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心沾染灰尘,膝盖剧痛!
身上昂贵的衣服脏了,耳颈间佩戴的珠宝掉了,靳太太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凌乱。
疼倒在其次,这一摔,让她颜面扫地!
靳太太又羞又恼,挣扎着想站起来。
奈何膝盖疼得钻心,她起不来。
靳帅隔着雕花大门远远看着,本能地想出去扶她,走出去两步,又想到她近日的所作所为。
靳帅停下脚步。
不给点教训,母亲会变本加厉,日渐猖狂。
靳帅硬下心肠,冷眼旁观。
顾华锦将他的心思捕捉眼底,问:“是不是很纠结?”
“是。”
“后悔吗?如果没和我交往,不会面对这么纠结的问题。”
靳帅道:“不后悔。我妈那种性格,无论我和谁交往,她都能挑出毛病。找你,她嫌年龄大。找和我同龄的,她肯定嫌人家幼稚。她当年嫁给我爸,我爷爷奶奶不同意,反对了好几年,到现在婆媳关系都不和。她这种心理,就是多年媳妇熬成婆,要把她当年受的气,发泄到儿媳妇身上,也就是迁怒。”
顾华锦觉得靳帅比从前又成熟了些。
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忽听“啊呀”一声。
只见柳忘扭着腰肢走到靳太太面前,装模作样地说:“亲家母,你看这事闹的,本来你来我们家做客,我该好酒好菜招待你才对。可你对着我大女儿又吵又骂,还动手来打我。我这人呢,年轻时受了太多气,年纪大了,脾气也长了,一个没忍住动了手。如果你向我好好道个歉,我该怎么招待你,还怎么招待。这事咱们翻篇,以后还是好亲家。”
靳太太狠狠剜了她一眼,骂道:“泼妇!打了我,还想让我向你道歉,门都没有!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
柳忘脸一冷,忽地一扬手。
靳太太吓得手脚并用,往后连挪了好几步,离她远远的。
柳忘哈哈大笑,“就你这胆量,也敢跟我较劲?”
靳太太全身戒备,盯紧柳忘,生怕她再动手,嘴里吼道:“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看我被打,也不过来帮忙!”
身后却没有人过来。
靳太太连吼三遍,才想起,为了避开靳崇山的眼线,她一个人都没带。
因为她的人,全是靳崇山的。
柳忘头一昂,一脸跋扈道:“你叫人来我也不怕!回去好好打听打听,我柳忘活这么久,怕过谁?”
连顾傲霆和赫啸白那种人高马大的汉子,她都敢拿簪子捅。
直捅得他们浑身是血,去住院。
更别说靳太太这种身娇体贵的富太太了。
没受过她那种罪的人,都学不来她的刁钻和泼辣。
靳太太被柳忘的架势唬住了,加之孤立无援,不敢再造次。
她扭头朝靳帅看去,怒道:“小兔崽子,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靳帅打开大门,走到她面前,弯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嘴里说:“回去好好待着,该做美容做美容,该听戏听戏,该唱曲唱曲,吃吃喝喝买买买。过你的神仙日子,不要惹是生非了,好吗?”
靳太太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是你不做人,怪我吗?非得找个和我八字犯冲的。如果你早听我的话,不和她在一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也不至于受这种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