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茶茶,是你?”陆维钧惊讶,收了枪,又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藕荷sE的吊带衬裙,衬裙的领口甚低,裙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婀娜的曲线,两根细带子挂在瘦削的肩上,要松不松、要掉不掉的——突然想起几分钟前他还幻想解了她的旗袍、掀了她的衬裙、把她这样那样,闹了个大脸红。
他移开眼睛,不敢再看她,幸好夜sE浓稠,她不定能看不清他的神sE。
“姐夫,我突然想喝水……我以为你们都睡了……”否则她怎么敢穿这么少就出了房间?白茶尴尬,虚掩衬裙下翘挺的rUjiaNg,恨不得立刻从此处消失,饶是她再“新派”,也觉得这副模样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自己的姐夫面前是犯了大忌讳的。
幸好夜sE浓稠,他不定能留意到罢。
陆维钧一愣,“怎的不摇铃?”
陆公馆里,每间卧室的床头都配了摇铃,主人、客人伸手就能够到,下人在下人房里听到铃声就会上楼服侍,白茶的卧室里自然也是有的。
“我担心柳妈已经睡了,想着自己出来倒一杯……也没有多麻烦。”实际是,她在英格兰生活了许多年,便不再习惯处处麻烦下人。
陆维钧见她仍心有余悸,声音惴惴,有如一只在深夜出x游行却不幸被猫逮住的小鼠,更柔了声音安抚她道:“好了,没事了,快回去睡罢。”
“好,姐夫,你也早点休息……”她顺着他的话抬脚,脚下却紧张地一绊,陆维钧下意识地上前扶了她一把,托了一把她的腰——那么细的腰,盈盈一握若无骨,迎面还袭来扑鼻的香……
男人宽厚的手掌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裙贴上她的腰间,热烫得如同一块烙铁,白茶猛地推开他、往后一躲,道:“无事,无事,谢谢姐夫。”便逃也似的拾起玻璃杯、逃回房间了。
“茶茶!”陆维钧看着她小鼠似的仓皇而逃的背影,心尖一动,顺着心意,唤住她。
白茶回头,以为他还有话要同她讲,扶着卧室的门等他开口,却见他似乎嗫喏了下,夜sE很深,也看不真切,只仿佛见他的薄唇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她只听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穿越黑夜,来到了她的身边。
“茶茶。”他又低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夏夜凉,记得盖好被子,莫着凉了。”
说完,他先她一步,转身进了卧室,合上了门。
第二天,陆维钧醒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昨天整晚整晚发着梦,一会儿梦到白茶对他笑,笑容甜蜜,引得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淡笑起来,一会儿又梦到白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问他:“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夫,你好恶心。”他便心中一刺,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茶茶,不要,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整晚都睡得半梦半醒,也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陆公馆的下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柳妈正在熨报纸,免得报纸上的油墨W了陆维钧的手指,张妈正推着白清在院儿里散步,狗狗摇着尾巴跟在她们的身后,不时地伸出前爪去扑半空中的蝴蝶,王嫂正在给白茶煮咖啡,咖啡的香气飘出了庖厨,而白茶,正在yAn台上读莎士b亚的十四行诗。
依然是那首诗——
我可否将你b作夏日?
尽管你b夏日更可Ai、更温存。
狂风吹落五月里娇妍的花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日总是这样,匆匆而过。
她的英文发音饱满动听,陆维钧路过yAn台时听到她在读诗,下意识地顿了一步,停在了一旁花木盆栽的Y影里。
倒是她先发现了他。
白茶听到脚步声,放下书,转过头:“姐夫?”
“……”她乍想起昨晚的事,也有几分尴尬,后来一想,也不算什么,便大方地微笑招呼道:“姐夫,早,你要去办公室了吗?”
陆维钧不知道该说什么,淡淡一笑。
白茶以为他是天生话少,或是不想同她多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识趣地微笑,和他礼貌地道别:“那姐夫再见,早去早回呀。”
陆维钧心里一暖,浅笑道:“好。”
两人便再也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