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她便也不语。
夜风太凉,良久,她听见他问:“去年今日,进民政局之前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她问他无爱的联姻坚持得下去吗?他说亲情也是爱,回答时**翩雅的脸庞多了丝认真,让那时的她心甘情愿地进了登记处。
思寂摇头。
这么多年和他相关的他都珍藏在记忆里,轻易就能揪出某年某月某件事,哪里会忘记。
“没忘就可以,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开我的车回去你的公寓,我当刚才幻听。”他如往常的笑容漾在嘴旁,彬彬有礼。
“你蚕食安氏股份,自己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美女环绕,该有的都有的。到底何时才能放过该放过的人?”
和她的咄咄逼人相悖的是,他站在那儿,沉静如佛,仿佛听着他人的故事。
思寂心底仿佛被带冰的水泼过,除了冷,还带着疼感。
他们浅薄的婚姻里他始终像个门外人,会围观,会存在,可始终不会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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