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思寂知道安笙清出差回来那天出事故的时候,那事已过去两日。
她站在原地,房内明明有暖气,她穿得也不少,可从头到脚还是冷。
“丁锥告诉你这事,你却在两天后才让我知道?”
她听到自己这样问。
衣柜旁,李思缘还在收拾衣物,花苞头衬得异域感的脸越发的小。
不知想什么事情出神,她过了会儿才猛地抬头,看着自家妹妹:“啊,你跟我说话?窠”
这几天,她都如此,思寂差不多习惯了。
“我说丁锥告诉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忙。”
李思缘拿起行李箱,直接开始换衣,然后开始梳妆打扮。
“他,没事了吧?”思寂抬脚,轻轻踢了踢自家姐姐的屁股。
“照常上班,工作二十小时完全不耽误。”将眉笔放下,李思缘笑了笑:“挺好笑的,他出事,姓丁的经营有问题,意外地,两人似乎能和平相处了。”
思寂蹲在她旁边,等待她继续说。
“没了啊,具体细节,姓丁的会告诉我?走吧,帮我拿行李出去。”
“可你俩这回都一起去厦门完了,进展挺好的呀。”
思缘沉默,到了车库,默默将行李都放到车后箱,将车钥匙丢给了思寂,让她开车,自己则是做到了车后座。
“我开车你不坐副驾驶座,闹哪样?”
“等会要接姓丁的,他坐我旁边。”
思寂笑,这样的心思,若非心里有爱,哪会想得到。
开车前,她拿起手机,还是给安笙清发了一个微信,询问他何时有时间出来谈谈离婚协议的事。
开了一路,并未收到回复,她有些心不在焉。
“我快到了,你在哪呢?”
“我说了,必须一个星期,否则合作破裂……是啊,我们的尝试交往只是交易,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给我父母交代,仅此而已。”
这这这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思寂猛地看向后视镜——
姐姐低着头,鼻梁很高,睫毛掩住眼睛情绪,鼻翼慢慢冒红,而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放下,仿佛她拿着的是珍惜之物。
本来的不解,在此刻忽然有了答案。
写过很多美好爱情故事的姐姐,选择了一种听上去很荒谬的恋爱方式,假装不为爱,只为靠近那个深深爱着的人。
车子快开到姐姐说的地点时候,思寂远远就见到丁锥。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装,戴了毛线帽,双手插在口袋,正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地,他抬头看来这个方向,很警惕的样子。
见是她们,他脸上挂了笑,抬起手臂挥了挥。
“姐,姐夫跟你打招呼呢。”
“他现在眼里是看不见我的。”
思寂可不管,车子一停,便探头出窗户,朝丁锥打招呼:“姐夫,早!”
“不不不不是……”
“李思寂,别闹。”思缘将围巾缠住自家妹妹的嘴巴,面色绯红,又见车外青年傻傻地看着自己,她急了:“放行李,上车!”
思寂负责开车,心里也惦记着安笙清没有回复微信这事儿,等车快开到机场,她才想起来车后座的两位,似乎一路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姐,丁锥,语言功能丧失了么你俩?”
不喊姐夫是因为后视镜里姐姐的眼神实在太有杀气了。
“今天许美人拍广告。”
喂喂我是希望你俩说话而不是你跟我说话呀。
思寂无语,不过听到许嘉见的事,她颔首:“嗯,卫玩在微信跟我提过。”
“你俩还有联系?”
“姓丁的,我妹跟谁联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姐姐我没跟你说话。”
“我在关心我妹,也没跟你说话!”思缘笑,看着后视镜:“亲爱的妹妹,你好像答应爸妈不会再当经纪人?”
这眼神,怎么看都是在警告自己呀。
思寂表示很无辜:“好大的醋味儿。”
“不要转移话题。”
“你放心,我送机之后就回家帮妈修剪盆栽,你可别给爸妈告状。”
“这意思就是你还打算回去当经纪人?”思缘瞪她。
亲情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扎根了,就无法撼动,用许多年时间去适应在李家的生活,却渐渐适应了家里每个人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