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育良吹了吹杯子的茶叶,淡定的喝着茶,直到褚文建说完,他才放下茶杯道“褚市长,安兴县的事,我觉得还是交给安兴县内部去处理吧,方静同志是市管干部,说她牵扯其中,有确凿证据吗?有些被审问的干部,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在里面是什么人都敢咬,我个人觉得如果仅靠一些风言风语,去给一名优秀的党员干部定性,是很不公平的。”
“如果有一天,咱们市底下有干部被查办了,在里面骂我们这几个市领导贪污受贿,包庇违法违纪干部,却又拿不出证据,难不成省委就因为几句话,把我们都停职?这换成谁,心里肯定也不会服气。”陈育良还特意举了个例子,想把事情往下压,控制在安兴县的范围内,进而保住方静不受牵连。
“陈书记说得对,有些话,听听就行了,当不得真,要是别人随便诬陷咱们市里的干部,那大家都会变得一身脏水,谁都洗不干净。”申亚东在一旁笑着和稀泥道。
褚文建没有再去反驳,只是朝市纪委书记穆清风递了个眼神。
穆清风放下笔,出声道“申部长,你可能不了解具体情况,这不是风言风语,而是有人实名举报方静同志,举报人是安兴县的一位培训班老师冯丽丽,她是方静同志以前在乡中学时候的同事,举报中列举了方静拉拢她当白手套的所有细节,并且还有一段录音,录音中的证据间接反映出了一些问题,即便不能证明方静同志违法违纪,也能证明她涉案其中。”
穆清风说话间,打开了自己来时带的档案袋,将一份关于方静的资料递给了申亚东,同时点开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听到冯丽丽和方静隐晦的对话,陈育良脸色变了变,刚才方静可没有跟他提这些,现在冷不丁被穆清风搬到了会议上,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适合再出头了,陈育良立马朝申亚东使了个眼色。
申亚东立马反驳道“穆书记,这录音是不是方静同志的声音,或者说有没有被篡改,这些先抛开,咱们就说单凭内容,我觉得更像是这位冯丽丽老师,在刻意把话题往买卖上学名额上引导,有单方面诱惑方静同志接话的重大嫌疑,这样的录音当作证据,多少有些牵强。”
“安兴县硬把这些事往我们市委组织部的干部身上扣,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我说的话比较直接,但我个人还是相信方静同志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份举报不实,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明显是有意为之,我反倒觉得应该好好审问下冯丽丽这个白手套,看看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这背后的人居心不良啊。”
申亚东直接倒打了一耙,如果方静的罪名坐实了,他身为市委组织部长,便负有管理不当的责任,申亚东可不想让这盆子脏水泼过来。
穆清风对此丝毫没有着急,笑着附和道“申部长说得很对,分析的也到位,到底是从省里下来的领导,看问题很透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上必须要还方静同志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