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二零一六年的深秋,我被几个混混堵在了小巷子里。

彼时夜深,风冷得凌厉,吹在脸上有一股要剜下血肉的意味。我沉默地看着面前几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从校服外套里摸出一把小刀,紧攥在手里。

“季温,又让我逮着你了。”

为首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黝黑的脸上有一条长且深的刀疤,他拽着我的衣领,眼神凶狠又不屑,“你小子是真他妈给脸不要脸啊,还敢招惹我妹,不想活了是吧?”

他妹叫方安,我印象深刻。

小姑娘活泼开朗,长得也不错,可惜眼瞎看上我了,一连两个月都在我眼前晃悠来晃悠去,我实在烦不过,找了个机会明确拒绝了她,谁知道她沉默几秒后忽然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结果是当天下午我就被刀疤堵着揍了一顿。

这事方安应该不知道,因为她第二天又跟个没事人一样来找我送巧克力了。

“傻逼,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去好好开导你妹。”我打掉他拽着我衣领的手,悄无声息地推出刀刃,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里月光落在刃上,镀进一层寒意。我知道这句话会激怒刀疤,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他气得骂了一句很脏的话,挥拳向我的脸打来,我向后一闪,藏在背后的手腕轻轻一转,刀就要捅进刀疤的肚子里。

那一瞬间我已经做好后大半辈子都在监狱度过的准备了,甚至还在想简宗仁会不会大发慈悲帮我找个厉害点的律师,把我完整地保释出来,可我的腕上骤然一疼,不知是被谁打了一下,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刀疤惨叫一声,小腹挨了重重一脚,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来人已经一把拽住我扭头跑起来,速度之快让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巷子很长,我们七拐八绕地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他扶着墙喘着粗气,问我:“哥,你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跑得我嗓子疼,肺都快要爆炸了一般。

这人叫简生阳,比我小一届,在读高二,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

我妈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对英俊成熟的简宗仁一见钟情,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和他在一起。后来简宗仁工作调职,她就跟着简宗仁来了建州区,幸福甜蜜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点,简生阳的生母许晴就找上门来了,我妈这才知道简宗仁其实早有家室,自己是被人人唾弃的小三。

可在那时,我已经快要出生了。

简宗仁当然不会因为一个一无所有的情人抛弃自己的发妻,所以他塞给我妈一笔钱,无甚愧疚地回归到了自己原来的生活里。

我妈临盆那天他没有一点消息,听医生说她都差点要死在手术台上了,还满脸泪水地喊简宗仁的名字,最后办出生证明的时候我妈把嘴唇咬破了才没哭出来,沉默很久,让我随了她的姓,叫季温,温柔的温,温暖的温。

发生这事的时候简生阳还在娘胎里,所以我没有怨恨他,却也做不到对他毫无芥蒂。

缓上来气以后第一时间我想跟他拉开距离,却不想连半个字都还没说出口,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神情严肃:“……刚才我太着急了,你疼不疼?”

我循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在自己手腕上看到一片通红的痕迹,才想起刚刚把我刀打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你太冲动了,拿刀捅人的后果有多严重你不知道吗?”简生阳皱着眉,语气冷硬得像冰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劈头盖脸被教育一通的我有些不爽,沉着脸想甩开他的手,可惜他力气太大,尝试几次未果后我只得打消这个念头,迎着他的目光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你都要掺一手,该不会是真把自己当成我弟弟了吧?”

“你别忘了,我们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简宗仁也不希望你和他的私生子有任何交集,你只管过好你的幸福生活就行,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他一下子愣住了,我趁机抽出手腕,又补了一句:“离我远点,简生阳。”

他僵直了身子。这条路上的灯坏了,只有惨淡的月光停靠在他的身上。真奇怪,明明周遭这么暗,我却那样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受伤。

“哥。”他叫我。

“我做不到。”

我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推开那扇破旧的铁门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有点像汽车急刹车时轮胎与地面高速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我本来还担心把我妈吵醒了,走到客厅才发现她根本没睡,正窝在沙发里调换着电视机的频道,听见我回来,眼皮不抬一下地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我点点头,把书包扔在地上:“下次尽量。”

“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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