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到了无人经过的楼道旁窗户前,正好是时徽打电话的地方。
“你先说吧。”时徽对任霁说道。
他整个人笔直地站在那里,神色冷淡,漆黑的眼睫垂下来,落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好像一座再精美不过的冰雕像。
“我……”任霁脸上还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只是滚动几下的喉结暴露出他内心的踌躇。
任霁想,我昨晚真的强行拉着他逛街了吗?他会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他听到那些谣言了吗……
“我想说,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任霁道,“我不该……对你那么做。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如果我还脑子犯浑,你给我几巴掌就好。”
“你后悔了吗。”时徽轻声问道。
——对我道歉,是后悔昨天说了那些暧昧的话吗?
“后悔和你告白吗?”任霁大脑快速掠过很多片段,“那我不后悔。时徽,虽然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人,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任霁看着时徽,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忧郁的表情:“你可能觉得我说我们俩般配很可笑,但我昨天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刚才上课时想了很久,与其说是好感,时徽,我是真的喜欢你,比昨天……其实还要早。”
“……上课应该认真听课,刚才那门课挺难的。”时徽道。
“下次不会了。”任霁笑笑,“你拒绝了我,我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是我的问题。放心,谣言我会亲自去解释的,你不必花心思,要我公开道歉也可以。”
反正你昨天都说了,早已有心仪的人,那我……也不该让你为难……
“所以你不后悔是吗。”时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公开道歉”,但准确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好的。那我想和你说的是——”
“任霁,我后悔了。”
“我也喜欢你,我答应你的告白。”时徽的表情严肃而郑重,简直像在说“我也对这个方向感兴趣,我同意合作写这篇论文”一样。
如果忽略他睫毛难以抑制的,些微的颤抖的话。
“你——”任霁这一刻脑袋竟然有些眩晕,“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嗯。”
任霁喉咙干渴,简直怀疑这是时徽的报复:这个人根本一点喜欢他的表现都没有,怎么会答应他的告白?如果不是时徽,而是任何一个其他人说了这种话,任霁都会怀疑那人是故意答应,等拍下自己的丑照或艳照后再狠狠甩掉自己,最后痛快地败坏自己名声……
可这是时徽,时徽从来不会有哪些龌龊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他看错了人,那……能答应……他也愿意啊。
任霁就要去握时徽白皙的手腕。
这一刻,过往的种种忧虑怀疑瞬间浮上心头。
他顿住了动作,不太自信地强调:“在一起后,我们只能有彼此,不管我和你之前和其他人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都必须断开,我们要承诺互相忠诚于对方。”
“有什么麻烦可以尽管告诉我,不必担心。”
——答应我的告白,意味着你要和那个你喜欢的老男人一刀两断了,你舍得吗?
下一秒他就看到,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时徽点点头。
“可以啊,”时徽竟然罕见地露出一个有些腼腆,又带着期待的笑意,“只有你一个。”
说完,那只手腕便动了动,时徽的手伸过来,主动握住任霁的手。
任霁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淡然的笑意,内心已经是一阵狂轰滥炸了。
我是真心的。任霁心里暗暗发誓。
我要给时徽买很多好看的好玩的东西,陪他自习陪他上课;只要他不愿意,绝不做任何逾越的行为,发乎情止于礼;我要向他证明,我和那个老男人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贪恋他的肉体。
“时徽,时徽……我叫你小时可以吗?”
时徽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恍惚了几秒:“……好。”
“小时,中午一起去食堂吧。”
“好。”
————
估计这几天临近期中比较忙,任霁今晚是十点才来到时徽的出租屋的。
任霁发现,时徽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的漂亮老婆虽然在他眼中什么缺点也没有,但任霁心里也清楚,时徽在性事上是比较冷感的,要掰开腿肏很久,一边肏一边亲才会彻底动情。
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了,他一出浴室,浑身赤裸,早已洗漱好,浑身带着沐浴乳清香的时徽就靠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整个都贴在了任霁怀里,向来清泠泠的声线软软地喊:“任霁……”
被这样罕见地撒娇,任霁哪还忍得住,几乎是受宠若惊地抱着人压在旁边墙上,两腿拉开搭到小臂处,看着时徽的眼睛就肏进了后穴。
时徽把两只手搭到任霁脖颈处,早已拓张好的后穴温驯地吞下粗暴闯进来的男人阴茎,很快就连吮带吸地缠绞起来,任霁的阳具几乎是没有阻碍
', ' ')('地肏进了时徽肠道的最深处。
更要命的是,时徽还在专注地看着他,脸上有浅淡的笑意和不明显的红晕,衬得皮肤雪白嘴唇鲜红,睫毛一抖一抖地,直直抖到了任霁心里。
他和任霁紧紧相挨,上身扭动着去亲任霁,微微鼓起的柔软乳肉在任霁胸口蹭来蹭去,被挤成扁扁的一小团:“任霁……”
“小时,怎么了……”任霁的嗓音已经很哑了。他紧紧抓着时徽的大腿,把性器更重地往男朋友身体里面捅。
“没,没有……”时徽被肏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双臂把任霁抱得更紧,甚至不断左右摇摆着屁股,让任霁的阴茎在体内肆无忌惮地碾磨过每一寸软肉,激起穴肉一阵阵缠绵的抽搐。
“突然……”时徽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任霁肩头,去亲任霁的下巴,言语非常诚恳,“突然觉得……很喜欢你……任霁……”
话音刚落,任霁就把人抵到墙上,阴茎极为粗暴地凿进后穴里抽插捅干!
时徽顿时被这疾风暴雨般的顶撞肏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被压在男人的胸膛和墙壁之间,眼神涣散承受身体里龟头一下下蹭过敏感点,直直顶到前列腺,又猛地抽出,很快地重新捅进去,挤开湿软的媚肉,再一次去肏弄最碰不得的软肉……
很快时徽就被肏射了,不应期内任霁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抱着人往床边走,一边走一边自下而上继续撞进后穴。
时徽感受到深深插进肠道里的阳具因为脚步的跨出而不停变化角度肏弄他的敏感点,囊袋更是不时啪地打在臀肉和后穴口上,他的呻吟也开始急促起来。
被放到床上时,时徽有些害怕了,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想要说点什么补救:“哥,你今天……”
任霁毫不费力把人拖回来,一边继续插进后穴里捅干,一边轻轻掐着时徽的脸,力道很重地去亲他:“晚了小时,我也喜欢你……”
就这样把人压在床上肏了半个多小时,时徽的后穴口已经糊满了体液打出来的白沫,只知道抱着任霁小声地呻吟,扭着身子,边哭,边努力不停去亲还在故意顶弄他敏感点的男人,这样又过了许久,任霁才在时徽的后穴里射精。
任霁喜欢内射的感觉,他喜欢看到时徽整个人被他填满,沾满男人精液味道,被肏得合不上的穴口从里面不停挤出一股股浊白液体,双眼失神嘴唇张开,任人索取的样子。
时徽不知道任霁这些恶劣的性癖,只是乖乖搂紧任霁,任由插在体内的肉棒抽动着射出一股股精液,肠道里渐渐被灌满粘腻腥臊的液体,任霁的阴茎还一边射精一边小幅度抽插,时徽也毫无反抗,温驯地随着任霁的动作不时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性事结束后两人各自洗漱,任霁先帮时徽弄干净体内的东西才自己开始冲澡。时徽简单洗洗就累得回床上睡着了。
而任霁今晚被如此热情地招待,一时有些亢奋,便坐在书桌旁,脑子里一边乱想一边无意识地翻看时徽的笔记。
他眼前一会儿浮现当初告白时时徽看起来冷然不可侵犯的脸,一会儿又是刚才情事里时徽湿漉漉的,又带着绵绵情意望着自己的双眼,被肏得鲜红外翻,随着男人阳具进出不断吮吸的花穴……想着想着,任霁下面几乎又要起反应了。
他换了一个坐姿,随手扯过张草稿纸,打算再细化一下国庆出游的计划,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时候夏令营面试什么的已经彻底结束,保研结果也都出来了,任霁应该不会再没时间和他一起玩,他们白天好像还没怎么一起出去约会过,这次一定要好好计划。
今晚任霁是学习完才来时徽家的,桌上没有本人的东西,任霁非常自然地从时徽的笔袋里掏出一支笔——
他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盒子。
任霁有些疑惑,他知道时徽的习惯,会把当天收到的比较重要的东西放进笔袋里,当天晚上或隔天晚上再好好整理,一般都是突如其来的灵感,字迹潦草的一部分题目或论文思路什么的,这个是要干什么?
他把盒子拿出来,不是很在意地打开,却一瞬间愣住了。
盒子里竟然是一条手链,上面有一颗不知道什么宝石的装饰品。
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宝石是爱心形状的,用意昭然若揭。
买给我的?不对,这个款式一看就知道适合时徽。
时徽的爱慕者送的?那为什么不拒绝。
桌前灯光下,任霁向来温朗的眉眼此刻有些阴鸷。
他思索一会儿,心中有了计划。最终他把盒子放回原位,又回到床上,把时徽捞进自己怀里。
时徽迷迷糊糊地循着体温,蹭了蹭任霁的脸颊。
任霁亲亲时徽唇角,也闭上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