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修铭的话明显没有说完。
盛景,还是混乱之始,他们都在见证这一幕的发生,这也是不可多得的机缘。
“我无法忘记她明亮的眼眸,想着为她做一些事。这有些虚伪,因为缺憾无法被弥补。希望她去了更好的地方,但我还是想亲自问一问那金忌。
问一问,为什么?
为什么。
你已至高无上,为何还要嫡凡夺利、自降身份?
你已人至如龙,为何还要搅动平静的水面?
你已福荫万坊,为何还要豢养偷家的鼠类?
你已高枕无忧,为何总是不安的巩固权位?
你为何表面堂皇,内里却只有蝇营狗苟的鼠道?
所以,你是一只金皮鼠吗?
所以...金忌,你配做一个五名吗?”
想要离开的人不安的回过头来,有人僵持在原地,有人加速逃离。
煌煌又赤红的人心中,响起一声骇人的惊雷。
这是开战的宣言吗?
痛苦有阈值,对自身之外的事物关心也有阈值。
对菁水楼的同情,对正义的期许,对封建的反抗,对盛景还是乐子的渴望。
都在缓缓地退到内心边缘的地方。
他们现在只在乎自己。
被反复击穿阈值的客人,坐在这不过万人的场中,正深切的感受着汹涌的潮水,在五名城里不断席卷。
这股潮水终将席卷高城里的每一个洼地,逃跑?没有用处的。
靠近潮水,才能顺应潮水。
乘风破浪,更要贴着浪头。
不做选择,有时就是选择!
他们在等回应者的登台,等待从战云阴霾中寻找到真正的朝向。
......
五名城的天空依旧晦暗。
残月的余相,已经犹如渐熄的朦胧灯影。
行人行走在无石灯的街坊上时。他们若是抬眼看向的擦肩而过的人,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轮廓形体,无法看清他身着何种颜色的衣物,也很难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似乎此刻的五名城整个的‘相’也跟着退潮了,水面向下,也就暴露出容纳‘相’的框架‘形’体。
细枝末节被高城舍弃,人在此时被更多的异化、简化成为一道道人影。
只是影子,却依旧在奔流的河道上,形成了一股危险的暗潮。
菁水楼的第一批客人出来了。
他们带着令人不安的消息,正一点一滴向着整个五名城扩散。
时闻的扩散能力很强,城中似乎也有其他的势力在推波助澜。
大鱼露出了水面,同样被许多闻着腥味的猎食者发现,它们不会忌惮这是一条鲨鱼。它们又不是最前面的猎手,它们只会在意这条够不够肥美。
金忌依旧未在菁水楼现身,他似乎真的放弃了这份饵料,放弃了自己的‘名’。
此时负楼的熊,也回到了菁水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