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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璋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陈如。
他甚至没有清洗后面的精液,强撑着追捕南璋。
他的腿依然是软着的。
“站住!”他拿枪对着南璋。当然,这是另一把枪。
南璋真的不动了,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凝视着漆黑的枪口。
陈如看到了她脸上的血。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满满逼近她,质问她。
“杀人。”南璋咬紧牙关,两个字说得很重。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璋凄冷一笑,“我想干什么?”
“那我就先跟你讲讲,她的故事吧。”
前些日子出了个大新闻。也就是一年轻女子拒绝搭讪被围殴轮奸至死。
那个年轻女子是南璋同母异父的姐姐。
她本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
她重男轻女的父亲想丢弃她,是她母亲苦苦哀求才留了下来。
她看到她的父亲天天都在家暴母亲。
扇巴掌……踹腹部……泼开水……无所不用。
后来她的母亲不堪其辱和她的父亲离婚了,而她,被判给了她残暴的父亲。
母亲再婚,又生了一个女孩,就是南璋。
而她,将永远活在阴影里,万劫不复。
她五岁的时候,父亲撩开她的裙子,摸着她的阴部。
“爸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她天真地问着,看不懂父亲脸上淫邪的笑。
“爸爸给你做按摩呢,舒不舒服?”那简直是她父亲最温柔的一次说话。
他把粗糙的手指插进了她窄小的阴道,插出了血。
她很痛,摇摇头,“爸爸,疼。”
男人猛然变了脸色,“啪”得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床上。
他不管她的哭泣和求饶,强奸了她。
“爸爸不要……好痛……呜呜呜……”
他双眼通红,像失心疯的雄兽,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大骂着,“婊子东西!赔钱货!跟你那婊子妈一个逼样!女人就是要给男人操的!”
她喘不过气,小小的身体没有什么力量,只有等待死亡。
可是男人放开了她,只是扇她巴掌,“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哭着,“我……我知道了。”
栀子花枯败,腐烂在泥土里,沾了血迹。
父亲强奸她直到她15岁,因为他找到了新欢,重组了家庭。
后妈不喜欢她,把她赶出去。
她勤工俭学,有时在朋友家借住,有时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
可能是他们觉得她的生活不够苦,所以为她的苦加大剂量。
她被校园欺凌,她被老师猥亵,她遇到了他们。
那是一个和平常一样普通的夜晚,她在路边小吃店吃饭。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拍了她几下。
“你干嘛?”她问。
“跟哥几个去来一炮。”那人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
她害怕极了,“你……你滚开!”她不想屈从。
而后果就是,她被围殴了。
她不再记得那些凌厉的痛意,在生命的最后她的眼前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是那拳头,脚,酒瓶,还是椅子?
或许是都有吧。
还有大片大片漫开的血,她自己的血。
再后来,他们把意识迷糊的她拖到了荒郊野外,轮流对她进行了侵犯。
他们把酒瓶子塞进她的阴部,割下她的阴蒂,从肛门进入她,操到脱肛。
他们把铁钉插进她的乳头里,用烧着的烟去烫她的乳头,阴唇,后穴。
她没有力气呼救,没有声音求饶。
活着,就是恶心。
不如归去。
她的身体渐渐冰凉,鲜血浸入泥土,失了温度。
“后来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南璋擦干眼泪,“那些罪人,在哪里呢?”
陈如沉默不语。
“说啊!”南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
“你们抓到了吗?你们制裁了吗?”
“你们所说的公平正义,给了谁啊?”
“太阳很大,可是从来,都不照在她的身上啊。”
南璋呜咽着松开手,后退一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陈如默默地看着她,这时候,他的信仰在破碎,他所有的说辞都被瓦解。
这是“她”的故事,也是无数个她的故事,甚至有可能,是你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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