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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果然想办法将晏夕请进了宫。
一个晏夕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办法。
他。把。常。远。叫。走。了。
晏夕从弱弱地扒着常远的拂尘被他哄着松了手,到等到天黑,再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一夜未睡,常远还是没回来。
九皇女正式宣布,她急了。
不就是进宫吗!进就进!
这就进!飞着进!
晏夕气势汹汹地起床穿衣时,夜月和夜阳在旁边冷汗直冒。
夜阳满脸黑线,劝道:“主上,您这是进宫面圣,不是起兵造反——”
“对哦。”晏夕如梦初醒,将烟霞放下,又想了想,翻了翻衣领和袖口,丢出几个袖剑,又从怀里掏了掏,翻出几包药粉。
“主上,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方才是准备去见亲爹,还是去行刺?”夜阳忙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毒收起来,免得一会儿残留在屋里误伤了人。
晏夕有些费力地套上骑装,答道:“父皇曾经去见太后时,也是这样全副武装的。”
夜阳简直无语:“圣上当年是夺权去了,能一样吗?”
晏夕:“有道理。可对一个害我母亲还扣着千岁爷威胁我进宫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夜阳无话反驳,不过好在主上她到底没带什么危险物品,也就不必再劝了。
晏夕对皇上的偏见,这几年可谓掰都掰不回来。
在天霜殿皇上没什么存在感,在生杀阁凛战也没说过当今圣上几句好话,到了边疆,她连国库里来的银子都没见过几两。
先被自己亲娘夺了权,后来平乱的边军都要推给千岁爷养。
哪有这样的皇帝。
就离谱。
所以九皇女坚持不坐轮椅,下了马车就从宫门走了进去,每一步还都像是逼宫去的,惹得大内禁军频频侧目,她路过的地方都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你们看你们看!战神九皇女!她她她终于进宫了!!
太不容易了!我上次被千岁爷按在宫里,都没机会去城门口接驾!这回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呸!你会不会说话!
话糙理不糙!你以为谁都跟你胆子一样大还敢溜出去呢?
等等,九殿下脸色不太好啊……
九殿下这是……
这是拿了兵权准备造反?
不像啊。九殿下这回才带了一千来号人,再蠢也不至于就这样去吧??
而且赤枪烟霞也没带来,可惜了,我还想看看呐。
不过九殿下这一身红衣,倒真是符合传闻中那一袭红衣一骑绝尘的话。
诶你们看,九殿下她眼睛通红。
??!!!
凶得很嘞!怕是带着火气来的。
怎么办,那咱们是放信号去护驾还是站稳了当没看见?
不用担心吧,千岁爷在御书房呢,九殿下再大的脾气也能给她震住了。
倒也是……唉你们说,九殿下和千岁爷怎得感情那么好啊?
听说是自幼的交情……
休得妄议!这两位的事还敢八卦,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是。
一众禁军眼睁睁看着就九皇女气势汹汹地走向御书房,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拦着?不拦着?
……
算了吧。
反正也打不过。
此刻,圣上在与九千岁谈论封地一事。
“朕看着,益州就不错,水土丰壤,民风淳朴,极适合休养。”
“圣上,益州被山脉包围着,出行不便,夏日蚊虫也多。”
“……那岩城呢?虽算不上运送枢纽,但通行也甚是便利。”
“那里有一大片桃花林,殿下对花粉过敏。”
“……”皇上简直无语,这封地都挑了十多座城池了,为何常远这小子为九丫头打算如此之多,“唉,你倒是比朕这个当父皇的,更了解这丫头。”
常远眼神暗了暗,“奴才不敢。只是千岁府得来的情报。”
“那你看来,哪里合适?九丫头大小也是个皇家子嗣,又是有军功的,可不能亏待了——现在想来,你也不会亏待她。”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将地图丢给他。
“奴才以为……”
此时,暗卫来报,九皇女到了,正在门口候着。
“让她进来。”皇上眼睛一亮。
他着实很想见一见,这个自己不甚了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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