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顾瑶端详起了手中的令牌。
这个令牌放在手掌之中，尺寸适中，不算大，却格外沉重。
仔细看下来，深棕sE的令牌b顾瑶想象得古朴许多，似乎是木制的，触感却更似古玉，质地温润，光泽柔和。整T呈椭圆形状，两端略尖，中央微微凸起，边缘饰以细密的齿纹。
令牌中央，纹饰简约而大气，刻有“江山令”三字，字迹清晰，笔力遒劲。
顾瑶凝视了那三个字许久，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好似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又或是面对一池春水中的倒影，既真实又虚幻。
他的神情有些空茫，交织着不可置信和应激般的怀疑。
一时之间，顾瑶陷入了全然的恍惚：这真的是江山令么？顾丹怎么敢把它交到我手里？他想做什么？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还是说……
还是说，他真的……Ai我？
顾瑶的嘴角不自觉地cH0U动，试图再次扯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僵y和犹豫，在那明若星辰的双眼里蒙上一层发冷的笑意，未曾真的深入眼底。
顾瑶翻过令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令牌的背面，金银制成的框雕刻成了一条衔尾蛇，环绕着金银丝线。
蛇的眼睛镶嵌着一颗瑰丽的宝石，sE泽深邃，熠熠生辉，让顾瑶脑海里隐约地闪过了张景潇面具上的赤红玛瑙。
顾瑶与它对视良久，终于，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平静地将其收拢。
“听cHa0，任何人胆敢窃取江山令——”
顾瑶说：“——杀无赦。”
听cHa0：“是。”
顾瑶对他笑：“你真好。”
听cHa0出乎意料地没有直接退下，而是轻轻地望着顾瑶。
顾瑶：“……怎么了？”
“江山令，很有用。主人……为何不开心？”
听cHa0抬着头，深绿sE的眼眸安静地倒映着顾瑶的面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瑶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己。
除去那金枝玉叶身份的秋白sE盘水纹锦棉内衫，少年面颊白皙、下巴微尖，乌发慵懒垂落，眼眸若笑藏冷。
顾瑶几乎以为自己进入了梦中，成为了梦境里的一只蝶，遥遥地望见前世的永安王。
“没什么，只是发现，他们说的好像不错……”
顾瑶眯起双眼，客观地评价着，露出了分外甜腻的笑容：“真是，狼子野心。”
顾瑶让听cHa0退下了。
他本想自己歇下，忽然心念一动，绕过垂花门，果然看见远处的纸窗外，倒映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影子。
顾瑶亲自上前，打开了门。
宋时清站在走廊内，朝顾瑶作揖，身后侍立着几位提灯的侍nV。
顾瑶笑道：“老远就看见了灯光，宋大人，请进吧。”
宋时清颔首，进门后，由他关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房间内，又只有顾瑶和宋时清两人了。
顾瑶娴熟地示意宋时清入座，笑眯眯地把对面的凳子一搬，直接和宋时清并肩而坐。
“宋大人来得好巧，再晚一些，我就歇下了。”
顾瑶盯着宋时清的俊秀容颜，宋时清却将目光垂落在眼前的茶具上。
宋时清轻道：“若是无缘得见，那便无缘得见。”
这话说的……
“g什么？吃醋？吃王铮的醋？过了好久，终于想起来要吃醋了？”
顾瑶大笑几声，伸手抱住了宋时清的肩膀，凑过去就着他的脸亲了两口。
见宋时清居然不躲，顾瑶更来劲了，脸搭在宋时清的肩头歪来歪去，抬着眼睛瞟他。
宋时清：“……”
他兀自撇开了脸颊，只给顾瑶瞧见了如玉般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往不知，王爷竟如此倜傥风流。”
顾瑶笑得更开心了：“真不知道？我悄悄告诉你，不仅风流倜傥，而且招蜂引蝶水X杨花呢。”
“真生气啦？生气啦？”
顾瑶把头歪着，从下面伸脑袋。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呀。”
宋时清避无可避，无可奈何地看了过去，片刻后，伸手捧住了顾瑶的侧脸，大拇指轻轻擦过细腻的肌肤。
“既然事实如此，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温声道，“殿下拿到东西了么？”
啧。
顾瑶笑着握住宋时清的手腕，将他的手挪开：“说正事就没意思了呀。”
宋时清波澜不兴地收回衣袖，不为所动地含笑说：“殿下，账本上的墨迹微不足道，但这份礼物，您甘心放手么？”
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瑶被说中了心事。
他不甘心。
他可以推开对“账本”的决策，但江山令，到了他的手里，他绝不可能再交回去。
人X是经不起考验的，哪怕顾瑶怀疑这可能是更为深远的一层考验，他依然会吞下这个权柄。人心不足蛇吞象，但享受过饱腹过后，是不可能再忍受饥饿的。
繁杂的思绪从脑海里掠过，顾瑶定了定神，重新展露笑容，语气乖甜：“我该怎么用它呢，我要做什么选择？宋大人教教我呀——”
好乖，像小猫在蹭人的手心。
宋时清心说：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他轻易接受了顾瑶反复无常的凉薄，无意识地将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手刚一放下，却触碰到了顾瑶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