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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直接 在这里做也可以」说完他竟然把脸埋进她的乳沟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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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还没回答,身后的老何已经老大不高兴了,跳出来替她说话,「你帮帮

忙,我们小姐见卫先生是不用预约的好不好?你没看见我们是从专用电梯上来的

吗?」

「可是……卫先生现在很忙,不能进去。」秘书小姐有些为难。

「谁说的?卫先生忙归忙,一定会见我们的啦。」老何丢下话,带着宁静硬

是越过那名秘书,直接开门。

「等一下,让我先打内线进去……」秘书小姐急得跳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门后的办公室完全敞开在宁静面前。

卫声涛坐在办公椅上,一名艳丽的外国女郎就跨坐在他腿上,衣襟拉得好低,

两团丰满的乳房几乎要弹跳出来。

听见开门声,状似亲热的两人不约而同望过来,看见呆愣在门口的人。

「宁静,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准你出门的!」

卫声涛陡然站起,两手推开黏在身上的辛蒂想要走过来,却被辛蒂紧紧勾住

颈项。他想开口要她放手,辛蒂借机凑上自己的红唇,伸出舌挑逗无比地舔上他。

宁静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她一直知道他还有别的女人,一直知道他花边新闻

不断,但事实摆在眼前时,她还是心痛得无法承受。

老天,她心好痛……

卫声涛这一次用力地拉下辛蒂的手臂,粗鲁地把她推开。

「不要闹了!」

辛蒂嘟起丰厚的红唇,睨了宁静一眼,细声细气地问:「David,这个

女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门也不敲就跑进来了?」

「你才没教养!」老何已经看不过去了。

宁静抿着唇,小脸苍白极了,眸光专注地盯着卫声涛,一句话也不说。

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吧!她完全不想知道,一丝一毫都不想……

她只要宁安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只有这个愿望,难道上天也不肯答应

吗?

对他而言,她是一个最卑微的角色,只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供他消遣泄欲,

她根本没有权利心痛,也用不着心痛。

这—刻,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来到这里。

想也不想,她选择转身,急急跑开了。

「宁静,不要跑!该死的,快给我停下来!」卫声涛怒吼,连忙追过来。

「David?!」辛蒂不知好歹还想跳起来抱住他,却被卫声涛狠狠地推

回去,一跤跌在地上。

「滚出我的视线!」他对她无情地怒吼,跟着朝门口大嚷,「老何,快帮我

拦住宁静!」

「喔喔……」愣在一旁的老何终于有所行动,但已经太迟了。

宁静不知道电梯的密码,她一把推开逃生门,脚步好快地跑下楼梯。

「宁静!」男人的叫吼已经追了过来。

她心慌心痛,只想尽可能地逃离这个地方。可她的头好昏好重,脚步变得虚

浮……忽然间,四周的东西都变得好模糊,她身子像断线的傀儡一般软了下来,

整个人摔了下去……

「宁静!不——」

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落楼梯,小小的身子毫无保护地摔在地板上——

卫声涛从没有这么憎恨自己过……

爱上霸道金主3

享受着你的温柔体贴

心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你的身影

爱就这样悄悄降临……

第七章

宁静送进手术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卫声涛要老何先回去,他独自坐在长廊的椅上,一只手支着额头。

等待变得十分漫长。

此时,宁静的手提包传出音乐铃声,是他的手机。

他打开包包找到自己的手机,凑近耳边,低沉地「喂」了一声。

「是卫先生吗?很遗憾……」

宁安走了。

对方还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心情听,机械地动作着,面无表情地关掉手

机的电源。

此时,手术灯熄灭,门由里头推开。

他倏地站起来,看见医护人员推出一张病床,宁静昏沉沉地躺在上头,手上

还吊着点滴,小脸白得近乎透明。

「宁静?」他靠近想仔细看看她。

「卫先生。」医生摘下口罩,喊住他。

他回过身,见到对方沉重的表情,感觉心脏被重重捶打。

「卫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保住胎儿。出血的状况虽然止住了,不过

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一定要小心调养。」

卫声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淤塞感仍然在胸腔里,怎么也去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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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医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你们还很年轻,

这一胎虽然不幸流掉了,还是可以再接再厉。只是下次要小心一点,防止意外发

生。」

他凝重而沉默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可以进去陪在她身边吗?」

直到开口说话,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医生点点头。「我想……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陪伴。」

卫声涛内心苦笑。

和医生谈完,他轻手轻脚地进入宁静的病房。

房中的光线十分柔和,他悄悄在床边的椅上坐下,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张毫无

血色的脸蛋。

他像石雕像动也不动,看得出神了……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眉头无意识地

皱了皱,一声呻吟由那张小嘴逸出……

他深沉的眼直接对上她迷蒙的眼瞳。

「涛……我作了一个梦……」她虚弱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

卫声涛倾过身,脸上的表情依旧高深莫测。

宁静微微一笑,「我梦见宝宝了,他在对我笑……我还梦见宁安,他抱起宝

宝转头对我笑……他们对我笑,笑得好开心……宁安他——」

突然,那朵笑在宁静唇边僵硬了,记忆一波波回流,她记起所有事情。

她看着卫声涛,水眸在他深沉的五官上游移,双唇颤抖,「涛……宝宝呢?

我梦见他对我笑……宝宝呢?「

她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两手在肚腹上抚摸,那感觉全然走样,身体孤孤单

单的,不再和谁串连。

「乖……」他试着安抚她,没想到宁静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不断

地捶打自己的腹部。

「宁静!不要这样。」他握住她的双臂,直勾勾地凝视那张惨白的小脸,忽

然心一横,严肃清晰地对她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宁安已经走了。就在你

进手术房这段时间。疗养院的人打电话通知我,说他在睡梦中走了。」

这话无异是晴天霹雳。

宁静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整个人动也不动地望着他,小嘴微微张开,想挤出

话来,却又没办法找到声音。

「宁静?」卫声涛沉沉地喊着,「想哭就哭,放声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头。」

泪珠从宁静眨也不眨的眼中流出来,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泪,身

体不停地颤抖。

「宁静,跟我说话!」卫声涛用手指替她擦泪,强硬地命令着,「跟我说话!

听见没有?!」

宁静终于有了反应,艰涩地开口,「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宝宝不见了,宁安也走了,而他已经有了新欢。

是不是到了该划清界线的时候?

这几年的牵扯,她付出真心,也伤透了真心,从此以后,她就是孤孤单单的

一个人……

卫声涛半强迫地要她躺平,粗糙的掌心仍握住她冰凉凉的小手,她想要抽回,

可是他霸道地不让她逃开掌控。

「宁安的后事我会处理,你的事……我也会安排的。」

宁静不懂他要「安排」什么事,也不想懂。

她秀气的脸冷冰冰的,眼泪仍安静地淌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安的病况?你明明接到疗养院的通知,明明知道他已

经不行了,为什么隐瞒着,就是不肯告诉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宁安宁安……姊姊对不起你……

卫声涛蹙着浓眉,低沉地开口,「你怀着宝宝,情况又不稳定,没有知道的

必要。」

提到宝宝,宁静的泪流得更凶,卫声涛的脸色则加倍阴郁。

病房内忽然沉默下来,气压低到教人喘不过气。

片刻,宁静吸吸鼻子终于说话,「宝宝没了,宁安也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到

这里为止?你如果喜欢那个外国女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们。我可以搬出现在的

住所……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故作坚强,其实已经被彻底地伤了心。

闻言,卫声涛反应强烈,硬声硬气地说:「你以为一切这么简单?我说过,

我不会对你放手的。」

「你已经厌倦我了,不是吗?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们之间就……就这个

样子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却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假装这一切一切都不曾发

生过,继续跟他维持着纯粹肉体和金钱的交易。

「听好,我还没对你厌倦。我去找别的女人跟继续包养你,这是完全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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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件事。」

他的表情僵硬,脸色难看到极点。如果不是考量到这里是医院,而她是虚弱

的病人,他肯定会抓住她的双肩一阵狂摇,大声地咆哮。

「你……你不可理喻!」宁静既伤心又气愤,对这个霸道又强势到不行的男

人半点办法也没有。

卫声涛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把脸偏向另一边,沉默地流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了。

面对她的消极反抗,他内心感到慌乱。咬着牙将那种可恨的感觉压下,他扣

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小脸扳过来。

「干什么?放开我!」宁静小猫般的气力没两下就让他制伏了。「野蛮人!

你不要这样……「

他有些话想对她解释,可是见到自己又把她惹得眼泪直流,想说的话梗在喉

咙,体内一股怒气真不知道是针对谁。

「你走你走!放开我!」

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他还要来欺负她……

她想要宝宝,好想好想,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不要让我恨你……我会恨你的!我真的会……」而她不想和他走到那样的

地步。两人好聚好散不成吗……宁静忍不住痛哭出来。

她的泪让卫声涛方寸大乱,越乱就越急躁。他鼻尖几乎就要抵上她的,口气

冷硬地撂下话,「恨就恨吧,我就是要你留下。你想走,门都没有!」

「不——」

宁静绝望地轻喊,眼前一黑,再次晕厥。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静受到十分妥善的看顾——当然,也受到最完善的监控,

身边每个人都被命令要紧盯着她。

她和卫声涛的冷战还没结束。从医院搬回原来的住处静养,卫声涛仍然没给

她太多的自由。

上班时间,他人虽然在龙腾集团,却命令司机老何、看护小姐和新聘请的两

名佣人好好盯住她。

宁静白天被众人盯得牢牢的,到了晚上,则由大老板卫声涛亲自上阵。

他晚上还是抱着她入睡。不管她怎么反抗,如何拒绝,微弱的力量根本没办

法与他抗衡,最终的结果都是她气喘吁吁地被他压制住四肢,让他密密地锁抱。

只是,自她跌落楼梯小产后,他就没再和她做爱做的事了。晚上即使睡在同

一张大床,肢体交缠,他也仅是抱着她而已。

宁静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反正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下去。

今晚,卫声涛提早回来,佣人将晚饭摆上餐桌后,他就让她们全部回家去,

只剩下他和宁静在一起。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把两边的衣袖卷起来。

原本他以为宁静会主动出来吃晚饭,可是等了好久,她房间的门仍然关着,

没有一点动静。

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抬起手敲门,还把耳朵附在门上偷听,浓眉皱了起来—

—隐约由里头传出抽泣声。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扭动门把,不请自入。

床上,宁静用棉被盖住脸,躲在里头偷偷哭泣。

卫声涛皱着眉心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掀开她的被子——

棉被里的宁静已经哭成泪人儿,她让他吓了一跳,眨着浸在水雾里的眼睛,

不知所措地和他四目相对。

「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吗?」卫声涛的语气透着无奈。他对她已经一再让步,

为什么两人还是没办法打破僵局?

她心里难过,有了委屈,可以直接对他叫骂出来,像这样自己躲着偷偷哭泣,

简直……简直是拿一把刀捅进他心脏里。

宁静吸吸鼻子,倔强地偏开头。

冷战持续进行,她坚持不跟他说话,想用冷冰冰的态度迫使他厌恶她,然后

主动放她自由。

「宁安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我把他火化,安置在一处风景清幽的庙塔。」

他赌她这一回非开口不可。

果然,听到弟弟的事,宁静的小脸又转了过来,小嘴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去看他?」

她猛地点头,脸蛋红了红。终于——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看他……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我很谢谢

这几年你的照顾……」

又是这样的话!卫声涛发觉自己再也难以忍受——自从小孩流掉、宁安去世,

她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要离开他。

他不要再听这样的话!

「什么叫作已经没有关系?」他阴郁地瞪视着她。

宁静咬咬牙,鼓起勇气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我要离开你,我不要

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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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我可以把这些年你每个月汇到我户头里的钱全部还

给你,我没有动它们……我也不要那些钱……」

「我答应了吗?」他的怒火成功地被挑起。

「我不管!」宁静倔强地轻嚷,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奔流。

忽然,他扑过去压住她,薄唇凑去堵住她的小嘴,舌头技巧地探进她的唇齿

里,深深吻住她。

「唔唔……」宁静愣了愣,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一边狂猛地亲吻她,双手分别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她的头顶,利用体

型的优势压制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

「你以为我们真的能断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关系吗?」他低嗄地说,眼光

变得黑黝,直勾勾地望着她。「我已经忍耐太久了……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

得到你!」

「不!不行——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我要走,你让我走……」宁静摇头,

想抬腿踢他,却已经动弹不得。

「我偏不答应。」

他又低下头亲吻她,品尝她的红唇后,一路亲吻她雪白的咽喉,然后隔着薄

薄的衣衫舔弄她的胸脯,轻咬着顶端。

「啊——不要……不可以……」宁静哽咽着,小脸一片火红。

「你离不开我的……我会让你明白,你一样渴求我的爱抚,就如同我渴望着

你的身体……我们两个是最契合的一对。」

「不……我没有渴望你,没有……」

「我们来试试看!」

他更加卖力地挑逗她的敏感带,一手扣紧她的双腕,一只手已轻巧地滑入她

的衣衫,握住她的美乳,劲力恰到好处地揉掐着。

「感觉到了吗?你的身体多么敏感。」

「哼……」

宁静抿紧唇不愿发出羞人的吟叫,整个身体热得不可思议。

「你喜欢的,对不对?为什么要抗拒?宁静,你喜欢我这样抚弄你,对不对?」

他拇指弹了一下乳上的红梅,感觉她的身子跟着颤抖。

「还是不肯承认吗?」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他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爱?!

他爱她?!

卫声涛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奇异无比的字,闪过一个奇异无比的问题。

这些年,他们维持着肉体与金钱的关系,他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爱上她了吗?

仔细想想他对她的感觉,答案已经明显地浮现。

老天,这种感觉就是爱吗?他真的对她用情了……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她离开!

宁静快要在这个男人的撩拨下发出哀求了。她咬住唇,咬得好用力,想要借

着疼痛维持最后的一点点清醒。

瞧见她强忍的可怜模样,卫声涛不舍地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和她的小舌缠绵,

让自己的气息完全攻占她的呼吸。

「宁静……不要拒绝我,让我爱你……」

「不……」她的声音软弱了。

卫声涛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在她肚脐的边边不停地画着圈圈,哑声地说: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小孩,我们可以再生一个……我和你的宝宝一定会长得很

漂亮。」

「呜……」宁静的心颤动起来。

他的大掌继续往她身下移动,探进小小的底裤,抚摸那片女性柔软的圣地。

「啊——」宁静终究忍受不住,弓身叫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会突然变得那么轻和温柔,只知道自己真的抵挡不

住了,快要在他高超的爱抚下化成一滩柔水。

「让我爱你。宁静,让我爱你……」

他继续诱哄着,手指缓慢地逗弄她底下的花蕊,要她为他完全敞开。

「嗯哼……」宁静觉得全身像要着了火,拧起秀眉。「不……」

这样是不对的……她既然要跟他断绝一切关系,就不能再陷入他编织的情网

里。可是……可是她没有办法命令自己……

天啊……

感觉她身体软化下来,裸露的晶莹肌肤泛出粉红色,卫声涛趁胜追击,俯下

头再给她一记长吻,一边除去两人身上的衣服。

「宁静……」他抱住她低低唤着,接着腰杆一沉,男性欲望深深地埋进她潮

湿的体内。

「啊——」突来的充实感让宁静细细呻吟,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躯。

「你和我一样期待……一样渴望……」卫声涛粗喘着。当自己火热的一部分

适应她紧致的幽境,他开始进出,缓慢地与她摩擦。

他的温柔抚慰了宁静的心,带来更大的快感。

「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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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臣服了,随着他的律动,无限的喜悦在心中炸开。

她纵使生他的气,因为他感到痛苦和失望,一颗心依旧眷恋着这个男人,只

怕永远也收不回来。

她知道自己好傻、好傻……

更知道放任自己和他交欢,事后一定又要后悔不已,但她已无能为力……

第八章

宁静在一片温暖里醒来。

她轻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小脸下意识抬起,对上男人带着笑意的黑眸。

「早安。」卫声涛沙哑地打招呼,跟着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瞬间,宁静记起昨夜和他发生的一点一滴。

老天,她又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了。噢……

「睡得好吗?」他轻啄着她的小脸。

「你……」宁静连忙移动着四肢想要离开他,才发现自己赤裸的身子和他精

壮的胸膛紧紧贴靠,而他的手环在她腰臀上,欲望的男性还在她柔软的体内。

她一扭动,两人身体相互摩擦,不约而同呻吟出来。

「天……你起来啦……」

「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他邪气地问。

这个恶霸、坏男人、大色狼……

宁静心里骂着,脸颊火热得不得了,感觉下腹有一股热流随着他缓慢的撤出

溢了出来,一颗心忽然间骚乱难耐。

「唔……」她两手抓拧着被单,咬着唇细细轻哼。

卫声涛低沉地笑着,「我不想起来。我还想再爱你一次……」

宁静美丽的水眸瞪得大大的,还来不及开口,他撤出的欲望再次抵上,急切

又火热地埋进她的幽穴里。

「啊——」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要再当他泄欲的工具,不要——

可是,太慢了。

男人的欲望瞬间胀大,贯穿她柔软而脆弱的花心,引起一阵阵混合着痛苦的

快感。

「不……啊啊……」

宁静的头颅在凌乱的床单上摇动,腿间滚烫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的人融化…

…终于,她再—次沉溺与他的欢爱里,让情欲凌驾了一切。

好一会儿,激情过去——

宁静抱住被单,无力地伏在床上静静流眼泪。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糟糕,就像吸食毒品上了瘾一样,对他的索求和逗弄根本

毫无抵抗的能力。

她的意志不坚定,只要他轻撩几下,她就失去方向,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不要哭了。」卫声涛俯过来探视着她,声音透着苦恼。

宁静瘦弱的肩膀轻颤着,仍自顾地淌泪,模样可怜得不得了。

「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我欺负你、虐待你了吗?」

「不要碰我……你走开啦!我不要和你说话……呜呜呜……」

「我偏要碰你!」

他硬是扳过她的身体,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抬手

擦拭她眼泪的动作倒是挺温柔的。

「老天,你哭得不累吗?我又没欺负你!」

「你就有!」宁静捶了他胸口一下。「你不管人家的意愿,就用强迫的手段

……你可恶!」

卫声涛脑中一转,才弄懂她指的是「那件事」,浓眉邪邪地挑高。

「那不是欺负,是……爱你。」

宁静心脏「咚」地撞击了一下,疑惑地觑着他。

他话中的爱,指的应该是单纯的欲望发泄,没有其他的意义……她幽幽想着,

高扬的心又沉入谷底。

看着她,卫声涛继续说下去,「还有,我没有强迫你。你和我一样渴望,不

是吗?」

「我没有。」她硬是不承认。

「你没有?那么刚刚是谁叫得那样大声,腿紧紧圈住我的腰,求我深深地占

有她、求我不要停、求我再用力?!」

「卫声涛!」宁静恼羞成怒,小拳头捶打他的胸肌。

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着她,终于叹出一口气。

「宁静……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我知道你心里还在为孩子和宁安难过,乖

乖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的。」

被他戳中最疼痛的伤口,宁静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哑着声音,「你为什么

不放开我?你可以到外面找女人的……孩子没了,宁安也走了,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为什么?好问题。

他也是适才才找出答案。

这些年,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和体贴,心在不知不觉间留下她的身影,爱就这

样静悄悄地降临了。

抿了抿唇,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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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脸颊发热,求爱的言语到了嘴边又吞回去。

再……过些时候吧。

等他暗自练习好,两人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对她说吧。

「我为什么要到外面找女人?有你一个就够了。」他粗声粗气的说。

宁静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么模棱两可,留有好多的想像空间。

「你明明和那个外国女郎在一起……」话一说出嘴,宁静就恨不得咬掉自己

的舌头。

她才不要去在乎他跟谁在一起。她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

「哪个外国女郎?」卫声涛疑惑地问。

宁静不回答,脸上闪过固执。

卫声涛想了想,终于知道她问的是谁。

这是在吃醋吗?

他微微一笑,「你是说辛蒂吧。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信不信?」

可信度很低。但他的态度和语气却好自然……宁静不由得半信半疑了。

「我那天亲眼看到的,你和她在办公室里,你们……你们……」

「我和辛蒂真的什么也没有。她是欧洲企业的代表,我和她之间只有公事,

不会涉及私人感情。你信就信,不信拉倒。」

宁静习惯性地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一天在办公室里,她坐在你大

腿上……你们在接吻。」

「是她吻我,我没有吻她。你打开门进来时,我正要把她推开。」

宁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沉默下来。

卫声涛又说:「我不准你继续封闭自己,也不允许你再消极地和我冷战。

你如果再冷冰冰的对待我,哼哼……「他眯起双眼。

宁静定定地和他对望,等着他的话。

「到时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热情如火。」

厚!这个男人……

宁静的嫩颊陡然浮出两朵嫣红的玫瑰。

「你不可以再这样监禁人家,我讨厌这样……」

「那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想离开我。」

「你就是这么霸道、这么专制……」虽是指责他,她的语气已经放软了不少。

「你可恶啦……」

「好好,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

卫声涛见她挂着泪的小脸,心中最柔软的感情被触动了。唉……这种滋味真

的很奇妙。

「本来就是你的错。」她轻捶着他。

「我认罪……宁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声音变得十分低沉,薄唇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吻住她水嫩嫣红的嘴,也

封住她所有的不满……

隔天下午,宁静的公寓里来了一位访客。

「可欣?!」看见随着佣人走进起居室的好朋友,宁静惊喜地站了起来,小

脸发亮。

可欣笑着等她迎过来,两人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

「我的大小姐,你很难联络耶。」可欣挑着眉,不满地睨着她。

「我……我想过打电话给你,可是你在南部,我又怕你很忙。」再加上卫声

涛独裁地霸住她,她想找好朋友说说话根本是痴心妄想。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宁静替她倒上佣人端来的茉莉香片。

「当然是被人邀请来的啊。」可欣端起茶啜了一口,眉开眼笑的。「唔…

…你家的茶真顺口。「

宁静怔了怔,呐呐地问,「是谁邀请你?」

可欣两眼瞪得大大的,连珠炮似地轰炸,「我亲爱的同学,你的脑筋什么时

候变钝了?当然是你的男朋友兼同居人啊……厚!你实在很不够意思,都已经跟

他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感情这么亲密了,还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们是好朋友

耶!」

「啊?!」宁静小脸闪过微微的慌张,「你知道我跟他的事了?」那么,她

会不会看轻她?认为她为了金钱,甘愿向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阿涛想挽留你,可是你执意要离开他。」可欣叹了口气。「宁静,

他打电话给我时语气听起来好沮丧。他说你这阵子心情很差,一是因为宁安过世

了,另一个原因是……你们本来期待着宝宝出生,可惜宝宝流掉了。」

宁静眼眶红了,抿着唇不说话。

可欣拍拍她的手。「是他请我来这里看你,陪你说说话……宁静,我想阿涛

真的很爱你,你不要再怪他了。」

不!他根本不爱她。

他只是想用各种办法打消她离开他的念头。

宁静心里好乱。「可欣,你不了解的。他……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

正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并不爱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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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我和他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完的。」她沉吟了片刻,头一甩,

决定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

「我是他的情妇,是他包养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什么?!」

可欣清亮的眼睛瞪得更圆,嘴巴张成O形,好一会才疑惑地问,「你和他不

是在谈恋爱吗?他是你的男朋友啊……李宁静,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宁静悲哀地摇摇头,轻轻又说:「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纯情干净……他是我的

金主,不是男朋友。当初是为了宁安的病,我没有办法负担医药费和疗养院的看

护费,我把自己卖给他……我和他之间只有肉体和金钱交易。」

可欣尚在震惊中,唇掀了掀,却说不出话来。

宁静自嘲地继续说下去,「如今宁安走了,我肚里的宝宝也流掉了,我不想

再依赖他……我和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可是……可是你爱他,对不对?」可欣清清喉咙,一针见血地问。

宁静深深吸了口气,勇敢地抬起头。

「对,我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我真的很爱他。」

「那就不要离开他啊!」

「可欣,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他……我们不可能的。他条件这么好,永远这

样强势,只要他随手一招,就有一票美丽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他不是真心喜欢

我的……」

「可是你爱他啊!」

「那又怎么样?他看不上我的爱的。」

「你不要这么悲观嘛。」可欣为她加油打气。

宁静微微一笑,擦掉眼泪。「可欣,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

「我为了钱……和男人上床,当他的情妇……」她小声喃着。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可欣用力握住她,「你是为了宁安才这么做的。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姊姊。换作是我,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这种委屈

呢!

我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你?「

「可欣……」才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如果是这个样子,那整件事说来,最糟糕的就是那男人。」可欣精明的眼

滴溜溜转着,天生的正义感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有了!」她弹了一下手指,「为了证明他是不是真爱你、真的在乎你,你

现在就跟我走!」

宁静疑惑地眨眼。「跟你走?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他找不到你呀!然后看他会不会心急如焚!」

「啊?」她愣了愣,「可是……我们要去哪里?」

「这还用得到你操心吗?一切交给我就搞定了。我要把你藏起来……嘿嘿,

让他找个昏天暗地!」

宁静并不认为卫声涛会花费多少时间和精神来寻找她。

或许,他会恼怒她的不告而别——就像无缘无故弄丢了一样东西一般,但是

不会太过在意的。毕竟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真的太多了,他不会把注意力永远放

在她身上。

但,这样也好。

如果她能离开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再让谁左右她的心情,等时间一久,

她就能把过往的伤痛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要想起。

这样也好啊……

第九章

宁静告诉佣人,她要跟可欣到附近的公园散散步。

她知道佣人一定会把关于她的大小事全部报告给卫声涛,所以想跟着可欣离

开这里,就非得用骗的不可。

「别担心,你跟我到南部住一段时候,卫声涛如果心里有你,一定会想尽方

法找你的。」可欣开着车,可爱的脸蛋闪过淘气。「唉,帮助人真快乐,作弄人

更快乐!」

「我是担心我会连累你。」坐在前座的宁静微微拧着眉。她什么行李都没带,

只带了重要的证件。

「什么话嘛!我们可是好朋友、好同学,我怎么可能让那个男人继续欺负你!」

「你不了解涛,他很霸道,有理也说不清的。」

可欣嘿笑一声,「这样算不算是引狼入室?他十万火急打电话给我,本来是

希望我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谈谈心的,我现在却把你打包带走……呵呵呵,真

想看他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唉,我真的有点担心了……可欣,他如果质问你,你就说你完全不知道,

别说把我藏起来,要不然他可能会……」

「会怎样?」

「会……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可欣一

', ' ')('

只手无畏地挥了挥,潇洒地说:「哎啊,暂时别去想他了。瞧,我都

把你偷渡出来了,往后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高兴点嘛!还是……你后悔了,想回

去?」

「不……」宁静摇摇头,「我想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

要离开他。」

「乖宁静。」可欣称赞地点头,「一切有我,别想太多。」

宁静受到鼓舞,唇边浮出淡淡的笑意。

「可欣,我不在乎他会不会来找我,他如果不来,那……那最好,我们会把

彼此忘掉,他有他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从此以后,我和他就是不相干的两个

人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别忘记,你爱着那个男人。」可欣提醒。

「我会努力让自己忘记的。」虽然心好痛、好酸,她还是决定走出他的世界,

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

可欣睨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转回路况。

「宁静,不要强迫自己去遗忘。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坐在咖

啡馆里喝着咖啡,突然间想起卫声涛这号人物,那个时候,你就是真的把他忘记

了……所以,不要勉强自己。」

可欣的话说得好有哲理……宁静懂得她的用心,轻轻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

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心微微飘浮。

「可欣,谢谢你……」

卫声涛眼前一片黑,浑身发颤,简直就要气疯了。

宁静跟着可欣前脚刚踏出公寓,佣人已经机灵地打专线电话到龙腾集团向大

老板报告。

乍听这个消息,卫声涛以为可欣只是带着宁静去附近走走,或者出去喝个下

午茶、逛逛百货商场而已。

他万万没想到,等了一整晚,可欣竟然没有把宁静送回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带着他心爱的宁静就这么跑了!

「该死!」她还是千方百计想逃开他!他不允许,也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

情!

宁静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带走,就连他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名表等等,也

好端端地摆在收纳盒里。

她甚至还把他给她的银行提款卡和信用卡都放在梳妆台上,帐簿里记载着每

一笔他定期汇入的金额——这些年,她一直存着,一块钱也没花。

这个女人……就该死地要跟别人不一样才高兴吗?!

他都如此郑重地警告过她了,她还是依然故我,说走就走,真想和他断得一

干二净?!

心脏重重起伏,卫声涛忽然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很好……他灌了一口烈酒,双目变得阴郁深沉。

等着吧!无论花多少精神和心力,他一定要找到她!

三个礼拜过去了。

宁静的心由原本的慌乱慢慢稳定下来。

可欣帮她找的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租金十分便宜,门前还留着一个晒

谷场。

南部的生活步调十分优闲,她喜欢这里的空气,也让自己慢慢适应这里的生

活环境。

「宁静,你在哪里?快出来吃东西……我告诉你喔,这一摊的臭豆腐真是臭

到家,好吃得不得了。」可欣嚷嚷着,小头颅探进屋子里。

「宁静?!」

「我在后院啦。」轻柔的声音响起。

闻声,可欣咚咚咚绕到后面的小院子,看见紫藤架下,宁静坐在木制的躺椅

上,认真的看着报纸。

「厚……你还真清闲哩。快来吃美食啦。」她拖了一张矮桌子过来,把塑胶

袋打开,登时「臭气」四溢。

「你干什么看报纸看得这么专心?」

宁静抬起头,微皱着眉看着可欣大快朵颐。

「就像你说的呀,我真的太清闲了,想找一份工作来做。」

可欣大皱其眉。「你现在都还不太稳定就想找工作?你不会想回台北了吧?

那边你又没什么朋友,我会担心耶。「

宁静微微笑着。「我没有要回台北。我想找兼职翻译的工作……从大学毕业

到现在,我一直都依赖着卫声涛,现在就要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可欣点点头,明亮的眼睛转了转。

「这样好了,我明天叫我老公帮你弄一台电脑来,然后叫人来设定网路,你

上网找工作比较方便。」

「可欣,谢谢你。」

「大家是好朋友,别这么客气啦。快点来吃!」可欣耍宝地搔搔头,继续进

攻她的臭豆腐。

忽然间,她好像想到什么——

「对了,我有两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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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宁静狐疑地瞧着她。

「第一件事是那个卫声涛啦!他连续打了几天电话,口气好冲呢……应付这

种事我最拿手了,只要对他装傻就行啦,从头给他装到尾,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

么样……」

听到他的消息,宁静的心就像被人投进石子,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还不就是那些,说他一定会把你找回去,还一直逼问我你的下落。」

宁静轻轻叹了一口气,秀气的小脸罩上淡淡的愁绪。

「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我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价值了……男人不都是喜新厌

旧的吗?他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女人,不要再来纠缠我……」

他越是纠缠,她的心就越没办法坚定。

可欣耸耸肩。「或许是因为你执意要离开他,所以他不甘心。也有可能他真

的对你动心,因为爱你,所以不肯放你自由。」

「他不爱我的……」宁静悄声的说,唇边扬起自嘲的弧度。

「再看看啰。我打算再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如果够积极,就证明他真的

是在乎你……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变成站在他那一边,鼓励你接纳他,跟他在一起

喔!」

嗄?!

宁静真是败给这个古灵精怪的好朋友了。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虽然这么说,语气却很脆弱。

「那可不一定,话别说得太早。」可欣笑咪咪的。

宁静不想再辩下去,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有两件事要告诉我吗?另外一件

是什么?」

「对喔。」可欣点点头,「就是宁安的事啦。你不是拜托我老公北上的时候

帮你查一下宁安葬在哪里吗?」

「你有消息了?」宁静欣喜地露笑,两眼都是期待。

「嗯……我老公有个高中死党现在是徵信业者,没几天就查到了。」可欣顿

了顿,把最后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卫声涛把宁安火化了,骨灰供在桃园的一

栋灵骨塔里。听说那个地方管理得很好,风水也不错……等下个礼拜我老公有空,

他会开车载我们去。我也想去看看宁安……你怎么哭了?唉唉……」

宁静红着眼眶,吸吸鼻子。「可欣,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

「老天,你不要哭了啦!唉唉唉……救命喔!」看见宁静掉眼泪,害她鼻子

也酸酸的,好想跟着哭。

唉……

可欣本来还想留下来陪宁静在后院喝喝茶聊聊天,却被她的阿娜答的夺命连

环扣给叫了回去。

宁静在后院又坐了一会儿。风很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泥土香,感觉自己好

像睡着了,直到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乡下的老屋子平常时候都是门户大开的,方便人进出。

她由假寐中睁开眼,以为是可欣又跑回来了,刚刚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发生了

什么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挺拔地立在离她约莫

五步距离的后门。

「涛……」宁静呆愣地瞪着来人,两脚像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我终于找到你了。」

卫声涛神色阴郁,两道眉纠结难解,双目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你……你……」宁静吸气又呼气,呼气又吸气,小脸比纸还要白,抖着音

问:「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眯起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以为耍这种把戏就能躲我一辈子吗?」

「我们没有耍把戏。」

「是吗?」他逼近她,脸色难看到不行。「我真该杀了那个女人——她竟然

敢带走你,还把你藏到这个鬼地方来!」

宁静吓了一跳,忍不住惊慌地嚷着,「你要是敢伤害可欣,我就……我就永

远不理你,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深知他的个性,那么偏激强势,会做出什么事

没人说得准。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沉沉地说:「你就只顾着你的亲朋好友,从来没想过我

会多震惊吗?我已经警告过你,永远别尝试从我身旁走开,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

听进去!」

「你、你——」宁静握紧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他深沉地瞪着她,气得两边的太阳穴隐约跳动,好一会儿才出声,「是你到

底要怎样!你想要我怎么做才高兴?!」

「我要重新过生活,我一定要离开你。」

「除了这一点,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宁静忽然哭了出来。

这三个礼拜,她不断

', ' ')('

地替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断地自我鼓励,告诉自己不再

为他心痛难过、伤神哭泣,可是如今他就站在眼前,用那对她魂牵梦萦的深邃眼

眸看着她,把她努力建设起来的防御一下子都击垮了。

她好没用呵……李宁静,你是个没用的人!

「不要哭。」他的口气转为凶恶。

宁静不理会他,抬手揉着眼睛,珠泪仍自顾地掉落,像个迷路又委屈的孩子。

下一刻,一双强健的手臂伸了过来,她被他锁进温暖又熟悉的胸膛。

「不要哭了,宁静……」卫声涛无奈地叹气,厚实的大手轻轻拍着她颤抖的

背脊。

「都是你惹人家的!你最坏最没良心了……你走开啦!呜呜呜……」

「你还不是一样没良心!偷偷摸摸地跟着人家走……那天晚上我找不到你,

你知不知道,我、我……」他忽然不说话了。

宁静在他胸前疑惑地抬起头,竟然瞥见他的俊颜浮出诡异的红晕,真是太、

太、太奇怪了。

他低吼一声,俯下头吻住她的小嘴。

两人分开了三个礼拜,这个吻唤起了彼此的热情。宁静嘤咛一声,任由他的

舌探进自己的小嘴,她卷起香舌和他缠绵,才知道内心依旧渴望着他的爱抚和火

热的吻。

「我每晚都想起这些……你尝起来真的好甜……」

卫声涛低声呻吟,唇移开了她的小嘴,改而进攻她可爱的耳垂和雪白的颈项,

大手滑进她的衬衫里面,挤开她的胸罩,握住两团高耸的雪峰。

「啊……」宁静攀附着他的肩膀,双腿虚软地几乎要站不住。

「老天,你摸起来好滑……」

他抵着她的肌肤叹息,手指邪恶地摩擦着她乳尖上的红梅,这样的动作让宁

静仰起头,红艳艳的朱唇发出轻细的呻吟。

「不……不行,不能在这里……啊……」

「我偏要。」他任性地说,有些得意她在他的挑逗下渐渐弃守。「我要在这

里占有你,好好的和你欢爱……我忍不住了!」

宁静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秀眉蹙着,一张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我要惩罚你!谁教你不听话,竟然想离开我。」

他拉下西装裤的拉链,男性火热的欲望昂扬露出,他拉起她的小手强迫她握

住,自己的手指邪恶地探进她裙内的底裤,刺激着女性花园。

「啊……」宁静被他的粗指侵入,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可是他不允许她逃

开,修长而粗糙的指头开始在她体内抽撤。

「涛——嗯啊……」眼泪再度流下,但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太开

心。

「我在这里,宝贝……我在这里。」他亲吻着她,细细地为她吻去脸颊上的

湿意,而手指沾染着她花间晶莹的液体,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他俐落地脱下她的底裤,抬起一只玉腿圈住自己的腰杆,接着捧住她的俏臀

拉向自己,火热的巨龙狂猛地冲进她的体内。

「啊——」宁静大声叫了出来,雪白的手臂在他颈后交握,把整个重量交托

给这个男人。

「宁静,跟我一起,我会给你快乐的……」他哑声地承诺着,腰杆开始前后

进击,带来不可思议的快感。

「涛……」宁静挂在他身上,神智已经混沌不清了。

「宝贝,我爱你……」

第十章

「卫声涛,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带走,可欣找不到我会很担心的!你听见没有?!」

宁静被困在这辆正在疾驶的跑车里,侧过气得嫣红的小脸,对着操控方向盘

的男子嚷嚷。

一个小时前,卫声涛闯进她租赁的屋子,在后院找到她,两人抵挡不住对彼

此的吸引,一时之间天雷勾动地火,像是要弥补这些天的分离,他们狠狠地在对

方怀里寻求慰藉。

但激情过去,现实的问题仍然存在。她瘫在他怀里喘气,还是固执地不肯跟

他回去,迫使他用强硬的手段,不理会她的抗议,把她像袋稻谷似地扛上肩,直

接丢进车子里。

「没听见。」卫声涛恶霸地说,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他都已经说爱她了,她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离开他,她才会快乐吗?!

该死!他重击一下方向盘。

「卫声涛?!」宁静气得全身发抖,想跳车又没那个胆。

「可欣可欣可欣!你开口可欣,闭口也可欣……天杀的女人!我当初实在是

失算,才会打电话请她来看你!」他的语气像在吃醋。

「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对她

', ' ')('

没礼貌。」

「对!她是你的好朋友,那我是你的谁?!」他瞪了她一眼,又气呼呼地转

开视线。

宁静红着脸,偏不回答。

「你说啊!」

他一定要这样逼她吗?

他是她的谁,答案还不够清楚吗?

宁静心痛地咬着下唇,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他如果不肯放她自由,她真的不

知道后头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再逼我……」

「吱」地一声,卫声涛忽然把车停在路旁。

他双手还扶在方向盘上,两眼直视着前方,车内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气氛

紧绷得教人快要窒息。

半晌,他抿了抿薄唇终于掉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火焰。

「宁静……从那一天你决定把自己卖给我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牵扯不清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宁静不懂他的表情,直觉他还有话要说。

他忽然对着她淡淡一笑,眼中的奇异火焰变得好神秘,他低哑的嗓音轻诉,

「我终于发觉——我爱上你了。」

嗄?!

他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他爱上谁?!

宁静彷佛看见一个外太空来的访客,水眸瞪得圆亮亮的,一瞬也不瞬,小嘴

微微张着,忘记合起来。

「我爱你。」卫声涛平静地又说,黑眸与她对视。

这个男人疯了……宁静模糊地想着,小手甚至还抬起来摸摸他的额,以为他

若不是疯了,就是在发烧。

「你是不是生病了?」才会胡言乱语。

卫声涛抓下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又不是第一次说,你为什么这么震惊?」

「刚才?」宁静不明就里,神智还有点轻飘飘的。

「刚才……我在爱你的时候。」他提醒着,一对眼深邃得像渊井。

闻言,宁静小脸发热……她身上还留着刚刚欢爱的感觉。

「人家……人家没听见啦!」事实上,她的一切感官只感觉到他的存在,那

强而有力的推送,那一个个热烈的吻,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见。

「那现在呢?别跟我说你还是听不见,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卫声涛清晰

地说,「我爱你。」

宁静评估着他话中的真假,眼眶不知不觉间已泛起泪雾。

「你不是说真的,你一定是开玩笑……你好可恶……」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要让自己忘掉他,为什么他还

要恶劣地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怕呵……怕自己软弱下来,再也逃不开。

「我不是开玩笑。」卫声涛不由得叹气。

这是报应吗?

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爱,她却把他当成放羊的小孩。

宁静吸吸鼻子。「你没有理由会爱上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和那些影星模

特儿比起来又不够漂亮……你只是寻我开心……」

这个小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吗?卫声涛被她自怜的言语和不信任的

态度惹恼了,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我真会被你气死!」低吼着,他已牢牢攫夺了她的香唇。

宁静没办法抵抗,也不想再费力抵抗。这个男人她爱了好久,爱得一颗心又

酸又痛……她边掉着眼泪,唇舌热烈地与他纠缠,似乎想借着这个吻把满腔的感

情传送。

许久,卫声涛终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他们互相凝视片刻,在彼此的眼

中探索。

卫声涛抬起温厚的大掌抚摸她湿润的粉颊,低哑地说:「宁静,我从来没有

这样在乎一个人过。我也以为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爱上谁,但是我放不开你了。

我喜欢你在身边的感觉,喜欢你为我做饭,喜欢你煮的咖啡,喜欢你身上香香的

气味,更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感觉……宁静,你别想离开我……」

他的薄唇再度凑近,和她分享了一个法式深吻。

宁静觉得心脏快要炸开了,惊喜和不可思议的感受满满充斥,她不能呼吸,

头晕眩起来,软软倒进他怀里。

「你、你好可恶……」她抖着声音指控,两眼清亮地盯着他。「都是你啦!

你又把人家惹哭了……「

他抱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

「别哭了,宝贝。是我不好,我可恶。」

「还有专制又霸道……」她轻捶他的胸膛,身子在他的体温的环绕下变得好

', ' ')('

柔软。

「对,我专制又霸道。可是我爱你,宁静……」

宁静轻轻颤抖,喜悦冲刷全身,一颗心飞扬起来。

「我也爱你,爱了好久好久……」她细细地说,脸蛋埋得更深。「涛……

我爱你……「

卫声涛低喘一声,双臂的力量加大,紧紧将她锁在怀里。

「再说一次。我喜欢听你说。」

「我爱你,涛……」宁静如他所愿。

「那就别离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呻吟着,再次吻住她,双手急切地

在她绵柔的身上游移。

「嗯……不能在这里啦!会被人看见的……」宁静仰起头让他啃咬着自己的

颈项,脑中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跑出来讲话。

「那就让他们看吧!」

唉,这个男人永远那么霸道……

卫声涛最后还是敌不过宁静的央求,让可欣顶着已婚的身分来当伴娘。

他原本想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礼,但宁静不喜欢让镁光灯追逐,也不

想八卦媒体把两人过去的交往一一挖出来,因此盛大的婚礼取消了,他和她飞往

关岛,在朝阳初升的海景别墅里完成简单而甜蜜的婚礼。

「呵呵呵……我虽然还很不爽他随随便便就把你拎回台北,但是看在他花钱

请我们一家子来这儿度假的份上,暂时就原谅他啰。」可欣喝了一口清凉的鸡尾

酒。海风好舒服,吹得她眼睛微微眯起。

她穿着滚粉红纱的短礼服,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头发烫得鬈鬈的,还特意把

手上的结婚戒指拔掉。

宁静微笑地瞅着好友,摇了摇头,「你啊,别再对那个调酒师抛媚眼了,要

是被你的阿娜答看见,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可欣夸张地抚着胸口。「天地良心,我哪有对谁抛媚眼?我是为了配合你,

才逼自己扮纯情的耶。」

是啊,今天的宁静看起来好纯情,好娇嫩,好想……咬她一口。

露背又贴身的雪白礼服,有些儿旗袍的味道,但裙摆像扇子般迤逦在地上,

更添几分欧洲古典的风情。

她的长发全部绾在头顶,用珍珠夹固定着,耳鬓和颈上留下几绺螺旋卷的发

丝,加上大弧度的浏海,优雅中带着俏皮。

还有——

「你老公也真舍得花钱。瞧瞧你脖子上那颗蓝钻,加上耳饰和戒指——真是

大手笔哩!我说宁静大小姐,你不觉得太重了吗?」

宁静垂眼瞧了瞧那串钻石项链,可爱地点了点头。

「嗯……真的还挺重的。我本来只想戴普通的珍珠项链来搭配衣服,可是涛

不答应,硬是强迫人家戴上,害我有点提心吊胆的……如果不小心把这些首饰弄

丢了,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放心啦,你老公才舍不得把你拿去卖。他疼你都来不及啰。」可欣羡慕地

眨眨眼,忽然叹气,「呜呜呜……我也要找一个有钱人嫁啦!」

「不好意思,你已经死会了。」低沉的男音传来。

「哇?!」可欣转过头吓了一跳,瞪着自己「选购」的长期饭票。「你干嘛

躲在人家背后偷听?小人行为!」

「你今天也够招摇的了,我的老婆大人。」

「你管我?我高兴!」

「宁静,我向你道歉。家教不好。」他挺绅士地对宁静点点头,下一秒竟然

一手挟住可欣的腰,潇洒又轻松地把人带走了。

宁静忍不住笑了出来,隐约还听见可欣激烈地抗议着。

唉……海这么美丽,天空这么蓝,沙滩这么的温柔……她仰起小脸享受着,

心里有着满满的喜悦。

「想什么?」卫声涛已经脱下西装外套,静静走到宁静身后,在她雪白的肩

头印下轻轻一吻。

「涛……事情都忙完了?」她是问婚礼的一些琐事。

「正帆会处理。」他低低笑着,把她的身子扳正,大掌放在她腰上。

宁静想起他那个好朋友兼特助许正帆,不由得笑了出来。

因为卫声涛宣布要结婚,差些把他给吓晕;等见到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他

又兴奋地说个没停、问个没完,是个挺爽朗的人。

「我不该让你穿这件礼服的。」他懊恼地说,手指触到她一片裸背,贪恋着

那粉肤柔嫩的感觉。

「为什么?你觉得不好看吗?我很喜欢呵……」

「就是太好看了。」他倾身亲亲她的香颊,皱着眉说:「这个设计师一定是

个色情狂、大色狼。明明就是衣服,为什么故意要露出整个背脊?都快要看到股

沟了。」

', ' ')('

宁静啼笑皆非,脸蛋红得好可爱。

「你才是色情狂兼大野狼!满脑子胡思乱想。」

卫声涛挑眉,黑黝的眼瞳燃起两簇火把。

「那么,我心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脑子里现在在胡思乱想什么?」

厚……这个男人真是……真是要不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宁静睨了他一眼,想

笑,心儿怦怦跳动,觉得羞涩。

「是吗?」他又啄着她的小脸,语气低沉而撩人。「我以为我和你是心有灵

犀一点通。」

宁静被他的吻弄得意乱情迷,身子柔软地靠了过去。

她的梦已然实现。她爱了好多年的男人就在身边,用强健的臂膀护卫着她,

对她低喃着情人间的言语……梦已实现呵……

「涛……」

「我在这里,宝贝。」他将她拦腰抱起,长长的裙尾垂在地上。

「海风好舒服,人家还想在这里吹吹风。」宁静的藕臂主动揽在他颈项上。

「要吹风多得是时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笑容帅气英俊,真像个恶魔。

「我还不要进去啦!可欣和其他的朋友都还在这里,你不要乱来……」她当

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若是就这么被他抱进去,恐怕到明天中午都还出不了房门,

那很丢脸耶!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

「我怎么会乱来呢?我一定会很疼老婆的。」他还故意加重话尾,一双眼眨

啊眨。

「卫声涛!」宁静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

「好吧好吧,老婆大人想在这里吹风,那我只好遵命了。没关系,我们直接

在这里做也可以。」说完,他竟然把脸埋进她的乳沟,伸出舌舔弄着。

「卫声涛?!不可以啦!」宁静尖叫。

他哈哈大笑。

「你你你……你很恶劣耶!」

「我知道。因为我爱你。」

他收敛笑意,低下头,在阳光灿烂的风中吻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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