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牵过手吗?”
“牵过。”
“抚摸身体能接受吗?”
“呃……勉强……”
“接过吻么?”
“……有点做不到。”
“那做爱呢?”
“完全不行啊!”李鹤被顾苏杭问得脸颊烧红,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顾苏杭适时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缓了缓才继续问:“那你觉得,你为什么那么抗拒他呢?”
李鹤挫败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介意他的过去吧。”
李鹤没说他被迫围观江秋和别人做爱的事,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含糊地表示:“他以前很……呃,特别风流。我一想到他跟别人……我就总觉得别扭。”
他忧愁地叹了口气,有点自责:“我好像有这方面的洁癖,是我有问题。”
“不,这不是你的错。”顾苏杭摇了摇头,“换作是别人,也会有心理阴影的。”
李鹤抬头看他,对方那柔和的目光让李鹤觉得顾医生能够完全理解包容自己。
顾苏杭:“就算是从卫生角度来说,性历史混乱的人本身就属于性疾病的易发人群,谨慎发生性关系是对自己的保护。”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一般,我对有这类型伴侣的来访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先去医院做一下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传染恶性传染病。”
说着,顾苏杭推过来一个科普册子。
李鹤翻开一看,被里面辣眼睛的病例图片吓得汗毛倒竖。
顾苏杭被他这副受惊的鹌鹑样取悦了:“不过你很乖,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
李鹤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从深层次上剖析,这也是你不信任他的表现。你把自己预设为了被伤害的角色,所以你下意识总是逃避,以免自己陷得太深。”
李鹤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首先,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只会为你着想,你明白的吧。”
李鹤点点头:“当然。”
顾苏杭用手撑着下巴,诚恳地给予他建议:“你不用逼自己马上解决问题,不信任他才是正常的,你需要时间。”
“不想上床也可以。”他茶里茶气地摊了摊手:“如果他爱你,一定能体谅你的难处的。”
“况且,有的时候,也有可能不是你多想呢。”顾苏杭语意含糊,意有所指。
说完,他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李鹤,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干了,今天的游戏也应该正式开始了。
他愉快地眯起了眼睛,熟练地拿出银色吊表:“好了,我们来放松一下吧。”
…………
这一次,当顾苏杭苍白修长的手指已经碾在李鹤唇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戴了手套。
指尖与嘴唇毫无阻隔的皮肤相触,让顾苏杭浑身有种过电的感觉。他觉得挺新奇,索性就不戴了。
顾苏杭认真地把玩起来。
青年的唇瓣上薄下厚,红润紧绷没有唇纹,这样的唇形就算是李鹤正常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给人一种嘟着嘴撒娇的错觉。
“哼,惯会装可怜的小婊子。”顾苏杭不满地挤了挤李鹤的嘴,把它捏成了一个滑稽的鸡嘴形状。
始作俑者愉快地笑出了声,低下头凑近李鹤,用微凉的指腹轻轻拨弄青年的下唇,像是拨弄一颗熟透了的蜜桃,一用力就能戳破果皮掐出汁水。
正被亵玩的青年对此一无所知,仍然沉溺在甜美的梦境中。而他呼出的潮湿热气,把顾苏杭指尖都染红了。
顾苏杭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用食指轻轻撬开青年洁白的齿列,露出那柔软得如同蚌肉的一样的舌头。
不知处于什么心态,顾苏杭用手夹住了李鹤湿润的舌尖,慢慢地来回翻搅它,执着地似乎要找出内里蕴含的珍珠。
李鹤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了下来,也把顾苏杭的指根弄得湿淋淋的。
而顾苏杭却没有任何不适感。相反,他觉得李鹤嘴里的热气顺着他抵在对方舌上的手指,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仿佛有种连心尖尖都泡在热进了温泉里的晕眩感。
直到快把青年嘴里的水份挤干,他才意犹未尽地拔出了自己被青年津液弄得一片狼藉的手。
此刻,他原本玉雕一样洁白无瑕的手上全是别人的体液,洁癖如顾苏杭本该觉得恶心至极,却鬼使神差地举到了自己面前,低下头嗅了嗅。
他甚至产生了想要伸出舌头舔一舔的冲动,因为他很想知道,李鹤的口水尝起来是不是跟看上去一样甜?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分神,回过了神之后,顾苏杭恶劣地将指尖的口水擦到了李鹤的眉毛和眼睑上:“真是浪。”
本来顾苏杭今天的计划并没有玩弄李鹤身体这一项,毕竟对于这个小婊子的身体,他没有其他兴趣。
可是结果他不仅玩
', ' ')('了人家的嘴唇和舌头,还饶有兴致地撩起李鹤的衬衫,卷到他自己的下巴上,准备深入观察一下对方的乳头。
本以为会看到和上次一样的弹软双乳,但顾苏杭没想到的是,李鹤今天竟然穿了裹胸。
看上去,李鹤用那些布条把自己缠得很紧,胸都裹得平平的,完全不似上次那样活泼又饱满地鼓起。
李鹤从青春期开始就有点性别认知障碍。顾苏杭当然知道。
他还清楚李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接受不了自己双性人的身份,从内心和行为举止上,李鹤都认为自己是个纯男性。这导致他大部分时间都习惯将那两汪圆弧隐藏在缠绕的布条下。
不爽地睨了一眼那碍事的裹胸,顾苏杭用手指勾着拉下一点,瞬间,就如同泄洪的河提一样,弹软紧实的乳肉就争先恐后地鼓了出来。
不过,鉴于顾苏杭不会缠裹胸,怕弄不回去,也只拉下了一点。
他有点懊悔,觉得自己在惩罚情敌一道上实在是太不专业了,今天回去就得学习一下怎么系裹胸。
抿着唇,顾苏杭小心翼翼地掐着那漏出的乳肉,拍得肉团颠出晃眼的肉浪。
他面上隐忍,却在心里补充道——学习一下扩乳手法也很有必要。
眯着眼享受了会儿软肉垫在手下的触感,顾苏杭才恋恋不舍地用手指推挤着肉团塞回了裹胸里。
他恶劣地哼了哼,哑着声音道:“等你以后怀孕流乳的时候,奶子涨得跟个球一样大,看你怎么缠得起来。”
他幻想了一下李鹤捧着乳头请求着他帮忙通乳的画面,觉得小腹一紧,热得厉害。
西斜的日光泄进屋里,将顾苏杭叠在李鹤身上的样子旖旎地投射在墙边。
顾苏杭晃了晃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正事没有做。
他直起身,轻车熟路地抽出对方的手机,捏着李鹤的手指解了指纹锁,开始浏览对方的聊天记录。
看了一会儿,顾苏杭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眉梢眼角都是很少在他脸上出现的纯粹开怀。
李鹤的最近几天的最常联系人竟然不是江秋,而是他。
他得意地挑着眉,用手掐了掐李鹤的鼻尖:“你果然想勾引我吧,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婊子。”
浑然忘了当初是自己跟李鹤建议的“线上也要多跟我交流和分享心情哦。”
接着,他点开了李鹤和江秋的聊天记录。
没想到江秋谈恋爱竟然是这个画风,连一些老土又腻味的情话也说得出来。
顾苏杭觉得有点隔应,这跟他想象中的江秋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不过傻子的画风倒是挺统一。
再直白热烈的情话,撞上木头都变成了无效告白。浏览着李鹤的一条条直男发言,顾苏杭阴沉的脸色又明媚起来。
这样不搭调的两个人,天生就不该在一起。
……
意料之中的,李鹤醒来时依旧什么都没有发觉,他看了看时间就准备走了。
顾苏杭站在窗边跟他道别,闲适地修剪茉莉的花枝。
这是第二次心理咨询了,李鹤这只蠢笨的傻狗,毫不意外地沿着他撒下的诱食剂,一步步走向早已挖好的陷阱。
他在心里惬意地哼着歌,思索着找机会在李鹤住处按监控的事。
只有监听怎么能够,他还要看到李鹤的一切。
顾苏杭正专注地谋划着,突然,经过他身边的李鹤侧过身,凑到了他的脖颈间:“你今天闻起来……”李鹤抽了抽鼻子,“是紫色的!”
正因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警惕得汗毛倒竖的顾苏杭,听见李鹤说出的话,愣住了。他枝条也不修了,就这么傻傻站在原地。
“是紫罗兰的味道吧?感觉很少闻到这样的香水。跟你一样,很特别。”
自觉跟顾医生很熟了,李鹤说话越来越放松,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况且,香水也不像名字那样个人符号鲜明,怎么夸应该都不会踩雷吧?
不过李鹤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夸夸功力竟然这么强,把向来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医生都夸得脸红了。
隔着几步距离,顾苏杭望进李鹤那双真挚的笑眼里,觉得心里那辆一直匀速行驶的列车就这么飞驰着驶离了轨道,跌跌撞撞地沉入了一汪狡猾的春水中。
并且很有可能,求救无门。
这种陌生而甜美的危机感卷起了一股台风,把顾苏杭吹的七零八落,不知所措。
“也……也没有很特别……”
他红着脸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掀起台风的风暴眼已经带上门离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