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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启强,死了!
安江盯着耿启强看了看,发现他再无任何动静后,迅速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然后抬起手在他鼻翼下摸了摸,发现已经摸不到任何的气息。
人体内的血液是有限的,耿启强早就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甚至要因为疼痛而昏厥了,他之所以还能够保持着清明,除了强大的意志力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撑着一口气,想要见到舒葶和耿瑶瑶。
现在,人见到了,他撑着的那口气也就散了。
“组长,现在怎么办?”
聂虎生见状,看着安江询问道。
安江摆摆手,打开车子的双闪后,便找出程度的号码拨了过去,沉声道:“程组长,耿启强没了,你带人过来接收下尸体吧!别让她老婆女儿过来了,场面不太好看……”
程度闻言,当即点头称是,然后便带人赶了过来,跟安江走了尸体移交流程。
聂虎生则是乘坐省公安厅调查组的车被送去了浔阳县人民医院接受救治。
安江趁着这机会,拿起手机,拨通了申时行的号码,待到接通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以及耿启强最后透露出的孙志军与关建树可能存在交易的消息告诉申时行后,道:“申书记,准备收网拿人吧?”
“拿人!你亲自带队!省公安厅调查组和浔阳县检察院的同志们配合!等你到县委招待所,见到省纪委调查组其他人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宣布消息!”申时行没有半分犹豫,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确定的回答,紧跟着,又微笑着向安江道:“干得漂亮!”
申时行这话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肺腑深处。
他很清楚浔阳这次案件的复杂程度,这样的案件,安江最终能够以副组长的身份,顶着重重压力,将案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其中的难度哪怕不敢与登天相比,但也相差仿佛。
他相信,哪怕是他自己来,都做不到如安江这般出色。
“谢谢申书记。”安江微笑着挂断电话。
几乎就在他挂断的同时,又一个号码打了进来,他接通放到耳边后,电话对面传来了关建树阴冷的声音:
“安副组长,你真打算不留一点儿余地了吗?”
“关书记,你也终于选择不用变声器了吗?”
安江听到关建树的声音,扬眉笑了笑,嘲弄的淡淡道。
不久之前,关建树还在那里装模作样,搞了个变声器来隐瞒身份,现在,这家伙终于摊牌了,不装了。
“现在还有意义吗?”关建树漠然道。
“那你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个还有用吗?”安江平静笑了笑后,话锋一转,语调冷然道:“有关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给你答案,我安江,绝不与贪腐分子做交易!还有,我再送你四句话,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一声落下,安江不假思索,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他此番过来,就是要借纪委的这柄倚天剑,划破笼罩在浔阳县上的这层黑幕,要让这俨然变成了华中版图上一口黑洞般的地方重新见到光明,让这里的民众的头上不必再有什么官家。
所以,从他踏足浔阳县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跟关建树这些人妥协!
这些人想要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
紧跟着,安江便乘坐程度的车,向县委招待所赶去。
……
“怎么样?”
与此同时,关家,关东阳看到关建树放下了手机后,眼底带着最后一抹期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