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宝树,偶有黄叶!穆家子怎么成了这鸟样!”
安江看着穆生水的样子,摇摇头,无语道。
“穆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穆伯伯丧妻再娶,人到中年才有的这小子,为他还背了个处分,他妈又溺爱的厉害,慈母多败儿,养成了这小子混世魔王的性子……”
“他长这么大,穆伯伯的皮带都不知道打断了几根,也是一点儿作用没有,还是这幅我行我素的样子。我听人说,翻了年,要么送这小子去国外,要么送他去部队大熔炉里锻炼。”
贺宝澜笑着耸耸肩,然后看着安江玩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姐,没想到,你这个姐夫也一样能治得住他,你们俩倒真是够搭的!不过,第一次跟小舅子见面,就开他个瓢,这礼够大的。”
“什么姐夫不姐夫的,别乱说,污了穆小姐的清誉。当初本就是我对不起她,刚刚是在气头上,才说了几句。”安江摇摇头,苦笑一声,然后缓缓道:“就他这德行,送去国外干什么,天高皇帝远,天知道闹出来什么事情,到时候丢的不止是穆家的人!部队是熔炉,不是垃圾回收场,丢进去,不教好就丢进去,坏风气!”
安江眉头紧皱,眼底满是霜色,点了根烟,一字一顿道:“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风教育,刻不容缓!”
这些家伙的教育,才是最亟需解决的难题。
穆生水绝不是个例,祁向阳也是一样。
这些年,把家风作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的重要内容来抓,倒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若是不把这些混账货教好,仗着特权横行霸道,才要动摇根基。
如此看来,贺思建倒是践行的很好。
至少,贺宝澜的身上,没有这些骄矜之气。
“哈哈哈……”而在这时,贺宝澜看着安江,忽地笑了起来。
安江疑惑看了贺宝澜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老三,知道吗?我刚刚差点儿以为是老大在这里坐着!不对,你这气场,快比老大都大了!”贺宝澜哈哈大笑,调侃道。
安江摆摆手,谦虚一声:“二哥,别取笑我了,我这点儿斤两,怎么跟宝平哥比。”
“非也,非也,我现在,倒真对你的开发区有点儿兴趣了……”贺宝澜正色摇摇头,眼中目光变幻。
哪怕是他见惯了贺思建和贺老爷子,也经常受两人的批判,外加贺宝平这位年轻一代翘楚的说教,可哪怕如此,在安江面前,却依旧感受到了一种迫人的威势。
而且,就贺宝澜所感,安江的威势与贺宝平不同,不是身居高位,一路顺风顺水所形成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度,倒更像是蒙上双眼,腰插满弯刀,如侠客般一路厮杀出来的煞气!
或许,这便是走上层路线,与走基层路线的不同!
前者,贵气!
后者,锐气!
而安江的这份凌厉锐气,让贺宝澜生出了去开发区看看,看到底是什么风水宝地,竟是让自家这位表弟养出了这么一身官威!
何止是贺宝澜在打量安江,安江也在打量贺宝澜。
他发现,贺宝澜绝对不是什么纨绔公子哥儿,谁要是这么看他,绝对就是大错特错。
这位贺家二少,绝对是面带猪像,心中嘹亮。
这一点儿,从贺宝澜仅仅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萌生出前往开发区看看的心思就可见一斑。
而且,贺宝澜说的不是开发区,而是【你的开发区】,说明贺宝澜已经意识到安江对开发区拥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二哥你这位大老板要去,我自然举双手欢迎,不过,希望你能多带点儿项目过去,造福一方。”安江想到此处,灿烂一笑。
“那是自然,自家兄弟,肯定肥水不流外人田!”贺宝澜哈哈一笑,满口应承一句后,看看安江,再看看宋雨绮,重又露出了轻佻玩味的世家公子哥儿模样,笑吟吟道:
“雨绮美女,我这位表弟今天可是英雄救美,为了你,连穆生水的脑袋都开了瓢,不然的话,你今天怕是得在他那连饮三满瓶才能脱身!这么大的恩情,你打算怎么报答?要不要以身相许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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