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露华神秘地牵动嘴角:「很简单,今天二伯母一定会让你玩个够,只不过你要把我和你的事让家荣知道才行。」(这女人疯了,竟然要把自己苟且的事让儿子知道?虽然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友恭当下糊涂了:「二伯母……这……」露华脸色一变,抓着他的话儿狠狠地往下一坐,肉棒瞬间回到温暖的蜜穴,她双眼直瞪眼前的友恭:「怎么样?你不是很喜欢干我?」露华性情情绪化的转变,很快获得决定性的成效,友恭哭丧着脸:「我……我知道了。」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
眼见协议获得首肯,露华又转化为方才温驯的二伯母:「我就知道你好色,直想玩弄二伯母的身体,不过让你快活之后可不能骗我喔……」接着她又提臀滑脱肉棒:「你一定没试过用嘴吧?」二话不说,她伸出香舌轻轻地舔着沾满两人交合淫液的肉棒,顿住一会儿,两人四目交望,突然很快地将肉棒整根含进嘴里。突如其来的骤变,友恭不禁一阵哆嗦,阴茎又涨大不少。
露华显然希望友恭满意自己的表现,不时故意发出「啧啧」的吸吮声音,并注意他生理上的反应,万一就这样让他缴了械岂不可惜?
「唔……好舒服啊……」舌尖从根部仔细地滑过肉棒每一寸皮肤,来来回回更是着重在香菇帽沿,不消一会儿,友恭脸上扭曲得厉害。
是时候了,少男总是定性不够,露华深黯此道,趁龟头酥麻难当之际最适合进入:「来吧!来干二伯母的骚穴吧,我也痒得紧呢!」露华挺起双股导引龟头前缘紧顶穴口,插入之前上下摩擦阴唇,直到淫液濡湿两人的性器,接着腰际缓缓下沉,友恭那坚硬的话儿随即撑开露华私处,一点一点的捣进成熟艳丽的淫穴之内,「啊……啊……进去了……」露华再度紮实地感到阴道被充满。
年轻充满活力的阴茎果然比丈夫的要强得多,她感到友恭简直快顶到子宫,稍一畏惧,便抬臀滑送;里头空了又觉得需要,便解放腰部的力道深深地套进硬挺的阳具……这样数次,不自觉间抽送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喔喔……要命……这么爽……啊……二伯母……我快爽死了……」「不行啊……还没……」露华欲罢不能,不但未减缓,反而更使劲的坐上坐下,贴合时「噗吃、噗吃」的交响乐变成了进行曲,肥硕的臀部剧烈的摇晃,胸前浑圆的双乳肆无忌惮的摆动,友恭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嘴里急促的呻吟:
「啊啊……好爽好爽……快不行了……」
「不行……还没……不可以……啊……啊……用力……」露华索性趴在友恭身上,性交的姿态像极了发情的母狗,不过底下的战况如火如荼,随时都会爆炸。
「给我……我要你用力搞我……喔喔……」
露华发了疯似的摇动肥臀,眼看友恭即将把持不住。
「二伯母……喔……我……不……行……了……」友恭嘶喊着划下句点。
露华腰间一颤,尽情地享受着年轻狂热的精液窜向子宫的快感。
************翌日午后,风声传得很快,果真是坏事传千里。露华在房里发呆,脑海还烙印着昨日的交欢残影,咚咚的脚步声自不远处奔向这里,不过来找她的并不是家荣。
「丽英?怎么是你?」丽英伫在门前显得气急败坏:「二嫂,你……你说,是不是真的?」露华一副事不关己:「你已经知道了吧?知道了也好……」丽英箭步向前:「你……你怎么可以?」她几乎要将露华吞进肚里。
「做了又怎么样?」没想到露华只是淡淡的回应。
「什么?不怎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简直是天大笑话,琼琳这下子可惨了!」「琼琳?关她什么事?」
「哎呀!她自己肚子的种是谁的都不知道,怎会不关她的事?」原来从头到尾两人所想的完全是两回事,丽英显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你说……大嫂她怀孕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确实是天大的笑话,况且不知道是谁的?
「是啊,我刚刚才从友恭那听来,他也是听小刚说的,肯定错不了!」琼琳自丈夫阿辉远赴外乡以来,跟家里的男人几乎都上过床,包括自己亲生儿子也有一腿,现在肚子里是谁的种每个人都有可能,最重要的是,应该赶快人工流产,不然后果不堪。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琼琳脑袋烧坏了,她想要生下来,连他儿子都赞成,这家人真的有问题,我看搞不好就是小刚的!」丽英滔滔不绝的说着,露华心有戚戚焉,不知怎么地,她突然羡慕起大嫂,她是多么的想怀有家荣的……「那就生下来吧!」露华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什么?你也这么说?天哪……」
「……」
「这下非得让街坊邻居笑话,说我们这家人大搞乱伦,这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啊!」丽英拉高声浪,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露华:「你该不会……」露华摇摇头,尽管她希望这想法可以成真。
「吓死我……我以为你也……喔!对了,家荣他……回来了吗?」露华不禁心想:
', ' ')('「淫妇,勾引我儿子的人还有资格说别人……」「没看到人影,可能晚一点吧!」丽英脸上飘过一抹失望很快就消失,关於琼琳的话题就此打住,两人沉默一会儿各自离去。
晚饭时间,一家人很难得都到齐,关於琼琳怀孕的事谁也没有提起,每个人若有所思,这顿饭很安静地便结束。
稍晚时刻,露华、丽英、家荣、友恭两对母子在客厅看着电视,不久,琼琳也加入,她看起来跟平常没两样,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沉默,只有电视喧哗的声响飘荡四周,丽英倒是忍不住开口了:「大嫂,听说……你怀孕了?」「是啊,算算日子大概一个多月了。」琼琳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丽英见状便又追问下去:「那……你打算……?」「我想生下来。」
「这不太好吧?万一大哥回来怎么对他交代?」「我还没想过,不过我已经决定。谁的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想生下来。」「我说三伯母……」家荣一副不屑的口吻:「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死小鬼,你说什么?」「唷,你跟我搞的时候没想过这点吗?」
丽英心头一震,友恭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你跟我妈……」这下糟了,丽英最不希望让友恭知道的事东窗事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变成了争论的焦点。
「呆头,这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妈可爱死我胯下的肉棒了,你没见过她欲仙欲死的样子吧?可是浪得很呢!」丽英满脸涨红吼着:「住口!」
「三伯母你说是不是?」家荣无视其他人继续挑衅。
「妈……原来你……」家荣一脸狰狞不禁大笑:「看你呆头的……」丽英不语,事到如今只有默认。
「哼!你别得意,你妈的骚穴的滋味也不差!」友恭不服输地将了一军。
这次该家荣一脸错愕:「你在胡说什么?」
友恭往露华身上一靠,伸手轻佻地揽着她的肩膀状似亲密:「想不到吧?你应该嚐嚐你妈的骚味……呵呵……可来劲得很哪!」家荣怒不可歇,双眼冒火瞪着友恭:「放开你的脏手!」露华眼见儿子为着自己的贞节大动肝火,心里很是温暖,她从不曾见到家荣这么护着自己,眼里不禁泛着泪光,这孩子始终是爱妈妈的。
「不相信?」友恭为了扳回一城下猛药,张手往露华胸前一握,硕大的奶子结实的落入手掌:「你这样玩过这么有弹性的大奶子吗?」家荣眼见友恭当着大家的面冒犯母亲,虽气得想杀人,但他却没有制止,当母亲乳房被其他男人侵犯时,他感到既奇怪又兴奋,这使他呆立原地半刻也动不了。而露华清楚地知道,这样下去儿子会更加恼怒,甚至为妈妈挺身而出,於是默默地配合友恭,现场只有丽英不知该如何自处。
「或许你想看看更辛辣的……」友恭掀开露华上衣露出未着胸罩的双乳,浑圆结实的成熟乳房立现,眼前的景象连琼琳都深受震撼。
友恭接着欺身上前张嘴就舔弄乳头,露华应声轻呼,家荣僵在原地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纵然他跟母亲也有过交合的经验,但从来不知道看母亲跟别的男人苟且是这么令人兴奋异常,脑袋轰轰作响,他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妈妈的反应。
露华先是轻蹙双眉,当友恭将手游移到双股之间,她轻启双唇断续地呻吟:
「唔……喔……」
丽英在一旁看得痴,身体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儿子在露华身上每个动作,彷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满涨的慾火开始燃烧原始的兽性。
淫乱大家庭(续)之四、最终篇
亲眼看着自己儿子玩弄二嫂下体,丽英下意识将手探进股间,才发觉自己阴户已经烫得厉害。
家荣突然靠近她,粗鲁地将手窜进衣领内玩弄她毫不逊色的一双美乳,或许是报复也或许是情不自禁,他一边望着母亲跟友恭,手上也动作频频。而丽英恐怕已经迷乱不能自己,在儿子面前让别的男人侵犯同时注视儿子玩弄别的女人,她已经分不清身体里的火烫淫慾是因何而起。
露华皱着眉头,她注意到家荣靠着丽英,他眼里火热的视线让她异常湿濡,有时凝视利过刀,特别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接下来妈妈淫荡的姿态将毫不掩饰映入眼帘,她根本放弃往后重拾母亲尊严的想法,既然已经坦裎相对,那就尽情的淫乱吧!
「唔……很好……喔……那里重点……」露华紧压友恭在蜜穴上游移的手,使力地划圈。
友恭不敢怠慢,现在家荣紧贴着妈妈,他不想输他。念头一转,索性把露华内裤用力扯开,黑亮浓密的阴毛让目不转睛的家荣感到刺眼,稍一顿首,他发现妈妈肉缝间溢出大量淫液,女人期望性交的预兆让他心急,不由得分说,双手往丽英身上一推,让她躺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掀起裙摆,阴户隆起的部份同样湿漉一片,他竟然笑了:「淫妇,想要我的老二了吧?还是想要你儿子肏?」丽英并未因感到羞耻怒骂轻薄,相反地,这无疑是最上乘的催情剂,女人官能上不可抑制的狂野崩堤般涌起,家荣尝试过这女人兴头上何等的淫乱,他只想在她身上发泄对母亲既愤恨又高亢的情慾。
', ' ')('两人的互动友恭莫不仔细留心,不过他也够忙的,中指挺进露华丰腴艳色的肉缝中,不消许久抽插,露华便多几分迷乱,口里直喊:「啊啊啊……啊……很舒服啊……」一边还空出手来拉下拉链,湿亮硬直的阳具直叫丽英看了忌妒露华不已。
不过,友恭是故意亮出武器的,因为他想要妈妈看到,这象徵自己早已是男人的铁证。友恭轻易地就达到目的,丽英突地反应激昂,家荣岂有不知的道理,更是卖力使出浑身解数。
四人微妙的互动,相互的刺激,相辅相成的互补作用,这奇妙的现象一旁的琼琳心里有数。她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只是冷眼旁观,当友恭举枪就上准备先驰得点之际,她突然大叫:「友恭等一下!」友恭一楞,她接着又说:「你会在二伯母里面射精吗?」友恭真的没想过,这下他迟疑了。
「我想你应该去你妈那边……」
露华明白了,在性交的当头妈妈也是女人,女人终究了解女人,琼琳这么一点,她想到那个邪恶又充满期待的念头,不禁满怀感激淌下泪。
友恭箭在弦上,肉棒现在硬得发涨,不管是谁,只要是女人都行,即使是妈妈……他旋即转换目标,很快从家荣手上夺走妈妈的使用权,迸住呼吸,母子四眼相对,妈妈眼里透露出渴望的讯息,牙一咬,阴茎对准肉穴一使力,很顺利地挺进了妈妈的体内。
「喔喔……嗯哼……」丽英不禁发出对儿子的欢呼,母亲的角色已经抛在脑后。
家荣眼见错失眼前美肉,只好转往露华的身上,露华无不全心全意期待这一刻,儿子终究还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家荣面色温和,凝视母亲冶艳的半身裸体,他第一次感到竟是那么的美,这是过去不曾注意到的,光滑柔细的肌肤光泽迫使他不敢直视母亲,直到露华为他解开裤裆,阴茎回到母亲温暖湿润的嘴里。
曾经深爱妈妈的熟悉情感再度浮现脑海,那份忌妒爸爸占有妈妈的变态爱恋占满了他的思绪,这一刻,他不禁双手爱怜地抚着露华的脸庞,母子终於四目相接,一切的一切在这一瞬间获得释怀。
琼琳欣然微笑,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己了,被波及勾起的慾火恐怕要找小刚消一消,她悄然起身离开。
「喔……好儿子……妈妈好舒服啊……嗯嗯……好棒……」友恭听着妈妈尽情的淫叫,身心受到鼓舞,肉棒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蜜穴,弄得丽英弓起双腿好让儿子可以每一次挺进更深入。露华温柔地舔着儿子的肉棒,大概也难耐丽英不断的销魂浪叫,於是结束口交往沙发上一躺,家荣拨开妈妈双腿,成熟欲滴的阴唇照人,茂盛丛生的阴毛强烈衬托皮肤更加白皙,脑中一片晕眩,他现在要代替父亲进入这片花园,肉棒顶着妈妈的私处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进入,他停了下来:「妈妈……」噗啧一声肉棍整根捣入阴道,露华身体一颤,眼泪都快流下来:「啊……」母子终於结合在一起,不只是露华,对家荣来说更别有一番感动。
「喔……家荣……我的儿子……」
家荣静止不动,只为了端详妈妈被充满那一刻的忘魂表情。
「现在……好好的插我……用力地干妈妈……」妈妈一声令下,家荣随即摇动下体,曾经是自己来到这世间的地方,现在是重温母子情的源头。奈何,小时候妈妈跟爸爸性交的画面不断涌现,愤恨很快掩盖了火热的慾念,他只是一味地抽插,露华并不阻止,她知道奉献自己的身体是挽回儿子的唯一途径。
「嗯……嗯……喔……家荣……妈妈湿透了……底下淹水了……」露华指甲不自觉地陷进家荣手臂。
「啊啊……好儿子干我的穴……用力……唔……」丽英和露华唱起双簧,就看友恭额头冒着斗大的汗珠,双手紧握母亲丰满的双乳,底下间不容缓在妈妈淫穴挺进挺出,少年一骨脑儿冲锋陷阵,妩媚妖艳的成熟女体,让他欲罢不能。
「喔喔……要死了……你这奸淫妈妈的坏儿子……好爽……喔喔……」丽英发狂地叫起来。
一旁的露华越来越压抑即将崩溃的情慾,不肯轻易在儿子面前放荡呻吟,这女人这时反而矜持起来。乱伦并不可怕,怕的是让儿子认为自己人尽可夫,这么做,起码让家荣清楚地知道现在插的是谁。
家荣喘息声不断,他发现妈妈在压抑着什么:「妈妈……我要你叫……给我叫……」家荣将露华的双腿架上双肩,由前而后改为由上而下,露华几乎失魂:「唔……唔……喔……」「你喜欢儿子肏你,这样骚穴才会爽,对不对?叫啊!我要听到你叫……」家荣拼了命地狂抽猛送。
露华终於放弃:「啊啊啊……干我……干我……」「说……想要我射进去,对不对?」「哼哼……不要问……你不要问……」
「你喜欢……这样……」家荣往妈妈肥臀使劲一拍:「对不对?你……这样让我好兴奋……」露华臀肉强烈颤动,痛之间融入快感:「嗯……嗯……痛……」「你喜欢吗?那么……」手掌再度拍击在露华白嫩的臀部,又是『啪』的一声。
「喔……家荣……救我……快救我……喔……
', ' ')('妈妈要融化了……啊……不要再搞了……」露华完全释放,双手紧紧框着家荣,似哭似叫的嘶喊:「想呐……我想要你全部……喔……全部……都射给我……快……」家荣疯狂地快马加鞭,已经濒临溃堤。说时迟那时快,友恭倏地仰头嘶叫,两人几乎同时:「啊啊……」儿子纷纷将精液笔直射进母亲的体内,露华及丽英似承受不了,也呼喊着:
「喔……喔……」
经过激烈的性交,四人都精疲力尽,家荣瘫痪在露华胸前,嘴唇不断蠕动:
「妈妈……妈……」过去叛逆骇人的家荣不再,在露华眼前,他只是个爱恋母亲的孩子,她抚摸他的脸庞,此时肉缝精液潺潺流出,她心满意足地随着儿子昏睡过去。
************经过一年,琼琳、露华及丽英三人各产下一女,不幸的是,爷爷奶奶不久相继去世,而小刚的父亲自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家。火旺跟淑倩在露华怀孕期间双双搬离老家,日夜交欢荒淫无度的生活让火旺提早结束了人生;淑倩最后落得变成风尘女郎的下场,金生还去捧场数次。
家荣自那晚之后完全变个人样,重拾荒废的学业,成绩斐然,不变的是仍一心一意要取代父亲,成为妈妈的男人;露华眼里只有这个儿子,丈夫及女儿的不幸,并未让她感到太大的悲伤,当家荣完成学业那年,也就是他们母子脱离这个大家族之时。
友恭却取代了家荣变成头痛人物,丽英任他予取予求,两人有时一晚数次交欢,终於弄得金生恼火,父子激烈扭打下,友恭不慎误杀父亲,目前仍待在看守所不断上诉中。自此,丽英难耐空闺寂寞,带着幼女跟水电工阿全同居,过不了多久,阿全性虐待小女儿被丽英发觉,愤而携子离开。
而小刚,在母亲生下小女儿后,双双迁移到大城市,从此没消没息。至此,这个大家族正式宣告破裂。
************某一年的秋天,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驻足在这空荡废弃的广大庭院前,良久不发一语,偶而抬头望着倚靠屋旁的老树,残叶落在脚前,他轻声叹息。站得累了,便在门前短阶坐着歇息,他的眼里透露深重的落寞,只是望着片地杂乱的庭院,破碎屋瓦垂檐,叹息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一位标致窈窕的少女经过身旁,好奇之下不禁停下脚步:「老先生,你还好吗?」这年届老年的男人缓缓仰起沉思的脸,眼神突地骤变,良久不能出声。他端详着眼前的少女,身段皎好,皮肤白皙出落大方,长发及肩宛如那人:「琼……琼琳?」少女微微一震:「你认识我妈?」
当真是认错了人,不过……慢着!
「你说……琼琳……是你妈?」
这就对了……像极了……奇妙的是,隐约中少女的脸孔也像极了某个人……「是啊,你们认识吗?难怪你会在这里……」他并未理会她,只是这熟悉的脸孔……除了琼琳的特徵,好像……好像……「老先生,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呀?」少女不禁皱起眉头。
啊!是了……这张脸……更……更像小刚!他心里冲击不已,不自觉喃喃念着:「小刚……」「咦?你也认识我爸?」
爸爸……天哪……她叫他爸爸……天哪……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沧桑的脸更加死沉吓人,他沉重地站起身,将手放进大衣口袋,淡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莉媛。」
「莉媛,我并不认识你父母。」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原地,当下只有少女一脸茫然动也不动。初夏傍晚,正午时分的毒日头已薄隐西山,微风拂面带来丝丝爽意。我却满身臭汗,瘦弱的肩膀上挂着好几个大袋子,这些都是妈妈和辛阿姨逛了大半个下午的战利品。看着眼前两位超级大美女还正在一家名牌服饰店兴致勃勃挑选着各自中意的商品,我不禁暗暗叫苦:「女人真是天生的购物狂啊!都逛了一下午了,我两条小细腿早已打颤,她们穿着高跟鞋却一点事都没有?!」虽说埋怨归埋怨,但我却一点都不后悔陪她们出来逛,像妈妈和辛阿姨这种级别的大美女,她们是美丽优雅时尚的代名词,这种粗重提包的活怎么能让她们亲自做呢?!肯定得有我来代劳了。当然这是场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个邪恶的小秘密的,妈妈和辛阿姨姿容秀丽、美艳绝伦自不用多说,尤其是她们是学舞蹈出身,身材婀娜有致,曲线玲珑曼妙,走起路来性感圆翘的臀部随着苗条的柳腰摇曳轻摆,对我这种刚刚进入青春发育期的小男孩来说,每每都让我难以自持。每次和她们逛街,我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们屁股后头,都将是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欣赏这副绝妙美景的最佳时机。
「曼妮,前面就是xxx家具城,听说那里新到了很多欧洲新款,好漂亮的哦,我们去看看吧。」辛阿姨意犹未尽地说道。
「真的啊!?那我们快去啊!」妈妈听了美目发光,拉着辛阿姨兴致勃勃地朝那杀去。「宝贝儿子,你还吃得消吧,妈妈还要逛哦!嘻嘻!」「不会吧?!还要逛啊?」我一听差点晕过去,都整整一个下午了,她们哪来这么多的精力啊?!看来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
', ' ')(',我只好强打精神跟了上去。
折腾了好久,妈妈终于相中了一套屏风,在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苦难和旖旎并存之旅正式宣告结束。我坐在车里,噘着小嘴不停地揉捏发酸的小腿,不满地发牢骚:「妈,买那个屏风干嘛啊,还得自己组装,多麻烦嘛!」妈妈爱怜地摸摸我的脑袋,柔声说道:「宝贝累坏了吧!妈妈和你说了,不用陪妈妈一起逛的嘛!」我心想不陪你们逛,那怎么行呢?!这可是我最大的福利哦!嘴上可不敢露出丝毫真实的想法。「陪妈妈逛街是应该的啊!我长大了有力气了,妈妈你看,这么多东西,我怎么舍得让妈妈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自己提呢。」「小坏蛋,就你嘴巴甜!」妈妈笑骂道,脸上却露出浓的化不开幸福笑容。
「呵呵,女人都是这样子的,一逛起街来什么都忘记了,下次,不要陪妈妈一起出来了,看你累成这样子,妈妈心疼死了。」地板上一大堆凌乱地屏风零配件,我彻底傻了眼。刚才还向妈妈打了保票说我肯定没问题,这么简单的东西还不手到擒来啊!现在糗大了,关键是好几个部件都扭在一起,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拆开再恢复成原状?!汗,暴汗!
「宝贝儿子,弄的怎么样啦?!」妈妈轻柔地声音传来。
妈妈进来后看着地上这么一大堆,好笑地看着我。「呵呵,小坏蛋,妈妈都叫你别弄了,让你爸爸回来的时候再弄嘛!」「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傻笑。
「还笑,别弄了,快去洗手吃饭去。」妈妈见我磨磨蹭蹭地呆着没动,好奇地问道:「怎么还不走啊?」「呵呵,妈妈,我……我……」「怎么啦?」「它……它好像恢复不了原样了!」妈妈听我这么说,也傻了。「啊!不能恢复原样!那这么多东西都得堆在客厅里啊?!」「嗯……好像是这样的。」我脸囧得通红,低着头都没好意思看着妈妈说话。
「唉,这可怎么办啊!你爸爸出差下个月才回来,难道就在客厅里放一个月啊?!」「对不起,妈妈,都是我……」「傻孩子,妈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妈见我这副沮丧后悔样,好笑又怜惜地抱住我。「妈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儿子乖,快去洗手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巴拉了几口饭后就一点都不想吃了,只希望爸爸能解决我吹牛乱夸海口造成的烂摊子。
「妈妈,爸爸怎么说?!」我焦急地看着走过来的妈妈。
「你爸爸说他没看到东西怎么样,没办法告诉我们。」「那我马上拍照片给爸爸发过去!」我赶忙站起来去房间里拿相机。
「呵呵,不用了,他会叫人过来弄的。」
听见门铃响,我急急忙跑过去开门。刚才电话里爸爸说会让他公司里的一个员工过来组搭屏风,我正等的心急呢!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站在门前,穿着一件绿色的旧夹克衫,黑色的裤子又肥又大,脚上的球鞋灰蒙蒙地沾了一层灰。个子不高留着平头,国字脸大鼻子,眼睛不大嘴唇厚厚的,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见我盯着他看,他一双大手不安地扭捏在一起,结结巴巴地说:「您好,我……我是……周总……让我来……」「弄屏风的吧!」我等了好久了,看他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整句话来,不耐烦地把他拉进屋里。
「苗苗,谁来了?」妈妈听到门铃响,从房间里出来。
「妈,是爸爸公司里的。弄屏风的!」
「您……您好……我……我……」那个男人一看见妈妈,脸霎时涨得通红,整个人都紧张地发抖了,嘴里哆哆嗦嗦更加说不出话来。
我早已见怪不怪,男人看到妈妈基本上就这个德行。「快点进来弄啦,等了你好久了!哦,记得脱鞋知道吗。」「苗苗,不要这么没有礼貌!」妈妈见我说话这么不客气,嗔怪我一声。「你好,是周总叫你来的吧,真是麻烦你了!」「没事……没事……不……不……麻烦……」他双手乱摇,嘴里忙不迭地接道。
「呵呵,那快进来吧,我给你泡杯茶。」妈妈对着他优雅得体地微微一笑。
「快点啊!你怎么还不进来啊!」我看他愣在那里傻乎乎的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来气催促道。
「我……我……」他低着头脸红的像火烧似的。
「你,你什么啊!快进来啊!」
「苗苗,不许这么没礼貌!」妈妈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轻柔地对他说:「不要客气,请进来吧。」「我……我……穿球鞋……今天……脚有点……臭……」看他像是世界末日似的挤出这么句话来,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他看见我放肆地大笑,更加窘迫地低头不敢看我们。
妈妈听见他这么说,捂着美丽的菱形唇角也哑然失笑,可能是觉得不太礼貌,妈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关系,快进来吧。苗苗给叔叔拿双拖鞋。」「我靠,也太臭了!真是乡下人不讲卫生啊!」他低着头跟在我后面,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就是这些了,说明书在地上,你弄好
', ' ')('了叫我们,知道吗!」本来还想看看他是怎么捣鼓的,可他的臭脚丫子熏的我一阵反胃,赶紧离他远点。
「妈,好臭哦,熏死我了!」我跑到厨房装出快要憋死的样子。妈妈正在给他泡茶,见我一副夸张的表情,轻轻地掐掐我的脸颊,好笑地说:「哪有这么夸张哦!」「真的很臭啦!妈妈你刚才不也是闻到了嘛,我还看你皱眉头了呢!」妈妈见被我当面揭穿,粉脸微微一红。「哪有啦,快点把茶给叔叔端过去!」「哼!明明你也闻到了嘛!还说我不懂礼貌,真是虚伪!」我愤愤不平地端着茶走到客厅,重重地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没好气地说:「喝茶。」说完转身赶紧离开,离开时还不忘说一句「臭死了!」听到我这句话,他低着头没吭声。
「都……都弄好了。」他走到我们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怕距离和我们太近了脚臭熏到我们,自卑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是吗?」我狐疑地盯着他,这么快就弄好了?那不显得我太那什么了嘛!
不相信地跑到客厅一看,还真的组搭好了,甚至连地上都已扫的一干二净!
妈妈非常的满意,笑吟吟略带捉狭地看看我,我脸一阵阵发烧,自己逞能夸下海口却弄的一塌糊涂,人家一来就搞的妥妥当当!人比人气死人啊!「哼,这乡巴佬真讨厌!就不会给小爷我留点面子啊!」我郁闷的要死,自觉地把火气全洒在他的头上!
「谢谢你,留下来吃晚饭吧。」妈妈客气地挽留他。
「不了……不了……我不饿,我吃过了……」他挥着手急急忙忙地回绝。
「哦,那这样这个你拿着。」妈妈递给他100块钱。
他看妈妈给他钱,吓了一跳,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紧张了,语无伦次地摇着手。
「不要钱的……不能要钱的,周总交代过的,不要钱的……」边说边往后退。
「小心!」我大叫一声。
还是晚了!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啪一声脆响,地上一大堆陶瓷碎片。我闭上眼睛,都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了,这回事情真麻烦了!他摔碎的是妈妈最珍爱的宝贝,我好像听妈妈说过这是她小时候外公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这些年来妈妈对它视若珍宝,几乎每天都会擦拭几回。连我平时想碰一下,妈妈都心疼的不得了,现在却被那个乡巴佬给摔碎了!我都无法想象妈妈现在妈妈呆呆地盯着地上的碎片,似乎还未从震惊中醒来,雪腻柔细的粉脸渐渐转白再至青灰,红润柔软的嘴唇激烈地哆嗦着,豆大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我……」他早已吓傻过去,只会重复这几句话。「我……我赔钱……我……」「出去!」泪水滑过雪颊。
「对……对不……我……」
「出去!」妈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着他歇斯底里地喊叫。
我也被妈妈的表现吓到了,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情绪激动失态过。在我印象里妈妈总是轻声细语仪态优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看来这个外公送给妈妈的礼物在妈妈心中的地位大大超过了我的估计。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爸爸,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话筒里传来一声叹息声。「唉,你妈妈这次可是真伤心了,都是我考虑的不周详啊!
这鲁兵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啊,平时看起来很稳重的啊?!」虽然我看那个乡巴佬很不顺眼,可妈妈的表现好像有点过激了。「爸,不就是个小陶瓷玩具嘛!又不值钱!虽然是外公送的,不过妈妈的反应好像太大了吧!」「唉,苗苗你不知道,你妈从小和你外公就很亲,你外婆去世的早,是你外公既当爹又当妈的带大你妈的,那个陶瓷玩具是你外公送给你妈妈十六岁生日的礼物。你妈妈一直想把你外公接到咱们家住,打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你外公怕麻烦晚辈一直都不肯过来。前些年你外公突发脑溢血过世了,你妈妈心里后悔的要命,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要是坚持接你外公来的话,或许他老人家也不会走的这么早。这个陶瓷玩具就成了你妈妈对你外公最珍贵的回忆了!」我现在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曲折,怪不得妈妈会这么伤心!
「苗苗,爸爸不在家,你也是个小男子汉了,妈妈现在这么伤心,你要好好的照顾她。」爸爸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叮嘱我。
「妈,你好点了吗?」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妈妈靠在床头,曾经光彩明媚的眼神里笼罩着浓浓的哀伤,床边的柜子上,破碎的陶瓷碎片放在一块黑布上。
「妈,你吃点东西吧,晚饭你都没吃。这是我给你熬的鸡蛋汤,你吃一点吧。」妈妈微微摇摇头,视线仍不舍得离开那些破碎的瓷片,可能是又想到某点伤心处,泪水又顺着苍白湿濡地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看着妈妈黯然神伤的凄苦模样,我心里涌起一阵心疼不舍,对那个乡巴佬厌恶痛恨更深了。
舀起一汤匙鸡蛋羹递到妈妈嘴边。「妈妈,这是你儿子亲手做的,你尝一口嘛!你儿子可是第一次做东西哦,我的第一次可献给妈妈了哦。呵呵
', ' ')('!」我试图说些俏皮话逗妈妈开心。
妈妈听我这么说,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柔夷轻轻地抚摸我的头部。「苗苗乖,懂事了。知道给妈妈做吃的了。妈妈谢谢你,可妈妈真的没有胃口。」「妈妈,要不我把鸡蛋汤先放在这里,等你想喝的时候再喝。」看到妈妈的视线又回到了那堆陶瓷碎片上了,我心里一叹,知道今天的事对妈妈的伤害太深了。
轻轻地退出房间,只寄望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
他蹲在大厦大门口,看我回来了,腾地站起来向我跑来,可能是动作太大了,球鞋也跑掉了一只。「我靠!」我心里更加鄙视了,农村里的人就是恶心,好好的不坐偏要蹲在那,而且鞋也不穿穿好,不晓得自己的脚丫子有多臭嘛!真没有素质!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模样太难看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放学回家啦。」瞧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废话,我不回家来这里干嘛!
你瞎啦!」他也不生气,还是带着一脸陪笑。「呵呵,回家就好,回家就好。」「你来这里干吗,你还有脸来啊!你把我外公送给我妈的礼物打破了,还有脸来啊!我妈都被你气病了!」一想起那天那摔碎了外公给妈妈的礼物,我就恨得牙痒痒。
「真的?!」他脸上一愣。「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这么珍贵,我赔钱好吗?要不你告诉我,我去再买一个……」「谁要你的臭钱!你去再买一个?那意义能一样吗?!那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唯一的纪念物,你去哪里买啊!」我冷笑地打断他。
「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外公去世后,我妈妈心里一直很愧疚没有在他身前好好孝顺她,一直后悔没有接他过来住,这些年来我妈妈被这个遗憾一直折磨着,而那个礼物是我妈妈唯一的念想,你倒好一来就把他打碎了,你个丧门星!」我越说越生气,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巴掌。他也不躲避,脸直愣愣地对着我的手掌。他这个样子我反而不想动手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进了大门。
「妈,刚才那个乡巴佬又来了,真讨厌!」一进门我就和妈妈说了刚才楼下发生的事。
「嗯,刚才他来敲过门。」妈妈正在厨房洗菜,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我一听就有点急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都不理他了,还来烦人家!
早知道,我在楼下就打他了!」
「苗苗小孩子不能没有礼貌的,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可是他摔碎了妈妈的东西啊!」我有点不服气。
「他摔碎了妈妈的东西,妈妈生他气,可你也不能打人家啊,不管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知道吗?」妈妈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可心里却不赞同妈妈的说法。「哼,下次他要是再来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他!」二这些天妈妈的情绪稍微有些好转,不像前几天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也开始去舞蹈馆授课了。
一放学我有点不放心,就到妈妈的舞蹈馆去,打算接她一起回家。刚一到街口,就看见妈妈从舞蹈馆门口出来,我正准备挥手和妈妈打招呼。一个身影从门边窜出来,一把拉住妈妈的手就往前走。我一愣,那个男人不就是摔碎外公送给妈妈陶瓷玩具的乡巴佬吗?!他怎么还敢来啊?!他要拉妈妈去哪里啊?!心头一阵火气,捡起路边的石块我就往前冲去。还是晚了一步,妈妈在挣扎中被他带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发慌。「他想干吗?带妈妈去哪里啊?!妈妈会不会有危险啊?!」赶忙也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在车里我拨打妈妈的手机,却关机了,心里更是着急!前面的出租车渐渐驶离城区,往郊外开去,我的心越发不安!不知不觉一大片公墓群出现在眼前,那辆出租车也停在了一个大门前。「咦?!这不是xx公墓吗?!他带我妈妈到这里干什么啊?好像外公也是葬在这里啊?!」赶紧下了车,跟着跑了进去。嘴巴张的大大的,被眼前的一切搞的稀里糊涂!
乡巴佬正跪在外公的坟墓前,妈妈就站在他的旁边。「老人家,您不认识我,请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叫鲁兵,是您女婿公司里的员工。前些天我到您女儿家里组搭一个屏风,由于我的疏忽大意,我不小心摔碎了您送给您女儿的陶瓷天使。您的女儿当时非常生气把我赶走了,为此还气病了!我一直想向她赔罪她却不愿理我。后来我知道了,这个礼物对他有种特殊的意义,是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您知道吗?这个礼物承载了她对您全部的思念和愧疚!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自责,自责当年没有接你回家来住,接你过来安享晚年!您过世后这成了她的一个心结,一个或许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可是您老人家会愿意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直生活在这个阴影中吗?不,不会的,您在天堂里一定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子欲养亲不在是为人子女的遗憾,亲已亡子消沉,却更是亡者的悲哀!今天我把她给您带来了,在您面前我请求她的原谅,更希望她在您面前请求您的原谅!一个在天堂的父亲还在时时为女担忧的谅解!」眼前的一幕把
', ' ')('我震撼到了,没想到这个乡巴佬还会有这一面,虽然他这个人让我很讨厌,可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话很有男人气概。
妈妈早已在外公墓前哭的梨花带雨。「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年我要是坚持把您接过来住,您也不会……对不起……」妈妈说到伤心处,娇躯发颤软瘫在外公墓碑前。
「哭出来就好,他老人家知道您是孝顺的孩子,不会责怪您的。他看见你心里放不下这个自责的包袱,在天堂也不会安心的!他在天堂时时刻刻注视着他最心爱的女儿,只有他最心爱的女儿快快乐乐幸福美满才会让他瞑目,才是最大的孝顺!」乡巴佬搀扶着妈妈,手掌轻柔地抚慰着妈妈的粉背。慢慢的哭声渐渐歇息,眼中的迷惘痛苦渐渐隐去,我想妈妈应该是放下这个多年来的心结了。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感激这个解开妈妈心结的乡巴佬了,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扔掉手里的石头,朝妈妈他们走去。「妈,我看你被他拉上车,不放心就赶过来了。」妈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哽咽着对我说:「既然来了就给你外公嗑个头吧!」等我们都弄完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了。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
爸爸在电话里听我说完这件事,也觉得挺意外的,竟然会产生这种意想不到的效果。「呵呵,没想到小鲁还有这本事!你妈妈看起来很柔顺温和,其实心里倔的很,爸爸劝过你妈妈很多次都没有效果,没想到被小鲁这么一弄反倒解开了她多年来的心结!呵呵,回来得好好奖励他!」我出奇的没有开口反对,或许心里还是对他有点小感激吧。
带乡巴佬回家吃饭,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印象中好像爸爸从来没带员工回家吃饭过,没想到爸爸对妈妈解开心结这件事这么看重!
饭桌上,他低着头一副紧张拘束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天我亲眼看见公墓发生的那一幕,我真的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呆呆的乡巴佬会说出那么澎湃激昂的话来。
「来,小鲁,干一杯!」爸爸举起酒杯,乡巴佬赶紧双手举着酒杯和爸爸碰了一下,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我好笑不已,暗骂了句:「马屁精!」「小鲁啊,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你是先有过后有功,我是赏罚分明的,有功,我就请你吃饭。呵呵!有过,你也得有所表示,现在当事人也在桌上,你是不是应该罚杯酒请求原谅啊。」爸爸暗中朝他使使眼色。
「我敬您,也请您原谅!」他端着酒杯,一副很诚恳的模样站在妈妈面前。
「无所谓原不原谅的,那天在我父亲墓前,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妈妈也站起来,平静地向他说道。说完,和他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他见妈妈一口喝了这杯酒,赶紧也干了自己这杯,激动地口不择言:「谢谢您!谢谢您!我心里一直不安……您能原谅我,我良心终于不再受谴责了!」「呵呵,好啦!现在大家都说开了,都没事了。来,来,来,小鲁吃菜,不要客气。」爸爸见是这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心里畅快,招呼乡巴佬不要客气。
正当我以为今天的事,应该就将以这样为结局,接下来就是客客气气的吃饭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又起波澜。
「小鲁,我有一个疑问可以问一下你吗?」妈妈突然幽幽地开口问他道。
「可以……可以……您说!」乡巴佬赶紧点头。
「我很奇怪,关于那个摔碎的陶瓷、我和我父亲之间的事、还有我父亲墓地的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吧?!」妈妈注视着他,目光里带着点严厉和冰冷,又有一丝不解。
我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妈妈的私隐,那个陶瓷的事是我说的,可其它几件事他怎么会知道的呢?甚至连爸爸也有点好奇地看着乡巴佬。
「是有人告诉我的。」乡巴佬倒也干脆,直接就说了出来。
「谁?」妈妈听他这么说,眼神带着点埋怨移向我。
「不是我!我可没说!我都讨厌死他了!」我赶忙赌咒发誓道。「我……我就是和他说了陶瓷玩具是外公送给妈妈的,那也只是让他知道陶瓷玩具是无价的,钱是买不到的,让他一辈子心里懊悔死!妈妈我也是为你出气啊!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怕!」知道瞒不过去,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小坏蛋,等会再找你算账!」妈妈那会真的怪责我,又被我装可怜的顽皮样逗乐了,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不是小苗说的!您不要怪他!」乡巴佬不知道是真担心我会被妈妈责骂,还是缺心眼赶紧开口想妈妈解释道。
「哦,那你说吧,是怎么回事。」
「是……是……刘姐告诉我的。」乡巴佬憋着脸,像是便秘似的吞吞吐吐掉出这句话。
「刘姐和你说的?」妈妈疑惑地皱起柳眉。
「原来是刘阿姨!」我心中一阵释然,她是妈妈以前的老邻居,从小和妈妈一起长大,妈妈和外公之间的事她当然一清二楚
', ' ')('。后来爸爸公司创业,她是第一批加入的员工。妈妈还是她介绍给爸爸的,严格说起来,她还算是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媒人呢!
「您……您不要怪刘姐,是我求她的!那些天我知道那个陶瓷玩具对您的意义后,心里真的太痛恨自己了,每天都处在自责当中,刘姐看我神色有异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她当时听了后也骂我太不小心了,摔碎了您最宝贵的纪念物,这对您的打击和伤害是无法弥补的!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真希望那天摔得粉碎的不是玩具而是我自己。后来,我从同事那得知,刘姐和您是老邻居,我就央求她告诉我您以前的事,那个玩具背后的感人故事,您和您父亲之间的温馨往事。刘姐刚开始不肯说,我就天天跟在她后面恳求她,我知道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弥补我所犯过失的机会了。最后,刘姐或许是因为我的真诚,或许是我的执着,或许是我虔诚的忏悔之心,她告诉了我……」乡巴佬除了开头打了个磕巴后,接着娓娓述来,语调平稳而真诚,极富感染力。我再一次诧异和他平时紧张慌乱截然不同的表现。
妈妈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美丽的大眼睛里迷蒙着一层雾气。
「唉,曼妮,小刘也是好心,所幸坏事最终都变成了好事!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担心你,现在看你放下了,我真的很欣慰!」爸爸疼惜地握着妈妈的柔夷。
妈妈迎着爸爸柔情温暖的目光,两只握着的手更紧了。
和妈妈一下楼,就看见乡巴佬站在一辆车旁抽着烟,一看见我们出来马上掐了烟跑了过来。
「你又来干吗?」我没好气的问道。
「苗苗不许这么没有礼貌。」
「周总说秦老师的车拿去保养了,派我这几天接送你们。」乡巴佬见我拉着个脸急忙向我解释。
「爸爸也真是的,让这个乡巴佬来开车,他会不会开啊!」我心里不满地嘀咕。
有些人是越看越顺眼,有些人则是越看越反感,我对乡巴佬就是后者。
车子平稳地驾驶在马路上,看得出来,乡巴佬的技术还不错。这倒让我没有了攻击恶心他的借口了,心里正因此闷闷不乐时,看他总是有意无意间透过后视镜往坐在后座的妈妈瞄几眼。「死乡巴佬!看什么啊!」压着的火气可忍不住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怎么这么臭啊?!」我捂着鼻子故意大叫起来。
「有吗?没有闻到啊?」妈妈和他都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都没闻到吗?一股臭脚丫子味!是不是你又没洗脚啊!」我洋洋得意讽刺他。
他脸嗖的涨得通红,一句话不说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鼓胀。瞧他这副吃瘪气得发抖的样子我心里乐不可支。
「苗苗,不许没礼貌!」妈妈不满地责备我。「对不起!小鲁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没关系,您不要骂苗苗了,他只是和我开玩笑的。」乡巴佬脸色变得到真快,刚才还急赤白脸的,现在立马就换成一副大度不介意似的伪君子嘴脸。
「虚伪!」我不屑地哼了句。
妈妈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妈妈真的是有点生气了,只好不甘地闭上嘴。
这几天都是乡巴佬来接送我们,看来爸爸还真的让他这段时间来做我们的专职司机了?!虽然极不乐意,总想找机会打击讽刺他几句,可一想到妈妈那天严厉的眼神,我吐吐舌头,这个念头只好缩了回去。
「小敏姐,你们在看什啊?!」一进妈妈的舞蹈馆,就看见小敏姐她们围着舞蹈教室笑个不停。
「苗苗来啦,快来看,你妈妈再教一个人做瑜伽呢,都教了一个下午了,那个人连最基本的动作都还做的不到位呢!」我挤进去一瞧,还真有点傻眼,原来是那个乡巴佬,妈妈正把他的腿往两边掰直,他脸色苍白两颊冒汗,嘴里发出嗷嗷地呼痛声。「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你年纪大了韧带发紧,现在要把它展开。」说着纤细的手掌又用力按了下去。
「嗷!」乡巴佬发出一声惨叫。大家被他的狼狈样子逗得笑个不停,我突然发现妈妈微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多么像我平时恶作剧成功时的模样!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见妈妈对他说:「好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记住回去要勤加练习知道吗。」说完妈妈径直就走了,只留下他艰难痛苦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见妈妈出来我急忙迎上去,就在这时,我好像看见他盯着妈妈滚翘圆润的臀部,眼神里闪过一丝淫邪精光,刚要看仔细些,他恢复了原来木讷老实的模样,哼哼唧唧艰难地爬起来。
「妈,他怎么在这里?」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想学就来了呗。」妈妈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啊?!」辛阿姨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一看那个乡巴佬还在地上挣扎着,在妈妈耳边低声道:「怎么啦?」「教学生呗。」妈妈眼一瞥乡巴佬轻飘飘地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得意。辛阿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拉着妈妈到办公室去了,我一看,也顾不得
', ' ')('看那个乡巴佬的笑话了,赶紧跟了过去。
一进办公室,妈妈和辛阿姨已进了里面淋浴间,轻轻挨到淋浴间旁,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门,里面热气弥漫,妈妈和辛阿姨正在冲澡,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热的嘴唇,就在这堵薄薄的墙壁后,两位姿容无双艳美绝伦大美人正身无寸缕,光洁如玉的肌肤,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血气一阵阵的上涌,直想冲进去,缩缩头还是不敢,只能老老实实地贴着墙壁偷听。
「曼妮,今天你这是怎么啦?这么折磨人家?!」「有吗?我是在教他。」「是吗?他可是个新人啊!什么都不会,连拉筋都不会!你今天让他做的可都是连中级学员都很难做到的高难度动作哦!你没看到他疼得满地打滚了吗?」「哼,他活该!」妈妈恨恨地说。
「为什么啊?!他不是解开了你的心结了,你不是还很感激他吗?」辛阿姨不解地问道。
「哼,一码归一码!他那天在我爸墓前说的那些话,我确实感激他,可他打碎了我爸留给我唯一的礼物,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妈妈愤愤不平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她这时的口气完全像一个受了委屈报复心极强的刁蛮小女孩。
「哦,可怜的男人!」辛阿姨报以同情地感叹。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觉得妈妈今天是在故意捉弄他,他活该!对那个乡巴佬一切吃瘪倒霉的行为,我总有一种特别的舒爽!但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可又说不出是什么?!
她们好像快要洗完了,我赶紧退出来。
两位大美女施施然从浴室出来,晶莹芙蓉雪颊上起着淡淡一层红晕,几缕湿漉漉的乌发贴在鬓角处,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在发梢头似滴未滴,仿佛不舍远离绝色佳人寸许。
还没等我欣赏够美人出浴国色媚姿,小敏姐就进来找妈妈出去有事。我不禁暗自扼腕,很少有机会同时能欣赏到两大美人娇媚自然的一面。
「苗苗,你怎么啦?没事吧?」辛阿姨看我一个人呆坐那,一时痴笑连连满脸发情状,一时又眉头紧皱扼腕叹息样,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赶紧做出正人君子状,还不忘偷偷地拭了拭嘴角流出的口水。
「哦。」辛阿姨看我没事,就问起刚才在舞蹈室的事。「他今天吃不少苦了吧!」「哼,他活该!」「哎哟,小孩子家家的还这么记仇啊!呵呵!」辛阿姨好笑地看着我。
「谁叫那个乡巴佬摔了我妈的东西!」
「乡巴佬?!」辛阿姨不解地望着我。
我就把那天他到我家组装屏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辛阿姨。「咯咯咯!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啊!笑死我了!」辛阿姨捂着小嘴娇笑的梨花乱颤。「他的脚真的那么臭啊?!」「臭!比臭鸭蛋加臭豆腐加起来还臭一百倍!」我苦着脸故作眩晕状似乎还沉浸在臭脚丫浓重的臭气里不可自拔。滑稽的模样逗得辛阿姨差点笑弯了她的纤腰。
好不容易辛阿姨才停下笑声,擦着眼角的泪花道:「你和你妈妈一样调皮爱闹,不过,自从你外公去世后,我还从来没看过你妈妈发自内心的轻松惬意!虽然她表面看起来都没什么,可我知道她心里有一道坎,如果不迈过去,她永远不会真正的快乐!就冲这点,你们谢谢人家还来不及呢,还捉弄人家!」我心底里还是赞同辛阿姨的说法的,可对那个乡巴佬就是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