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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搜查有没有朝博士的线索?”野猎队队长看着同样面露倦色的下属们,连发火的力气都在这搜寻的七天里被耗尽了,“上面发话了,朝泷再找不到,野猎队全员降职,明年和新兵一起训!”
一名队员向前一步,面有难色,“报告!昨天我们在后面的垃圾站里找到了失踪的简博士,他声称有重要情报,但拒绝开口,说必须要向基地全体人员同时汇报。”
“简博士?3号实验房的那个?说详细一点。”
“简博士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非常不好,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有多处刮伤,私处也面目全非。在进入医疗室接受治疗前,他除了表明自己要向全体人员宣布情报什么也不肯说,”那名队员像是憋不住自己的倾诉欲,声音有些抖,“队长,昨天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和脏污,头发也快没了,正在……正在边骂边操一个玻璃瓶,看起来像是把瓶子当成朝博士了。我们上了四个人都没控制住他,最后用了麻醉枪……队长,简博士是不是已经疯了?”
……
“对不起,简博士,我们现在需要你的配合,朝博士是基地的核心人员,如果之后发现你瞒报线索,我们双方都不好做。”
简儒明的四肢被绑在病床上,他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偏头啐出一口血,张开染血的唇第四次笑道:“李队,我亲眼看到了‘玫瑰’。”
李队长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话也变得难听起来,“没有人能亲眼看到鬼,日了一周垃圾,智商也都跟着射垃圾场里了?”
“一周了是吗?你们还在找朝泷?哈!”简儒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在重重束缚下抬起头死盯着眼前的人,“那天朝泷没有向你们寻求救援?你们没去?没看到他那副淫荡的样子?他脸是不是红的,你们一到他是不是就马上把你们打发走了?‘玫瑰’的实体是个男人,你们说我上了垃圾,我确实上了垃圾,但‘玫瑰’也确实上了朝泷。”
“你这是凭空捏造,血口喷人,你——”
简儒明看到李队变青的脸色,知道自己说的话起效了,他满心满眼的恶意没有掩饰,舔了舔嘴唇打断道:“你以为朝泷的成果都是从哪里来的?朝泷就是一个娼妓,他给‘玫瑰’操,‘玫瑰’就给他研究数据……事情被我撞见了,他们的契约失效了,‘玫瑰’自然就要把他带走。这一周里有哪怕一个人在‘玫瑰’那里记录到和朝泷提交的报告里相似的数据吗?现在在收容器里的‘玫瑰’,属性是不是也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还在偏袒朝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朝泷早就和我说过,他失去了少年时期的一段记忆——”
简儒明喉咙眼里发出一阵咯咯的怪响,他翻起白眼,身体猛然抽搐了几下,黑红色的线条似游蛇一般在他涨红的面皮下一闪而过,单薄的病床被他扭动的身躯带的滑行到一边。
李队上前压住简儒明的身形,低吼道:“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床上的人慢慢平复下来,他森然地笑着:“遇到非自然事件被消除的记忆都在记忆库,那里需要的三把钥匙有一把还在我这里,不如李队你带上我和玻璃后面那群人一起去,当我们互相行个方便了……怎么样?”
李队听着耳返里混乱的争辩声,他咬牙看向单面玻璃,点了点头。
简儒明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他扶着自己的吊瓶向前踉跄几步,“李队,您先请。”
他露出猩红腐烂的牙龈,朝打开的门绅士地挥了一下手。
……
挥起的手掌落在桃粉的前胸。
朝泷呻吟一声,拉起那只手吻上冰凉的指尖,吮掉那滴欲落不落的奶汁。
从夕阳昏黄到夜色渐暗,两具身体交缠着,瓷白紧实的肌肉发力,娇白的臀瓣便荡出一阵肉浪,战栗间,修长的指尖抓乱身下的毛毯,然后与另一只手十指交缠。唇瓣被衔在齿列,舌尖的津液被吞吃,朝泷被桎梏在墙和男鬼的怀抱之间,被一根阴茎钉入身体深处,自己的阴茎随着身体的起落划出个半圆,墙壁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
男鬼在朝泷的小声呼唤中愈发温柔起来,他吻上朝泷的脸侧,顺着泪痕寻到源头,用嘴唇轻柔描绘翕动的眼皮。
朝泷看到自己被操得软烂内陷的穴口,哥哥粗大的物什尽根没入,肿起的肉圈外只剩下白色的泡沫,下一瞬他又瞥到鼓起的筋和龟头的红,这时他的腰就会不自禁地下沉,穴口随着一声喘息绽开放松,像含着些羞吐放的蓓蕾。他眼圈周围一篇湿漉漉亮晶晶的红,表情像是委屈身体却是妥协,眼尾是钩子瞳孔是深渊,男鬼只是瞟上一眼,理智和精魄就统统被摄去了。男鬼碾过一团敏感的软肉进到最深处,再用伞头磨着那团软肉抽出来,只是几个来回朝泷就念着自己的哥哥射了出来。男鬼叼一会他脖颈的嫩肉再去舔上面的汗,等朝泷不再抽搐呜咽了就将他翻过来按在地上亲。
朝泷半晕着,眉目间没了严肃和冷漠,只有耽溺在淫欲中的骚媚和对他这位鬼哥哥的依赖。他揽着男鬼的脖子,指尖划过他背上坚实的肌肉,湿红的
', ' ')('舌面扫过男鬼胸膛上滑落的汗珠。他的身体既得了趣,催眠带来的错位感便也所剩无几,意志力软化成一团旖旎的柔情。一切都成了背景,男鬼成了最重要的存在,酸涨的心脏泵出温热的鲜血,和急剧攀升的快感一起抚过他的神经,连时间也被打磨成一个无休止的环,他在情投意合的交媾中被抛入云端,他死命抱住他的锚点,他的——
……
“——叶暄和!”
简儒明蹲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他抠开自己身上的伤口,蘸着血在地上画着什么。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上野猎队的记录片段——
少年朝泷抓着正在被触手拖入裂缝中的人的手,巨大的缝隙突兀地横在半空,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熟悉的黑红线条涨动着产绕在那粗壮丑陋的触手上,像是它的血管。被拖入缝隙的少年一身粘稠的黑血——那是触手分泌的粘液。他的嘴被触手捂着,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缝隙后的混沌中,豆大的冷汗扑簌落下,他显然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
那名叫叶暄和的少年与这个世界唯一剩下的连接便是朝泷,两个人的手紧握着,朝泷的手腕和胳膊在触手的挣动中扭曲变行,隐约能看到骨头突出皮肉的形状。朝泷的胳膊被触手扇打,他就张口往那东西上撕咬,间隙中还在哭喊着让那东西放开他的哥哥。那怪物自然是听不懂,它身上的吸盘蠕动几下变成尖利的突刺,一排一排钉进小朝泷的身体里。
朝泷发出惨叫,边哭边抬起另一只手去拽自己形状恐怖的胳膊,进行无用的拔河。从那缝隙中刮起一阵腥臭的狂风,触手愤怒地拧成一股,即将抵上朝泷的身体,将他开膛破腹然后一并带入缝隙的另一边——
叶暄和瞳孔骤缩,他松开了手。
朝泷瘫坐在地上,腕骨受伤的那侧手臂软垂在一边,他满身满脸都是血和粘液,他呆滞地望着只剩下小半个身子的叶暄和,脸上挂着泪痕,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叶暄和在痛哭,他狠咬横在嘴前触肢,破了几次音,“我会活着的,泷泷,我爱你,我会出来,等——”
缝隙合上了,树叶颤动吹走了奇怪刺鼻的味道,天空蓝得很好看。
朝泷身上的粘液滴落到地面上凝聚成一坨,随后,它固化成一股黑红色的线,随着风飘散消失了。
【由于当事人【朝泷】所受精神创伤严重,此片段记录由提取的【朝泷】的记忆和野猎队002分队记录的影像合并生成。2010年04月27日】
咔哒一声,放映带放到了头,屏幕的惨白色一下映出了地上的血迹,有胆子稍小的人尖叫出声,惊魂未定地看向那个抠着自己伤口的研究员。
“诸位,朝泷和‘玫瑰’,哦不,叶暄和的关系是不是清晰明了,”简儒明咧着嘴,搓了搓滴血的手掌,指地上男鬼的画像,“这便是我看到的男鬼,叶暄和的确回来了,以鬼的形式。”
简儒明扯掉一把自己的头发扔到地上,用指尖戳刺自己渗血的头皮,厉鬼一般狞笑,“如果你们这样还不愿意相信,也可以提取我的记忆,一探究竟。”
灯影交错,没人看清简儒明瞳孔中游走的黑红线条,更没有人注意到那些东西像蛆虫一样在地上的血迹里蠕动,然后钻入了房间内所有人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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