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两年前。
夕yAn如血,族长的帐篷外围绕数名汉人,他们是大周的特使,要求他们在今晚结束前给予答覆。
她的族人战败了,她的兄长作为全族的代言人,谦逊地乞求和平。而她丧失了一切,被送回应该要熟悉如今却全然陌生的母屋下,接受她兄嫂的庇护;堪堪只捡回一条命的她,丢失了挣来的名字,宛如初生的羔羊般ch11u0无助。
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筹码可以与汉人谈和,她也明白关於族人溃败的可悲原因,那不敢置信的背叛......如今汉人居然要求将她献给皇帝。阿依慕跪在无人的地上,浑身肌r0UcH0U搐不已。
那来自汉人的毒,原是致命的量,下在她的饮食中;却因为下毒的人心软只放了一半,外加抢救即时,因此她——只有她——逃过了兵败如山倒的命运,可耻地活下来。
讽刺的是,汉人的官儿见到当时倚在马上的她,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病容似乎十分符合他们所谓楚楚可怜的审美喜好,竟大着胆子向她的兄长索要她,用来充实他们汉人皇帝的後g0ng。
他们都不知道她是谁。
也许正如玛娅希望般得以将这个秘密永远沉默。
大周的使者还在外头等候,她的嫂嫂玛娅很是担心她醒来後会深陷怨恨、狂怒的情绪,甚至十分防范她想不开自尽。她自嘲地想,可现在她连扬起一支匕首的力气都没有。
阿依慕不是一个初长成的少nV;她过往经历的太多,已没有多余的情致对不公的命运发出控诉的悲鸣。丧失多年信任夥伴的哀恸仍在内心的角落里淌血,但她的大脑仍自发地以一种近乎麻木的疏离态度,仔细评估她当前的处境,作为筹码她还能挣得什麽样的转机。
阿依慕——即使她已经很久没用这个名字——不吃不喝,思考良久。
最终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玛娅的面前。颤抖地吐出几个字,她说:「大周的皇g0ng,我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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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袅袅,夏慕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送回西耳房,她在皇帝身边的小房间。
头几个月她刚进g0ng服侍那时,皇帝并没有给她任何位份,仅把她当作一个随时可丢弃的玩物,夜晚只能将就睡地上或和g0ngnV杂役挤一处歇息。
後来皇帝嫌不方便,才让人将西耳房收拾出来作为她的住处。即便後来获赐绫绮殿,仍不能时常回去,她养伤或少数无侍寝的日子就在西耳房等待传唤。
大约是怕打扰她休息,房内没有别人,只有一名小g0ngnV坐在外头打盹。夏慕甫一下地,就感觉身T深处传来难以启齿的痛楚,一时间失去平衡。
也不知是谁传报她醒转的消息,等她压着心底的难堪从地上爬起来时,正好对上皇帝似笑非笑的双眼,和他作势搀扶的手。地牢里的一幕幕纷沓而来,他对她做的事......她下意识甩掉皇帝的手,退回榻上拉紧身上的锦被,好像这样做就能保护她免於回想她遭受过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