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沈安从裤袋里拿出压扁的烟,蓦然想起刚才的屈辱,像触了电样,赶紧把烟扔出车窗。
程途抬抬眼睛,好心说:“我这里有。”边递过前面的烟盒。
“不抽了。”沈安摆手,又低下头,“你随便把我送到哪里都行,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么?”
“要走了,看看香港夜景也不错。”程途回答。
“程先生要去哪里?”
“洛杉矶吧。”
“以后就不回来了?”
“应该是吧,要回也回去北京了。”
“哦。”沈安的语气居然有点失落,“不回来了。”
“你到北京可以去找我啊,”程途和善地笑着,“即使我不在,北京也有些朋友。”
“我?”沈安自嘲地说,“生在哪里就出不去哪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运气。”
“沈先生说笑了。”
“叫我沈安就好。”沈安抬起眼睛,恰好对上后视镜里程途也望过来的眼,时竟有些愣住。
程途别开视线,看向前方:“沈先生家都在香港?”
“我没有家人,福利院长大的,十岁逃到尖沙嘴,跟着地下摇滚乐队学唱歌,他们不要我了,就自己出来,找酒吧工作。有时候在九龙,有时候在旺角,总是不到个月就被炒掉。迷离算是工作时间最长的酒吧。”沈安缓缓叙述着自己的历史,那些现在可以语带过的经历,当初是几乎杀死他的利刃。
“我遇到磷的时候,自己都还吃不饱饭。聂尘启财大气粗,把磷供得像佛爷。我看上那小子,在他面前唱了首歌,把他牵走了。我记得当时还走了调。聂尘启派人从南追到北,我跟磷路躲着,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
程途听得出神,等到看到红灯踩急刹车,已经压到人行道线,幸好这段没什么人。
沈安身子倾,话也打断了。
“呵,好险。”程途不知在说车子还是沈安的经历。
绿灯亮了。
“然后呢?”程途问他。
“然后,他的人把我们抓到个垃圾场,用绳子捆,用鞭子打,用刀子逼,都没人松口。”
就像看电视剧里的俗滥情节,程途有些失望的眼神。
“结果,聂尘启下令放了我们。”
程途笑道:“不会是因为你们的痴情吧?”
“当然不是,”沈安眼神灰灰的,“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新欢,自然不把磷放在眼睛里了。”
沈安想起在天空低沉的垃圾场,腥味交织着臭味扑面而来,死老鼠落在他的肩膀上,几个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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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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