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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冷冷地对峙,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全身黑衣黑裤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毕恭毕敬地对男人说:“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便不再理会江卿,略略一颔首,便打横抱起南岫,要将人带走。
江卿顿时就急了,连忙上前扣住男人的手。
“你要带他去哪?!”
“自然是带他回他该呆的地方。”男人冷声道,话毕又让手下递给了江卿一张支票,“这些天有劳阁下照顾,人我就带走了。”
江卿哪里肯干,还欲再说便被一个手刀打昏了过去。
南岫迷迷糊糊地醒来,盯着房间里陌生的壁画发了半分钟的呆,他那不胜清醒的脑袋才运转出了他已经不在家里的事实。
陌生的环境让他格外地紧张,他一边大声叫着“卿卿”,一边到处翻箱倒柜,试图找出那个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人。
大佬正在头疼地处理这段时间来因为找人而耽误的事务,就听到了南岫醒来的消息,他急急忙忙地赶来,一向处事不惊的人少有地显出了一丝慌乱。
原本装修高雅中世纪风格的房间被南岫折腾得乱七八糟,被子耷拉在地上,台灯摔坏了一个,花瓶打碎了两个,旁边还哆哆嗦嗦站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仆人。
大佬不太高兴,拉下了脸:“你在闹什么?”
南岫龇牙咧嘴地看着这些他一点儿也不熟的人,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的炸毛小狗。
听着了大佬的声音,他才把目光挪到大佬的脸上,凶巴巴天不怕地不怕的恶犬在看到男人不悦的脸色时,浑身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同时他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极为酸涩的感觉,像有人往他心里挤了一桶柠檬汁,难受地他要掉下泪来。南岫奇怪地摸了下自己的胸膛。
看着南岫呆愣的样子,大佬叹了口气,“算了,先去吃个饭,然后做个全身检查吧。”
他说着要来拉南岫,南岫警惕地看着他,撒腿就要门外跑,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自醒来后就没看到的江卿。
大佬也就是简君泽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扣住南岫的手,捏着他的后颈,将人一把摁在门上。
“你还要跑哪去?!人没事也不回来,我整整找你找了四个月!”
南岫不听也听不懂他的话,只一个劲挣扎,还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大佬的肩膀上。
简君泽闷哼了一声,松了手,他摸了摸肩膀,一片湿濡,是被咬出了血。
他皱着眉头看着南岫,想起之前狐狸眼下属和他汇报的时候说过南岫状态不对。
由于南岫实在过于闹腾了,简君泽别无他法,只能先把他绑了起来。
南岫缩在墙角,怎么问他都不说话,嘴里只一直念叨着“卿卿”。
简君泽坐在沙发上,翻着下属们递来的资料,“那个‘卿卿’,就是我那天在病房里见到的男人了吧。”
他自顾自地说,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旁边站着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斟酌几番才开口:“南岫脑子撞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恰巧被江卿先捡到了,可能是类似于雏鸟情节吧。”
简君泽不可置否。
狐狸眼看了眼不肯吃饭拒不配合的南岫硬着头皮又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把江卿找来照顾他一段时间,等南岫脑袋治好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简君泽沉默了几秒。
“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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