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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
大军浩荡聚集于城下,转瞬之间与城内守军厮杀成一片。
“瑾公,敌军已兵临城下,城将失守,请...撤吧!”
“大人,请随护卫军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大人!”
“大人...”
熙熙攘攘,头颅攒动,皆是下跪哀求他离去保命之人。
周瑾看着面前的这些幕僚,澄明如琉璃的眸子映照着远处的大火。
“大兄,妹愿请战与此城共生死!”
年纪最小的妹妹剪去一头长发换上戎装,如男将般同他行礼。
水珠滴落入镜池,水波荡漾打碎那最后一幕的残酷定格。心念动间,镜池之中时光流转景色飞速倒退,最后停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景下。
虚中子已很久不曾看望过去的事,过往荣耀、落魄于他而言,都似云烟飘渺,然而心中始终留着一处执念。
他一生被家世被世道摆布,临死前一刻终于做了回自己想要的决定。濒死之际,得到仙缘,自此踏上修真路。
为何会如此在意师弟呢?
大概,是因为师弟活出了他想活的样子。
晨钟暮鼓,镜池再度恢复平静。几尾赤鲤活泼的游过来探头探脑,虚中子撒下手中鱼食,拍拍手撑着膝盖站起。
比试台上热火朝天,剑尊首徒山川岳长相俊朗战绩彪悍,引来不少年轻仙子和少年们的追捧。
这场比试不过是崭露头角,站在众人包围圈中的山川岳一眼看见和虚中子聊天的师尊,排开众人上前。
“师尊,徒儿定为您夺下魁首。”
卫遥握着茶杯转过身来,望着已然长成成熟男性的徒弟。山川岳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师父,期待得到师父的一声赞赏。
“尽力而为。”
没有烟火气的一句话,好似自己的成就在师父眼里不值一提。
“他这个年纪,本就好风采,毕竟是首次大比。”
虚中子出声宽慰,卫遥抿了口茶水。
“师兄误会,我信我弟子。”
原本有些灰心的山川岳瞬间抬起头来,握着剑再度气宇轩昂的站到了比试台上。
“孩子也大了,师弟可曾想为徒弟找个怎样的道侣?”
“我又不是月老,还管他讨媳妇生崽子不成。”
卫遥冷淡道,指尖晃晃悠悠操纵着虚中子那儿的茶壶飘过来给自己倒水,虚中子摇头轻笑。
“哪有你这样当人师父的,把人带回来后除了教剑就是放养。”
卫遥唇动了动,脸上淡然多了几分落寞。
失去法力操控的茶壶当啷一声砸在桌面上,茶水流了一桌。
“师弟?”
虚中子抬手恢复桌上狼藉,卫遥却突然起身,背对着他。
“无事。”
再次大获全胜的山川岳归来时却不见师尊踪影,虚中子代为夸赞了几句,也起身离去。
山川岳站在那,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师伯离开的背影。
雾霭如轻纱飘荡,镜池之上,参天古树肆意伸展,将粗壮的枝丫伸展到湖面上,卫遥背靠横悬于镜池上方的粗壮枝干上。
醇酒飘香,一杯自饮一杯喂给了池里的鱼。
抬眸眨了眨,卫遥打了个响指,浮空的酒壶直接倾倒,澄澈酒酿淅淅沥沥落入喉中。
喉结滑动,拇指揩去薄唇上的水渍。
虚中子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足尖轻点池面,撩起一片涟漪。衣袖翻飞间,虚中子飘飘摇摇落在了卫遥身边。
一把夺过酒壶,打断卫遥的自饮。
“你想看什么?”
镜池窥境,心中记忆皆可通过镜池回放。
然而,回忆只是回忆,天道之下制衡,修真者们再强悍也无法扭转时空改变什么。
每一次看,也只是徒增惆怅而已。所以极少有人会来镜池找不痛快。
卫遥侧过脸,看了眼平静的水面。
“它照不出来。”
长眸流转落在虚中子脸上,虚中子半是担忧半是怜惜看着他。
“已经,很久看不到了。突然发现,我居然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没心没肺?”
“怎浑说这些。”
“那为何,连镜池都无法显示我心中所想?”
温热的手指落在滚烫的眼角旁,卫遥垂眸亲昵的往那手上蹭了蹭。炙热呼吸喷洒在近在咫尺的师兄脸上,卫遥缓缓睁眼。
“我心中有根刺,师兄可知。”
卫遥喟叹。
他一出生就被丢弃在垃圾箱里,是哥哥姐姐们捡到了他合力将他养大。垃圾街长大的小孩,自己都食不果腹,操持着下贱行业,却总是让他打扮的干净整齐,送他念书,让他跟外面其他父母双全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然而卫遥早慧,
', ' ')('他早早就知道了哥哥姐姐们做的是什么。他痛恨那些作践哥哥姐姐们的人,长大后也凭着智谋心计跻身上流成了个心狠手辣的猎人。
他给哥哥姐姐们最好的照顾,给他们金银钱财,权势享受。
他不甘心,不满意,看着满身伤痕七劳八损的兄姐们,看着那些嘲笑兄姐们粗鄙且恶意揣测他们过往的所谓上流。
卫遥变本加厉挑衅那个时代的制度,所有伤害过他们的人,卫遥统统都不放过。
到最后,感受到卫遥威胁的背后资本们联合了当局对卫遥进行清剿。
在兄姐们相继离世后,他开始了这一切。
死得其所。
来到这个世界,他是真的由衷的感到开心。以往他所想做却碍于手段而无法施展的,在这里,统统不是问题。
他在这里活的如鱼得水,被仇恨麻痹的大脑也终于恢复了清明。
总觉得放下了,但卫遥知道,从来没有放下过。
就像他所在世界的那面墙,墙的对面是资本家们的欢声笑语派对喧闹,墙的这面,是衣不蔽体,只能在一个个垃圾箱里翻找可用之物的人。
他的心底,也有着这么一堵墙。对外是清霜冰冷的剑尊,对内是挣扎在执念中而伤痕累累的恶鬼灵魂。
看尽天下污浊,他成了那柄清扫污浊的剑。
积德行善,不过是希望给过他生的希望的那些温柔家人们,能在下辈子去到一个和平温暖衣食繁足的世界。
卫遥并不痛恨自己的生命,相反,他热爱着自己,热爱一切生命。
从淤泥中而生,见识过最肮脏的卑劣,也见到过最纯粹的善意。从一次次的死亡中挣扎蜕变,连老天都要他活下去。
背负着哥哥姐姐们的希望,他又如何自怨自艾。
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那么就算他头戴冠冕身披黄袍坐在王座上,看到的感受到的,也是他人不屑、轻蔑、不服、嘲弄的视线。
若一个人懂得尊重自己,那么就算他生在垃圾堆中靠捡垃圾为生,也能将每个来丢垃圾的人看成大方善良的活菩萨。
他有着出生卑贱的家人,他们甚至识不了几个字。却身体力行的教他何为尊重,何为仁爱。
一切不甘,源于那份美好得不到属于他们的好归宿。
“你醉了。”
虚中子扶着卫遥的小臂,将人带入自己怀中。他大概也醉了,明明没有喝酒。
滚烫的呼吸纠葛交错,白雾飘动如轻纱飘摇将镜池上的两人笼入其中,衣衫腰带松垮垮挂在身上。
卫遥扑在虚中子身上,肩头线条起伏,双唇再度覆上虚中子的唇。虚中子紧紧扣住师弟的手臂,埋在卫遥体内的分身奋力挺动。
汗液划过浮动的喉结,打湿胸前花蕊,又顺着腹肌线条一路下滑,没入衣物遮蔽的茂密丛林中。
腰身起伏错落纠葛间,虚中子扬起修长的脖子,从喉间吐出滚烫的喘息。翻身之间,坐在身上作乱的卫遥背靠树干。
头上玉冠被手打落掉入池中,一头黑发散落下来,如瀑布一般逶迤垂下没入澄澈的镜池水中。
“唔!”
卫遥抓着虚中子的手指骤然施力,精悍有力的腰腹肌线条紧紧绷起,如蓄势待发的满弓。
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虚中子的胸膛滑落,砸在卫遥滚烫的腹肌上。虚中子俯身挺动,性器顺畅的在紧致的肉壁内滑动,带动卫遥身下的树干晃动起来。
卫遥反手抓住树干,控制住身形。
虚中子单手捧着卫遥的面颊,再度吻上。卫遥启唇柔顺的迎合师兄的唇舌,四目相接,卫遥反客为主,唇间灵舌闪动,虚中子的舌被紧紧缠住。
卫遥抬起双腿悬缠在虚中子腰身上,两人下体紧紧结合在一块儿。虚中子胯下施力,带动卫遥腰身一块儿动作。
两人的衣物凌乱的纠缠在一块儿,分不清哪头是哪头。水渍啪啪飞溅,树干顺着力道时而落下,柔顺垂下的枝叶擦过水面,撩起一小簇水花。
水中鲤鱼争相摆尾追逐,好一幅春水鱼嬉图。
“师兄...嗯...来人了!”
虚中子听闻外间脚步逼近,拉起卫遥胳膊顺势将他衣物拉好。眼见有人就要进来,两人来不及避闪,虚中子搂住卫遥的腰身,两人就势翻入水中。
浓郁的雾气将两人所在遮挡的密密匝匝,两名弟子在入口处看了圈,见空无一人便有离开。
虚中子带着卫遥从水中钻出,卫遥一身湿淋淋,墨色的长发披在白的发光的皮肤上,整个人看着就好似月下觅食的水妖。
两人衣衫都泡了水,虚中子的腰带更在挣扎间掉落,层层叠叠的衣襟失了束缚彻底散开,露出精炼的胸膛和腰腹。
他的肤色也是如玉石般的润白,但和卫遥相比,真如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写照。
虚中子见师弟垂着眸不知该往哪里看的羞窘模样,恶作剧的抬起卫遥的下巴。
“师弟那处尚
', ' ')('含着师兄的命根,怎这点肉就不敢看了?”
卫遥动了动,想将尚插在体内的东西弄出来。虚中子倒吸了口凉气一把按住作乱的腰身。
“轻点,你是要夹死师兄么!”
卫遥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带着师兄放浪形骸不该。虚中子尝到了甜头根本不想放开师弟,索性掐着师弟的腰,借着水中的浮力轻松举起,让他岔开腿坐在自己的腰身上。
虚中子眯着眼,身下缓慢操弄,卫遥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师兄的。呼吸间,也带上了几分喑哑。
虚中子的分身相当可观,长且弯曲,插入时不觉有多困难。抽动时却实实在在的要了卫遥的命。
那向上弯曲的鸡巴,好似一根勾子,每每抽出时似要将他的魂儿也给勾出来。卫遥的腰绷的极紧,窄臀也夹住了虚中子那根长的不像话的孽根,带给虚中子从未有过的快感享受。
虚中子也从开始的游刃有余变得粗野起来,听着师弟在耳畔发出的黏糊喘息,胸口一团火热。
抓着卫遥的手让他抓住头上的树干,卫遥不明所以。虚中子露出一贯的温和轻笑,下一刻,却是猛烈向上凿击。
“师兄!啊...嗯!”
虚中子垂着眸并不理会师弟的哀叫,盯着不断在眼前晃动的白花花的胸膛,对准那小巧如花蕾的嫣红一口咬了上去。
卫遥敛眉闭目闷哼,大腿几乎要将虚中子的腰身夹断。虚中子喘着气,下身穿凿愈发激烈,几欲要将卫遥体内软肉捣烂。
“师兄...嗯...啊!哈啊...”
虚中子腰身奋力一挺,炙热在体内爆开。卫遥手指几要抓不住头上的树干,虚中子抬手抓住摇晃不已的枝干,单手环着卫遥从水中跃起带他回到岸边。
卫遥手软脚软趴在虚中子怀里,双目盈满水光失神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师弟,师兄心悦于你。”
卫遥抬头,尚有些恍惚的样子。
如果是师兄,和这个人结为道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虚中子抓着卫遥的衣襟拉起,遮住敞露的肩头和胸膛。男人小心翼翼的举动,令卫遥心潮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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