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叔华道:“初年,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有点不好收场了。”
李初年没吱声,他在担心耿林可别被那一茶壶给砸死了。
接待室用的这把茶壶,是那种老式的瓷茶壶,很沉很笨重的那种。
这种茶壶很是坚硬,而纪光廉用这把茶壶砸在了耿林的脑袋上,砸了个稀巴烂,耿林是死是活,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要是耿林一旦被砸死了,那就彻底麻烦了。
就在这时,李初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若民打过来的,李初年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李书记,耿林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初年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
“他的伤势没事吧?”
“脑袋上被砸了个大口子,至于伤势如何,还要等检查完了才行。不过,他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是肯定的。”
“好,你一定叮嘱医院,好好给耿林治疗,千万不能再出乱子了。”
“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陈若民清楚李初年惦记着耿林的伤势情况,耿林醒了过来,他当即就给李初年打来了电话,好让李初年放心。
李初年收起手机,对邱叔华道:“好了,耿林醒过来了,现在没事了。”
邱叔华道:“什么没事啊?纪光廉是副镇长,他动手打人,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搞不好他就会有麻烦。”
“邱镇长,实不相瞒,当耿林和袁竹秋争吵的时候,我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我当时让他滚,他要是再和我胡扯,我当时肯定也会动手的。”
“你------,李初年同志,你是镇党委书记,你怎么也这么冲动呢?”
“我不是没有动手嘛。”
“你没动手,但你有这个想法也不行。你别忘了,你可是南荒镇的一把手,哪有当领导的动手打人的?”
“好,我向你检讨,邱镇长,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那你说这件事该咋办?”
“这件事还是软处理吧。等耿林的伤势稳定下来,你去跟他好好谈谈,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怎么不去和他谈?”
“我担心我和他去谈,一旦谈崩了,说不定我可能也要动手打他一顿。耿林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
邱叔华着急地道:“李书记,李大书记,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可是镇党委书记。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儿镇党委书记的样子吗?还耿林这厮?”
李初年只好陪着笑脸道:“好,我再次向你检讨,保证今后注意。这件事就拜托你去处理了,除了你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又被耿林给挑刺。”说着,邱叔华起身朝外走去。
李初年随后来到了纪光廉的办公室。
纪光廉坐在沙发上,田政手中拿着一瓶酒,正在往他的耳朵上倒呢。
疼的纪光廉龇牙咧嘴,不住倒抽凉气。
李初年走近一看,纪光廉的耳朵垂部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到现在还在流血。
再一看,纪光廉油光锃亮的脑袋上也有几道被抓的血印子。
李初年问道:“这是耿林给你抓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纪光廉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