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儿更是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惊讶和感激,瞧向林易。
瞬间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林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家苏家毕竟是寿霖城的首富,家财万贯,而且古人本就对传宗接代非常重视,所以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原本苏家其实是想招个赘婿的,毕竟人家家财摆在那里,但林易的身份已不是一般人,让寿霖军的指挥使入赘,不但林易会被说闲话,这苏家恐怕也会让别人嚼舌根。
做生意,最忌讳就是不把衙门放在眼里。
凌驾在衙门之上?
想想就行了。
从来只有寿霖城的苏家,可不是苏家的寿霖城。
“林易...你可想好了?”二娘问道。
“想好了,反正我和绣儿肯定不会只生一个,就算有一个两个姓苏,那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我和绣儿的骨肉。”
听了林易的话,苏绣儿嗔道:“官人,你...你当我是母猪吗?要生那么多。”
二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绣儿,苏家能开枝散叶,当然是好事啦,多生几个怎么啦?又不是养不起!”
开导完绣儿,二娘又对林易说道:“林易啊,二娘支持你,一定要和绣儿多生几个,你那虎虎酒不错,赶明儿给老爷带两壶,你自己也可以试试,效果不错的呀。”
“咳咳...”苏灿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
......
回到家,腊条将血馒头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掀开包着馒头的布头,来到床边。
小心翼翼的将媳妇扶起来,说道:“娘子,来,把这个血馒头吃了,你的肺痨就会好啦!”
那形容枯槁的女人艰难的坐起身来,刚坐直身子,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腊条连忙拍着女人的背,又从桌子上倒了杯水,递到女人手里。
女人咳了一会儿,这才抽空喝了口水,将目光集中到腊条手里的血馒头上。
“这...咳咳...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腊条连忙道:“这个呀,是今儿平布街那儿有行刑的,我寻思着不都说这血馒头能治疗肺痨吗,我就买了个馒头去试试,还真弄到了。”
女人拿着血馒头,闻了闻,露出难堪的表情,说道:“这馒头...闻起来好腥...我...咳咳咳...”
腊条连忙推着女人的手说道:“娘子,不管它什么味儿,能治好你的肺痨就够啦,你也不用总是咳嗽的这么辛苦了。”
见丈夫一片好心,女人不忍违背,硬着头皮将血馒头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去了,这才将馒头放回到腊条手里。
看着女人再次躺下来缓缓入睡,腊条露出欣慰的表情,小心的将女人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转身到膳房去了。
......
腊条原名姚涛,之所以被人称呼为“腊条”,主要是因为他做的是腊肉的生意。
这年头,有几个老百姓能够买的起整块的腊肉啊?
普通人也就是切那么一条。
稍微有钱的,切厚一些,没钱的,切薄一些。
没叫“腊片”就不错了。
腊条人近三十才娶上媳妇,可惜的是这媳妇身子一向不好,这两年还患了肺痨,这可把腊条给急坏了。
他还等着媳妇身子好一些,好传宗接代呢。
找了不少大夫,给开了药,但总是不见起色,偶有症状减轻,但没多久又严重起来。
这卖腊肉的生意也就一般,天天吃药,家里也快负担不起了。
后来听好心的客人说到,说这血馒头能够治肺痨,腊条便听了进去。
搁过去,穷人多,能有一些野方子,不花什么钱就能把病给治好,对于这些人来说足矣谢爷爷告奶奶了。
于是腊条便揣了个馒头去平布街碰碰运气,恰好就碰到了踏虎和娜蛇被斩首,并且血溅当场。
腊条也顺利做成了血馒头。
......
话说当天夜里,腊条正睡着香甜,突然睁开了眼睛。
今儿晚上,有些奇怪。
往常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一晚上要咳上好几次,但今儿夜里却异常的安静。
莫非...那血馒头起作用啦?
腊条连忙起身,悄悄的来到隔壁。
自打他媳妇患上肺痨,两人便分房睡。
一是为了各自休息好,二是怕自己也被传染。
待腊条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瞧。
嘿,这床上竟然没人!
这可奇了,大半夜的,人去哪啦?
就在这时,腊条听到膳房里传出声响。
难道媳妇肚子饿了?
腊条又往膳房赶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自个儿娘子正背对着门,蹲在地上啃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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