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垂眸望着窗前的苏星妍,目光赞许加欣赏。
小丫头有柔有刚,能文能武,几近完美。
“三代出贵族,五代出世家,九代出望族”,顾家几代人养出这么个七窍玲珑的人儿,却独独青睐于他。
可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夜色渐浓。
沈恪把门反锁上,去卫生间帮苏星妍挤了牙膏,调好温水,让她洗漱。
两人洗漱过后,该去床上躺着了。
可货舱简陋,舱房内就只有一张床,连个长沙发都没有,只有短的,躺不下人。
沈恪杵在原地,上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苏星妍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和衣躺下,抬手拍拍身边位置,命令的语气说:“过来
沈恪一怔。
总觉得几日不见,小丫头变了副性格。
他走到床前,坐下。
苏星妍瞥他一眼,“你要坐着睡?”
沈恪慢半拍道:“男女有别,躺一起不合适
“那你出去睡吧
沈恪不动,“我答应悦宁要保护你,不能言而无信
“你可以睡床底
“风浪刚退,地板是湿的,睡床底潮气重
苏星妍忍住笑,冰着脸说:“你以前在你们家老宅修复古画时,经常待在地下室里,不是更潮?”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觉得你由奢入俭挺容易的,那晚看你很享受你的新女友,对你的崇拜和追捧
沈恪暗道,什么新女友?
那是租的。
他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你坐着吧,我困了,睡了,半夜还要迎敌呢,没心思跟你闲扯苏星妍翻了个身,面朝里,闭上眼睛。
沈恪从抽屉里取出夜视望远镜和枪,放到床头上,把灯关上,就那样坐着不动。
苏星妍懒得管他。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苏星妍睁开眼睛,看到沈恪还端着架子坐在那里,做正人君子状。
她悄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拉。
沈恪没防备,被拽倒在床上。
苏星妍伸手去掐他的肩头,掐了一下,怕他疼,又松开了,嗔道:“以后还敢找新女友气我吗?”
沈恪心道,不敢了,嘴上却没说。
“不说话是还想找对吗?是不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沈恪道:“我吃都没吃过,谈何腻?”
“你亲过我了!亲了就是吃了
回想和她亲吻的销魂感觉,沈恪顿觉浑身麻麻酥酥,很想再捧着她的脸亲一亲。
可是一想到亲她,她就会发烧,沈恪克制住了。
两人在黑夜里僵持了会儿,没多久,都撑不住了,躺下。
一米八的床,沈恪紧紧挨在床边,离苏星妍远远的。
生怕自己忍不住,再对她做禽兽之事。
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和那么美的美人儿同床共枕,很难坐怀不乱。
夜深而静。
海浪拍打船只,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后半夜,窗外忽然传来打斗的声响。
沈恪倏地坐起来,迅速拿起枪和夜视望远镜走到窗口。
苏星妍也从枕头底下摸出白色小手枪,走到沈恪身后,枪口对准窗外。
两人身体紧紧挨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面料,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沈恪心里情意涌动,有种和苏星妍呼吸与共的感觉。
通过夜视望远镜,他看到货船周围密密麻麻聚集了无数艘小船。
小船上的人应该是穿了某种不怕刺的衣服,吊了绳子往他们这艘货舱上硬闯。
沈恪持枪的手用力握紧。
来的人比他想象得多!
不用猜,也知有人走漏了消息。
货船上有内鬼!
沈恪低声道:“你不该来的,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