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随云急于追流川,哪去理他,一掌推开了他。樱木俊人胁下受掌,痛入骨髓,更认定这女人必是对他儿子不怀好意,这才做贼心虚,见了自己面便要杀自己,冲上去一阵乱打。他武功虽不甚高,挨打的本事却高。神随云费了些功夫才将他打昏。
因这么一耽搁,神随云到达赤木营时,流川固是早已离去,流川怜也能抽出时间布置下炸药。
樱木俊人醒转后不见了神随云,猜她是到了赤木营,也随后跟来。他轻功远逊神随云,是以这时方到。
神随云见到是他,暗暗一皱眉,想好没来由地惹上了这个浑人。忽的灵机一动,轻声道:”你净缠着我干么?你儿子被人抓了,就关在这帐篷里。”
樱木俊人一震,道:”当真?”话未说完,人已一溜烟般抢先蹿了进去。神随云刚想跟进,见赤木远远地站着不动,神色哀伤,颇觉奇怪。
樱木俊人掀开帐帘,只见中央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正晃火折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见了他却一楞。
他只道儿子已被她抓住,上前一把握住她手,道:”我儿子呢?”
流川怜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握,手一松,火折落在地上,正好点燃了地上的炸药引线。
神随云鼻中闻到一股硫磺味道已知不好,她武功高极,在炸药爆炸的一瞬间挥双袖护住头脸,蒙古包内以柳枝编排固定,她双脚在柳枝上一蹬,气冲顶门,横着身子冲出。
几个士兵被她撞倒,立刻吐血身亡。但她本人也被炸药余威带到,觉得浑身刺痛,她急于检查自身伤势,又怕流川怜还安排下什么诡计,回身就走。赤木跑来拦截,她硬接他一掌,趁势飞出,落在一匹马上,策马落荒而逃。
赤木呆呆地望着炸得粉碎的流川怜帐篷,虎目中也不禁落下眼泪。
一旁的宝儿却道:”小将军别难过了,夫人自炎王死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现在她仇虽未报成,但终于又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她一定一定开心得很。”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
流川等三人在赤木刚宪特选的几名精锐部下的护送下,一路向西北童山进发。四匹马脚力均速,不到半日便将赤木营远远抛开。
流川自上车后就一直倚着车壁睡觉,樱木坐在他身边,与对面的晴子谈得极为投机。其实基本上是樱木一个人在说,讲述自己和流川的相遇经过,当然将自己大大夸奖了一番,把流川说成了使奸弄诈的小人,反正他学会了克制他的武功,也不怕他发难。他还巴不得他先对自己动手,好寻个因头臭打他一番,在那个清秀可爱的女孩子面前表现一下,但流川只是闷头大睡,倒也让他无法可想。
赤木晴子听他胡说八道也不在意,她温柔乖巧,随口恭维他几句,便令樱木欣喜若狂,愈加口沫横飞,讲起自己以前随父狩猎时的种种糗事。
他先讲得起劲没注意到,但渐渐发觉晴子的目光时不时地去瞥一下身旁的流川,一触即收,仿佛很不好意思似的。他虽然性格暴躁,却非蠢人,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对那只”狐狸”实是大有好感,便忿忿不平起来,有心要流川出几个丑,便伸手去推他。
晴子一直在赤木营中,虽然平时甚少与流川接触,多半只有远远看着的份儿,但于他的一些习性却知道的甚为清楚,知他睡觉时最不喜人打扰,正要阻拦樱木,为时已晚,砰的一响,樱木鼻部中拳,身子飞了起来,在对面车壁上一撞,落到车椅上。
晴子又惊又怕,流川揉揉眼睛,兀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樱木觉得鼻子剧痛,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登时大怒,向流川扑过去。流川尚未睡醒,车中地方又小,被他压在身下,昏昏沉沉中觉得一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上下摇晃,呼吸困难起来。
晴子正要去拉樱木,车子忽然一停,流川与樱木便落在椅下,流川反在樱木之上。
樱木大吵大嚷:”快让开,你压死我了!”
流川一拍他肩,怒道:”别吵。”
这时前面驾马的一人向车中伸了伸脑袋,道:”乞禀小主公,前面好像有大批兵马打杀的声音,我们是冲过去还是折返走?”
流川侧耳倾听,果然前方传来隐隐的兵马相交之声。他是个小小孩童,平日一直跟在母亲身边,这次是第一次远行,虽然聪明,却疏少江湖经验,依他的性子,自是想一路冲过去,免得再绕道耽误行程,但知这一决定牵涉到好几人的性命,不敢擅作主张,又见询问之人目光镇定,显是已有计较,便道:”你们看着办吧。”
那人一犹豫,道:”看情形多半是赤木将军带着我们的人在和名鹏打,大军混战中难保不出事,属下不敢以小主公的性命冒险,然则退回去绕道又太麻烦。前面不远是大牯子岭,我看今晚先在那儿宿一宿,明日天一亮捡小道走好么?”
第5章
恋耽美
正文第5章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