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渠虽然入睡了,但却睡得很不安稳。
他做了噩梦,梦见唐覃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冷漠地回头越走越远,无论自己怎么喊都没有回头,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一喊,夏渠把自己给惊醒了,一身冷汗地从床上跳起来,喘着粗气。
冷静了好久,他自己的思绪终于清晰了一些——唐覃还在自己伸手触碰得到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像梦里那样离去。
今天外面飘起了毛毛细雨,刮得窗子雾蒙蒙的,看不清外面,整个世界笼罩在了一片潮湿当中,平添了一些阴翳。
他本就难过的心情雪上加霜。
昨晚的事不论想几遍,不论怎样安慰自己,都在心底深处隐隐作痛,就像个拔不出来的钉子,又疼又无力。
由于家里的传统,每年这几天都要出去远足的原因,夏渠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找唐覃。
那里的唐覃过得也并不好,秋雨一下就是好几天,眼看着迫近开学,他自己知道,若到那时,自己一定抵抗不了夏渠的犀利问题和忠诚感情。
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心悦终究是难以磨灭的。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在那之前解决。
很快,机会就来了。
“喂,唐哥,夏渠终于出现啦,没让兄弟们白等这么多天。”秦良开心地拨通了唐覃的电话。
“行,没事,我现在在这里。”唐覃给他报了一个地址,那是一家酒店。
“你去那干嘛,喂,喂!”没等秦良问完,唐覃就挂断了电话。
这回秦良没有和夏渠说,径直去了酒店,他不知道唐覃葫芦里卖什么药。
夏渠去到了唐覃家里,却并未看到人,他站在门口望着没有光的猫眼皱紧眉头,掺杂着慌乱和着急。
这回他必须把唐覃抓回来问清楚一切,这种被慢慢炙烤的感受实在事太磨人。
突然想起他当年和唐覃开启了一项永久性的定位系统,可以通过手机互相知道对方在哪,在这时候竟猝不及防地派上了用场。
打开手机一看,唐覃的地址显示在挺远的一个酒店。
确认真的是个酒店,夏渠心里一空,往下落的心脏好像突然失去了接住它的东西,一沉就到了地底深处。
慌乱地打车去了那个地方,他预感到自己最害怕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由于路途比较远,夏渠在车上等得坐立难安,恨不得直接飞过去,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秦良打来的。
“喂,是……是夏渠吗,是唐覃的男朋友吗,我是秦良,唐覃的朋友,你知道的。”秦良支支吾吾地说道。
夏渠可以明显听出他语气里的无措和迷茫。
“是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只要不是面对唐覃,夏渠就还是那么端正优雅,每个咬字都一丝不苟。
“是唐覃,他在这个地方,你快来看看,这时候我只有找你了,拜托……”
能听得出,秦良是压着嗓子说话的。
此刻的秦良右手撰着手机,躲在那间酒店下的树荫,就在刚才,他看到了他也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