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郗陌摇了摇头。
“因为我是你哥。”苍市瑾指间夹起一子落下,顺手拿走了十粒白子,“父皇当初留下那半块玉佩给你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我说过的吧,我不感兴趣。”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你可以拒绝的了。现在,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我曾经想过,如果父皇当初把你和你娘亲带回宫的话,也许我的登基之路会有趣很多。”
“你不是应该担心,你的皇位的安全吗?也许我回去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换了。”
苍市瑾傲然一笑,“我觉得,这句话,是废话。”最后一枚黑子落下,白子当中,被子黑子围的水泄不通,绝杀的干干净净。
沈郗陌温和一笑,“我输了,真可惜。”
“是吗?”苍市瑾抱臂往后一靠,“我怎么看不出你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可惜”之意,故意的吧。”
“为何这么说?”
“你当我傻子吗?用没用心都看不出来?”
“和你聊天让我分心了。”
“看来你是觉得我脑子不太好使。”
“泡药澡的时候没把脑子泡坏吗?”
“讲笑话呢。”
“你说是,就是吧。”沈郗陌收拾好棋盒,起身,“你该吃药了。”
“我会告诉玉劲沧,让他带着诏书跟你回宫。”顿了顿,苍市瑾又说,“这是父皇的意思,给你另一半玉佩的意思。”
沈郗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所以,你是利用了这件不幸的事吗?”
苍市瑾回答他的是自信的一笑。
窗口一阵声响,两人同时看过去。一只灰色杂毛的鸽子落在窗台上。
苍市瑾朝着鸽子努努嘴,“沈郗陌,这是宫里暗卫队养的信鸽,用来专门与我联系的,以后,也顺手交给你了。”
“为什么当时我不知道。”
“我都说了,这是专门与我,联系的。”他特意在“我”字上加了重音,“对了,你晚上都去哪儿了?看不到人。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现在不是让给你了吗?难道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得很寂寞吗?”
“沈郗陌,你想尝尝被百花簇拥的感觉吗?”
“泡在各种毒药里的滋味也么样?”
“沈郗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又是被洛芊儿那个小女人传染的吗?”
“你不是我哥吗?所以我们俩应该一样啊不是吗?”
“哼,又不是一个娘生的。”苍市瑾咕哝着。
“可是同是一个爹血脉。”沈陌说的口齿清晰。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一道惊讶的女声飘了过来。
“原来你俩一个爹哦!郗陌师弟,原来你是皇子……不对,是王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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