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颤着手关上了窗户,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和模糊的背影。
瑾,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站在窗外的苍市瑾看着关上的窗户,心渐渐坠入冰渊,冻的仿佛血液中也有碎冰一样,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痛楚。
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了吗?终究是晚了吗?终究是失去她了吗?六年前,他根本就不该放她出宫的,对吗?
这一切,怪不得别人,都是他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皇上,我们要回去了。”
玉劲沧上前小声提醒到。
苍市瑾微微颌首,转身把油纸伞靠在树干上,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忍住眼中浓浓的思念和悲伤,转身离开。
外面想起了脚步声,和雨水滴落地面的声音混合成一曲奇妙的乐曲,诉说着人的离肠与悲伤。
做功精细的黑缎白底的靴子踩在地面,被溅起的水花弄脏了鞋面。
玉劲沧撑着伞跟在他后面,不近不远的距离,默不作声的仿佛不存在。
玉劲沧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他了解苍市瑾每时每刻得需求。
而此时,苍市瑾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可以让他安安静静整理情绪的时间。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芊儿终于垂下捂着嘴巴的手,贝齿松开下唇,释放一般的哭了出来。
悲伤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完全卸下了防备,没有留意到危险正向自己靠近……
昏昏沉沉的醒来,脑袋偏向性的有些疼。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危险的梦……
翠儿来送早膳,看着芊儿脸色有些苍白,连忙找来了大夫。
芊儿刚喝完了白米粥,大夫就来了。翠儿带来的,除了大夫,还有苍市瑾。
苍市瑾一身紫金色常服,紫金冠高束,面容苍白俊美,他看向芊儿,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心疼,又很快被掩饰住。
他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表情淡淡,“芊儿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才回来就不适了,莫不是在山上住习惯了,回了将军府反而不习惯了?”
芊儿低着眉眼看着大夫搭在脉搏上的手指,因为头晕的缘故让声音听起来有点撒娇的感觉。
“是啊,我在山上住了那么久,乍一回来当然会有点不习惯。劳烦皇上费心了,住两天就习惯了。”
“山上比较凉爽吗?”苍市瑾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笑了笑,“宫里正好有一处闲置的屋子,因为位置得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比较凉爽。芊儿要不要随朕去住几天?”
芊儿抬了抬眼皮,黑眸划过一抹疑惑不解。
没等芊儿说话,洛夫人就先说了,“这样也好,芊儿刚回来,也该适应适应。皇上日理万机,还能记挂着芊儿,真是让您费心了。”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芊儿,嘴角悄悄弯出宠溺的味道,“朕与芊儿自幼相识,又情同手足,自然是记挂的。只是,相思与隔,离人不知罢了。”
说完,便一直盯着芊儿。
芊儿没有抬眼,却觉得有一束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她咳了一声,问大夫,“大夫,怎么样?”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昨夜天气微凉,又是雨夜,姑娘是否衣着单薄在屋外受了凉,导致寒气进入体内。无妨,喝几贴药就好了。”
“昨夜?没有啊,我一直呆在屋里的,会寒气入体。”
“那可就怪了,姑娘的症状就是寒气入体的症状啊。”
“我……”
“好了,大夫你先回去吧,翠儿,你送大夫出门,顺便去抓点药来。”洛夫人开口说到到。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