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妖单手叉腰,臭着张脸盯着坐在床上捂着脸闷笑的人。
“认真点啊老兄,我在强奸你,麻烦你尊重我一下,不挣扎好歹也流几滴眼泪水好不好。”
“不是...噗~”
卫遥盘腿坐在凌乱的床上笑的直不起腰。
“你们在干什么?”
毕宣抱着剑打量这一站一坐气氛微妙暧昧的两人。
“妖界那边的事办完了,我就回来找遥遥玩啦。遥遥说想玩点大妖蹂躏纯真小美人的戏码,添添情趣顺便也在以后给蔺霜澜挖坑做演习,可我才说了几句他就笑个不停。”
“你怎么演的那恶霸?”
空夜挑眉,一撩衣摆,直接走向毕宣,一柄扇子挑起毕宣的下巴。
只是一个动作,狐狸精天生勾人心弦的坏水模样展露无遗。毕宣按住当下要拔剑的手。
“小道长,皮肤真嫩啊,用的什么香?有兴趣跟哥哥去喝杯茶么~”
空夜压低了嗓门,一副慵懒磁性的嗓音撩的人腿软。空夜不满这擅自踹门进来的家伙还敢质疑他的演技,有心恶心毕宣,顺势一搂道长的窄腰。
毕宣剑鞘往下恰好挡住那狗爪子,空夜也不在意,继续做足他风流浪荡勾引纯情小道长的戏码。
卫遥已经笑的眼角渗泪,狐妖却似来了劲般一边骚话连篇,一边狗一样在毕宣胸口嗅来嗅去。
“够了!”
毕宣额头上跳着青筋拨开好似发情的公狐狸,空夜冷哼一声也立刻退至老远,还嫌弃的往鼻子前扇风。
“臭男人臭道士,臭死了!”
“哈哈哈!你看,他的样子好贱,油头粉面的,我差点以为他是油桶成精不是狐狸成精。”
“要不是阿莱辛下不去手,对着遥遥就一脸舔样,哼!我好心帮忙还笑话我,你们一伙的。”
狐狸抱着胳膊满嘴叨叨,卫遥也颇感不好意思的忍住了笑。
“我说遥遥啊,你想报仇的吧!”
“嗯。”
卫遥低着头摆弄腰带,空夜打蛇随棍上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哥俩好的揽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
“你要表现出痛苦挣扎,才能叫那两个王八蛋心痛。别的不说,你在敖明那没少吃过苦头吧,想想看敖明对你做的那些。”
毕竟是通晓人心的狐妖,最是了解男人。即便卫遥从不吐露,空夜也猜得出敖明做过些什么。
一个爱而不得发了狂的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强求,越是无能越是爱在床上逞威风。
卫遥似听进了耳中,眸色微暗,绞着腰带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比起梦境中所经历的那些,其实敖明的那些都算不上什么。以为不在意了,可以淡忘了,再度被人提起,却像无数根绵密的针,扎在心上。
一开始敖明对他的确很好,可床事上也总是难掩霸道和强势。当时卫遥心中有愧,随着敖明折腾。
直到他坚持要生下小猫儿,敖明也立刻变了脸色。
那时的他傻傻的只当是自己的“背叛”伤到了那个敏感的男人,那之后每一次的床事,敖明就像是撕破了脸面。
动作之间粗鲁粗暴,言语之中更是羞辱他只有一张脸可看,性格沉闷无聊,就算陪男人上床也跟条死鱼一样,玩几次就叫人没了兴致。
敖明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的,一个多长了个鸡巴的女人。性格也跟女人似的软弱婆妈,若不是将他当作女人,说着是平等的结伴侣,可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敖明太子的伴侣是未来的龙后。
一个“后”,便足以说明了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更不用说在成亲前哄着自己吞下孕子丹。
卫遥默默咬着下唇,眼神也逐渐涣散。
蔺霜澜也是那么看他的吧,总将他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总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擅自做决定。
他以为蔺霜澜与他一般,是个风雅温柔的男人,实际上那些风花雪月,只是一个男人陪同另一个好看的“女人”之间的调情游戏。
真的遇到了需要同生共死的难题,便原形毕露。甚至连基本的信任,也吝啬于给予。
空夜还在传授“被强者”的心态该如何如何展露,说到后头已经开始在剖析那些强奸者的心态,每一句每一词就像刀子般扎的卫遥无处逃避鲜血淋淋。
“知道征服吗?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床上,让男人产生征服感,他们就越难忘记你,不是张开了腿跟条死鱼一样躺在那就完事了...”
狐妖还在叭叭叭,卫遥却是眼神一凛从无尽的回忆中醒过神来,听到最后那句,猛地扬手就狠狠扇了空夜一巴掌。
“下贱。”
空夜同听的聚精会神的毕宣都愣住了,这是两人头一次见卫遥失态打人。卫遥抿着唇,胸膛剧烈起伏。
“所以,被强的只是一件物品,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对吗?所以什么喜欢到发狂,统统都是骗人的,只是没有耐心再维持温柔的戏码,是吗?”
', ' ')('卫遥声音轻柔,一双眼却始终执拗冰冷的盯着空夜。
见空夜僵在那不知从何辩解的模样,卫遥就知道自己全说中了。他吸了吸鼻子,下眼眶泛红,一张脸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可细微的微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
空夜暗道“坏了”,想安抚卫遥。
“你有做过爱吗?”
“...有。”
空夜艰难的回答。
“我却没有,我所经历的,只有男人,还有男人的暴力,同欲望。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有问题不能带给他们快活,现在想来,我的确病的不轻。你有被人捅过后门吗?手指也好,玩器也好,阳根也好。”
“没有。”
“我想也是,你这种天之骄子,自当不用愁如何挽留一个对你好的人。我什么都没有,我如沙漠中的行人,他人对我一点好,就似珍贵甘霖,恨不得教我掏心掏肺的还回给他们。他们要什么呢?这张脸,这副身体,这副身体背后的价值。卫遥是男人女人重要吗?不!不重要。只要他乖乖的,施舍他一点好处,他就会傻乎乎的撞上去,男人的尊严算什么?哄一哄,一句动听的‘我心悦你’,他就会主动张开腿,求着那些人上他。屁眼被操而已,又不是女人,多干几次也代表不了什么,那傻子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男人之间,哪来的真情,何况还是一个被养废了的漂亮废物。
若是这个漂亮废物能生下有自己血脉的孩子,那又尊贵了一些。从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否喜欢男人,是否愿意生子,是否愿意雌伏为下。从一开始,从他贪得无厌的想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时,他就注定要被人摆布,他该庆幸的。双亲身份尊贵,才不至于沦落到去那种下贱的地方取悦其他能掌控他的人。
婊子被强奸算强奸吗?呵~这算什么笑话,没的说出去,自取羞辱的。”
空夜只觉得面颊发烫,毕宣静静看着柔声细语诉说着自己积累多年怨恨委屈的卫遥。
“我就喜欢婊子。”
毕宣一把拉开空夜,站在卫遥面前,双眼定定注视着他。
“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认命,又狠心的婊子,不管你是婊子还是炉鼎。没有人生下来愿意当贱货的,你知道你从来不是,那就足够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也同他们一般无二,卫遥。既然你决定了要走无情道,我会陪你走下去。哪怕最后我什么也捞不到,我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会助你完善无情大道。”
卫遥看着他,眼中逐渐被水光浸染。他倔强的一字一句反驳。
“我不是婊子。”
“我知道,谁让你吃的苦头,你去找谁讨回来。就算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那便杀光那些沾过你的人,再不够,杀光嚼舌根的,记得这些事的。很多痛,不是靠折磨自己来遗忘的,去把那些伤害你的人灭干净,你就能走出噩梦。”
“折磨...自己...”
卫遥恍惚的念道,毕宣抬手抚着他湿润的面颊。
“对,就算你有错,这些年来的折磨已经足够偿还了。不要在难为自己,你什么错也没有,只是想要被人爱而已。”
“可是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会爱我。”
“你只是在错误的时候遇到了错误的人,未来不到表没有,若是就此放弃,那那个也在努力找你的人该怎么办?他孤零零的,也很可怜的。”
冰凉的泪珠不断从眼眶滑落,毕宣始终温声的说着,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他最疼爱的孩子。
“所以,再努力一下,拜托了。不要放弃,好么?”
毕宣的声音轻柔的几要消散在夜色中,卫遥一抽一抽的看着他。毕宣伸手,作出拥抱的姿势,卫遥喉结动了动,却踟蹰着不敢上前。
空夜看在眼中,悄悄走到卫遥身后,在他背上推了把,卫遥猝不及防被推到毕宣怀里,想要起身时毕宣已收紧胳膊紧紧抱住了他。
背后,贴上狐狸火热坚实的胸膛。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再不行再找,找许多许多,总有一天,遥遥能感受到被爱着的数量。”
狐妖含着卫遥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嗓音低沉,直入灵魂深处。
****
“多谢兄台帮忙。”
俊美的银发仙君风尘仆仆一脸疲倦,他已有许久没有好好休息。道长看着对方珍重的将那宝物擦拭干净放进怀里。
“在下毕宣,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蔺霜澜。”
那温柔清冽的嗓音如此回道。
“还差最后一件。”
那爽朗俊美的银发青年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着。
妖界动乱,加之昆仑洞主不知所踪似不再管事诸多有了异心的大妖纷纷开始角逐妖王之位。
蔺霜澜才回到此方世界,却恍如隔世。一路行来,也收拾了不少趁机为非作歹的妖,他心里很不好受,可更挂心不知现下如何的卫遥。
听说之前魔子出世引出大乱,不知道会不会牵扯
', ' ')('到卫遥。
“哈哈哈!你们从哪抓到的猎物,姿色不错嘛!”
“可惜是个残废。”
“摘了他脸上的布看看他长什么样!”
“索性扒光了吧!这小手刚摸着就滑溜溜的,想必身子也不差!”
一群魔修间混了几只通缉令上常见的恶名昭着的堕妖,蔺霜澜见状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撂倒这群败类。
被围在其中欺凌的赫然是只柔弱的鬼,蔺霜澜见对方别着脸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地上,便脱下自己斗篷罩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
那鬼回过头来,抬起一张被黑布裹着双眼的脸。
“阿遥!”
似乎才从混乱中回过神来,白衣的鬼皱了皱眉头良久才尝试唤道。
“大猫...”
天边的乌云黑沉沉的,似是要下起雨来。
蔺霜澜将卫遥安置好什么也不多问,只等他休息好。
卫遥醒来时蔺霜澜就撑着额头守在旁边,见他醒了,手忙脚乱的凑上来扶起他。
娓娓道来的是自他死后流落到幽冥,因前不久魔子出世惹出的动荡被魔界逃出的众人冲散,然后一路流落到此。
“你呢?过的可好。”
用梳子梳理着长发的卫遥停下手,扭过头来询问。
他声音容貌一如往昔,仿佛不曾变过。蔺霜澜隐去了自己被要求去寻宝的事,只说了自己在外散心。
“若是不曾遇到你,只怕今日要被欺负了去。”
卫遥继续梳起自己的头发,声音不辨喜怒。
“让我照顾你,我会想办法治好你,阿遥。”
垂首的鬼轻声接道。
“好啊。”
把玩着手中木梳,卫遥随意道。
“我想回魔宫。”
“不可,如今魔道混乱,加之新魔子同魔君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你身份尴尬,若是回去,我担心你应付不来。”
“哦,是么。”
卫遥一副只是随便说说并不在意的样子,又补了一句。
“你说去哪便去哪。”
蔺霜澜带着卫遥在一处人烟罕至却山明水秀的别庄住下。
失而复得,是最叫人放下戒心的。蔺霜澜从头至尾没有怀疑过卫遥的话,以为一切能重新开始。
蔺霜澜带着卫遥去找一位擅长医术的道修看了,为了方便照顾卫遥,蔺霜澜甚至给了那道长可以随意进出阵法而不被触动的手令。
不知是知晓自己能恢复,还是对蔺霜澜的情感,回去后的当晚卫遥便主动同蔺霜澜欢好。
蔺霜澜受宠若惊,也欣喜的接受了卫遥的投怀送抱。残留的隔阂、僵硬,仿佛随着这几次上床而烟消云散。
某日,卫遥取出一件材料希望精通符文锻造的蔺霜澜能帮他打造出一柄剑来。
接了任务的蔺霜澜将卫遥交给那认识的道长照顾,自己便拿着那柄铁刺下山了。
“听霜澜兄说你有所不适,我带了点安神的香过来。”
穿着蓝衣,一身仙风道骨的道长如此说道。卫遥不疑有他将人放了进来。
“这痕迹...”
道长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擦过卫遥脖侧,卫遥后退一步伸手捂住。
“山中多蚊虫。”
道长轻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清美出尘的鬼。
“这痕迹,看着可不像是虫咬的。公子可莫要讳疾忌医。”
“香在哪?”
卫遥不想多与他纠缠,用香转移话题。道长见他伸出的手白皙修长,不禁轻轻握上,卫遥挣了挣,那道长更过分的贴身上去凑着卫遥的耳朵低语。
“我说那脖子上的红痕,倒像是人咬的。”
“你...放肆。”
卫遥狠狠挣开,道长也恰时松手,卫遥用力过猛向后摔倒。道长见他狼狈模样,假惺惺的赔着罪,上前一步说是扶人,其实是下流的摸在卫遥膝盖上。
“地上凉,坐久了可不好。我抱你去床上歇着。”
道长口中体贴说着,将轻盈的魂体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外人不能随意进的里卧。
将人放下,道长又借着要看伤势强行撕了卫遥的衣裳。到最后,连这点遮羞布也不要了,道长直接露出狰狞的面貌在床上强了卫遥。
凄风夜雨急打芭蕉,一场荒唐过去,道长才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下床穿衣。
“好好休息,等霜澜兄回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当知晓。”
“你做这种事,就不怕名声尽毁。”
“说出去,是你这孤魂野鬼不知廉耻勾引名门正派的道长。蔺霜澜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个帮他甚多的好友呢?”
道长轻描淡写的撂下威胁后离去,卫遥赤着身子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将脸埋了进去。
自那之后,蔺霜澜不在,那道士就会来找卫遥。美其名曰照顾,其实是趁着蔺霜澜不在把
', ' ')('人弄到床上去亵玩。
卫遥也从一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麻木顺从。
蔺霜澜不知这一切,将卫遥要的兵器打造好后就开始忙于自己的修炼。
没多久,这处别庄的主人突然来访。蔺霜澜叫他金老板,是个打扮招摇的风流男人。
在见到卫遥的第一眼,那人一双眼睛便粘在卫遥身上险些拔不下来。旁敲侧击,得知是蔺霜澜的道侣后,才颇是遗憾的放弃。
“阿遥,我需要巩固修为,这段时日便要闭关。你留在此地不要外出,等我归来。”
“你不在,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这里四处有我设下的屏障,等闲之人进不来。若遇到麻烦,便去找金老板和毕宣道长,他们都是我过命的好友,为人也热心肠。”
说完,不等卫遥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卫遥靠在门框边上,朝着蔺霜澜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蔺霜澜这一闭关就是数十年,卫遥也在那位金老板一次假装喝醉要求留宿时趁夜色摸上卫遥的房间,强行同他发生了关系。
自此,那不安好心的两人便霸占了这里将卫遥软禁起来,整日变着花样的同卫遥风流。
蔺霜澜顺利冲关,修为大涨,等遇到合适的机缘就能渡劫飞升。到时候脱去兽胎成为真正的仙君,他就能想办法帮卫遥重塑身体。
怀着这样的愿望本想着悄悄回去给卫遥一个惊喜,抵达那山中别庄,却见仆奴被远远打发,需要伺候的主院却空无一人。
此时的蔺霜澜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随着一间间屋子找过去,却都空无一人。最后在他同卫遥休息的卧室门口,传来男人低笑的声音。
不知说了什么,紧接而来的是数道压抑的低喘同床铺被碾压摇晃的嘎吱声响,蔺霜澜弯腰捡起落在门口的素色布鞋,正是卫遥的尺寸。
他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屏风上搭着几件款式颜色不同的男人衣服,床上的罗帐散落,隐隐绰绰透出三具脱的赤条纠缠在一块儿的身影。
他那两位肝胆相照的好友,就这么同他的爱侣在一张床上行苟合之事。而他的爱侣,头发披散,在男人身下极力迎合扭曲的身上,布满各色爱痕。
下体吞吐着男人勃起的肉茎,嘴里也含着根勃发的阳具。唇角、腿间、小腹、胸膛之上,星星点点散落着半干涸的白浊。
那张清俊矜贵的脸已享受的被两个男人干的潮红糜丽不已。
毕宣道长掐着卫遥的腿根高高抬起,似是故意让他看清他是如何操弄自己爱侣一般,卫遥舔着男人的性器,唇角湿漉漉的,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蔺霜澜呆呆地站在那,手中的鞋子也落在地上。
死死咬着下唇,蔺霜澜极力压制住怒火,拔剑便向床上那两人砍去。卫遥不知蔺霜澜归来,冷不丁从穴里抽出性器,刺激的发出一声娇吟。
蔺霜澜发起真火来的武力值不是那两人能抵挡的,毕宣一把抓着卫遥将他挡在前头去挡蔺霜澜的剑。
“给我放开他。”
男人暗沉着眸子寒声命令。
“霜澜兄不必如此生气吧。”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呵~你真的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恕我直言,当年我在魔宫游历,可就亲眼看到一位同你爱侣长的一模一样的鬼修同那魔君搞在一块儿。这样一个谁都可以的...你确定要为了他同我们翻脸?”
“阿遥是被逼的!你们,趁人之危!我杀了你们!”
毕宣见状索性将被干的浑身绵软的卫遥往蔺霜澜怀里一扔,自己则同另一人抓起衣服就跑。
蔺霜澜抱着赤身裸体,一身污秽的卫遥。
亲手扒下那肮脏的床铺将卫遥放上去,蔺霜澜打来清水亲自为卫遥擦洗。卫遥看着男人沉默阴郁的脸。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你没错,错的是,自始至终,我们就不合适。”
擦拭的动作一顿,蔺霜澜死死抓着毛巾。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低语警告了这一句,蔺霜澜不再多言。
自那件事后蔺霜澜驱赶走了所有的仆从,只自己一人亲历亲为照顾卫遥,说是照顾,其实说成监禁也不为过。
蔺霜澜开始酗酒,喝醉后就坐在卫遥床边傻乎乎的盯着他笑。
男人的精神已濒临崩溃,卫遥清楚。
又是一次喝醉,毕宣同那位金老板再度找上门来。金老板带来的是妖界易主的消息,毕宣则是叫蔺霜澜放了卫遥。
“放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全天下只有我不会伤害他。你放什么屁!”
蔺霜澜勃然大怒的骂道,毕宣看着面前这位传闻中叫卫遥爱的要死要活的男人,恶毒的勾了勾唇。
“你试试看站到旁边去,他是过来我这,还是去你那边。”
蔺霜澜喝多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理智
', ' ')(',若是平日,他不会去上这种简单的当。可此刻,他只剩下一腔扭曲的自负。
他让开了。卫遥起身,笔直的走至他跟前,蔺霜澜心中一颗大石落下,就在他洋洋自得准备炫耀嘲讽毕宣之时,寒冷的剑穿透了他的侧腰。
捂着被洞穿的部位,蔺霜澜踉跄的后退几步,随之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湿润的灰蓝色眼睛巴巴的看着卫遥,卫遥冷若冰霜的站在那,手中握着那把他让蔺霜澜给自己打造的剑。
卫遥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泪,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毕宣同空夜。他亲昵的靠在毕宣怀里,一手由着空夜握着把玩。
蔺霜澜已许久没有见过卫遥露出笑容。
嘲讽的,悲伤的,冰凉的,决绝的,仿佛被捅一剑的那人是他。
“他们早已是我入幕之宾,是我请来专程对付你的。你不在的时日,是他们慰籍我的欲望,比起你,他们更像是个合格的情人。”
“你骗我的...”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喜欢的卫遥,从来就不存在。”
失血过多的蔺霜澜顶着张苍白的脸,看着卫遥同三人暧昧,只觉气血攻心。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咎由自取。”
毕宣走过去踢了踢真的昏死过去的人,冷冷说了句。空夜叹了口气。
“虽然他的确活该,可是...有点可怜啊。”
“是啊,他可怜。那谁来可怜我,可怜我的儿子。”
“不,遥遥,我不是那意思。”
狐妖慌乱的摆手解释,卫遥轻笑摇了摇头。
“凡事未落到自己身上,总想着退让一步便皆大欢喜。只因爱的不深,若是你知晓这情的滋味,便会明白,一旦伤了,便很难再弥补。最好的,便是放手遗忘。当初,我只求他信我,是他亲手送我同小猫儿去的敖明手里。我现在还记得小猫儿被剖出来时的模样,不足月的男孩儿,浑身毛都没长齐。小小一团肉,却是同我连心,他不懂,因为他没见过小猫儿,可是我永远也忘不掉,我被逼着亲手终结我孩儿性命时的痛与恨。”
泪水如坠珠滑落脸庞,卫遥露出个无奈的轻笑。
“我还是爱着他,还是有不舍。知道吗,伤他却比伤我更甚,可是不伤他,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的小猫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