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啊斗的,有啥意思,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贺宝澜伸了个懒腰,笑呵呵一句。
“没追求……”安江笑呵呵打趣一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去纠正贺宝澜话语中的错误——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并非是争斗的斗,而是奋斗的斗!
“对了,你打算啥时候跟穆清结婚?数遍国内,没结婚的县委书记可没几个,你要是再往上走,还是快乐的单身汉,咱们家里没意见,组织上也会有意见的,到时候,影响你发展啊紧跟着,贺宝澜一脸好奇的向安江询问道。
“先管好你自己,想想我要是结婚了,你怎么面对外公和舅舅的怒火吧安江低哼一声,然后道:“帮我留意着,有结果了跟我说,我先忙了
话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结婚?”
安江苦笑着摇摇头,拿着手机,有些犯难。
说起来,他跟穆清这位结婚对象上一次联系时,还是在长乐县,最近又是彻底断了联系,想来应该是在忙忙碌碌她的事业,到了攻关的艰苦阶段。
而且说老实话,安江对于婚姻是有点儿抵触的。
束缚太多了,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但他也明白,婚姻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对他这样希望往上前行的人来说,他需要向外界释放出一个明确的信号,他有稳定的伴侣和家庭。不然的话,无论是上级也好,还是下属也罢,都会觉得这个人不那么令人放心。
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也许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很多时候,微不足道的小事,反而会影响到全局。
而且就像是贺宝澜说的那样,数遍全国,如他这样没结婚的县委书记有几个?
他也明白,他已经算幸运的了,穆清是化解他身边莺莺燕燕的最优解。
穆清有自己的追求和喜好,科研才是她的第一家庭,不会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纷扰扰。
而想到穆清,安江的脑海中便又浮起了雷闪闪的那道倩影。
这么多人中,他最于心有愧的,便是雷闪闪。
他几乎对得起所有人,但惟独亏欠了雷闪闪,雷闪闪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无论是为了未来,还是从个人出发,他没办法去接受这份爱慕,因为他最怕伤害到的人就是雷闪闪;而他也明白,雷闪闪其实接受不了他现在的情况。
而且,雷闪闪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自从上次机场分开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任何联系,他有时候也想跟以前那样,时不时的问问雷闪闪最近的生活怎么样,跟她聊聊天。
可是,每一次手点开了雷闪闪的头像,指头都放到键盘上了,最后却又抬了起来,然后熄灭了屏幕,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话好说,可结果,却难承担。
一旦搞不好,那就是天怒人怨,伤人伤己。
伤己倒是不怕,可最怕的是伤人,尤其伤害到的还是在意他,他在意,一直在帮助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