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和蔚琰一同去怀王府,楚昕不在府中,他们便将东西转交给刘清鹤。
车夫问他们先往哪儿走,蔚琰说先送蔚然去书院。
蔚然一想到待会儿又要见到古阊便有些头疼。
到了书院,蔚然见蔚瑄周围有个空座,欣喜了下刚过去,结果蔚瑄一脚横在那儿,不客气道:“这个位置不是给你留的。”
随后不知什么人挤开蔚然,搬开蔚瑄的腿自己坐下了,两人遂嬉笑打骂起来。
蔚然默默转身坐回昨天的位置。
他没能清净多久,古阊又转过来和他说话:“你坐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蔚然承认自己是一时侥幸,他以为古阊骄横已是极致,却没想到蔚瑄更不客气。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坐一块?”古阊又问。
蔚然被言中,又不能真表现出来,遂道:“古公子不是不让我坐这儿吗?”
古阊却道:“我又没赶你走,这个位置本来也没人,昨天的话是我现编的,哄你玩的,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像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
他不想再提,提笔练着书院给的字帖。
古阊脸皮极厚:“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待见你,我待见你。”
蔚然心烦意乱,无心搭理古阊,干脆不吭声,结果古阊一个不高兴,直接伸手抓住蔚然手里的笔杆,笔尖被迫在字帖上飞挑,笔墨瞬间晕开来,这字帖算是废了。
蔚然练不了字,皱眉看古阊:“你干什么?”
古阊瞟了眼字帖:“你的字够漂亮了,怎么还不理人?”
“失礼了,古公子方才说什么?”义父的叮嘱如在耳旁,蔚然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他松了手坐直,笔还抓在古阊手里。
也不知是不是蔚然忍让的样子反倒取悦了古阊,只见古阊将笔搁回架上,抽掉蔚然面前的字帖,又把自己那份没动过的字帖换给蔚然,边道:“我是说,想和蔚公子交个朋友,日后如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了前天的教训,蔚然谨慎许多,他给了个折中的说法:“古公子言重了,同在书院,便是同窗。”
古阊给蔚然研墨,整一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蔚然也拿不准他到底想怎样。
“同窗归同窗,同窗也不一定是朋友。”古阊意有所指,还扯上陈清,“就像有些人你当他是兄弟,人家却未必,甚至连明面上的功夫也不愿做,这种人指不定背后还要捅你刀子,你说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清骂道:“你吃错药了?我兄长好歹是你姐夫,你这么说他,当心我告诉你长姐。”
蔚然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算我说错了话。”古阊赔笑,他拿起笔蘸上墨,塞回蔚然手里,“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新友海涵,你继续写字吧。”
捱到下学,蔚然出了书院,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只是不知明日又会怎样。
上车回府前,陈清对古阊道:“先前不是我帮你,你又想和人吵起来?”
古阊不在乎道:“我说的是实话,逢年过节家里来个七大姑八大姨围着我娘给我说亲,我根本不认得她们,可哪一回不是客客气气的,再说了,我是好心给蔚然提个醒。”
“别人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倒不平上了。”陈清怪道,“你看人家领你的情吗?”
“你说够了没?”古阊烦了,不耐道,“你知道什么?”
陈清头一回被古阊训斥,还是为了一个刚来两天的新生,看着古阊的马车缓缓驶离,陈清眼眶一红,最后又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