈些电影名着流行音乐时尚体育新闻传闻等等。诗芸在一旁听了还蛮开心,觉得自己找了个好男朋友,让妹妹这麽喜欢,心里装满了甜蜜的骄傲。女人的这种虚荣,诗芸也不例外。

几天後,诗茗在张楚面前就流露出一层意思来。诗茗的心思外流并不做作,是因着对张楚的好感和爱慕而发自於内心的流露。刚开始她看张楚,是看张楚的脸,现在她看张楚,却是在寻找张楚的眼光,捕捉他的眼神,然後再顺着他的眼神,去寻找他的下一个可能的动作,那些动作让诗茗看在眼里简直就是陶醉。诗茗以前似乎从没这麽近接触过一个南方男孩,张楚的言行举止在她眼里看来,整个儿就是文化得可以淌出杜牧的诗、秦少游的词来,越发让诗茗痴迷,但有诗芸在一旁,诗茗也注意适当收藏起自己那层念头,不让诗芸觉察到什麽,以防她起了疑心,坏了姐妹情谊。张楚同样也喜欢诗茗,又是自己的准小姨子,这层心思就有些微妙。但他在诗茗面前把自己放得很小心,不拿暖昧的言语来烘诗茗的心。他在心里有一层小心,怕她们姐妹俩串联起来,故意设了一个局,让他钻,对他进行一次爱情忠诚考核。当张楚从诗茗的眼里读出一些意味後,张楚不免高兴起来。戏可以演得深动,但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这一点张楚知道。张楚平时本来就很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他是那种见多不嫌多、十个就十个都往心里喜欢骨子里有点风流的男人,但谈到恋爱结婚,他却不是那种随便往哪个女孩子身上都丢棋子的人。所以,他喜欢上诗芸跟喜欢别的女孩子不同,诗芸是那种能给予一个男人一切的女人,母亲、妻子、情人、朋友等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所有扮演的角色,张楚从诗芸那里都得到了。张楚现在对诗茗有点意思,完全是一种想多多接纳生活趣味的态度在里面。张楚既然知道了诗茗的那层意思,就开始跟诗茗玩起了暖昧,他有时趁诗芸不在身边的当儿,假装起身要去拿个什麽东西,从诗茗身边走过,故意挨着她的身子从她身边擦过去,再回来时,诗茗有时也用胳膊肘子故意碰一下张楚的腰,事後,谁也不看谁一眼,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经过几次这种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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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动作後,诗茗的心早被张楚撞得春色乱纷了。後来,诗茗开始主动制造机会与张楚单独在一起,她有时叫诗芸上菜场买点什麽菜回来,或者去外面水果摊上买个什麽瓜果回来。她们姐妹俩从小就要好,诗芸又很娇她这个小妹妹,所以诗茗有个什麽事诗芸总是答应下来,她有时也叫上张楚一起去,逢到这个时候,诗茗就觉得一点趣味也没有,还不如不叫诗芸去。但若诗芸不叫张楚去,诗茗跟张楚在一起,她心里就快活起来,两人说说诗茗就拿话来拨张楚的心,想试探张楚这个心砣究竟有多实心。张楚多数在这种时候,总是不把话说明白,有意让诗茗听了如坠雾里,不知意路情途。他的潜意识的野心里,想把诗茗的心收留住,但口子不能开得太大,怕日後有纠缠。偶尔,他们俩人也会讨些手上快活,诗茗拿手在张楚身上轻轻揪一把,张楚用手在诗茗的肩上拍一下。除此之外,两人都没有更多的动作出来。

再过了几天,他们三人一起回南京上班。诗茗去工厂报到後,被安排在一个技术部门整理资料,事情不多,下班後,常去诗芸那里。诗茗上班的工厂在城边上,诗芸的单位在市中心区,来去路上要花二三个小时。诗茗来了通常就睡在诗芸那里,第二天上班时一早剩车走。诗茗来看诗芸,实际上是想来看张楚。但诗茗来,却反而把张楚给赶走了。有诗茗在,张楚必须回自己单位宿舍睡觉。张楚这个年龄,正是男人精力充沛体格张扬的时候,他两天不在诗芸身边睡一夜,身上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而诗茗有时候星期五晚上来,一直到星期一早晨才去上班,让张楚不能得方便。诗芸知道张楚身上的劲,有时在这当中,假装跟张楚一起要到外面买点什麽东西回来,两人一起到张楚的宿舍里,让张楚放松一下。张楚很感激诗芸的这番用心体贴,张楚和诗芸做爱时,就变得极其的缠绵反覆。诗芸自己也需要张楚,她喜欢躺在张楚的怀里看着张楚的眼睛体会那种雨云绸缪的美妙,尤其喜欢张楚进入境界时那种切骨的野蛮风格,

诗芸宿舍小,宿舍的中间又还放了一张办公桌子,再加上两张凳子一放,留下的活动余地就很小。所以,张楚、诗芸和诗茗三人在一起时,常坐在床边上看电视,也坐在床边上说话。诗芸不在时,诗茗和张楚也是坐在床边上或看电视,或说些愉快打俏的话。两个人坐在床边上闹的时候,张楚有时趁诗芸不在的空档也会热闹一下诗茗,把诗茗按在床上,不让诗茗起来。有时,他还故意往诗茗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压。每当这个时候,诗茗身上酥得一点都不想动,很希望张楚继续放肆下去,但她心里也担心诗芸回来撞见了不好,所以诗茗最多只让张楚碰到那个意思就赶紧笑着翻身起来。

他们三人在一起,偶尔也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跳一场舞。在舞厅里,张楚是理所当然的要邀请诗茗跳一两支舞。诗茗这个时候,是最能体会到张楚那些肉质而又极其性感的手指按在她身上是什麽感觉。张楚有时候,手搂在诗茗的腰上也会故意摸捏一下诗茗,腹部向着诗茗的身体更靠近一些。每每这个时候,诗茗看着张楚的眼睛就会张扬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出来。第二天上班,张楚在电话里跟诗茗就会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上半天,找词打趣诗茗,有意来钓诗茗的心。张楚越是这样说,诗茗也就越想猜摸出张楚对自已的心思,她有时也故意吓吓张楚,对张楚说,下次我要告诉我姐姐,你心不贴实。张楚就说,我怎麽你了?你告诉你姐你就来不了了。诗茗就说她是我姐姐怎麽会不要我,不要的人应该是你。张楚就说你正巴不得呢。当张楚话说到这里时,诗茗就半真半假地问张楚,我姐好还是我好?逢到这个时候,张楚心里一点也不含糊,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人含糊不识。张楚说,她是你姐姐,你是妹妹,这个次序你们生下来就定好了。诗茗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不高兴,但又当不起真来,就说这个跟那个有什麽关系?张楚就拐个话,说,我怎麽会知道你好?诗茗索性一句话捅到底,说,你要我怎麽样才让你知道好?张楚就说,这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诗茗在电话里就笑骂张楚滑舌头。但下次见了面,他们两人把在电话里说的话又丢到一边去了,所有的小故事重新开始。

诗芸有次到外地出差,打电话告诉妹妹诗茗,她星期六回来。诗茗本来想等星期六再去姐姐那里,可她在单位坐不住,想见张楚,星期五晚上还是过来了。到了诗芸宿舍,张楚不在,她就坐在床边上看电视,等张楚。她心想张楚应该会来,会想到她过来的。但等了好一会儿,张楚还是没有来,她心里开始乱了起来,电视看不下去,床上也坐不住,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走到窗口向外看看。到了快十点钟了,诗茗这才发觉张楚肯定不会来了,才想到下楼给张楚打个电话去问问。张楚逢到诗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诗芸这里来。他在单位住的集体宿舍,那一层住了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来的。平时大家下班,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热闹。他在晚上实在没事时就到其它女同事宿舍里泡,那些女孩子有时也到他宿舍里泡。张楚在单位里跟许多女孩子都是这种暖暖昧昧的样子,很投女孩子心。这个星期五晚上,张楚没出去,宿舍里就坐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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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一个是计划处的,另一个是行政处的,她们对张楚都有点意思。张楚这会儿,怀里抱着吉它,坐在床边上正在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两个女孩子一边听张楚弹吉它,一边看着张楚,心里不知不觉就飘了一层花。张楚这时候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对音乐的投入以及他弹吉它的姿势,什麽样的女孩子都会被他倾倒。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喊张楚接电话。张楚放下吉它,以为是诗芸打过来的,下楼去接电话,却是诗茗的。张楚问她在什麽地方。诗茗一听这话心里就来了气,你张楚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在什麽地方?你张楚也应该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麽啊?但诗茗嘴上还是告诉张楚说我在我姐姐这里。张楚心里其实也明白诗茗的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装傻。他对诗茗不是没有意思,但诗芸在他心里比诗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迈错了步子,诗芸离开他。张楚就推说现在正陪几个同事在玩麻将,走不了,明天过去。诗茗没等张楚把话说完就甩下电话,上楼坐在宿舍里生气。张楚放下电话,也上楼回宿舍。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张楚就陪她们聊天,尽谈些人生风花雪月的事,那两个女同事极喜欢听张楚谈这些。张楚在谈时,时不时的夹些艳词丽诗的句子,让她们听来就像是宝玉带她们穿过大观园看山赏花一般,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张楚自己心里也很惬意。

坐了一会儿,诗茗突然来了。诗茗一来,张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就把诗茗介绍给两位女同事,然後把两位女同事也介绍给诗茗。那两个女同事知道是张楚的准小姨子来了,就主动告辞出去。同事一走,诗茗这会儿有些气上来了,心里在想,好个你张楚,我要你来陪我一会儿,你谎称陪同事在打麻将,走不开,原来在宿舍里陪女孩子,怎麽说,我是你小姨子,哪头大哪头小你好像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饶了你。诗茗想到这里,不免一丝情恨给激上来了。她突然对张楚说,你去把门关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楚听诗茗说这句话,笑着对诗茗说,我这里人来人去的,有人来喊开门,看到了还当我们在宿舍里干什麽的,传到你姐耳朵里不好,尤其你姐不在的时候,我是怕你姐姐的。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然後我送你回去,明天等你姐姐回来。

诗茗原以为这会儿张楚理亏,会听她的,然後她再趁气头上压压张楚,看张楚有何响应行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这样回答她,而且让她想气都气不上来。诗茗从张楚的平时言行里,一直认为张楚肯定是那种偷野枣子吃的男人,这样出色的男人不会对她姐姐死心塌地。其实,张楚平时尽管跟许多女孩子有些情义相投的样子,心里有些念头,但他并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得太近乎,甚怕人家缠住他,脱不了身,即使能脱得了身,让诗芸知道了,他认为诗芸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说到底,张楚太在乎诗芸了,所以,他和诗茗的那番情义,也同样不敢落实到实处。

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的腰上用劲揪了一把,心里叹口气,自己想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麽样?张楚心里明白,笑一下,伸手在诗茗的头上揉了一下。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

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在他心里不十分明白,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层慾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单位宿舍楼下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棵树荫里,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睡个好觉。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後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嘴就上来,却伸手把张楚的脸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後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还都没缓过神来。但诗茗留在他嘴边的热气,让张楚一夜都觉得嘴边温湿湿的。

但过後不久,张楚很快和诗芸结婚了。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而且仅谈了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婚了。结婚後,诗茗开始後悔莫及。她原本是睹气结婚的,再加上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到後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脸上是越数越亮光。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有一次,诗茗来她姐姐这里,确巧诗芸到郊区去查看一个工程项目,晚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上喝酒、吃饭,话说了几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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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推出去的。张楚本是软肠子情心,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哪经得起诗茗这般哭诉,陪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们於是一起上了床。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床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刻骨的体验。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高潮时,那种强烈的痉挛,像是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张楚的身体,让张楚欲仙欲死。

那晚上,他们似乎没有停止做爱。

这以後,他们又设法在一起偷了几次情。诗茗已觉得自己离不开张楚,张楚也同样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楚。

第二章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流的高峰期。他进了医院,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个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妻子产後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像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点都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彷佛才缓过神来,立即站起来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迎面被一个护士小姐拦住。他抓住护士小姐的手,一边把护士小姐往旁边推,一边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护士小姐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进,医生正在抢救。但他还是往里挤,嘴上不停地对护士小姐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

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年龄较大的护士,她看到张楚,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那个护士对张楚说,你跟我过来,但不许讲话,看一眼就出去。张楚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她後面进去。进去後,张楚看到五六个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忙着,张楚当即吓得两腿抖了起来,脸也白了。当他看到诗芸昏死在手术台上时,张楚竟大喊一声,诗芸!就向手术台上的诗芸扑过去……

当张楚被人推到门外时,张楚瘫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意识,心里一片恐慌。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张楚看着那情形,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他甚至在心里喊起了诗茗的名字,诗茗,你怎麽还不来?他恐怖的内心这刻真希望诗茗能够抱住他,让他的心找到一个贴靠处。

这时,一个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走到张楚面前问张楚,你是什麽血型?张楚一听,立即跳起来,说,我和我爱人是同一种血型。医生马上领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解释,说,我们血库里的血用完了,到血液中心取血来不及,你爱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张楚进了手术室,很快就被人按排着准备输血。诗芸身边,有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张楚看着,心都揪到了脑门上。他在心里喊,诗芸,你不能走。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张楚明明确确知道了时间与生命的关系。只一会儿功夫,一根输血管就插在了张楚和诗芸的手背上,张楚身上的血,立即缓缓地一滴一滴地流向诗芸的血管里。张楚的眼睛,紧紧地盯在诗芸的苍白的脸上,心里一边在祈祷,一边跟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在数数,数诗芸什麽时候醒来……

他们这个小孩来得有些意外。

那是六月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一天是诗芸二十三生日。张楚上班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在单位吃食堂。但南方人过生日,中午要吃面条,意为寿面。所以,张楚这天中午特地赶回来为诗芸过生日,下面条。他们在吃饭的当儿,张楚和诗芸谈到了晚上到哪儿吃饭的事,要不要请同学等。诗芸怕麻烦,又因为不在休息天,就说让妹妹诗茗过来吃个晚饭算了,不要热闹。诗芸说到请诗茗,让张楚心里有些纠缠。诗茗此时正暗中跟张楚生气,张楚结婚让诗茗的那层心思全砸到地上去了。自张楚结婚後,她极少来这里。张楚有时在办公室里给诗茗打个电话去问声好,诗茗一拿起电话就挂掉。张楚结婚後,曾经和他有些暖昧的女孩子都远离了他,诗茗在他心中,比以前就更突出些。张楚是那种需要从身边找出更多生活原料的男人,他需要从这些原料中去品嚐人生的滋味,这与是否爱诗芸没有关系。诗茗生他气,他心里想,她是小姨子,能气到哪儿。所以,当诗芸说让诗茗来吃晚饭时,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似乎抓住了一次机会,可以借此机会跟诗茗和好了。他对诗芸说,那你打电话告诉她吧。诗芸立即说,怎麽让我打,我给自己过呀。张楚赶紧说,我打。

吃完午饭後,诗芸像平时晚上在家一样,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搂着张楚的腰依在张楚的身上看电视,准备过一会儿再去上班。六月份的南京已经有些热了,张楚的手伸在诗芸的怀里,不知不觉就将诗芸身上的衣服全部解松下来了,手按在诗芸的乳房上,轻轻地抚摸着,逗弄诗芸。每每这个时候,诗芸在张楚的怀里就如沉入一片暗潮涌动的汪洋里,身体在徐徐地舒展开一份接纳的姿势。

不一会儿,诗芸在张楚的抚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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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就不能自己了。她起身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一下张楚,说,你回来是给我过生日的,还是回来摸奶子的?张楚回吻了一下诗芸,笑着说,什麽都是。然後用劲在诗芸的一只乳房上揪了一把,就在诗芸的耳边上说,等会儿还要跟你做爱。诗芸的身子这刻早酥得没有腿子胳膀了,她把身子全贴进张楚的怀里,说,把我抱过去。

张楚抱起诗芸就往房间里走。诗芸在张楚的怀里,这一刻就像在梦里一般,寐寐的在那片汪洋里荡漾着醉意。到了房间里,张楚把诗芸放到床上,俯下身子,给诗芸脱衣服,诗芸也伸过手替张楚脱衣服,当两人的衣服全部脱去後。诗芸搂住张楚说,这还是第一次,中午在家里你跟我亲热。

诗芸的身体非常性感,粉肌嫩肤,乳光水色,柳腰细腿,宽臀耸乳,真是风光无限,美不胜收。张楚每次在诗芸身上扎腾时,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种近於野蛮的掠夺,而诗芸似乎也很喜欢张楚那种野蛮的冲劲,他们每次在床上都要扎腾很长时间,兴尽後,张楚有时对诗芸说,真想跟你一直做下去。诗芸就说,我天天在你身边,你好像还不够,你太贪色了,我这样的女人会把你累坏了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疼自己,你累坏了,以後想要我要不上怎麽办?我还舍不得呢,我要你慢慢爱我,记住了?张楚就说,不记住,谁教你长着这个妖魔的身子,这样的身子就是吃人的。诗芸只好笑笑,说,我不依你,你没办法我。

他们今天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猛烈,张楚都抬高了身子向身下的诗芸冲击,诗芸把身体也迎合成一片云似的,舒卷得柔曼让张楚荡心涤魂,蹈海翻江,寻妙探境。当他们一起越过快乐的高潮顶峰时,诗芸就像要晕过去一般,在张楚的身下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他们搂在一起在床上休息了很长时间。

当诗芸起来,从张楚的身下抽掉避孕套时,诗芸忽然发现避孕套破了,下面出现一个洞,里面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东西。

诗芸赶紧把张楚推起来,嘴上一个劲地在说,完了,这下出事了,就是你,用这麽大的力气,你看,破了。张楚坐起来,看到诗芸手上拿着那只破的避孕套,反问诗芸,你说咋办?

怎麽你说咋办?我问你。诗芸似乎急了,拿手捶张楚。他们两人本来说好了过两年再要小孩,他们还想轻松两年。张楚见诗芸那麽着急,就说,有就生,有啥咋办的。

张楚的这句话把诗芸说得笑起来了。後来诗芸躺下来,对张楚说,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希望你哪天破了,还在大学里时我就曾这样想过,正好毕业出来生个小孩,玩玩就把小孩带大了,一点也不会累。我妈跟我也说过,要我早点生个小孩。你成天像个小孩子似的,什麽事也不问,除了吃饭、睡老婆、摸奶子,你什麽都不关心,我就想有个小孩把你变成熟了。可有时也怕你辛苦,这爸爸可不是好当的。人家都说,做父亲的都是给爱人孩子当牛当马的,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张楚听了诗芸这番话,翻了一下身,说,天啦,那我不要。诗芸起身把两只乳房压在张楚的脸上,揪住张楚的耳朵,说,你刚才说不要什麽?张楚咬了一口诗芸的奶头,说,我是说不要象小孩子的我。诗芸笑着把张楚拉起来,说,你去上班吧,我今天下午不去了。

张楚去上班後,担心给诗茗打去电话,诗茗又会挂掉,特地打了个的到诗茗单位去,去找诗茗告诉她诗芸过生日的事。结果到了诗茗单位,单位里人说,诗茗下午请假没有来上班。

晚上张楚下班回到家,却见桌上放着一盒大蛋糕,还有一束鲜花,诗芸和诗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张楚心里明白了几份,他走过去,喊了一声诗茗,诗茗只嗯了一声,看都没看张楚一眼,明显还在跟他沤气。但有诗芸在一边,张楚也不好说其它话,就把自己买的那束鲜花送到诗芸面前,说,祝你生日快乐。诗芸接过鲜花时,开心得一脸灿烂,诗茗却说,姐姐过生日,你买那麽多勿忘我干什麽?玫瑰还要买两枝,还买康乃馨?什麽乱七八糟的,好像要我姐姐唤起什麽回忆似的,你给旧情人送怀念花呀。诗茗说到这里,诗芸先笑了。张楚说,你过生日那我该送什麽花?诗茗说,谁要你送,姐姐会送。诗茗突然发现自己这句话说错了,赶紧补一句,说,你送也是乱送花。

诗芸站起来把花送到桌上花瓶里,用水养起来。诗茗趁诗芸不注意,抬脚用力向张楚的腿上踢过去。张楚疼得不敢吱声,拿眼看看诗茗,心里却很甜蜜。

隔了几天,诗芸从书店里买来一大堆《怀孕必知》、《孕妇必读》等一类书回来看,看完了书却犯起了愁,原因是她从书本上得到一条信息,是说精子进入子宫时,是采用优胜劣淘法,精子进入子宫时,大部分要被杀死,只有最强健最有力的精子才能冲破层层围杀,进入到子宫里,让卵子受精。诗芸想,他们那天是由於避孕套破了,只有数量不多的精子进入阴道,让卵子受精的精子可能就不是最优秀的精力。诗芸有点担心小孩将来智力不好。诗芸躺在张楚的怀里,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张楚只好劝说诗芸,说还没有确信怀孕,你现在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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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诗芸这个月例假没有来,诗芸去医院化验,知道自己真的怀孕後,诗芸更加不安起来。她後来和张楚商量,去医院准备把它打掉,医生却劝说诗芸,头一个小孩,叫诗芸别打掉,不会有任何问题,诗芸的母亲也叫诗芸别打掉,诗芸这才留住这个小孩。

诗茗得知姐姐怀孕了,更是对张楚气不过来。

第三章

张楚走後,诗茗在床上就躺不住了。张楚每次离开诗茗後,诗茗有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如何落实自己,心里空寂寂的找不一个地方存放自己。诗芸怀孕後,在临近分娩的前二个月里,张楚往诗茗这里跑的次数多了起来。晚上来,有时白天也来。张楚晚上来时,通常是由於朋友同学同事邀请什麽事情,他才有机会出来。他出来後,等事情办完了,就去诗茗那里。所以,他晚上在诗茗这里一般不会呆很长时间,他要赶着回去。他担心自己在外面时间呆长了,诗芸在家不放心,也担心会引起诗芸的怀疑。白天里,张楚都是直接从办公室去诗茗那里,等他到了诗茗宿舍里,诗茗才从厂部回去。所以在白天时,他们在一起呆的时间较长些。

张楚一来,就先跟诗茗做爱。诗茗对张楚这种性格早已熟识了,他只有做过爱後,才会跟诗茗谈点什麽。他甚至会跟诗茗谈自己心中最秘密的事情,那些事情张楚从来都没有跟诗芸谈过。比如,他跟诗茗谈他十四岁时,他曾经从别人那里借来一本手抄本《少女的心》,他看完後,晚上躺在被子里就手淫。第二天,他花了一整天时间抄了一本,在一天放学的时候,他悄悄地塞进一个女生的书包里。他为了不让那个女生认出是他的笔迹,他特地用反手又抄了那本书。以後好几天,他一直注意那个女生,同时心里非常不安,他担心那个女生把那本书送到老师那里去,然後学校查出是他。过了好几天,他发现没有动静,他就和那个女生接近,但他不敢和她谈那本书。有一天,他在她的一书本的一页上,在最上面写了一个「曼」字,在最下面写了一个「娜」字,但那个女生还是像什麽也没有发现似的。他甚至还告诉诗茗,他跟她姐姐第一次偷情时,是在大学二年级,当时是五月份的天气,他们一起到郊外爬山玩,他们上了山顶,在一个避静的地方,他就在那里把她姐姐的衣服全脱掉了。他原以为山上没有人,等他从她姐姐身上下来後,他突然发现侧面不远处埋伏着许多双眼睛,他一直不敢把这个告诉她姐姐,他担心告诉她以後,她不让他碰她。

诗茗很喜欢听张楚谈这些话,这些话把张楚的一个陌生的内心世界向诗茗打开来了。她觉得张楚的内心世界非常奇妙,在浅显的外表里暗藏着一个非常深厚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她姐姐不知道的。在张楚走了以後,诗茗有时还要为它搅很长时间,甚至白天上班时,诗茗还在为这些话在心里纠缠着。张楚的这些话,对她还存在着一些危险,它常常诱发诗茗产生一些冲动,想把她自己内心的一些秘密向张楚透露出来。但她不想让张楚知道她的秘密,她甚至有点厌恶她的秘密。她认为男人的秘密是成长的轨迹,而女人的秘密有些则是堕落的迹象。

张楚有时临走时,还要跟诗茗再亲热一番。他对诗茗的身体非常迷恋,每次都要把诗芸压在身下很长时间,身跃腿腾,俯扑仰蹈,把诗茗的高潮蹂躏出来,然後在诗茗阴道强烈的痉挛下,他像是得到了一种无比的巨大的难以言状的快乐,那种快乐又像是巨大痛苦的边缘。因为每当在那个时刻,张楚在诗茗的怀里就像快要死去一般,张着嘴在「呵呵」地不知道叫唤着什麽。在诗茗阴道痉挛的时候,他感觉到就像是从里面伸出了无数只快乐甜蜜的小手,在抚摸着他,呼吸着他,一丝丝的把他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他的灵魂到了一个极乐的世界里,在那里畅游,舒畅无比。当诗茗看着张楚的那种快乐的神情时,诗茗总是惊心陶醉。

在诗芸怀孕七八个月後,张楚有次在诗茗那里,告诉诗茗,他现在不跟诗芸做爱了,张楚怕把小孩压伤,诗芸也怕把小孩压伤。诗茗当时就问他,是不是等姐姐可以跟你做爱了,你就不来了?张楚说,怎麽会?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天往这里跑。诗茗听了这话,气得用手在张楚的腰上很揪了一把,说,不行,你还要像现在这样来,否则我现在不理你。张楚笑笑,把手伸在诗茗的大腿间揉了一下,说,我不来你就不能去找我啊。诗茗说,我才不想看见你们两人那样亲乎的样子,尽恶心人。张楚说,其实我希望天天能拥抱你一下,你去我就有这个机会了。诗茗说,你每次都让我紧张,把人撩起来又让人难受,我不去。张楚说,我哪不难受,才想听你那些嗲叫,叫起来把人骨头都酥软了。诗茗听到这里,就伏上来,对着张楚的耳朵嗲叫了几声,然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问张楚,你如果先认识我,跟我结了婚,你会跟我姐姐偷情吗?张楚说,这我怎麽知道。诗茗一听,气得爬起来坐在张楚的身上,用手捶张楚,说,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张楚笑着说,咦,怪了,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干嘛还恋着我。诗茗气得没话回答张楚,只好说,我贱!你满意了?

诗茗现在跟张楚谈她姐姐时,心理平常了许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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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开始在她面前谈他与诗芸的事情时,诗茗总是拒绝听,不让他谈,但张楚却不理会诗茗的这层心理,还是继续谈。张楚知道诗茗的这层心理障碍,并且知道怎样才能让诗茗克服掉它。他对诗茗说诗芸的事时,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一点不介入自己的心情。後来,诗茗竟希望张楚来时就谈一点他与姐姐之间的故事,包括床弟之间的事。渐渐地,诗茗的那一层心理完全被打开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偷了姐姐的男人,不应该还这麽嫉妒姐姐。

诗茗不知道诗芸是否知道张楚来她这里,她觉得诗芸应该从张楚的慾望上,知道张楚不是一个能够安份的人。她有时觉得张楚在姐姐面前一定很会表现,让姐姐对他放心。她有时去看诗芸,逢到有机会时,张楚也跟她做爱,那种紧张的偷情,似乎让张楚非常兴奋。有时,诗芸还在家里,诗茗去洗手间,张楚也偷偷地跟着进去拥抱一下诗茗,并且很快插进诗茗的身体,像是问候一下它,然後迅速地拔出来,不让诗芸觉察到他们在一起呆了较长时间。诗茗有时觉得张楚是在跟她做性游戏,他在那种游戏里像是能获得某种愉快。但诗茗每次被张楚这样撩拨後,诗茗的心思就被纠缠在一种渴望里。她爱张楚,对张楚的身体和精力很痴迷,她不知道张楚是否同她一样,身体也洋溢在一片沸腾的渴望里。她每每抚摸张楚身体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就充满了流星般的欢呼,身体像是被自己的血液蒸腾起来了,飘浮在空中等候在某一个地方着落。

诗茗一直担心诗芸知道她们的一切,知道张楚来她这里。她害怕诗芸知道了让诗芸痛苦,更害怕诗芸知道了她失去张楚。她结婚时诗芸反对,离婚时诗芸又反对。诗芸是理解她这个妹妹的,知道她妹妹在这个世界里想要什麽。她曾和诗芸私下里谈过张楚,那时诗茗还没有和张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诗芸告诉诗茗,张楚不会有大出息,但和他在一起很愉快。她希望诗茗将来找个有大出息的男人,在人面前风光一下。诗茗当时听了就问诗芸,什麽叫做有大出息的男人?诗芸竟回答不上来。後来,诗茗竟有些担心张楚在外面跟别的女孩子暖昧上了路,就提醒诗芸,看住一点张楚。诗芸就说,他只是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出点风头,表现一下自己而已,玩真的,他不敢。诗茗当时听了,不理解她姐姐怎麽这麽相信张楚,她想那是爱吧。当张楚撞进了她们姐妹俩生活後,诗茗对她姐姐是又恨又爱。诗芸明明白白拥有了张楚而她却不能,她有时真想对她姐姐说,让诗芸接纳她,让她们三人住在一起,把张楚分一点给她。有时候,她孤独地躺在床上想着张楚的时候,她就想着张楚怎样跟她姐姐调情,诗芸怎样拥抱他,然後,张楚慢慢地进入到诗芸的身体里,身子悬着空,张楚在诗芸的身上慢慢抽动,不给诗芸身体一点震动。那些想像让诗茗简直要发疯,神经痛得像是要断裂开来一般。

诗茗从床上起来後,想着应该早点去看诗芸,去为姐姐做点什麽,此外,她也不放心张楚。她昨天上午得知诗芸去了医院,就赶紧过来了,安排诗芸住院,并且到诗芸的单位拿来一张支票压在医院里,妇产科里每一个医生每一个护士,她都给她们送了礼物,拜托他们给诗芸多一点照顾。张楚除了陪诗芸,在一旁没有一点主张和头绪。诗茗当时看到张楚陪诗芸那个小心关怀的程度,真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怜,却拿他没一点办法。

诗茗赶到医院时,张楚刚进急救室给诗芸输血。当她听说诗芸产後大出血并且张楚正在给诗芸输血时,诗茗一下子堕入了一片恐怖之中,同时,内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责。她心里想,那一定是因为张楚昨晚还在作孽,害了她姐姐。她走到急救室门口向里看了一眼,眼前却模糊了什麽也看不见。她没敢进去,转过身去抹掉眼泪。她怕看到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的姐姐,也怕看见张楚。她在心里默默地为诗芸祈祷。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诗芸的小孩,她向婴儿室那边走去。到了那里,她向护士询问她姐姐的小孩情况,当护士把她带进婴儿室,她看着那个睡在小摇床里小男婴时,另一份情感却又涌了上来。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小男婴的手,几乎同时,一串泪水从她的眼里滚了下来。

她重新回到医院走廓里坐下来时,内心里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慑制住了,她想着诗芸肯定不会好了,她害了她姐姐。时间在这时显得如此的漫长,每等待一分钟,在她心中就像又加重了一份痛苦的法码。她甚至开始恨起了张楚,她觉得张楚不应该丢下她姐姐去看她,他太贪恋她的身体了,他只知道发泄自己,满足一下自己的慾望。她想,如果诗芸有个什麽意外,她不能放过张楚……

第四章

时间已过去近半个小时了,诗芸还没有醒来。张楚身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向诗芸的身上流去。张楚这刻的心情,全部凝聚在诗芸的身上,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诗芸的名字,在心中唤她,盼着她快点醒来。他在心里喊,诗芸……

张楚在这一段时间里,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

张楚爱诗芸,一直爱得并不坦白,相反,他爱得很自尊。

张楚入大学时,十七岁,诗芸入大学时,比张楚还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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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诗芸在大学里,功课很优秀,还是学生会干部。张楚在大学里,却是那种「心不存学海文林,梦不离柳影花荫,则去那窃玉偷香上用心」的人,但他天资聪慧,读书极快,尤其对那些行云流水式的东西悟性很高。他开始追诗芸时,诗芸有次说他意气太风流,脚板子不踏实,让人不敢接受他的爱。张楚第二天就去追另一个女孩子,给诗芸这句话提供更有力的证据。诗芸气得当即就把他写给她的一封情书,拿出来在班上宣读。张楚从这件事件後,在诗芸面前,遇事很少再敢走此下策,他觉得诗芸要比他聪明许多。

张楚既然认为诗芸比他聪明,他在诗芸面前,就小心地把自己保护起来,诗芸更不会知道,一个爱她的男人在她面前保护自尊,实际上是在孤立自己。有一次,诗芸刚读完《三国演义》,感叹曹操为人太阴毒,竟杀了扬修和孔融。张楚却对诗芸说,扬修和孔融为什麽不该杀,如果是我,我也会杀了他们。诗芸听了吃一惊,问张楚为什麽?张楚说,这个说了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是男人的事。

张楚从不在诗芸面前谈自己隐秘的事情,更不会谈他的失意。张楚刚开始工作时,曾经很受领导赏识,但很快,张楚就不投领导的心意了。张楚刚进机关,被分配在审查处,负责审定建设项目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但他在这个部门仅呆了七个月,就因不合格被调离了。张楚被调离後,诗芸曾经问他为什麽被调离。张楚只告诉诗芸四个字,这是「中国国情」。但诗芸有时还是发现张楚在心中跟自己斗争着什麽,他这种心理状态也时还会带进他们做爱的过程中。当他正在用情绪要把诗芸带过一个快乐高潮顶峰时,他却突然歇下了身子,像是失去了信心,身体伏在诗芸身上一动也不动,但他的下体依然紧紧地撑在诗芸的身体内,自己在搅动着慾望。诗芸这个时候,往往性慾会一下子消失掉,然後,等张楚起来,她配合张楚一些动作,让张楚释放掉。

诗芸觉得张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一些压力,此外,她认为张楚可能还不太习惯工作。他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个性上有些独专,不愿舍已主张去投人意,因而可能在单位上跟同事或者领导犯了一些颜色。诗芸想到这里,不免心里有些难受。她的难受不是因为张楚在单位里怎麽样,而是她觉得张楚并不完全信任她。他是她爱的人,一个自己爱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女人就永远不会真正地走到这个男人的心中去,还意味着对她永远关闭着一扇门,她不仅是他的情人,未来的妻子,她更应该是他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诗芸为这事陷入了痛苦,他在她身上欢笑,在她身上嬉戏,在她身上放纵,她把什麽都放在他的手心里,甚至她的一生,她不能忍受他还对她关闭着一扇门。诗芸找了一个机会,悄悄地去张楚的单位了解张楚,她想以此来打开他的那扇门,来认识她爱的人。但诗芸去了解後,很长时间都没有让诗芸释放掉那份厌恶的情绪。张楚也一直不知道,诗芸去他的单位了解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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