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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恬不知耻!主人也真是的,明知他在讨巧卖乖,你还装糊涂踹明白,连色相都出卖了。”
整洁雅致的船舱内,一名身披红底锦缎的男子跨坐在宋临腿上,衣服松松垮垮的,领口也开到了腹部,白花花的肌肤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爱痕。而罪魁祸首正埋首在他白皙的脖颈间,肆意吮吻着他的喉结。
“我倒不这么觉得。”
满意地留下一记红痕,宋临就这个姿势将他抱到床上,一边解开他的腰带一边说:“若非我故意吊他胃口,他也不会如此猴急,况且礼部每日给他灌输正统思想,难免心生怨念。既然他需要慰藉,给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对他来说,拥抱和亲吻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又不是非得有感情基础才能做到。恪守道德的老实人很多,但绝对没有宋临的份儿。
“主人现在,越来越在意他了呢。”
任由对方欺身而上,风吟配合地搂住他的脖颈,神色悻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临顿觉好笑,俯首亲了下他的嘴角,轻声哄道:“都不及你重要。”
虽然仅有短短几个字,可对某人来说,却比定心丸还管用。
“那是自然~”风吟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清亮的双眸直直对上他的,信心满满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尤其是恶趣……唔!”
宋临迅速堵住了那张出言不逊的红唇,继而熟练地撬开牙关,毫不留情地将舌尖顶入那柔软的喉头,动作竟是少见的粗鲁,惹得身下之人倏然一抖,愣了一秒才想起给予回应。
三两下解开对方的衣衫,风吟殷勤的勾住他的后腰,小穴不停蹭着那根硬挺,“唔~里面…好痒,哈啊…主人快插进来,嗯~想射多少都,都可以……”
被充分扩张的小穴早已抹上了香软的膏体,爱液泛着甜美的味道逐渐融入周围的空气,平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息。
前戏早已做足,但宋临就是喜欢看他那副淫靡的模样,只要吊足胃口,他便能说出更多渴求的话语,做出更热情的邀请,然后——
“啊!”意外的突袭让风吟不禁叫出了声,对方那粗长的物事竟连根塞了进去,还好死不死的正正撞到某处,惹得他差点泄了出来。
涨满的硬棒被一片湿软紧紧包裹住,或许是被顶到了舒服的地方,小穴还在不停收缩着,倘若再不动作,就真的要被挤出去了。
“很会吸嘛。”不等他回应,宋临便迅速含住他胡乱叫唤的小嘴,跟下面一样,用力顶弄着深处。
房里逐渐响起“噗哧噗哧”的声音,连带着隐约可闻的呻吟,点燃阵阵欲火。
上下两处都被填的满满的,再加上是与心爱之人合欢,快感浓烈到几近渗入骨髓。此时的风吟只觉得浑身酥爽,就连指尖都在发麻,精水已经连着射了好几次,但身体的欲望却愈发高涨。发泄口短缺,以至于风吟的眼角开始溢出泪花,
宋临见他流泪,心底不禁漫上一股施虐的冲动。他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每一下都顶得身下之人花枝乱颤,直到那根瘦弱的小棒再也射不出白浊。
穴肉已经不能再紧密了,绞得他几乎把持不住。宋临连忙抓起他的腰肢,猛地压向根部,随后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频频撞击那点。狭窄的空间被完全填充,惹得爱液飞溅不断,混杂着精水黏在穴周,在高频的交合之下迅速变成绵密的白沫。
“不要!呜~要被,搅烂了…啊!主人~不要只欺负那里…要,要丢了哈啊!”
灼热的液体在体内喷射而出,与此同时,那根小棒好像也射出了许多透明的东西。风吟双目失神地瘫倒在床上,红唇微张,正急促地呼吸着。或许是做得狠了,快感迟迟不退,身体仍在轻颤着,小穴也没有松动半分。
“噗哧——”没等他休息几秒,宋临再次用力挺进。
“啊!主人,不要这样…唔嗯~”
檀香缭绕,纱幔微拂,原本清幽雅静的内室却因两人的缠绵变了味儿。
别看宋临长得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一上了床,路子比春宫图还野。即便怀里的人已经哭喊了半天央求他停下,他也只是温柔地笑着,继续掰开对方的双腿。
两人做了整整一个时辰,若非想起船要靠岸了,或许还能战到天明。
“拿着。”宋临解下腰间的一块紫翡,递了过去。
风吟连忙双手接过,一见上面的“临”字,琥珀般的眸子瞬间就亮了一个度。
“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至少能保你一命。”
啥?保命?
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宋临仔细替他拢好衣衫,柔声吩咐道:“回去记得穿件低领的衣服。倘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强迫你的。”
“那怎么可以!”
风吟立马爬起,从身侧紧紧搂住他,语气十分坚定:“是我非要来陪你过节的,我也愿意被你欺负,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先勾引的你。”
虽事实如此,但宋临只是笑了笑,抬
', ' ')('手拭去他残余的泪花,摸着头低声安抚:“乖~听话,我自有用意。”
然而风吟并不想领命,勉强别过脸,态度“强硬”道:“不要……”
如果真按他这么一说,那就不仅仅是暴露断袖一事了,以百姓对他的关注度,一切只会越描越黑。风吟自己倒是无所谓,对外的身份是小倌,身子干不干净无关紧要,反正矛头只会指向宋临,而他不过是个受害者。
“就这么想维护我的名声?”宋临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黑眸深邃一片,令人难以捉摸。
“但是,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啊。”
这下风吟彻底听不懂了,对方的心眼跟筛子似的,以他的脑回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好在宋临并不打算隐瞒他,还耐下心来慢慢替他解惑:“不觉得奇怪吗?自我第一天踏入汴京,市井之间便开始谣传我的身世,其中绝大部分所言非虚,甚至连细节都十分准确。”
风吟眉头一皱,接着他的话说:“此乃族内秘辛,即便是我,也无权过问。”
像他跟了主人十年之久都打听不到分毫,这群平民没理由会知道,定是有人故意泄露给黎国。
“煽动群众,促成我众星捧月的理由也很简单。”宋临一边帮他顺毛,一边轻描淡写地继续阐述:“历朝历代,每一个沦落为弃子的质子,皆是落魄潦倒、悲愁垂涕。而我,却在黎国备受景仰。”
都说到这份上了,饶是再迟钝也该懂了。
“难道!”考虑到隔墙有耳,风吟连忙凑到他耳边低语:“难道有人想借此大做文章,让主人冠以谋逆之罪?”
要是造谣其他还好,可若是带上了一点谋逆的字眼,那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嗯。不过,区区流言蜚语,没有确凿的证据,顶多只是存疑罢了。祖父权倾朝野,自然会为我挡下一切。”宋临紧了紧怀抱,安抚性地摸着他的发顶,动作无比轻柔,眸中却冰冷一片。
“不过这个人很聪明,也足够贪心。”
“因为对一个嗜权如命的君王来说,存疑就够了。”
此言一出,风吟立马反应过来:“莫非,他想让老王爷……”
“嘘~”宋临迅速拿一指按住他的红唇,一边盯着他微肿的唇瓣,一边意味不明地笑道:“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他们想要的,或许,还远不止这些。”
“嘭!”“嘭嘭!”
临近夜半,烟花爆开的声音开始陆陆续续地响起。
起身推开窗,宋临抬头望去,竟觉得有几分眼熟,随后惊叹道:“竟是岚国的‘雾山丛莲’?呵,没想到居然能在黎国看到此景,这薛大富做事倒还挺合我心意。”
画舫离岸已过百米,可岸上的喧嚣依然裹携着热情传递到两人耳畔,在焰火的加持下,愈发高涨。
美景美色当前,可风吟却无心观赏。此时此刻,他正眉头紧蹙地攥着手中的紫翡,并抛出了最后一个疑问:“既然主人早就察觉到了不妥,为何直到今日才选择反击?”
倘若能在事态萌芽之前挺身而出,如今也不会让敌人抓住把柄。
闻言,宋临倒不急着回答,只是斜倚在窗边,安静地端详着天边盈月。明明身陷囹圄,心情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平静。
“我是弃子。”
对方回头看他,徐徐开口:“纵然是我,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两人顿时陷入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国邦交,看上去和平友好,可其中的暗潮汹涌,双方都了然于心。所谓的交换质子,不过是掩盖野心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迟早都会有揭开的一天。在此之前,宋临当然不会死,但身在异国他乡,手上筹码全无,反抗又有什么意义?
结局早已注定。
入黎的这一年以来,风吟亲眼目睹自己的主人一步步放下高贵的自尊,费尽心机拉拢势力,最终羽翼丰满的模样。从始至终,他只认为主人是为了改变结局才不得已而为之,断不会想到,原来他正以一人之力抗下世间的所有恶意,既为了活着,也为了家国存亡……
如今筹码在手,在把握十足的前提下,宋临终于得以迈出了第一步。其中辛酸,风吟不可而知,可一旦忆起当初那个孑然一身踏入质子府的他,心里头就直泛酸苦,久久难以平复。
“当事人还没表态,你就开始哀叹命运多舛了?”宋临又挂起了平日里的和煦笑容,丝毫不见低落,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以后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心疼的。”
被他这么一说,风吟连忙擦去眼角的热泪,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随后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主人,你还有我,就算我不小心先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守护你一辈子的!”
哪怕魂飞魄散,他也甘之如饴。
Emmm……虽然这个形容有点一言难尽,不过可见他的决心与真挚。宋临也不嫌弃,用力回抱他,嘴上还不忘打趣道:“还没
', ' ')('过弱冠,你就想好遗言了?事先说明啊,我可不会为你守身如玉,若你成了鬼,那就只能看着我跟别人恩爱了。”
“主人……”
风吟顿感失落,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开口,只好委屈巴巴地埋进他怀里寻求安慰。
毕竟,占有欲太强的话,会惹他生厌的。
“如何?还想变成厉鬼吗?”宋临戏谑道。
怀中之人连连摇头,急忙否认:“不,不想了……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比他们活得更久!”
嗯嗯~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主人~我爱你。”
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撒娇呢,声音也太软了吧。
“如果你先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ι_-)……听起来怪怪的却又无力反驳是怎么回事?
算了。
——————
次日,宋临强占烟雨楼头牌一事不胫而走,引起百姓们众说纷纭。
有替宋临洗白的,有骂风吟造谣生事的,有粉转黑的,更多的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然而,在铁证面前,一切诡辩都只是过眼云烟。
总而言之,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宋临终究是跌下了神坛。
此事轰动了整个汴京,自然也传到了黎徵的耳朵里。
“昨儿晚上,那妓子是被大人搀扶着出了画舫,一瘸一拐的,腰上还系着大人的玉佩,许多守在码头的百姓可都是亲眼瞧见了的,做不了假。”
“事发之时,薛大富和一众侍从也在画舫上,口供一致,都说大人房里有人哭喊求饶,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当时他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寻欢作乐,便没有呈报。”
身前之人迟迟不动,卫忠贤快速抬头瞄了一眼,随后接着禀报:“派去烟雨楼调查的人说,那人换下的亵裤上尽是浊物。当晚,他还跟老鸨讨了药膏,暗探也看过他的身子,一眼望去皆是恩爱过的痕迹,确认已被破身无疑。”
说完,殿内再次恢复平静。对方始终没有吭声,卫忠贤也只能继续跪着了。
此时的黎徵正一眼不眨地盯着铜镜,好似置若罔闻,又像是陷入了沉思。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连带着一身明黄也失去了颜色。
“传令下去,薛大富贪污行贿,罪犯欺君,勒令发配蛮荒,执以全族连坐。”
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宛如出自一个木偶之口,毫无感情可言。
“立即执行。”
卫忠贤自然是心如明镜,于是不再多言,应了一声便要行礼退下。
“在此之前,”黎徵忽然开口,卫忠贤一听又赶紧跪了回去。
“先把那个贱奴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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