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收到答复,她窃笑:“行,等靴子哥开车过来!”
漆漆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继续听她含糊不清地倾诉,等收到薛谨以的信息,她立刻背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思寂往外走。
酒屋外面,薛谨以坐在白色商务车的驾驶座,很快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看思寂身子往下沉他刚想去帮漆漆一把,本来还闭着眼的思寂突然一拳挥了过去。
“别过来——渣男都走开!燔”
动作太大险些摔在地上。
“思寂没有别人,我扶你回去休息昂。”漆漆赶紧给薛谨以使眼色,小声说:“她警惕性高,你负责开车就好。我力气可大了呀哥。窠”
薛谨以低声问:“喝了多少?”
“十多瓶吧。小清子呢?”
“加倍。”
“哇嘞这两夫妻简直了,以后谁跟他们斗酒就是找死。”
漆漆扶思寂上车,抓起抱枕给她靠着。
“咱快开去晴海花园,我怕他们夫妻俩酒醒得太快。”她探身跟开车的薛谨以聊:“靴子哥,你真在小清子家里的浴室放了特殊香水呀?”
“嗯,大萌提议的,正好小清子以前在我那儿放了不少。”
“我家萌哥哥有没有跟你拿多几瓶?”
“要了一箱。”
“……妈呀你没给吧?”漆漆急了:“他疯了啊他,我跟他又不需要那玩意!”
“哦大萌说等小清子追回思寂的时候,应该愿意花钱买。”薛谨以口吻平静,似乎习以为常。
“嘿嘿干得漂亮!”米漆漆傻笑,突然想起什么,呃了声:“不过,咱就算让他们俩鸳鸯浴了,思寂不会直接刷醉拳把小清子给解决了吧?”
薛谨以话里笑意:“小清子身经百战,应该很耐打。”
“希望吧嘿嘿。希望他俩赶紧来个女娃给我们家大宝当媳妇。”
***
热气氤氲,温水覆在身上,空气仿佛弥漫牛奶香。
介于眩晕与舒适之间,总有些不适应。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思寂伸手去揉太阳穴,手臂抬出水面有些不适应,微凉的感觉,令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视野之中都是雾蒙蒙的,对面模糊的身影,仿佛愈来愈近。
男子熟悉的面容落在眼中,还能看到他坦露的宽肩和胸膛,发丝软软地耷拉着,覆在眼前的刘海衬得一双眼越发深情醉人。
嗯,很像安笙清。
她伸手去掐对方的脸,感觉使不上力,倒是男子,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轻轻地蹭着。
是梦么?
思寂眼皮半垂。
“安笙清,你是混蛋。”
说着,她仰头,咬住他脖子。
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眼睛仿佛蒙了雾看不清,那种彼此靠近的感觉太过熟悉,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李子,李子……”
轻声呢喃一样的称呼,仿佛要唤醒她旧年的梦。
思寂张开手臂,在对方抱着自己的时候,脸埋在他的肩膀,轻声啜泣起来。
奔波太久,太累了,梦到在这满是牛奶香的地方,也不错。
“安笙清,你是不是正跟赵梓南一起?”
她闭着眼,身子被温热身躯包裹,与浴缸里的温水一样的暖,酒醉带来的眩晕和莫名的发昏,将感知降低,只觉身子好像被梦中人亲吻,所以的亲密接触都仿佛带着过去的记忆,轻易地挑动她情绪。
不由自主地,依附,迎合……
唇舌交缠的热烈,指腹轻缓抚触的温柔,时隔太久,却在一次次肆意的进出之间,寻回久远而缠绵的所有记忆。
温水如伴,包括着紧紧拥抱的两人,牛奶香和奇异香味仿佛无声燃起彼此的火热。
“慢、慢些……”
思寂随着他的动作,身子摇晃,声音宛如小猫轻唤。
贴近,亲吻,太过久违,若说之前以为沉在梦里,但在她习惯性于频临某个高点时候咬自己耳朵时候,安笙清便有些转醒,意识到这并非一场旖旎春.梦。
明白那刻,身体的本能更是火热地抵达她。
“李子,李子……”
他哑声重复着。
怀抱的人仿佛还没清醒,却在他一次次的惯性诱导之中配合他。
浴室内,再到房间。
两人仿佛初尝情果那样,即使脑袋晕眩,却迫切地,一遍遍地从彼此身上寻求更炽热的回忆……
**
翌日清早。
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李思寂伸手扶脑袋,重重拍了拍。
头还是很疼。
她翻身时候,忍不住哎哟一声,下意识扶住腰。
浑身都在发酸,而且自己似乎靠着谁睡觉?</p
顿时,困意散去!
她缓缓睁开眼,当看清眼前男子的胡茬时候,差点叫出声。
为什么安笙清会在她身下!?
她四下看了看,想起这儿是晴海花园里安笙清屋子的主人房。
一瞬,渐渐回响起昨夜宛如梦境的全部。
怎么回事?!
她瞪大眼,脑袋发疼,知道自己没法思考,于是小心翼翼地起来,习惯性地从衣柜里找自己的运动装。
果真看到了放在原来位置的那些女运动装。
想起安笙清来自己公寓借宿时候谎称将这儿卖了,她忍不住嘲弄一笑。
当初会相信,说到底也是自己心里所愿。
换好衣服,她打算离开这。
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睡了我,打算走了?”
思寂猛地回头,只见安笙清缓缓从床上起来,左手压在枕头,右腿曲起,右手搭在右膝上,歪头看着她。
发丝凌乱,身上薄被覆在他腰的位置好像随时要滑落到床底。
更明显的是他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痕迹,地面甚至还有他缠绕在右手的绷带,无不宣告着两人昨夜的疯狂。
看他皱着眉似乎也有些难受的样子,思寂能猜到这人估计也跟自己一样喝了不少酒,现在铁定脑袋疼。
“昨晚无非是胡闹,你情我愿而已。尽快将离婚协议给我。”
思寂丢下这句,几乎是落荒而逃。
背后有咚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男子的痛呼,料想也是他太过情急而摔倒了。
思寂顿住步子,咬咬牙还是继续冲向大厅。
手碰到门锁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浅白色百合花先落入眼前,然后,是赵梓南那同样错愕的样子。
思寂怔住。
“哦,你在啊。”赵梓南先开口,微叹:“麻烦你等会下楼的时候,不要走正门,我两个保镖在正门等着呢。避嫌,你懂的吧?”
这是警告自己不要太招摇么?
思寂皱眉,冷笑:“我偏要从正门出去,不给?”
说着推开门打算走。
啪地声,赵梓南突然一手拍在了门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仿佛一个公主拿起长矛打算战斗,明明姿态贵雅,却有种此人黑化的感觉。
“如果你还在意他,那麻烦你,暂时地远离他。”
思寂推开她那只手,同样的咄咄逼人:“不只是暂时,我恨不得从此……”
“如果你们离得开对方,我怎会那么多年都……”毫无机会。
最后四个字,赵梓南没说出口,只是化作轻笑。
她的自嘲,落在思寂眼里却如宣战。
“赵小姐,我真的跟你不熟,你现在应该进去看看你的未婚夫而不是在这儿挡着我路!”
“我目睹过他很多狼狈的时刻,你大概很嫉妒我吧,可我也嫉妒你啊,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会情愿他爱的人见到他肮脏而狼狈的一面呢?”
这突然的一句,听得思寂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