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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娼妓一般的吊 袜带与大腿袜所没有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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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妈教你喔。」

当学生儿子的阴茎插入老师妈妈的阴道,儿子瞬间太过欣喜而哭了起来。

「呜~妈妈,对不起!妈妈!谢谢妈妈!」

「乖,你这样做的很好喔!」

「妈妈,我爱你!妈!」

从漫画店走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洪茜茜牵着彭乃轩的手,步行在没了人车

喧嚣的街上。

「老师,对不起。」

「啊?你没事就好。」

「好想老师能真的当我妈妈。」

「哼,你想太多!」

洪茜茜笑了出来,觉得这学生真可爱。「要不乾脆就认个乾儿子?」心里这

么打量。

「下次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的手艺还不错喔!」

洪茜茜已经不清楚,这样的邀约是出於母性本能,还是性本能了。

(五)

今天是星期日,吴佩琪跟好姐妹们约好要去亲山步道踏青,大清早就开车出

门。顶着升学名师的光环,好姐妹们总是挖苦她就连假日都很难约出来。今天也

是特别排开事情,才有这次的活动。

爬完山后,大家还订了山上的土鸡城大餐要大快朵颐。

疏忽例行保养的车子,却在刚下了交流道时又抛锚了。不断被后方车辆鸣喇

叭,驾驶看到自己就大声咒骂「又是女人开的车!」吴佩琪虽然对这种性别歧视

很生气,却更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来帮忙啦!」路边的槟榔摊,顾店的少妇才吆喝一声,附近的几位壮

丁立即就丢下自己手边工作、上前帮忙把车推到路边,暂时化解了状况。

「老师!好久不见哩!」

眼前的少妇虽然有点眼熟,但是吴佩琪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她是谁,只能尴

尬地报以笑容。

「我林嘉芬啊!零分没得加的『零加分』啊!」

即使这样,吴佩琪还是没有这位学生的记忆。其实吴佩琪最常被批评的就是

眼中只有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其余后段的孩子几乎被她放弃。

「哎呀没关系啦!老师!你先进来坐一下,我已经请认识的修车厂来了啦!」

「啊,可是我有信用卡的道路救援可以叫。」

「哎呀,我们这边的那个就在附近而已啦,认识的啦!师傅技术好,这边的

车都给他修。」

林嘉芬身上仅穿着有裙摆的一件式泳装,一双凉鞋,虽然暴露,但是比起附

近的槟榔西施,已经是最保守的。手臂上的凤凰刺青,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吴佩

琪看了不是很舒服,这附近虽然大家都很友善、热情,做小吃的还分别送来请自

己品嚐,但是心里就是有股嫌恶感。

「我结婚了后就退出『团体』了啦,小咪,过来!跟老师问好。」

「老师好。」

「我小孩啦!」

「好,小朋友好。」

「小咪,先去旁边玩,妈妈包完这些后再带你去买冰淇淋喔!」

「好~!」

「这小朋友好乖啊。」

「现在是乖啦!希望到长大后不要跟我一样。」

林嘉芬指着自己的刺青,露出不知是苦笑还是傻笑的笑容。

「去做雷射很贵啦!养小孩又花钱。」

「没关系啦!小孩你就好好给她教育。」

「好啦,希望有缘可以给老师教到。」

「好啊好啊!」

「然后她如果不乖喔,老师你就用力地打,一定要打到她乖。」

「现在讲求『爱的教育』,不能乱打啦!」

「哈哈哈!」

吴佩琪心想,当妈妈的每天穿成这样工作,会给小孩子什么的价值观呢?

道路救援的拖吊车开到槟榔摊前,开车的是林嘉芬的老公阿贤。

「干!你这个死人骨头!打电话给你,到现在才来,死去哪去了啦?人家老

师赶时间哩!」

「啊就工地事情太多走不开啊,老师,歹势哩!」

「没关系啦!我不急。」

将抛锚的车弄上拖吊车后,吴佩琪本来想要叫计程车赴约,但是又对这不认

识的修车厂不放心,不敢把车随便交给陌生人,很怕到时被这些看来三教九流的

人敲竹杠,於是先借了槟榔摊的电话打给土鸡城,又打了通传呼留言给好姐妹,

就坐上了拖吊车的副驾驶座,跟着去修车厂。

一路上,阿贤三不五时在偷瞄吴佩琪,让吴佩琪觉得很不安,尤其车子愈来

愈往郊外开,就愈来愈紧张。但是阿贤只是因为这附近道路蜿蜒狭窄,不时在注

意后照镜而已。车上也保持得很乾净,比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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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过的、信用卡银行合作的道路

救援车还要乾净,真要挑剔哪边,大概就是那几张贴在冷气出风口旁阿贤与林嘉

芬的大头贴,看起来花花绿绿的。

「老师,到了,这斜坡开下去就是,有点陡,你要坐稳,窗户那个,对,那

个握把握好。」

「嗯。好,谢谢。」

(修车厂开在这种地方?)吴佩琪心中的大石头只放下了一半,还是很担心

自己来到了一间黑店。旁边几个染发的少年,拿工具对着一台机车不晓得在做什

么,其中一个看到拖吊车来了,立即跑来指挥。

「好,来,车子放下来。好!」

铁皮搭成的修车厂旁是一间寻常的平房,更远处有菜园、竹林、槟榔树。如

果没有这间修车厂,这里看来就像是一般的农家。男人与女人扶着一位行动不便

的老妇,从屋里走了出来。

「金惜姨!早!最近身体甘有卡好?」

「建宏!歹势,嘉芬说这以前学校老师,拜托你帮忙。」

不知为什么,吴佩琪的眼前突然朦胧,泪水沾湿了脸庞。吴富美见状,赶快

跑回屋里拿了面纸递过来。

「金惜姨,真的是你们。」

那段空白的记忆,或者更该说是刻意不愿想起的回忆,又鲜明了起来。

那天,吴佩琪在学校设计段考考题,弄到很晚。骑着机车要回家时,甚至街

上的小吃摊都准备要收了。

「老板!老板!等一下!还有没有炸酱面?」

「老早就没了!只剩豆干、海带这些现成的小菜黑白切!」

「好好!帮我包一份!」

「小姐!一个人这么晚出来买宵夜?」

「哈,我是买晚餐。」

「晚餐!?」

「刚刚才下班啦!」

「做什么工作现在才下班?」

「老师。」

「老师?老师工作要到这么晚?十二点多了耶!」

「哈哈。」

「电锅里面还有一点白饭啦,老师你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包给你?免费的啦!」

「好啊,不好意思!」

买完晚餐后,继续骑在产业道路的小路上,这条是捷径,少绕一个大弯,可

以省下不少油钱。农历十八的月光还是很亮,照亮了路上的颠簸处,吴佩琪小心

地避开。骑到了一处工寮,在空地上厮混的不良少年,却跑来挡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啊?」

「忠仔,是那个女人没错!」

「你们是谁?」

「老师啊!这么快就把我们都忘了喔?」

吴佩琪怎么想还是想不起来这些少年谁是谁。

「什么忘记?这臭机掰根本就没理过我们!」

「总算是堵到你!」

几个人把吴佩琪拖到工寮角落,倾倒的机车上挂着的晚餐,洒了一地。

「救命啊!救命!不要!你们不要乱来!」

无论吴佩琪怎么喊,深夜人烟罕至的工寮不会有人来。求救的呐喊反而激起

少年们更加欺凌她的念头。

「这叫声不错听,等下干起来更好听!」

「哈哈哈哈!」

吴佩琪拚命挣扎,三个不良少年分头抓住了手脚,带头的忠仔拿着工寮旁边

的一捆草绳走来。

「你们把这臭机掰架好!架好!」

「不要!救命啊!不要乱来!」

双手被绑住,只剩修长的双腿还在死命地踢。其中一脚踢到了忠仔。

「干!臭机掰!」

「啊对不起!对不起!拜托!放了我!」

「放你个大懒叫!」

忠仔一把扯开了吴佩琪的衬衫,其中几颗扣子承受不住突然的蛮力而脱落。

「啊!不要!不要!!!」

「干!骚包,穿红色的,不错!」

忠仔一夥人,以前最喜欢猛盯着吴佩琪衣服透出的胸罩痕迹看,还常打赌猜

老师今天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胸罩。吴佩琪写板书时,坐在最后排的他们,意淫

着年轻老师的女体,胆小的隔着裤子抚摸,胆大的就直接翻出自己阴茎套弄。

「忠仔,是你最爱的红色哩!」

「干你娘!你还不是一样!」

「我哪有!干,我喜欢黑色的!」

有时穿得比较不透光,但没注意到而露出肩带时,也能让青春期的小男生瞧

了兴奋不已。

「不要!不要!你们乖,听老师话。」

「听你个大机掰啦!」

忠仔把玫瑰红的蕾丝胸罩往上掀,钢圈弄痛了吴佩琪,露出了傲人的乳房,

在月光照映下显得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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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

少年们看到妄想已久的女老师乳房,半晌说不出话,也停下了动作,任由吴

佩琪抵着双腿在地上挣扎爬行,胸前止不住晃动。

「真美,比李筱萍美。」

听到自己曾带的学生、两年前的联考榜首李筱萍也被他们染指,吴佩琪不禁

悲从中来。

(不要碰我学生,要就冲着我来就好……)

「干!可是李筱萍的奶更大!叫起来又嗲。」

「对啊!那天干她干得真爽!真想再来一次!」

(不要碰筱萍……不要!)

「哼,有『安仔』,要干她几次就几次!」

「好学生也在跟我们『安』。」

「你白痴喔!她『安』是为了念书,我们是为了迌!」

因为伤心,不停啜泣,放弃挣扎的吴佩琪,任由少年脱下自己的裙子与内裤。

(要就来!都找我来!)

吴佩琪瞪着忠仔,但是默默接受了今夜即将到来的遭遇。此时总算有一台机

车驶过,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这里。

「救救我!拜托!救救呜——-!」嘴巴被摀住,吴佩琪眼见着机车的灯光

愈来愈远,心里彻底绝望。

少年们下半身已经脱个精光,将吴佩琪弄成趴地姿势,一人将阴茎塞入吴佩

琪嘴里,忠仔扶着吴佩琪的屁股,阴茎顶着阴户试图插入,另外两人抓着吴佩琪

的乳房揉弄。

「含好!不准咬!咬了你就死定了!含住!」

「呜呜……呜呜……」

「啊~爽!」

「干!好乾!进不去!腿张开一点!」

忠仔再怎么顶,就是插不进吴佩琪体内,不停打着吴佩琪的屁股泄忿,原本

白皙的屁股被打得通红。

「干!臭机掰!换我!」

推开正在享受口交的同夥,惹得对方很不高兴,互相又推又打。吴佩琪因为

觉得恶心,不停吐着口水。此时先前经过的机车折返回来,车上的少年与妇人手

各拿着一把长长的槟榔刀,直接朝着忠仔一夥人杀来。

「猴死囡仔!欺负女人家!你们这些垃圾!」

妇人挥舞着长刀,将忠仔一夥人从吴佩琪旁边驱离,少年把刀指着忠仔,镇

住了场面。吴佩琪被妇人松绑获救后,不禁痛哭失声,妇人赶忙将吴佩琪的衣服

收拾起来,要她快点穿上。

「没事了,没事了。」

忠仔认得那少年是在夜市打工的林建宏,一夥人急忙穿好裤子后,驾着机车

要逃走,离去之前回头望了林建宏一眼,比出食指示意要林建宏记得这笔帐。

「建宏,阿母先带这位小姐回去,煮点吃的压压惊,你帮小姐把机车牵回来。」

「好。」

「刀拿着!那群不知还会不会跑回来。」

「好。」

吴佩琪被金惜姨载回林家,金惜姨先请她去洗个澡。传统的砖瓦老房子没有

现代的沐浴设备,仅有简易的澡盆、水瓢、水龙头、小板凳,甚至连门都只有虚

掩的作用。温热的洗澡水安抚了吴佩琪今夜受惊的身心,通风口透进来清爽的夏

夜晚风,以及路灯的昏黄灯光。身上有些擦伤,在白色的毛巾上沾上了血迹。

「小姐,你先穿我这套衣服。虽然粗俗,没你穿的好看又高级,但是你暂时

先穿着。」

金惜姨先前连着毛巾递了套乾净衣服给吴佩琪。背心和内裤的外包装都还未

拆开,那是金惜姨趁超级市场大特价买的,一买就是两打。吴佩琪只有在刚从小

女孩蜕变时穿过这样的内衣裤,那是学校保健室阿姨临时给初经来了的吴佩琪替

换的,家境不虞匮乏的吴佩琪,穿的向来都是百货专柜的高级品。

「哎!你看看!人漂亮就是不一样,我这件你穿起来竟然这么好看,又合身!」

这种阿姨甚至是阿婆才会穿的传统花布衫,原本应该不会适合吴佩琪,但是

穿在吴佩琪身上就是有不一样的高雅气质。吴佩琪照了照转角的镜子,原本僵着

的脸,终於又恢复了笑容。

「阿姨,谢谢,不好意思。」

「都是女人家,互相帮忙本来就应该的,谢什么?」

「阿姨,这衣服不用补了,不要了。」

虽然吴佩琪这么说,但是她很舍不得这件衬衫,荷叶领的款式,材质是穿起

来很舒服的绸缎。

「要啦!你这衣服料子,我这一世人有摸过、没穿过!实在真高级!但是我

这边扣子不够,明天再去街仔帮你找。」

「阿姨,谢谢,你人好好。」

「哎呦,你这妹妹真有礼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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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行业的?」

「我是学校老师。」

「老师喔!原来!建宏啊!面线煮好了没?」

林建宏端上了一碗阳春面线,葱花、麻油、盐,与素白的面线、微浊的汤、

几滴米酒,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味道却很香。

「家里没猪脚,老师你莫嫌。」

「好吃!阿姨,这面线真的好吃!我要怎么称呼这位……」

「这我儿子建宏啦!」

「建宏,谢谢你喔!」

三人聊开了后,才知道原来林建宏也是吴佩琪任教的国中学生。金惜姨再三

劝告吴佩琪以后不要这么晚才回家,还执意要护送吴佩琪回去。

「好啦!快去睡!」金惜姨挥了挥手,又风尘仆仆地驾着后面挂了拖车的机

车离去。

今晚要不是有这对母子相助,自己不只是失贞,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往后,吴佩琪在学校遇见林建宏时,都会特别上前打招呼。但林建宏有些木

讷,点头回一句「老师好」就与自己错开。林建宏因为高大的身材,虽然从不主

动挑衅,但是总有些人前来找麻烦,於是免不了在校内外打架,而被归类为问题

学生。

平日上学前的大清早,要帮母亲采收槟榔,送到行口后再急忙回家换制服上

学,晚上还要跟母亲一起去夜市摊位洗碗。家里经济都靠母子俩这样工作,勉强

支撑起来。

吴佩琪有时会带些小菜点心来看金惜姨,但是根本不晓得这时候的林家母子

还在卖力挣钱,常常扑了个空。

这日下午飘了毛毛雨,但是夜市大半摊位还是想要赚钱,依旧出来摆摊。金

惜姨与林建宏也才有事做。就在俩人卖力清洗沾了各种食物残渣的碗盘时,竟然

有人拿着棍棒与开山刀,二话不说,袭击林家母子。

是忠仔一夥人!

「要比拿刀是不是?比狠是不是?啊?」为了上次的事情,咽不下那口怨气

的忠仔,拿起刀就砍过来,林建宏抄了摊位的铁椅防御,但是左手小臂还是不小

心被划到。

「干!猴死囡仔!」金惜姨随手拿起大脸盆里的牛排盖与牛排刀,与拿着棍

棒乱打的不良少年对峙。双方的激烈打斗吓得在场用餐的民众拔腿就跑,但也有

不少人聚在外边围观。

消息传到了夜市自治会主委张仔这里,立即动员在附近待命的小弟。

「你们真好大胆,敢在我管的地盘这样乱!」三两下就被人力优势压制的忠

仔一夥人,趁隙分头逃跑。「先不用追!快送金惜姨跟建宏去诊所!」张仔看到

金惜姨跟建宏都受了重伤,气愤不已,管区警察这时才姗姗来迟,自己并非惹事

的一方,但为了要给警方一个交代,便和几个有出手的小弟扛下责任,上了警车。

夜市发生的这件事情上了报纸地方版,伤口还在包紮未痊癒的林建宏,被训

导主任洪茜茜叫去兴师问罪,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破坏校誉,这次一定要退学。

「打架就是不对!」

吴佩琪的求情攻势比林建宏的班导师还积极,但是洪茜茜丝毫不为所动。

「拜托!主任,建宏本性真的不坏,拜托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吴佩琪!你管好你班上就好,他又不是你学生,为什么要帮他讲话?」

「主任!拜托你!」

「我才要拜托你!拜托你管好自己班上的那个小太妹林嘉芬!」

「主任!」

「老师,你不用帮我求情了。我本来就不爱念书,我们这种油麻菜籽命,赚

钱顾生活比较实在。」

「建宏!」

「你看,人家都说不念书没关系了。」

「老师,谢谢你啦!」

那天是吴佩琪最后一次见到林建宏,之后林家母子不晓得去了哪里,失去联

络,直到今天才又再见面。

「唉呦!老师啊!快进来坐啦!」

金惜姨的脸庞虽然苍老许多,但是温暖的神情依旧,长年劳动使得膝盖耗损,

近年来不良於行。当年张仔为了安顿他们,才搬来这里。林建宏后来念了补校,

又读了高工汽修科,服完兵役后,就在张仔资助下开了这间修理厂。附近一带对

汽机车构造有兴趣的少年,也常聚集在此。

「引擎冷却水的管路有点问题,小事。」

「建宏啊,再帮老师看详细些。」

「好。」

「建宏,谢谢你喔!」

「女朋友喔?还是老婆?」

吴佩琪看到林建宏身旁多了一个女生,是学校合作社的吴富美,不禁好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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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好朋友啦!」

「什么好朋友!?林建宏,你给我说清楚!」

吴富美用力捏了林建宏的手。

「你不要给我漏气啦!」

「快说!」

「女朋友啦!」

「哼!我有答应当你女朋友吗?」

「吼喔,好啦!」

「哼!」

回程总算还是赶上了与好姐妹们的聚餐。吴佩琪今天很开心,顾不得形象,

抓起手扒鸡就吃,惹得好姐妹调侃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回去时外带了两只鸡,分

送给金惜姨与林嘉芬。

「对不起。谢谢。」

(六)

淑怡在情趣用品店里,挑选下次上台时要穿的惹火服饰。现下除了顾店的老

板,只有自己跟一个看起来很苦恼的年轻女子,约小自己六、七岁吧。

「怎么?穿给谁看的?」

「啊?没有啦。」

「妹妹啊,看你身材这么好,这套简单又不失性感的吊袜带跟大腿袜就很不

错了喔。老公还是男朋友看到就受不了了啦,你说对不对?哈哈哈………」

淑怡选的几件情趣内衣比起来更具挑逗性,这样跑工地秀才可以吸引更多人

潮,建商老板也才会继续请她们这间综艺团去表演。

自己已经过了那个青春无敌的年纪,加上腰部的伤,只能退居主持人的位置,

偶尔串场做些动作不大的表演。就算是这样,还是要穿得花枝招展,尤其是那双

自傲的长腿,如果不是穿着泳装,也要穿开着高衩的小礼服秀给大家看。

淑怡想起大鹏小时候,在后台最爱对着换好装的自己夸赞「妈妈好漂亮」,

也在幼稚园、国小班上自夸有个漂亮妈妈,但是后来却渐渐与自己没那么亲腻了。

应该是从那次国小同学会,与徐家远重逢的时候开始。原来小时候功课吊车

尾的家远,已经成了贸易公司的老板,经商有成,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孩转学回

来家乡小学就读。以前名列前茅、才色双全的自己,后来却只想用美貌赚快钱,

带着父不详的大鹏,过着这样逐建案而居的单亲妈妈生活。家远开始热情地追求

自己,也不在意自己做这卖弄色相的工作,如果到远一点的地方表演,家远还会

带着便当来探班。小学时候那个被嘲笑是白痴的家远,现在却成了一个让自己倾

心的好男人。

「啊~好粗、好硬!」

第一次正式约会,吃完饭店的高级日本料理后,和家远直接上去开房间,家

远把自己都填满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感到无比娇羞。

「淑怡,我要给你幸福。」

自己就这样和家远开始交往,一直到现在。虽然外人怎么看都像是夫妻,但

是始终没有走到最后的仪式与登记。原因就是出在大鹏。

有次不晓得大鹏班上哪个同学开玩笑说:「大鹏的妈妈如果跟添财的爸爸结

婚,这样大鹏跟添财谁要当哥哥、谁要当弟弟?」将大鹏激怒,原本与家远的小

孩添财很要好的大鹏,从此开始变了个人。

即使这样,家远对大鹏还是视如己出。有次从日本洽商回来,带着发售没多

久的任天堂最新型电视游乐器回来送给大鹏。但是大鹏只打开包装看过一眼,那

盒电视游乐器就长年堆在角落。

「拿出来玩啊!家远叔叔说你们可以玩双打,很好玩喔!」

「不稀罕!」

一直到最近,这孩子才从叛逆到变得有点懂事。

「今天吃这么健康喔!」

淑怡回到家,对着茶几上满满的汽水、果汁、零食说。惠君以为这是反讽,

殊不知大鹏跟阿猴以前摆的可是满满的台啤、绍兴、盐酥鸡、卤味,为了在惠君

老师面前有所表现,所以已经收敛很多。

「老师,今天也来家庭访问喔?」

「王妈妈好,今天是来看职棒转播。」

惠君租的房子设备极为简陋,甚至连电视都没有。附近好的房子都已经被租

下或买下,不管是家长设籍以便越区就读,还是老师在外开立补习班,剩下能够

选的好物件少之又少。由於只是一年的实习,所以当初只想有个落脚处,便找了

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

相比之下,大鹏家虽然也是老公寓,但是因为家远在后面的默默扶持,该有

的装潢、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甚至电视还接了第四台。

今天是三商虎对味全龙的比赛,大家的注目焦点还是黄平洋的表现。

「明天外地有三场秀,凌晨就要出门。钱我放餐桌上,要吃得健康一点

', ' ')('

!」

「好啦!很烦哩!」

「大鹏,不可以对妈妈这么没礼貌。」

「啊,老师对不起。」

「应该是跟妈妈对不起吧?」

「哈哈哈哈!老师你真的比我还像他妈!没关系啦!」

(因为有了惠君老师,这孩子最近真的乖多了。)

淑怡的综艺团,今天只接到上午的秀。因为房地产市场蓬勃,所以做这行的

竞争者也变多了,造成获利被稀释。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淑怡也渐渐觉得体力吃

不消,尤其是在夏天,作白天的秀真的很辛苦,晚上的就好些。做这行靠肉体本

钱吃饭,还是有时间的大限,所以最近开始在思考转换跑道,但是体贴的家远总

要自己不要再这么辛苦,母子俩让他养就好了。

在浴室冲澡的淑怡,想起家远的温柔,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论容貌、论身

材,自己都比不上年轻女生,但是家远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始终如一。如果大鹏再

成熟一点,一定会了解妈妈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造化与福气。

希望大鹏能够祝福她与家远叔叔。

「妈妈有事去叔叔家一下,你们不要玩太晚,知不知道?」

「知道啦!要去就快去啦!很烦哩!」

「啧!」

恨不得立即见到家远,摆弄着成人的基本矜持,淑怡手上提的纸袋里放着下

午选的其中一套性感睡衣,外面细心打包过,羞於让人看见。今晚可能要到很晚

才回来了,再不然就是放荡不羁到综艺团出发前,才又急忙让家远载自己回家,

只为了拿那口装了吃饭家当的行李箱。

(七)

佳蓉对着校长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家出版社的产品,但是校长盛宣民只顾对穿

着合身套装的她上下打量,让她觉得很不受尊重。为了拿下这所学校的订单,也

只能装作没发现,继续堆起笑容跟校长推销。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要忙!」

「校长!拜托给我们一个机会!先用一个学期看看吧?我们的参考书跟测验

卷真的很好!」

「再说吧!」

盛宣民就这样大剌剌地搂着佳蓉的腰,手还不安份地往下探,作势要送她出

校长室。佳蓉即使知道这就是性骚扰,但是为了公司业绩,不得不强忍下来。之

前就已经耳闻这个男人非常好色,但是实际遇到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陈小姐,你们提供的优惠,远远不及我们现在用的这家啊!这样我很为难

喔!你也应该知道教育局查这个查得很严,我们学校没办法公开指定哪家,用这

个只能默默用,你知道吧?」

「校长!您讲的难处我都知道,但优惠我们可以再谈,请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回去跟公司讨论后再跟您报告。」

「唉,那你好好帮我们学校争取吧!但是我还是要再重申一次,我们用这个

是很冒险的,如果不是有够大的『好处』,整个来说呢,是划不来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校长!谢谢您!那我下次再来拜访!」

此时的佳蓉根本不知道,以为抓住了最后一丝契机,其实是沦入地狱的开端。

佳蓉走到了学校合作社,想要买瓶饮料解渴,就算不看今天的艳阳天,刚刚

讲了快两个小时也已经口乾舌燥。还没到下课时间的合作社大门却是关上的,佳

蓉才感失望要离去,合作社里却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佳蓉!你是陈佳蓉对吧?」

「啊?学姐?」

负责合作社的会计张素珍,和佳蓉是大学同系的学姐。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怎么在这里?」

两人久别重逢相见欢,素珍从冰箱拿了一罐运动饮料给佳蓉,拜托吴富美帮

忙接下来的午间时段,开个小差,和佳蓉在附近的简餐店吃饭。

「学姐,你看,我们公司的产品。」

即使是私人的聚餐,佳蓉还是不忘业务本色,跟素珍学姐介绍起今天带来的

参考书和测验卷。

「我们跟其他家不一样喔!别家参考书的字塞得密密麻麻的,但是我们用彩

色图片、表格整理出重点,很好读、很好理解。」

「呵!你还是没变,永远是那个认真的佳蓉。」

「学姐,你也没变啊!」

「我?我变得可多了。」

素珍瞥头望向窗外的街景,沉吟了几秒。

「学姐,你都还一直把那个别在包包上。」

「啊?这个?」

那是那年的财金盃运动会棒球项目冠军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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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素珍的同系男友、也就是佳蓉

的学长送给素珍的。

「还记得吧?你这个傻妞为了帮我找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的,於是

在运动场找了整晚。」

「哈哈哈哈!我当然记得啊!」

「结果隔天要比女垒时,我们系上可是输惨了,因为咱们『游击守备女神』

佳蓉一整夜没睡觉!」

「哈哈哈哈!」

回想起那些年,两人很有话聊。

「所以啊!今天我就来跟你们学校校长介绍我们家产品,才知道学姐现在在

这里。」

听到佳蓉这么说,素珍突然脸色一沉。

「学妹,我劝你不要跟我们校长打交道。不值得。」

「啊,可是谁叫这所学校是我们的业务重点。」

「可以去别的学校、补习班推销啊。」

「学姐!你明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佳蓉脸上还是一派天真,素珍看了只有回以无奈一笑。

「那个人是怪物,是魔鬼。我舍不得你被糟蹋。」

「啊?」

素珍不敢跟学妹透露自己不堪的遭遇,只能点到为止。但是佳蓉完全没有打

退堂鼓的意思。

晚上回到家后,佳蓉很开心地跟老公说今天遇到大学时很要好的学姐,还思

索明天要怎么跟公司谈这所学校的状况。

同时间的素珍,一回到空荡荡的电梯大厦公寓,就卸下了装束,拿起柜子里

的酒,喝个烂醉。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暂时忘掉那些可怕的事情。

「母狗!喝酒没找我?」

盛宣民如往常不先预告,就突然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素珍,端

着酒杯,冷笑面对着盛宣民的突袭。

「臭婊子!主人来了还不恭敬迎接我!?」

素珍被搧了一个耳光,手上的威士忌洒到了身体,琥珀色的液体在肉躯上流

窜。缓缓起了身,爬行到盛宣民面前,熟练地脱下男人的裤子,伸出舌头,舔起

眼前丑陋的肉棒。

「对,很好。先停一下。」

盛宣民拿了一套衣服,示意要素珍穿上,素珍看了一眼,就发现这衣服和早

上看到佳蓉穿的套装款式相仿。

(学妹……)

「不错!跟早上那个傻女业务很像!」

(学妹,听学姐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噙着泪,被盛宣民从后面猛力抽插的素珍,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盛宣民听到

这笑声,又不禁动怒。

「有什么好笑的?母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笑?你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妈的!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有这房子住的?不要再笑了!认真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

盛宣民自豪的金枪不倒软了下来,拿着电视柜上的空酒瓶往素珍那里塞,残

留的酒滴进了阴道,灼热的感觉痛得素珍大叫。

「爽吧?爽吧?」

「爽……爽……哈哈……比你的还热、还硬!」

「你说什么!?母狗,你今天特别不听话!」

败兴而归的盛宣民,甩了大门离去。素珍从客厅地板上爬起,一下子哭,又

一下子笑。

那时候,台湾的股市泡沫破灭已经好几年了,但是鬼迷心窍的素珍,仍然不

死心。听说有个稳赚不赔的投资机会,便偷偷挪用公款,想要快速赚一手后再悄

悄补回。不料,那是违法吸金,包括素珍在内的众多投资人,钱都被卷走。这件

事情被盛宣民知道了,一开始还说「人难免会走错路,钱他先代垫补回公库」要

素珍慢慢摊还,还爽快地帮忙付了她房子的贷款。素珍自知根本无力偿还盛宣民,

挪用公款的把柄又握在他手里,於是沦为他的性奴隶。

「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但是你还是要继续住在这里帮我乖乖『看家』,知

道吗?」

盛宣民露出狰狞的笑容,跨下的巨棒不停进出素珍的小穴。素珍身上穿着学

校女生制服,卡其上衣,深蓝色百褶裙,穿在个子比较娇小的素珍身上,就活脱

像个国中女生。极为变态龌龊的盛宣民,拿来了几乎全县从高中到国小的各校女

生制服,收在自己刚占领的这间房子里。

「知道吗?同学,要听校长的话!」

和建设公司谈新校舍建案时,也毫不避讳地把素珍带去建设公司的会所,声

称是自己请的私人秘书,供大老板玩弄。

', ' ')('

为盛宣民授意另外作一本帐,帐面上察觉不出任何异状。更以「杜渐防微」

的理由开始将学校任何需要采购的东西一把抓,对厂商提出苛刻的要求。苦不堪

言的厂商不得不退让,或是直接退出。

「如果没有我帮忙,你现在已经因为侵占、贪污在坐牢了!」

盛宣民时时拿这件事情要胁,但是素珍现在这个样子,比坐牢还更悲惨。

校长太太几年前信了某个深山的「师父」,於是开始奉行各种戒律,包括行

房,都要遵循师父的训示,哪天可以,哪天不行。这些生活上的改变,使得盛宣

民非常抓狂,但是却离不了婚,校长太太一直说要帮他消罪业,盛宣民甚至把素

珍带回家上床,校长太太仍然坚持这一切都是业障,要更虔诚向师父学习。

素珍还清楚记得那晚,校长太太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自己被盛宣民奸淫的样子,

表情漠然到让自己害怕。

「学妹,绝对不要跟这个恶魔打交道!」

食指轻抚着包包上的徽章,素珍又灌了一杯酒,才在昏昏沉沉的意识下入睡。

爱的教谕(八)

校内这两天在流传几张图画,辗转到了大鹏手上。大鹏看了很生气,徐添财

竟然把林惠君老师画成这样不堪入目。大鹏看到谁有这些下流图画,就抢下撕碎,

但是再怎么拚命,总是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回收,最后还是被惠君瞥见了。虽然惠

君并没有明显表现出不悦,但是大鹏咽不下这口气。

「徐添财!你想画谁都随便你,但是绝对不准你画林惠君老师!」

答应惠君老师不再动粗的大鹏,并没有对添财施暴,只是跑来恶狠狠地警告

徐添财。

「阿财画林惠君你不爽喔?王大鹏,你真的不一样了喔!林惠君老师的好学

生耶!乖喔!」

「添财,不用怕他啦!他敢再打你一次,洪茜茜就要他退学了啦!」

「好,我不画了。」

「啊?」

「不画了。」

「喂!添财!真的假的?你不画了?」

添财此言一出,引起班上很大的骚动。

「不可以不画啦!徐添财,你还欠我一张郭富城的!」

「对呀!还有我的吴佩琪哩!」

「王大鹏,都是你啦!」

「真羡慕你啊!」

「啊?」

平常很省话的添财,今天表现有点不一样。

「你有朋友、有辅导老师,我只有这些只想跟我拿画的,什么嘛!哈!真好

笑!」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添财脸上挂着强堆出来的笑。面对这样的添财,大鹏与

阿猴反而觉得有点颤栗。刚刚闹着要跟徐添财拿画的同学,脸色则变得很难看。

「搞错了吧?弄反了吧?我才需要辅导哩!搞什么啊!哈哈。」

大鹏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添财的真心话。

「我不画了啦。呐!」

一把撕下素描本里那几张惠君的图,递给大鹏。

「你想来辅导室的话,随时可以来。惠君老师人很好。」

「哈哈!谁要去那种地方啊?」

陈皎娟又收到了学艺股长送来的满满的作业素描本,把公文柜堆得老高。但

是徐添财这次的图画,却不复以往的肉欲横陈。

「我开始学画衣服布料的表现了。」

徐添财在画纸背后直接这样写着,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一样。

「臭小鬼,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你的人体素描已经画得很好了吗?」

画中的人物是合作社的吴富美,一身牛仔装,脚上穿着长靴,背景是一部重

型机车,叉着腰,严肃的眼神又同时带着自信的微笑。

「嗯……其实画得还不错嘛!」

陈皎娟拿起办公桌上的6B铅笔,留下了「加油」评语。打算找个时间,叫

徐添财过来讲解美术班、美工科考试的事情。其他想考的同学早就自动过来找她

了,偏偏这个小鬼没有任何行动,究竟是势在必得,还是心不在焉?

添财出现在合作社,不是为了帮大鹏等人跑腿,而是张望着要找吴富美。

「咦?什么事啊?你不是上次那个……被打伤的同学?」

「这个。」

「这什么?」

「大姐,谢谢你。」

吴富美看到那张图画,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呦!我哪有这么好看?你画的喔?」

「嗯。」

「谢谢啦!要不要喝汽水还是果汁?」

「不要。」

「还是你要炒面?」

「不要。」

「喔!那些人还有

', ' ')('

没有再欺负你?」

「没有了。」

「那就好!要是又被找麻烦,随时来找我。」

「谢谢大姐。」

「叫我富美啦!你咧?」

「徐添财。」

「『天才』喔?你的画还真的很天才!哈哈哈哈!」

****

这个周日,陈皎娟起了个大早,在文具店买了一张野鸡车的票,要上台北采

购美术用品。文具店老板还央求她顺便带一些给店里卖,让陈皎娟觉得好气又好

笑,这里虽然不是大都市,但是这家文具店连一些基本的美术用品都缺货,要怪,

也还是只能怪「联考不考美术」吧!?自己指导的学生,也不能让他们用太差的

材料,所以也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出一趟远门。

野鸡车停在镇公所广场前,丝毫不怕取缔,因为背后最大金主是县议会吴议

长。虽然这个时段不会有多少乘客,但是不到发车时间,司机还是死撑着不肯早

一点开车。陈皎娟上了车,想找个好位置,却看到徐添财也在这台车上。两个人

对上眼,却没有打招呼,连个点头示意都没有。陈皎娟心里责怪这小鬼真不懂事,

又不想拉下脸先出声,便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从包包里拿出那副大墨镜戴上,

拉起车窗的窗帘,闭目养神起来。

野鸡车随着各地售票据点的无线电呼叫,决定途中要从高速公路下去哪个交

流道载客,这班车虽然上上下下,还是比搭火车快,接近中午时,已经到了台北

车站附近,停在一间书报摊前,摊位上净摆些八卦杂志与签赌明牌小报。久坐使

得陈皎娟的血液循环不良,两腿酸麻,又穿着高跟鞋,便不小心跌了个跤,刚好

扑倒在徐添财身上。

「痛死了!你干什么?」

「你才干什么这样跟老师讲话!没大没小!臭小鬼!」

两人下了车,在同一个公车站牌下等车,又上了同一班公车。陈皎娟觉得很

倒楣,心想今天冲到了徐添财这个煞星。等到徐添财又跟自己在同一站下车后,

陈皎娟终於受不了了。

「喂!你干嘛跟踪我!?」

「谁跟踪你啊?」

「就你啊!」

「臭八婆!谁想跟踪你!?」

「你说谁八婆?徐添财,你好大胆子跟老师这样讲话!回学校你就死定了!」

「今天星期天啦!放假啦!谁管你是不是我老师!」

陈皎娟头一次被徐添财这样顶撞,一半愤怒,一半错愕。徐添财没再搭理她,

自己先走在前面,进了一间美术社,在这条美术材料街上,这间美术社特别不一

样,装潢很典雅,货品摆设也不像其他家杂乱无章,虽然陈皎娟一直知道有这间

店,但是直觉认为里面的东西肯定卖得比其他家贵,从学生时代至今,从来没有

走进去过。陈皎娟在外头观望,看到徐添财跟像是店长的成熟女性互动热络。这

是自己头一次看到平时在学校阴沉寡言的徐添财这么开朗。不知怎么地,被这样

的情景吸引,头一次走了进去这间店。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

几分钟前还在顶撞自己的徐添财,主动介绍起自己,陈皎娟觉得鸡皮疙瘩掉

满地,却又要保持庄重。

「你好。」

「老师你好。谢谢老师平时照顾我们家添财。」

「没有啦!徐添财他很『独立』的,都不需要我特别操心呢!」

陈皎娟堆起笑脸,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假。

(臭小鬼!)

「老师有需要什么东西,请自己挑,如果东西太多的话我们再帮你寄。」

「啊?好、好!」

陈皎娟这才发现,这间店里头有很多学生时代根本不敢奢求的舶来品画具、

颜料,特别是德国制品,就算开始从事教师工作后,有了稳定的薪水,也只少少

买过几样。虽然徐添财的母亲在旁边介绍,但是她早就知道这些都是知名的高级

品,瞄了一下价格,还是很难说买就买。

「我们二楼还有一些比较平价的东西,也欢迎老师参观看看喔!」

徐添财的母亲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说这里摆的高价位商品,原本就

没有那么容易销售呢?

「三楼有附设咖啡跟简餐,等下请老师上来吃个便饭。」

「啊?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老师请不要客气。」

徐添财的母亲无论外貌还是谈吐都很有气质,但是陈皎娟听说徐添财的父母

几年前离异了,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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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会抛下这样的女性。三楼的餐厅聚集了

很多看起来就是美术科系的学生,大家见到徐添财的母亲都很热情地说声「陈阿

姨好」。

「啊?您姓陈?」

「没错,耳东陈。老师也是吗?」

「是!我姓陈,皎洁的皎,千里共婵娟的娟。」

「老师的名字很有诗意喔!我猜猜,老师应该是中秋节的时候出生的?」

「对!陈小姐,你的文学素养很高啊!」

「呵,皎娟,你就叫我慧嫺就好了,智慧的慧,娴熟的娴。」

「慧嫺,这名字跟你的气质很搭耶!好名字!」

两个女人因为姓氏开启了话题,才知道原来念的都是同一间大学的美术系。

那些在和平东路上的共同回忆,足够聊上一个下午。搭不上话的徐添财,就跑到

隔壁的画室打发时间。

「你来了喔?」

「对啦!怎样?」

「没怎样啊。」

徐添财的妹妹巧馨坐在画架前,调色的同时,眼角余光瞄到哥哥的人影。

「你还是没有进美术班喔?」

「我不用啦!」

「可是……」

「喔!不想这么麻烦!」

「有老师指导还是比较好吧?如果你想回来念这里的美工的话。」

「好啦好啦!」

「嘻!说好了喔!」

「好啦!」

「哥!有没有看到我有什么不一样?」

「啊?新眼镜喔?」

「你上次来的时候就戴这副了呀!」

巧馨蹑手蹑脚地拉上窗帘、锁上门,在哥哥面前掀起了T恤。

「喂!妹!你干嘛……」

「好看吗?我的第一件内衣。妈跟我去百货公司挑的。」

原来巧馨也开始发育了,胸部微微地隆起。

「不用这样秀给我看吧?」

「哼!到底好不好看啦?」

「好看啦!你衣服穿好啦!」

「哪里好看?」

「你穿起来很可爱啦!快把衣服穿好!」

「嘻!跟内裤是同一套喔!」

「徐巧馨!你够了!」

徐添财被妹妹逗得满脸通红。

「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哥!」

「干嘛?」

「拜托你。」

「啊?」

「帮我画一张我现在的样子。」

「才不要!」

「再过不久,我会变得跟现在更不一样。」

步入青春期的巧馨,对自己身体的日渐变化感到莫名不安。如果不是妈妈发

觉到应该穿胸罩了,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穿那几件印有卡通图样的背心。

「那又怎样?」

「那样我就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妹妹了。」

「嗯……」

「帮我画吧?」

没等到徐添财回答好还是不好,巧馨已经摘下了眼镜、脱起了T恤与牛仔短

裙。纯白的内衣裤都脱下后,倚在墙上,虽然还没学过怎样摆姿势,两手贴着墙,

左腿弓起,看起来却已经很有专业架式。徐添财拗不过妹妹的请求,拿起了铅笔。

「拜托你,哥。」

徐添财还没有画过少女刚发育还带点婴儿肥的体态,好几次在草稿下笔时把

妹妹画得太纤细。巧馨长得像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也遗传到妈妈在担任裸

体模特儿时的自然不做作,只是三角地带刚长出的微微黑毛被哥哥看到,多少还

是觉得很害羞。

徐添财想起以前在这间画室,妈妈在那些大哥哥、大姐姐面前都没有穿衣服,

让他们画画。家远那时很得意自己娶了慧嫺这么一个美人,像是在展示自己能力

一样,任由妻子在众人面前裸露,他就益加兴奋。慧嫺以为家远也是支持艺术,

他才会一口就答应来店里的大学生,让自己妻子担任他们的模特儿,「有需要的

时候,全裸也没关系!」於是慧嫺渐渐习惯了在这间画室里全裸。家远很喜欢从

角落看着男学生的反应,喜欢施加那种「让你看得到、吃不到!」的精神虐待。

但是当添财常常放学回来,就来这里找妈妈,看到还一丝不挂的慧嫺抱着添

财、教添财学习使用画具时,家远却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嫉妒,反而开始藉故与慧

嫺吵架,指责她太不检点、不重视礼教之类的,到最后连「淫荡!」、「下贱!」

都骂出来了。

「那个时候,你湿了对吧?」

「什么?」

「那天那个男生要求你张开大腿的时候!」

「你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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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妇!你这个荡妇!是不是私底下跟他做了!?」

「徐家远!你真的太过份!」

那时候的徐添财不懂爸妈在吵什么,一直以为是自己不乖,所以爸妈才会离

婚,即使那个时候他开始不与妹妹争玩具、糖果了,表现得很安分,但是没有改

变爸妈最后离婚的事实。

而现在,初长成的妹妹就像从前的妈妈,在这间画室里被自己描绘着。

「再一张吧?换背后与侧面四十五度对着我。」

哥哥专心想帮自己留下少女的青春身影,让巧馨觉得很感动。

「哥,你从小就好会画画。一定要再回来这里,读这里的美工学校。」

看到这两张素描成品,巧馨非常满意,拿了收藏册细心地收在内页,里面还

有好多张哥哥从以前到现在为自己画的画。这本收藏册是巧馨非常珍惜的宝贝。

「废话,我当然会回来。」

徐添财又摆出那张平常的扑克脸,但是嘴角带了一点上扬,没好气地对着巧

馨捏了一下鼻子。

回程已经近黄昏了,周日这时候的台北车站附近交通非常壅塞,陈皎娟与徐

添财订好了回程的车票后,决定在麦当劳先吃一点东西,不然太晚回到镇上,就

没有什么好觅食的地方了。慧嫺学姐很热情地要帮忙打包寄送陈皎娟今天挑选的

美术用品,除此之外还给了非常优惠的折扣,所以陈皎娟不用提着大包小包,比

起之前轻松很多,包包里只多放了几本型录,回头还要拿其中几本给文具店老板。

今天虽然认识了慧嫺学姐,却也没改变徐添财对自己的冷漠态度。两人面对

着坐,却都低头各吃各的。上了回程的野鸡车,陈皎娟决定主动去跟徐添财坐在

一起,徐添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背包拿出了随身听,戴起耳机。陈皎娟拔了

徐添财左耳的那只耳机来听,徐添财也没抗拒,耳机里头传来的是麦可杰克森的

歌曲。

在路程中陈皎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徐添财也睡死了,靠在自

己肩膀上,口水再过半秒就要滴下来。

「喂!醒醒!醒醒啊!」

「啊!」

「擦一下啦!」

陈皎娟从包包拿出面纸,递给徐添财。

「喔,谢谢老师。」

(这小鬼,总算有点礼貌。)

「你想念台北那边的美工学校吗?」

「嗯,还好。」

「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没有什么『还好』的!」

「想。」

「明天开始,就来找我加强训练。」

「喔。」

「你妈人太好了啦,不这样我没办法还她这个人情!知道吗?」

「喔。」

陈皎娟心里暗自发愿,一定要让这小子考上。野鸡车下了交流道,回到了镇

上,这次换陈皎娟故意假装潇洒,走在徐添财前面,没有道别。反正,明天还会

再遇见。

爱的教谕(九)

与佳蓉约了要叙旧,煮一些大学时代在球队常吃的简单东西,素珍连忙着整

理家里,趁着盛宣民刚好到外地出差不在的这几天,带着佳蓉造访。

「哇!学姐,你的房子怎么这么豪华啊!?」

「坐啊!」

素珍打开电视,画面出现的是卫星直播的日本职棒现场比赛。

「这……学姐,你家怎么会有这台?」

「装『小耳朵』啰。」

「小耳朵?」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小耳朵?」

「那是什么?」

「就是装卫星电视啊,俗称小耳朵。」

「喔喔,听起来很花钱喔。」

「也没有啦,就叫厂商来装就有了。」

佳蓉还不敢跟素珍说,前阵子的遭遇。羞於启齿自己竟然为了业绩而出卖灵

肉,更羞耻於被盛宣民启发了官能的开关。回到家里,还是要继续扮演一个称职

的妈妈、一个贞淑形象的妻子。小孩出生之后的这几年,原本对性爱变得很冷淡

与被动,最近却被老公称赞比较放得开,心想老公是不是起疑了,引导他刺激那

几处自己之前从未发现的敏感地带、追求快感的姿态,又变得含蓄。

憋着秘密与无法尽情享受,让自己觉得好难过、好讨厌这样表里不一的自己,

还暗自埋怨起老公都只顾着发泄,夫妻间的性爱就像例行公事般乏味。

房事的不满足,也影响了白天的工作表现,常常因为想起那天在校长室发生

的事而分了神,今天还在业务会议里因为报表明显的加总错误,被总经理当众责

', ' ')('

备了一顿。

素珍这时候想到的,却是被佳蓉问到小耳朵而触及的不堪回忆。

如果当时的自己踏实一点,现在与相爱多年的大学同系男友,应该在这里过

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好天气,可以骑好长一段路的摩托车去球场看球,就算是

下雨天,也能在沙发上舒服地喝着啤酒、看棒球转播。但是一切都被自己的一念

之差毁灭殆尽。

「啊,马铃薯竟然都放到发芽了。」

「哈,看来学姐不常煮菜喔?」

「唉,我出去买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关系!你坐,超市就在对面而已,我去一下就回来。」

素珍其实是悲从中来,不想在学妹面前失常,找了个理由暂时抽身。家里对

面就是一间大型连锁超市,旁边还紧邻了传统市场,生活机能很好,但是对素珍

来说,这里现在只是一座牢笼。在电梯门关上后,终於忍不住的泪水落了下来。

在超市里,也是满满的与男友采买的回忆,拿了几样可以快速料理的食材和

一袋马铃薯,便快快去结帐,不想触景伤情而再多待一秒。瞥见街角的车轮饼摊

贩,想到以前练完垒球,大家都会在河堤上吃着车轮饼,佳蓉会抱怨刚消耗完的

热量不但又补回来了,而且还有剩,来练球是愈练愈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想

到这里,素珍落寞的神情才恢复了一点笑容,跟一群大概是在附近上补习班的学

生,围着摊贩,又买了一包车轮饼。两手都提着东西,还被认出自己来的同校学

生帮忙提了一些过马路。

回到住处,拿出钥匙要开门,却发现门没有锁,素珍很确定出门前把门锁上

了,不禁心头一凉,血液瞬间冲上脑门。打开门后,在玄关看见男人的皮鞋,屋

里回荡着呻吟声。

的确就是盛宣民,与佳蓉趴在客厅的原木地板上,互相吸舔对方的性器。听

到素珍的脚步声,佳蓉紧张地停下动作,但是肆无忌惮的盛宣民,舌头还在不停

地翻搅佳蓉的阴户。

被学姐看到自己这猥亵的模样,佳蓉望着素珍,皱紧眉头,闭起眼睛,摇了

摇头。

「唉!原来你们认识啊?怎么不早说!」

盛宣民停下了舌头,若无其事地对着素珍说,但是手指不间断地接替着抚弄

佳蓉的阴蒂。

「盛宣民!你不要动她!」

「啊,陈小姐,你真的不要吗?不想要的话可以说喔!」

佳蓉看着眼前那只粗硬的大肉棒,想起刚刚学姐后脚才出,校长前脚就进来,

虽然讶异,但是没多想什么。盛宣民先是从柜子拿了瓶威士忌出来,邀佳蓉共饮,

佳蓉基於礼貌就喝了一点。盛宣民随即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食髓知味、带点微

微醉意的佳蓉想起那天的事,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校长的大胆调情。

「肩膀怎么这么僵硬啊?工作很累吧?来,帮你按摩一下。」

「小腿也是啊!在外面走一整天的路吗?跑业务真的很辛苦啊!」

盛宣民先是以老练的爱抚技巧,将佳蓉一开始还在紧张状态的身心软化,单

是这样就让佳蓉觉得自己受到校长疼惜。在盛宣民要解开自己衣服时,想起今天

穿的内衣裤跟裤袜都是普通的肉色,一点都没有吸引力可言,便拉着衬衫,不愿

意让校长脱掉,但是盛宣民还是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

「乖,让我看看。」

当校长看到自己的内衣时,佳蓉都快羞死了,但是佳蓉哪里知道,盛宣民就

是特别喜欢这种普通内衣,穿在正被自己奸淫的良家妇女身上,所显露的反差,

这种韵味的性感,是佳蓉之前在情趣用品店被旁人怂恿买下的、如娼妓一般的吊

袜带与大腿袜所没有的。

当自己把校长的内裤脱下,露出那只昂扬的金枪不倒时,佳蓉感到一阵头晕

目眩,既害怕又期待它之前给过自己的强烈快感。当下两人已经全裸,但是盛宣

民并没有急於开始性交,从后方抱起了佳蓉,坐倒在牛皮沙发上继续给予佳蓉爱

抚,不时以甜言蜜语称赞佳蓉的身材。

「唉,生小孩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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